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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第十一章 爷爷的去世

作品名称:母亲的红嫁衣      作者:清纯芳心      发布时间:2015-01-25 10:03:26      字数:6299

  地瓜叔将郑先生请来了,郑先生进门就深情地看了一眼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样的母亲,就直径走进屋里给父亲看病,父亲脚上的脓包很快被切除了,敷上草药膏,四姑端来水让郑先生洗手,郑先生边洗手边说:“以后有啥事就言传一声,叫娃娃们来言传就行,看把这腿弄成啥样子,还坐在炕上逞能,如果不治这腿两天就废哩。”父亲无奈的说:“谢谢你,这钱……”郑先生沉着脸:“啥钱不钱的哩,以后别提钱的事。”郑先生说完就回去,母亲爬着送郑先生,被郑先生阻止了。一轮明月将郑先生脸上滚动的东西照的更加晶莹,一个失落而苍白的声音回荡在清江河的上空:苍天呐!为什么当年我没有那十五大洋……
  爷爷的病越来越严重,左邻右舍拿着鸡蛋、挂面、点心、水果罐头之类的东西来看爷爷,爷爷将这些东西锁在自己炕头的一个木箱里,钥匙就挂在他的上衣第二个纽扣上。四姑在给爷爷烧炕的时候,趁爷爷睡着了,就悄悄地取下爷爷的钥匙,打开箱子将点心取一包拿出去悄悄地分给几个哥哥吃,四姑是心疼几个不懂事的哥哥,娃娃都小,就欠吃这一口好吃的,这些东西不吃也会放坏的。爷爷发现自己的点心少了,就大口地叫着母亲的名字骂母亲。四姑对爷爷说是自己吃了,爷爷骂的更厉害了……直到最后爷爷骂不动人为止。爷爷已经被自己的病痛折磨失去了力气。
  父亲不忍心看到爷爷那么痛苦,就请郑先生来为爷爷打镇痛针,郑先生每晚都来给爷爷打针,分文不收,父亲和母亲过意不去,母亲就每晚擀两碗面,打完针,郑先生和父亲一人一碗面边吃边谝闲话,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饭,幸福洋溢在郑先生的脸上。有一天,父亲突然提出一个很大胆的提议,让母亲晚上陪郑先生吃饭,父亲是担心母亲的身体才这样说,父亲知道母亲更需要那碗面的营养,而母亲红着脸拒绝了:“一个婆娘家咋能去陪一个别人的男人去吃饭。”母亲把道德看的比啥都重要。
  两天滴水未进的爷爷,在第三天早晨一下子很精神,坐在炕上看着他的儿女们,闹腾着要洗脸、擦身子,姑姑们被爷爷赶出他的小屋。父亲端着一盆温水,就给爷爷洗脸、擦身子。爷爷问:“今天是啥日子?”父亲看着爷爷瘦如干柴的身躯,父亲心里明白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尽孝,眼泪就止不住地流着:“大大,今个是农历6月6。1966年6月6日。”爷爷笑笑说:“哦!是个好日子。今后你就是咱家的顶梁柱,不能哭,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唉!给我洗干净身子,把新衣服给我穿上,女子们都有自己的日子,我也没啥交待,把豪他妈叫来,我有话说哩。”父亲给爷爷穿好寿衣,扶爷爷躺下,端着水盆子出来。姑姑们将耳朵贴着门缝听爷爷和父亲说话,听爷爷叫的人是母亲的时候,每个人都阴着脸。母亲只是坐在自己的炕沿上给家妮喂奶。父亲走到母亲的面前,抱起家妮,给母亲指了指爷爷的屋里。母亲站起来帮父亲擦干脸上的泪水,就低头进了爷爷的屋里,就势跪在爷爷的炕脚地上。爷爷看见母亲进来跪在他的炕边,摸了摸母亲的头上:“给我的新衣服好,我很满意哩,我把箱子的钥匙交给你,拿好,箱子里是接下的礼物,咱们接多少,就要给家人还多少,我骂你是我心里堵得慌哩,好娃哩,我再也不骂你哩,家就交给你啦!宝存的脾气不好,你多担待点……”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到后来母亲压根没有听到爷爷说什么,母亲这才抬起头,爷爷已经走了。母亲慌乱地哭了起来,姑姑们也冲进屋里大声的哭,父亲抱着家妮给爷爷烧倒头纸,屋里弥漫着烧纸的味道。爷爷得的是传染病,所以当天就安葬了。姑姑们从爷爷的坟里回来,就逼着母亲打开爷爷的箱子,爷爷的箱子里除了乡亲们来看爷爷时拿的那些挂面之类的东西,再无别的,姑姑们这才放心了。
  处理完爷爷的后事之后,我家是空空如洗,父亲不得不夹着口袋四处借粮食,饥饿不仅仅只是笼罩我家的上空,还笼罩在整个清江河流域的上空,村里人都出去要饭了,四姑也按耐不住,几次给母亲说她也要去要饭,都被母亲严厉的阻止了,四姑并没有罢休,而是偷偷地准备和村里的小姐妹一起去要饭,被母亲发现了。母亲抡起手就打了四姑一巴掌,四姑边跑边说:“娃们都快饿死了,还清高个啥!”母亲在气头上狠狠地说:“饿死了也不让你去要饭。”母亲没让四姑去要饭,自己却去要饭了。一大清早,母亲抱着家妮领着家壮翻山越岭地去要饭,蓬头垢面的母亲一天只要了一块黑馍,还被家妮和家壮吃了,哭肿了双眼的母亲:一是不好意思向人家要;二是舍不得向人家要。母亲总结她这次要饭失败的原因时强调:“人家的家境和咱们家一样的困难,光景都牺惶,咱不好意思开口哩!”母亲怀着一颗善良的心,空着肚子回来了。
  盼望着秋收能缓解一下饥饿,可是秋收和没有收成一样,人们只能唉声叹气了,村里有劳力的都去山外挑粮食。我家更是惜惶,用秋收还了债,家里要钱没有钱,要粮食没有粮食,父亲和母亲商量,他也去挑粮食,母亲把爷爷的箱子打开,把爷爷生病时,村里人看爷爷时拿来那些挂面、点心、糖、鸡蛋包好,让父亲挑到山外换粮食。父亲领着二大宝根,二爷家的宝强,去山外挑粮食了。我三大宝强第一次出远门,二爷和二奶奶不停地给父亲叮嘱,要照顾好他们家宝强。不用二爷他们交待,父亲都知道他肩上的胆子多重,我爷爷兄弟三个,就留下父亲、二大、三大,一家一个独苗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得把他的两个弟弟带好,他才能对得起老郭家的列祖列宗和自己的良心。别人都是口袋里装着钱去的,只有父亲担着一担子的礼品去,父亲的心里没底,能不能用这些东西换回粮食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父亲挑粮食的日子里,母亲的心都随父亲去挑粮食,加上家里没有粮食,母亲就让四姑和家豪寻野菜,顿顿都是野菜汤。我二娘实在看不下去,就领着她的大儿子家庆,挺着大肚子跑回她娘家,哭哭啼啼地说:“我已经和娃断顿了一天了,宝根跟着我大哥去挑粮食了……”二娘的这一招真灵,她妈让她弟弟给送了两升子白面,三升子苞谷面。二娘等她弟一走,二娘就叫四姑把三升子苞谷面背回家。这才解决了母亲的燃眉之急。可是母亲还是舍不得吃粮食,母亲更害怕父亲挑不回来粮食,每吨饭都是多一半的野菜少一半的粮食,做的饭只够四姑和家豪他们吃,母亲就渴涮锅水。有时,旺其来了哇啦哇啦的,母亲就在锅里的饭再倒进一些野菜,搅合了给他们一人舀一碗,给旺其也不例外地舀一碗饭,气得四姑夺过旺其手里的碗,给他比划不准来我们家,母亲就劝四姑:“旺其可怜,没大没妈,他也饿。”四姑将饭碗递给旺其:“他饿,你不饿呀?!他吃咱家的饭,给他们家干活,背大了俊娃,背俊婷,咋没见过他背过咱家那个娃?你顿顿都渴涮锅水,你看他那新姐吃的和猪一样肥,走路那个沟子扭的像罗面,他家的人都不心疼他。你心疼啥。”母亲不理四姑的唠叨,只是喝着她的涮锅水。哑巴旺其吃完饭,赶紧挑着水桶到庙岭子给我家担水去了,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家干活,他大概明白了四姑的话。
  父亲终于和二大他们挑粮食回来了,留守的女人们看着自己男人挑回来金灿灿的苞谷,喜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父亲被母亲的消瘦震撼的眼泪也流出来,走的时候家里一粒粮食都没有,能保住命已经不错哩,母亲把二娘借粮的经过告诉父亲,父亲问母亲:“有粮食吃,你咋瘦成这样子。”“……”母亲不知道咋样来回答父亲,四姑才将父亲走了的这段日子,母亲顿顿喝涮锅水的事告诉父亲,当父亲知道母亲这十几天一直喝着涮锅水的时候,气得脸发紫,那是父亲心疼母亲。
  温饱都无法解决的父母无形中被卷进了一场连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政治的旋涡中。旺山从城里回来给旺星带回来一身军装,让旺星善待旺其,等他有能力的时候就带旺其到城里,毕竟旺其是他们的亲兄弟。旺星满口答应把旺山糊弄过去了。他听旺山说城里人已经加入了文化大革命的浪潮中了,不久就会普及到清江河源头的这个古老村庄。旺星知道自己复仇的机会到了,以前他不敢张扬是国家的制度制约着他,现在到处都乱了,所以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他的第一个目标不用说就是我家了,新仇旧恨使他在心里已经将我家恨的呲牙咧嘴了。第二个就是平民叔,他对平民叔的怨恨就是前面提到的那句话,平民叔一句好心的话,却让旺星觉得平民叔知道他们家的家丑,有意取笑他,他早都发誓,他要给平民叔戴绿帽子,他常常自我安慰一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觉得他报仇的机会就要来啦,他得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他为此兴奋的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了。
  等到时机成熟了,旺星就穿上军装在村里炫耀起来:“瞧,瞧我这是啥呀!”边说边掀起衣角抖数起来:“天要变哩!城里到处都是革命学生,造反派。”很快生产队里分成两派,旺川,蛮子,地瓜,涎水,他们跟的是旺星。父亲、菊妈妈的大儿子少峰、二大、平民叔等人是一派,父亲在形势紧迫的情况下,为了解除自己人的恐惧心里,就悄悄地告诉大家,我们家有枪,这个消息很快传到造反派他们的耳朵里。有一天,一伙人在父母没有防备下来到我家,逼着父亲交枪,我家那有那玩意,但是他们深信我家有枪,因为我爷爷当过保长,所以谁都会相信我家有枪。母亲胆怯地告诉他们,那只是我父亲的一句玩笑话,真的没有哪玩意。他们不相信我母亲的话,开始他们还算客气,父亲本想去镇压一下他们就说:“我有枪还等着收拾狼哩!”他们听了父亲的话一下子就发起火来打我父亲。父亲把世态想的太简单了,同样也用武力的方式和他们对抗,父亲扑抓着打了旺星一巴掌,母亲死死地抱着父亲的腰,拦住父亲不要再打下去。结果父亲被他们打的伤痕累累不说,旺星趁机像死狗一样赖在我们家不走,他们将旺星抬到我家的炕上,旺星睡在我家炕上大喊大叫:“我的腰被狗日的郭宝存打断,哎哟呀!”他们将我家连老鼠洞都搜遍了,把母亲的红嫁衣从箱子里搜了出来拿走了,贫穷的家已被他们抄了,父亲一看他们要拿走那件蕴藏着他和母亲幸福的红嫁衣,拼起命要和他们对抗,却被母亲死死地拖住,父亲已经被气疯了,把母亲推倒在地上,挣扎地和他们再一次打架……可怜的父亲寡不敌众,被他们暴打了一顿,为了护着父亲,母亲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他们扬言说父亲不把枪交出来,他们就要把父亲“下饺子”,他们拿着母亲的红嫁衣后扬长而去。母亲害怕极啦!她趁着旺星躺在炕上睡着了,就悄悄地让父亲逃出去躲在山里。
  母亲只好去找郑先生,也许现在只有八面玲珑的郑先生才能救我们一家人,母亲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郑先生,就求郑先生:“郑先生你就行个好,我一个妇道人家让一个大老爷们躺在炕上,说不过去哩。”母亲低着头,眼泪落在补着补丁的裤子上,脸上还留着他们打下的伤痕。郑先生听了母亲说父亲拼死也要抢回母亲红嫁衣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他第一次见到母亲的情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穿着红嫁衣,楚楚动人地坐在自己洞房的炕角里,害羞地略微低着头,惊慌中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牵动人心,她就是一口妩媚的陷阱,让人不由自主地陷下去,不能自拔,旁人不用说,自己在这口美丽的井里苦苦挣扎了十几年,却没能拔出来反之……唉!郑先生内心已经是翻山倒海了,他心疼地看着母亲,这个十几年前就让他一见倾心的女人,她的人品让他敬佩,现在她就低着头坐在离自己只有咫尺的地方,虽然生活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可是她依然是那么的楚楚动人。一把将要熄灭的火又在郑先生的心里燃烧起来,烧的他面色通红、坐立不安。郑先生渡来渡去想压住这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可是越压火越烧的厉害,几度郑先生都想将母亲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给母亲安慰,但他不能。不是他没有勇气,而是他知道母亲的个性,他一想到他的冲动会带来啥样的后果,他只能退缩,更重要他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他不会乘人之危的。
  母亲只是低着头哭泣着,她并没有注意到郑先生内心的波澜起伏,这是一个传统女人在家庭之外的爱情面前的迟钝罢了。郑先生在屋里来回走着,给母亲的信号只是眼前的这件事很难办,母亲知道父亲这一次闯下大祸害了,这不仅会让父亲的生命难保,也会让几个懵懂的娃娃遭受不白之冤。男人和孩子是这个传统女人的天地,可是这天地现在面临的要塌陷的地步了,我可怜的母亲无助地,原本是抱着一丝希望来找郑先生,可现在母亲看到郑先生痛苦地渡着步伐,心里已经明白了自己要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绝境。母亲心乱如麻地想着这件事连能说会道的郑先生都没有办法,自己下一步该去找谁来解决这个天已经塌下来的问题。苍天呀!该咋办?真的让人熬煎的不知道咋办哩。母亲的眼泪侵泡在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更加的疼痛难忍受了,皮肉上的伤痛远比不上母亲心灵上的伤痛,她现在担心的是一家人的生命。母亲看着郑先生在屋里走来走去,也知道自己给郑先生出了个难题,起身向郑先生说:“给你添麻烦哩,我走哩。”郑先生这才从他自我痛苦的矛盾中清醒过来:“雪……嫂子你这要去那儿呀!”母亲勉强地笑了一下,这也是母亲给郑先生唯一的回答。“嫂子,你别走,我一定能想到办法哩,来,你先坐下,我给你先处理一下你脸上的伤。”母亲听到郑先生说的这句话,心存感激的重新坐了下来。郑先生绕过柜台走到药柜前,取了一些消肿的草药,倒了一碗温水放了一些盐,端到母亲的面前,轻轻的抬起母亲的脸,郑先生激动地注视着我的母亲。母亲不好意思地闭上双眼。郑先生很麻利地为母亲处理着脸上的伤。这就是母亲和郑先生之间第一次“亲密”接触。郑先生觉得这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可是这幸福是非常短暂,他们的这一幕被站在门外的二姑看见了。二姑的心在滴血,她现在才明白,当年郑家为她提亲的时候,为什么奶奶死活不同意了,奶奶早已知道郑先生对母亲不会死心,她那时任凭奶奶的劝说,都不会相信郑先生对母亲的感情,可是现在这一幕重演了奶奶的预言。二姑现在更加明确自己在郑先生心里充其量也就是个被利用的主子,她傻站在那儿片刻之后,她很果断地冲到郑先生和母亲的面前:“我哥呢?”二姑的指问打破了这幸福的沉默。郑先生拿着草药的手也停留在半空中。惊吓的母亲本能睁开眼睛,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哥被他们打跑了。”泪又重新流淌在已被郑先生清洗干净的母亲的脸上。“我哥被人打跑哩,你不跟他们要我哥,跑到这儿洒啥马尿哩。”二姑恶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我是来请郑先生帮咱们想办法的。”“他?你们还不是……巴不得我哥有个三长两短哩。”二姑已经是很气愤的胡言乱语起来:“我哥……你们一对狗男女……”郑先生被二姑的话气的脸都发紫了:“你这妹子咋回事,做事和你哥一样莽撞,进门来也不问问你嫂子伤咋样,就胡乱地说一通,你逞能的很,就去和他们要你哥么,我也不管哩。”说着郑先生将手里的草药狠狠地摔在柜台上。他这一举动同时吓坏了我母亲和二姑,两个女人傻站在那儿,随即母亲抽泣起来,这下母亲所有的希望彻底破灭了,母亲能不哭吗?母亲这么一哭将郑先生的心给哭软了,郑先生在心骂起我的父亲来:郭宝存呀郭宝存,我上辈子不知道欠下你啥哩,要让我这辈子这么来偿还你,我心爱的女人你娶去做了老婆,让我痛苦不说,还要给我出这么大的难题,这还不算,你的妹子还恶语伤人。
  母亲看郑先生阴着脸站在那儿沉思着,母亲觉得实在是过意不去了,向郑先生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折身就出了郑先生的诊所门,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是呀!二妹子说的对,哭泣是不能解决问题,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决不悲伤,自己的男人和娃子们都不能出事,自己决不能让他们出事,得想法子,可这法子从啥地方想哩,这真是比男盗女娼还要让人难肠了,可是再难肠自己也要用尽一切办法捍卫自己的家庭……
  二姑这下知道自己闯下了祸害,自己咋就这样的舌尖嘴快,一句话会将哥哥家祸害的家破人亡。二姑懊悔地跟在母亲的后面,走在祥龙口公社的街道上,今天不是集日,所以街道上空空荡荡的,要是遇上集日这儿是最热闹的地方了。母亲恍惚地在前面走着,二姑相跟着,这两个女人这会的脸色同样的苍白,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在亲情的面前,所有的个人恩怨也算不了啥哩。现在她们在心里极力的寻找着怎么样才能解救我父亲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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