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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贤德相知夜谈心 英雄未识正分歧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1-27 21:53:21      字数:4884

  诗曰:
  缘分来时无定期,
  相逢不知几分义!
  故事巧处偏更巧,
  人生不打不相识。
  却说那夜玄锡维(字穹高)拍倒了的烛台跌落下楼台去,正砸在一个人的面前,就月光看得,青衫玉带,仪态温和,虽然年轻,也有万千气魄,乃是太平李兵(字问天)夜里难眠,出门闲游,正要独自上楼时,忽听耳边一丝动静,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躲过了跌落的烛台,便忙抬头看去,正与锡维照个对面,凝眉看去,锡维惊慌之下忙下来躬身一拜,笑道:“无意冒犯,望乞恕罪!”李兵摆手一笑,随道:“是否有烦心的事,才与这劳什子过不去?”锡维一怔,只一笑不言。
  别过后玄锡维回去,还是夜不安枕,坐在廊下的台阶上发着呆,忽闻一声笑道:“难怪看着面善,原来你也住在这儿!”抬头时,原来是李兵,锡维忙起身笑道:“这会子我还想着,原来是旧相识了!”随而说说笑笑,一同坐在了廊下,锡维方忙问道:“夜已深了,怎么也未歇着?”李兵轻轻一笑道:“良辰美景,当珍惜也!”于是二人一笑,李兵反问道:“夜已深沉,兄何故也未歇着?”锡维一笑,答道:“美景良辰,更当珍惜也!”话完二人又一阵笑,锡维便道:“真就是人生无处不相逢的缘故,也不能枉费了上苍的眷顾,借此良辰,不妨小酌一杯?”李兵也有此意,随一同去了。
  自那时起,玄锡维、李兵二人也亲近了些,刘呈永(字崇如)、朱从友(字崇真)反搬出去住了,锡维虽心里不爽,却不愿多问了,吃了晚饭李兵随他到池边散步时,方才问道:“见你近日气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事?”锡维轻轻一笑,凝眉叹道:“天要下雨,由他去吧!”他原以为搪塞一下李兵,却不想李兵摇头笑了起来,锡维一怔,疑问道:“贤弟何故发笑?”李兵反问道:“可是为刘崇如烦恼?”锡维心头一颤,凝眉舒了口气,李兵忙道:“这原是兄之家事,冒然一言,望乞恕罪!”锡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既然说到了深处,可见我也并未拿贤弟当外人看,弟又何故如此见外?”
  二人到亭下坐了,玄锡维长舒了口气,低声叹道:“这些事原不该烦贤弟一起劳神,只是,恨维智术浅短,好些事又弄得焦头烂额,如今我方寸已乱,已不知何去何从了!”于是看看李兵,含泪问道:“这番话自不该说,贤弟……可愿助我?”李兵闻言一顿,忙劝慰道:“我不过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兄长不弃卑贱下问,原不应辞,又怕乱了兄长家中的事……,反着了别人的口实!”说着思索一番,对答道:“不如这样,兄有为难的事时,咱们只私下说,这样既能与兄解惑,又避开了权势束缚,未审君意若何?”锡维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忙拉住李兵应道:“贤弟有这番话,自已与我相知,真……相见恨晚也!”
  那一夜玄锡维、李兵二人谈到天近黎明,直到露水重了,李兵才起身道:“自有说不完的话,也不在这一两日,眼见天就亮了,先回去吧!”锡维抬头看了看,见月已偏西,这才一笑叹道:“天不作美,这才说到起兴时就亮了!”随都一笑,一同回来,一路上锡维不时凝眉深思,心说道:“虽不知这意气能持续多久,恨至今一事无成,到底该何去何从?”带着满心的疑惑,他只紧咬着牙关、缩紧了眉头。
  刘呈永、朱从友搬到北苑,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倒是能与赵顺凯(字公明)时常见面,顺凯渐渐地与呈永也不那么抵触,还能并肩坐下来吃一餐饭,但一说起和好的话,顺凯就又翻了脸,摔了碗筷喝道:“你我在一起时,就只说你我的话,若为他来作说客,就趁早搬回去!”呈永轻轻一笑,摇头道:“吃个饭竟有如此动静,你是要唬我不成?”说着继续夹菜吃饭,这才见顺凯又回来坐下了,呈永哼了一声,递过一双新碗筷来,问道:“怎么,听说你和素雪闹了别扭,为什么事?”顺凯一怔,又放下碗筷,叹道:“你就消停些,让我好好吃一顿饭如何?”呈永撇着嘴一笑道:“罢了,我先让你安心吃了这顿饭!”于是才各自舒眉一笑。
  临晚,玄锡维在廊下看书,从园子里林荫小道上转出一人,远远看形容俊秀、白皙可爱,身着红衫、足踏青靴,原来是赵磊(字如风)匆匆而来,锡维凝眉一怔,忙起身笑道:“何故如此匆忙,莫非出了什么事?”赵磊叹了口气,微微笑道:“才从西苑来,你没听说那边打成一团了?”锡维凝眉一顿,忙问道:“西苑?可知双方都是谁?”赵磊答道:“这样的事还是躲着些好,我只听临近的人说,是大王庄那边的人,说是困住了赵公明!”锡维心头一颤,含泪不再追问。
  晚饭后刘呈永来时,玄锡维还在廊下坐着发呆,真就是夜不安枕、食不甘味,见呈永来了,慌忙迎上来含泪问道:“我正要找你,可巧你来了,可从西苑来,公明怎样?”不曾想那刘呈永却舒了口气笑道:“人家本也不认你这哥哥了,你又何必如此上心?”锡维心里来了气,紧咬着牙关一愣,回身轻轻问道:“好歹也是自己的弟兄,昔日之盟,岂肯背之?他纵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自有道理处置,你我怎能非议?”呈永见他冥顽不化,叹了口气答道:“罢了罢了,我来是告诉你,陈元化遣心腹带人去了,公明伤得不重,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锡维惊道:“陈元化……?”便没再说下去。
  再说陈斌(字元化)对于这件事也是大为恼怒,忽拍案而起,怒道:“大王庄的人无非仗着舟山营飞扬跋扈,可知这汶河两岸乃是我等天下?”刘明(字星宇)轻轻笑道:“我倒想要去见识一下!”陈斌不屑地哼了一声答道:“星宇既这么说,我也想会会那王志鹏了,不过,此时不可闹大了,悄悄地去才好!”刘明忙凑到陈斌耳边说了些什么,陈斌便忙笑道:“如此甚好,只要不惊动地方引起骚动,想来也不妨事!”随都一笑,汇拢起李扬(字岁岩)、李龙(字音山)来密议了一番,这才各自去了。
  张超(字乾宇)得知此事,不由一笑,正往园子里走着,一阵风声传来,忙止住了步子,从廊下看去,是刘金鑫(字梦天)正在舞剑,细看去浓眉如墨画、秀目似星耀,鼻显福、口显俊,瓜子儿脸,酒窝常现,刘海随风起,额扣金钢环,发髻整齐,一件黑色紧身衣、一双青色长筒靴,腰上扎了碧玉带、头上戴了珍珠簪,带上挂着锦黄香囊、簪上点满了宝石星,双臂腕上各有金环镶宝玉,左手环上还有个天生剑鞘,这剑鞘不过几分长,与护腕几乎难区辨,只是多了一闪钻石点缀,外人看不到罢了,乃是普贤门生,家中原系皇商,袭一省员外郎,后来家道中落,虽年纪轻轻隐姓埋名在此,难掩英雄豪气。
  张超悄悄的转过假山,一下蹦了出来,吓得刘金鑫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当下,张超好一阵笑,才见金鑫收了宝剑凝眉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撅着嘴像生了气,只嘟囔道:“你是成心来捣乱的!”张超忙过来劝慰道:“我是看你一个人无聊,才来找你解解闷的,你却这样说!”说着假作叹了口气时,金鑫忙问道:“听说今夜要和大王庄的人做个什么了断,哥哥知道是什么事?”张超哼了一声笑道:“能有什么了断,还是赵公明那档子事儿!”金鑫一怔,疑问道:“什么事?”
  待张超说完,刘金鑫紧锁着眉头没有搭话,低声问道:“那我们去不去?”正言间,亓超(字景泰)突然出现在身后答道:“去看看热闹无妨,且不可置身其中!”张超一愣,金鑫又被吓了一跳,急道:“你们是轮番来打趣我的?”张超这才忙拉住了他,又请亓超坐下了,轻轻笑道:“在南山时,就听说赵公明是上古学派的副教主,后来因为得罪了南边的人,与玄穹高赌气才离了他,依附陈、刘不过是狐假虎威,为了在上古的人面前抬得起头来,明眼人都知道他这点小伎俩,想来都觉得好笑,倒是景泰说得有理,去看看热闹无妨!”金鑫倒吸了口凉气,没再说话。
  王超(字志鹏)正与刘勇(字梦苏)、李友民(字梦阳)说起赵公明来,也都好一阵笑,才闻郑永恒(字梦硕)叹道:“在南山时我对陈元化、刘紫烟等也素知些,赵公明依附了他们,出了这样的事岂能善罢甘休?”王超一顿,轻轻答道:“梦硕此言,正合我所思之事,如今在他们境内……适才想起来,才知那日太莽撞了!”刘勇忙道:“可速回北,以避此祸!”众人也都称是,却见王超摆手摇了摇头,低声叹道:“我受命在此,自有该做的事,岂能因避祸而废心中之志耶?”众人不解时,王超忽轻轻道:“你们先去罢,果如梦硕所言,料今夜陈元化必来兴师问罪,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必来,我自有道理!”众人一怔,友民惊道:“哥哥?”王超拦下了他的话,微微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量他也不敢拿我怎样,如真要讨个说法,不过受些屈辱,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样的事如今都要渐渐地来了,熬过去自然就是英雄!”
  果然那夜王超遣散了众人,独自等在廊下,只闻一阵噪杂声响,陈斌、刘明、杨敏(字星魂)、王振清(字崇阳)、赵顺凯、刘金鑫、张超众人一起进了门来,火把通明,瞬间院子里就站满了人,王超凝眉看去,攥紧了拳头,陈斌挥手引众人一齐上来,王超纵然威武,这时不敢恋战,不几回合便认了怂被拿住了,顺凯忙与振清、金鑫来押住踹倒了让他跪在地上,斥责道:“汝昔日威风何在?这会子怎么就认了怂?”王超长舒了口气,咬着牙关没有答话,陈斌近前细打量了一番,哼了一声笑道:“久闻你的大名了,前曾说起水北的事,我只不信,今观此情景,又何以让人信服?”王超紧皱着眉头,忍气吞声一言不发。
  说话间,赵顺凯猛地拔出刀来,王振清、刘金鑫一惊,陈斌忙拉住了顺凯,摇头笑道:“既只是那日吃了些亏,也别把事闹大了,如今还不是时候,你解了恨,怎么打一顿便罢了,休伤了他的性命!”顺凯也不敢多说话,点了点头冷冷一笑,哼了一声答道:“哥哥放心,我自不让他死!”陈斌嘱咐了一番便率众去了,只留顺凯几人捆绑了王超,发了狂似的好一阵拳打脚踢起来。
  次日刘呈永将此事说与玄锡维听了,才见锡维一顿,凝眉叹道:“王志鹏……?”便忙追问道:“可是在水北单刀挑群霸的王超王志鹏?”呈永轻轻笑道:“那时的话不知是真是假,昨夜的事我却见了,三两回合就认了怂,跪在大家面前一言都不敢发,这便是你所说的王志鹏乎?”锡维思索中轻轻一笑,心说道:“水北的事,我非耳闻,且那时在南山也曾有一面之缘,亦恨未得其便,这样的人,我却没有!”呈永见他走了神,忙笑问道:“你又在想些什么?”锡维一怔,摆手笑道:“只觉可笑耳!”便才都一笑。
  午时,玄锡维提着糕点来探望赵顺凯,却并不受待见,进了门来,那顺凯还是假若未见,此时仗着出了这口恶气,误觉自己已经飞黄腾达了,更是得意起来,锡维进了他看也不看,依旧高坐在上,端着茶杯猖狂地吁了一口,嘴角似乎有一丝笑意,锡维在门口站了会儿,只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近门的桌案上,转身去了,未出院门,便听顺凯提出来扔在了院子里,锡维这时也不回头,含泪去了,这样的事,唯有王振清暗暗为之一叹,看在心里。
  王超被打,汶河两岸已是陈、刘霸据,渐渐势力愈大,无人匹敌,玄锡维也更忧心忡忡起来,李兵思索一番,叹道:“先前刘崇如所言,不无道理,兄在此是为立业奠基,可是前惧后怕,迟迟未动,迁延日久,已然无益!”锡维一怔,低声问道:“以弟之见,欲我何为?”李兵舒了口气,与锡维并肩走到芙蓉树下,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忙道:“筹备佣兵若何?”锡维惊问道:“以何名目?”李兵听得出此时已不是当日优柔寡断之日,便忙答道:“法灵叛军如今已遍及黄河以北,华夏大地半数陷落敌手,战火虽未燃及山东,祸已不远,听说各地招募乡勇筹备义军,从属地方驻兵共守关隘,总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此次,兄再不可重蹈南山之覆辙也!”玄锡维听得李兵之言,大为感慨,两人对坐芙蓉树下,尽兴之至,不觉畅谈到了深夜方散。
  玄锡维依从李兵之言,欲连夜写书信数封发往各地时,方才不由一笑,心说道:“我游历这几年间,众人皆不解我意,岂知我已沿路留下了许多兄弟?”随而与李兵对面一笑,取过笔砚铺开了纸,带着满满自信挥洒自如,李兵看着写罢的一封封书信,心中也有了底,便只都心里有数,不再多论,只将锡维书信收集起来便起身去了。
  月已偏西,玄锡维在灯下看了几卷书,吃了盏茶,便不再犯困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到廊下徘徊片刻,又往小院里去,正走几步,却见一人从小院来,就月光看去,瘦瘦的黑衣、俏俏的面容,刘海遮眼、碎发披肩,浓眉大眼,看上去威武严厉,白皙秀气,又似乎弱不禁风,乃是虚空藏门生曹鹏(字彦魂),自幼与李兵一同长大,眼看李兵送他出门,锡维对这曹鹏也觉面善,便只微微一笑忙躲开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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