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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血马英雄震风云>第四章 贺寿宴四面伏击

第四章 贺寿宴四面伏击

作品名称:血马英雄震风云      作者:小小村落      发布时间:2015-02-02 11:31:22      字数:6918

  叶明欢拜别魔音先生韩薛之后,便一路北上前往中原。离开燕云十六州后就踏入大宋国土,一别故土已有数十载,如今再无胡姬贩酒,唯有中原的烟雨飘香。
  东京,乃是大宋最为繁荣的中心,在这儿有着新建的精美楼阁,角楼庭院繁杂,百里花树飘香,是从未有过的全新盛景。即便塞外战鼓擂擂,号角震天,这儿仍旧是隔了尘世的安宁祥和。
  这数月来的脚程奔波,总算消停。叶明欢找了一家酒肆,栓了马进屋吃饭、喝酒。
  酒肆内来的都是五湖四海的人,有文人雅客,亦有草莽豪杰。他正在喝着酒,突然迎面走来一大汉,满脸佛陀笑,双目湛湛有神,半张脸淹没在浓密的落腮胡中,一身枣红袍子,披貂裘短坎肩,满面笑容的瞧着他道:“这不是叶兄弟吗?怎的回中原啦?”
  叶明欢起身看着来者,此人正是远威镖行的总镖师谢晟武,靠走镖吃饭的主,曾经也往幽州城走过几趟“天险”,所谓“天险”是走镖人的行话,意寓九死一生的镖,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这谢晟武是个不要命的主,出生入死几趟也算将远威镖行的名气打响了。
  叶明欢道:“原来是谢大哥!”
  谢晟武道:“叶兄弟,幽州几趟都全杖你帮忙,我才算没砸了饭碗,你这次回来,我可得好好感谢你才是!来来来,今天大哥做东,我们痛饮一番如何?”
  叶明欢笑道:“甚好!”
  这谢晟武为人仗义,喜欢广交天下豪杰,因饮酒豪气,叶明欢对他颇有几分欣赏。只见谢晟武拿起刚端上桌的酒坛,用手指这么一插便拆开了封印,咕咕咕直往两只白瓷碗中倒酒,嘴里说道:“叶兄弟,我们之前见面也是三年前的事,想那燕云地界龙蛇混杂,胡人、汉人冲突不断,真是刀光剑影,狼烟冉冉啊!如今你回中原来可就好了!那耶律额劼放下话来说要悬赏老弟你的项上人头,以千金做酬,我真担心你在燕云的安危啊!”
  叶明欢仰头哈哈一笑,举起酒碗道:“耶律额劼确实是狡猾,我几次杀他不成,不过他想要我叶明欢项上人头却还差了点!”
  谢晟武道:“不说这些,你我干了这碗!”
  叶明欢道:“谢大哥,请——”
  二人说罢,已经三碗烈酒下肚,这才觉周身畅快。谢晟武咂咂嘴道:“叶兄弟,此次回中原来就暂作歇息,莫要再走啦!这东京藏龙卧虎,朝廷又广纳习武之士,难道还无叶兄弟施展拳脚的地方?一月之后东京城内擂台比武,公平较量,要选出东京第一高手来,叶兄弟可有兴趣参加?”
  叶明欢举酒摇头道:“谢大哥,有人的地方何来的公平可言?又何必去受那个气呢?”
  谢晟武道:“哎!这次可不同,不仅有江湖人,更有“铁手判官”诸葛仙代表朝廷前来坐镇,那殿前总司诸葛仙是出了名的公正严明,比赛之中绝不掺假!叶兄弟此去正好大显身手,夺他个东京第一高手之称,从此便可在东京风云而起啊!”
  叶明欢笑道:“哈哈哈!谢大哥是抬举小弟了!”
  谢晟武道:“叶兄弟,此次回来可有安排下榻之所?倘若没有何不到我远威镖行住去?我家藏有几坛滇池美酒,比这些好多了!这样你我正好痛饮一宿,也不用担心酒家打洋,扫了你我兄弟兴致!”
  叶明欢听闻谢晟武家中藏有南诏国的好酒,酒瘾一犯,也不推辞便与他同去那远威镖行。远威镖行在东京也算小有名气,镖行虽不在闹市,但却很是气派,只见所处之地彩楼相对.繍旆相招。门上左右两对大红灯笼高挂,两尊石狮守护,石狮大嘴张獠牙,脚踏祥瑞球,一扇大红漆门宽敞,两角横梁上各雕刻着一只苍鹰,神态栩栩如生,展翅跃欲高飞,屋顶上两支硕大的镖旗迎风飘舞,上面绣着“远威镖行”四个锦绣大字。
  谢晟武冲着门内大喊一声:“弟兄们,快看是谁来啦?!”
  此刻,只见门内跌撞着走出一人,此人浓眉大眼,方脸阔口,右边脸颊似刚受过伤,一身棕色坎肩,双臂都烙有刀痕,腰系黑色蟒蛇皮带,一双羊皮护膝缠在膝头。见着谢晟武回来,神色匆匆的道:“谢大哥,出事啦!”
  此人姓云,单名一个冲字,乃是远威镖行的二把手,见他如此神色谢晟武也知道有事发生,急忙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云冲,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啦?”
  云冲道:“谢大哥,自你走后就来了一帮人马,说是要拿走我们刚从燕云保回来的镖。”
  谢晟武大惊,怒道:“那是薛公子托我从燕云千里迢迢带回来的‘血燕卵’,说是要替他的岳父延年益寿所用,那帮人为何要抢那东西?”
  叶明欢道:“‘血燕卵’乃是旷世之物,在关外才有这东西,虽然颇有药效,但也不至于闯上镖局来夺啊!”
  云冲道:“叶兄弟所言甚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却不料那些人来路不明,出手狠毒,已伤我镖行兄弟数人。我们护镖不利,最终还是让他们给劫了去!”
  谢晟武怒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今日正逢司徒老爷子七十大寿,你说我拿什么去交差?薛公子虽非江湖中人,可是他那老岳父司徒钊却在江湖中小有名气,那是惹不起的,非得把我们远威镖行铲平不可!”
  叶明欢抱手想了想道:“既然老爷子是江湖中人,会不会是冲着他来的?谢大哥,我看此事不宜声张,今晚你照旧带着薛公子托的镖前去,再定端倪。”
  谢晟武叹气道:“也只有这样啦!望叶兄弟能从旁替我查个水落石出!”
  叶明欢点了点头。
  
  画屏山庄,乃是东京城内一处富丽堂皇的宅邸,在汴梁还未改为东京之前便已有此山庄,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坐看唐宋两个朝代。此山庄格局精妙,背靠一处山崖峭壁,庄后遍植桃花,美景妙色,宛如画屏,所以被人称为画屏山庄。山庄以司徒复姓为传承,如今山庄的主人正是今日的寿星翁司徒钊。
  入夜,画屏山庄的大宅内灯烛荧煌,箫鼓喧鸣,只见几辆香车宝马密集的停靠在山庄门外,来往宾客神色各异。那薛公子与娘子司徒红蒻早先一步在府外候着,见着远威镖行的人来才算舒展眉目。
  薛公子着一身藏蓝华服站在那儿,俊眼修眉,面如冠玉。他身旁的是司徒红蒻,这司徒红蒻也算得上有点姿色,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秀发绾成如意髻,眉弯似如秋月,着一件红酡色缎子小夹袄,水红撒花罗裙飘飘,尽显富贵。薛公子特地迎上前来,看着谢晟武道:“谢总镖师,你总算赶来!可有替我带回‘血燕卵’?”
  谢晟武虽然神色有异,见一旁叶明欢点了点头,便道:“东西已经顺利从燕云带回,薛公子大可放心,今日你与薛夫人定能博得老爷子欢心!”
  司徒红蒻微微一笑道:“谢总镖师所说甚是,也不枉我和薛郎一番心血!不知我们可否先看一看这‘血燕卵’?”
  怀抱红色锦盒的云冲看了看谢晟武,只见一旁叶明欢道:“这‘血燕卵’乃是天地灵物,我们从关外取得之后就立即放入木盒封存,不敢打开一刻,只怕它的灵气外泄,失了药效,不知薛夫人是否一定要看?”
  司徒红蒻看了看叶明欢,一身装束虽为中原装扮,不过脚上一双鹿皮靴甚是晃眼,却道是关外跟着回来的能人奇士无疑。司徒红蒻心想这远威镖行办事果然尽心,便弯眉一笑道:“说的也对,那就等宾客到齐之后再呈上吧!”
  谢晟武微微一笑,脸上紧绷的肌肉这才稍许放松,带着叶明欢和云冲尾随薛公子和司徒红蒻进入画屏山庄内。
  此刻山庄庭院内已摆满酒宴,中间垒一高台,上面有歌姬随着鼓点在翩翩起舞,腰肢弥漫,脚舞生姿,妖娆迷人,颇有点异域风情。
  谢晟武等人寻得一处空位坐下,只见厅内锣鼓铮铮,宾客簇拥而来,有落座的,也有尚且踏入门厅的。见司徒钊一身金衣披身,胸前绣万寿图,腰佩一把乌钢大刀,气势非凡。
  叶明欢心想司徒钊果然是江湖中人,难怪江湖人称他“天罡煞”,就连自己的寿宴也不曾卸下兵器。只见此刻门外迎来一群怪人,共有五人,个个披着一身枣红色斗篷,均为男人,却涂抹着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双眼黑如暮色,似乎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颇添晦气。但那司徒钊脸上却满是欢喜,开心的畅怀迎过去,笑着道:“鬼道子,终于把你给盼来啦!”
  叶明欢内心一惊,叹道:“‘神墓邪医’鬼道子!”
  谢晟武道:“这‘神墓邪医’鬼道子乃是神医派的高徒,可惜为人古怪,喜好与古墓死尸打交道,所以人送外号‘神墓邪医’。虽然性情有几分古怪,可是请得起他看病的人都知道,他的医术十分了得,没有重金是轻易不替看病的!现在你可知道这司徒钊的厉害了,就连常年不出山的‘神墓邪医’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那鬼道子身形清臞,面色虚弱,眼眶骨凹陷,双目翳翳成空,寻不到焦点一般,却不像什么神医的样子,似乎自己也快死似的,只靠那脸上的胭脂水粉做装,才添了点活人血色,不过让人瞧着仍是别扭。他身后跟着的四人个个面色苍白,宛若死尸,嘴上胭脂膏子红得映血,一抹妖艳的桃红抹在高高的颧骨上。都不开口说话,只是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四周。
  鬼道子咳嗽了两声,冷冷一笑道:“司徒兄,恭喜恭喜!老夫没什么贺礼,只给你带来了两颗丹药以添滋补!望你笑纳!”说完伸手呈上一木盒。
  那司徒钊打开来看,只见木盒中盛放着两颗黑色药丸,他满是欢喜的道:“能得‘神墓邪医’赠药,乃是我的福气!快请入坐——”说罢连忙命仆人将鬼道子一干人等带入宴席。”
  此刻,门外又进来一个,约莫四十来岁,身材壮实,颇为雄伟,身边还跟着一个妇人,相貌与司徒红蒻颇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稍长些年纪。她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画黛弯长,双耳上戴着鸽蛋大小的硬红镶金翡翠边耳环,肌肤微丰,满是雍容富丽。只见她笑容满面的走向司徒钊,欠身万福道:“爹爹,女儿今日带夫婿前来替你贺寿,祝爹爹你老当益壮,寿比南山!”
  司徒钊仰头哈哈一笑道:“好女儿!”
  此人乃是司徒钊的大女儿,名唤司徒绿茗,她身旁的正是她的丈夫神武堂主马坤,只见马坤从身后家仆手中接过一只长形锦盒,打开锦盒呈了上去,里面赫然躺着一根硕长的人参,根须分明清晰,参体苍道,隐隐发着紫光,乃是根较难寻觅的千年人参。
  这千年人参一呈上去,台下宾客都不由赞叹起来,这样一根千年人参甚是难寻,神武堂果然出手大方!见司徒钊满脸笑容,司徒绿茗不由娇笑的看着一旁的妹妹司徒红蒻道:“不知妹妹和薛郎替爹爹带上的是什么贺礼?”
  那司徒红蒻走上前来,微微一笑,欠身万福道:“姐姐没来,我岂敢先呈贺礼?自然是要等姐姐来了才敢献给爹爹啦!”
  叶明欢此刻心想:“司徒钊膝下两女原来想要趁贺寿之时比试一番自己的贺礼,好炫耀一番。如今大姐拿出了震惊四座的千年人参一支,小女儿司徒红蒻自然不能输给她,要献上这旷世奇珍“血燕卵”。倘若此刻司徒红蒻献不出“血燕卵”便会大失面子,如此说来上远威镖行捣乱的会不会就是大女儿派来的人呢?”
  叶明欢看了看谢晟武道:“谢大哥,无需着急,我等静观其变!”
  司徒绿茗掩嘴呵呵一笑,“那我倒要看看妹妹的是个什么奇珍异宝啦!”
  司徒红蒻满脸得意,看了看身边的薛公子,又看了看四座宾客道:“这东西可是我雇远威镖行的人千里迢迢从关外带回的!”
  “哦?妹妹用心至深,却不知是什么?”司徒绿茗依旧满脸堆笑的看着司徒红蒻,司徒红蒻得意十足的拍了拍手。
  谢晟武便端着空锦盒走了上去,对司徒钊道:“谢晟武率镖行上下给老爷子拜寿,如今呈上薛夫人和姑爷托的贺礼!”
  司徒钊点了点头,满脸好奇的准备接过谢晟武手中的锦盒,叶明欢瞧那司徒绿茗和身边的马坤都冲那锦盒满脸好奇,并未有惊愕神情,想来“血燕卵”被夺之事应该和他们没有关系,否则二人看见“血燕卵”现于寿宴一定会大吃一惊才对。正当他真准备上前之际,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他们个个蒙面,身法诡异,宛如夜猫飞窜,参差而至,暗如波涛,来势凶猛。只见其中一人伸手一挥,靠掌心内力便夺取了谢晟武递上的锦盒。
  谢晟武回头大惊,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来夺他手中的空锦盒,刚才还在担心倘若让司徒钊发现自己手中的锦盒是空的该做如何?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司徒钊也是满心大怔,急呼道:“何人?竟敢夺走老夫贺礼!”
  司徒红蒻抽出腰间一条蛇形长鞭道:“爹,让女儿替你夺回贺礼!”
  只见她长鞭一挥,便迅速缠绕住了来者的脚踝,然后用力一扯,企欲将对方扯下。与此同时,司徒钊也已拔出腰间大刀“哗啦啦”朝天砍杀而去,那马坤和司徒绿茗也并肩而上,抽刀去断那强人退路。
  一场寿宴顿时纷乱起来,只见宴席散乱,一些江湖中的人也忍不住出手相助。
  那些黑衣人武功极其独特,似乎身体轻盈至极,宛如悬浮在空中一般。就像是夜猫在房顶上四处窜动,刀剑不沾身,捉他们不住,一会儿工夫他们就已干掉几个前来贺寿的江湖宾客。司徒钊纵身一跃跳上屋顶,然后与来者大打出手。
  司徒钊这“天罡煞”之名却也非虚,只见他虽然已是古稀之年,腰身马步浑厚稳扎,出刀手法快而生风,只见一柄钢刀在他手中耍得虎虎生威。那刀在他手中又是平砍,又是直刺,又是上挑,又是下劈,气势逼人,刚劲有力。只见他忽然飞身翻腾跃过黑衣人头顶,一招“黄龙捣海”朝来者身上刺去。那怀抱锦盒的黑衣人眉头一皱,飞身跃开,司徒钊瞧见他身法诡异,宛如野猫掠过,立马挥刀使出一招“下马问前程”。只见他单腿一撩长袍,一个弓步在前,手中刀刃一抖,“仓啷啷”作响,黑衣人急忙侧身避开,却见司徒钊刀锋由下向前上为撩,前臂外旋,手心朝上,刀沿身体右侧贴身弧形撩出,哗的朝黑衣人脖面划去,刀冷如水,在风中发出呼呼声响,黑衣人连忙弯腰腾空向后跃去。
  身后司徒红蒻瞧见,急忙甩出长鞭,鞭子灵敏,宛若游蛇,一招“毒蛇吐信”使出,便听得“呼”的一声,已然拴住了黑衣人落地的双足。此刻司徒钊大刀高举,顺势而上,只见司徒钊腾空直劈而下,黑衣人连忙皱眉,他身旁的党羽瞧见急忙举起手中刀将长鞭砍断。
  云冲瞧见上面的阵势,忙道:“谢大哥,之前来捣乱的就是这伙人,他们夺走了“血燕卵”还不算,居然还敢来寿宴上再夺贺礼!我真是觉得奇怪,他们夺那只空木盒做什么?”
  叶明欢道:“谢大哥,我瞧他们要的东西应该不是那‘血燕卵’,他们之前误夺了‘血燕卵’,如今是来取真正想要的东西。寿宴之上公然下手,如此胆大妄为,我瞧来头不小。”
  果不其然,那马坤夫妻已经败下阵来,就连神武堂都斗他们不过,众人都有些诧异黑衣人的来头。不一会儿功夫小女儿司徒红蒻也被来者一脚给踢下屋顶,只见几名江湖人士也紧接着被踢了下去,哀嚎声一片,统统摔倒在地。屋顶上战局纷纷,那静坐不动的鬼道子,忽然双眼发亮,嗓音沙哑的道:“好功夫!这些人非中原人士,骨骼惊奇,风干了拿来做‘药尸’一定极好!”说完舔了舔嘴角,然后飞身跃了上去,大喝:“司徒兄,我来助你!”
  只见他飞身而上,身后的四人也紧跟着跃了上去,个个张牙舞爪,招式怪异的冲那些黑衣人团团围去,黑衣人身手敏捷,左右闪躲,抽出刀来,只见暗夜里刀光一闪,已经纷纷插入鬼道子的那四名弟子身上,众人不由一惊,心想黑衣人出手实在快速。只见那四名身着红色斗篷的弟子,相互摇了摇头,瞪了瞪眼睛,居然冷冷一笑,腹部插着刀身仍旧继续作战。
  谢晟武瞧着诡异,大惊,“这四个人难道就不知疼痛么?”
  云冲摇了摇头道:“大哥,鬼道子的四名弟子好生诡异。身上插着刀还在打斗!”
  叶明欢道:“他们应该是中了蛊毒,所以才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云冲不由张口惊讶,“蛊毒?叶兄弟,你说的莫非是苗疆人擅使的蛊毒之术?”
  叶明欢点点头道:“我听说苗疆有一种蛊叫‘不死蛊’,中蛊的人身体宛若死人,神经被蛊毒侵蚀,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任凭施蛊人驱策!”
  云冲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道:“这鬼道子真是邪门!居然学会了苗疆人的蛊毒之术!”
  说话间只见鬼道子的四名弟子纷纷伸出手来,用身躯困住了四名黑衣人。那鬼道子一个“落叶旋身”红袍飘飞,伸手抓向了弟子手中紧紧困住的两名黑衣人,只见那五指宛若钢铁利爪,一把抓碎了两名黑衣人的心脏,一丝血水拉扯着碎肉被他揪出体外。他呵呵一笑,又袭向了另外两名。那怀抱红色锦盒的黑衣头领瞧见不妙,一个飞身赶来,从手中打出两只羊角镖,只听到风声中两声厉刃嗖嗖划过,那鬼道子连忙收回双手来。黑衣人右手打出两掌,居然一一打在了鬼道子其中两名弟子身上,那二人双手一颤,已经松开了那两名黑衣人。
  怀抱锦盒的人突然低沉的说道:“情况不妙,速速撤离!”
  黑衣人身佩旄旌饰品显然非中原人士,所说语言也甚是奇怪。只见席间叶明欢起身诧异的说道:“契丹人?”
  原来这帮人乃是来自大辽国,契丹人向来不怎么踏足中原,此次为何会聚集如此之多的契丹高手前来?看来此事颇不简单。
  谢晟武看着叶明欢,满脸惊愕的问道:“叶兄弟,你说他们是契丹人?”
  叶明欢道:“我长期在关外生活,熟悉契丹语。却不知这些契丹人为何要夺司徒钊的贺礼?看来此事定有蹊跷!”
  叶明欢还未看得分明,夜空之中突然又飘出一道黑色影子,黑影宛若纸鸢腾空飞来,只见那黑影长袍一扯,衣裾飘飞,一头扎眼的白发甚是明显。此人,居然是少年白头,只见他的脸颊削瘦,略显苍白,浓墨般的眉宇下双目黑静如琉璃,流光暗闪,眼神中透着一股桀骜和犀利。俊挺的鼻梁,面容冷似水中冰川,微抿的嘴上始终挂着一抹奇异的冷笑,浑身一股邪气,右耳扎着一只幽蓝色耳钻,闪着冷冷寒光。双手戴着银白色的护腕,胸戴莲花护心镜,背负一柄阔口长刀,刀藏于牛皮刀鞘之中,静默不动。
  此人踏风如云,飞身袭过,只见腰身敏捷,穿风过堂,袖腕之下瞬间射出三枚绿光袖箭,唰唰打向那司徒钊和黑衣人首领身上,一马当先夺过那黑衣人首领手中锦盒,扬声道:“东西是我的——谁敢动?”
  瞧到此处,台下众人不由一惊,瞧着眼前这年轻的白发男子,不由想到了一个令人畏惧的门派。
  不错,此人正是地狱门人,被称为不死刀的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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