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大宝华碑>第八回 玄教主再举龙旗 王少侠义投正室

第八回 玄教主再举龙旗 王少侠义投正室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1-15 23:03:38      字数:5034

  第八回 玄教主再举龙旗 王少侠义投正室
  诗曰:
  世尽浮云态,
  君子济难心。
  谊坚金石脆,
  情与海同深。
  如今说玄锡维(字穹高)自与刘呈永(字崇如)、赵顺凯(字公明)醉誓新盟,日夜相伴、情谊愈深,门下已有豪杰数十人拥戴其德,形势渐有起色,书房中锡维不禁感叹道:“眼下看来,我辈已有立业之基,可惜南侠张京德、张明月、张子忆等,再不为我所有也!”忽见王友军(字尽忠)进了门来,锡维起身一怔,友军忙道:“张中丞、杨中尉遣人来说,要你去一趟!”锡维凝眉一顿,问道:“可知是为何事?”友军摇头一叹,低声答道:“不管何事,你只需谨慎答对,不可声张便罢,倘若问起本派内务,更不能诚实以对,千万让外人不以此为然,则保无忧!”
  玄锡维到了内府,远远见廊下有两位红袍仙官端坐品茶,正是张润义(字德枢)、杨凤水(字德聘)二人,锡维忙近前一拜道:“晚生见过两位恩公!”二人微微一笑,杨凤水起身笑道:“玄教主一向可好?”锡维闻言一怔,吓了一身冷汗,不知如何答对,张润义轻轻笑道:“穹高大可不必如此!”因忙请入偏厅,笑问道:“所立宗派,境况如何?”锡维忙请二人高坐,躬身拜道:“不过结识志同道合之人,浅谈书画技艺耳,岂敢妄称宗派?”凤水摆手叹道:“穹高太过谨慎了,我素知你是忠厚君子,故而与中丞也从未干涉尔等,你能以仁德会集群贤,实见并非乌合之众,将来定有一番作为!”于是一顿,回身看张润义捋须一笑,随道:“你大可放手去做,凡事量力而为可也,规矩之内,我与中丞只当从来不知你们的事就是了!”
  玄锡维一路回来,心里空虚之至,不时擦着冷汗,心说道:“素闻中丞、中尉皆仁人君子,爱好文艺,乃性情中人,今为朝廷命官,却鼓励我立宗,不知其中何意?”转念一想,又不由叹道:“我方觉事有起色,反更不能过于急切,且要稳中求胜才是,况世道奸险,此事祸福未料,不如稍缓一时,再探究竟!”锡维离开后,张润义、杨凤水便都捋须一笑,润义道:“德聘观玄穹高如何?”凤水摇头答道:“我料他会更谨慎些了!”润义轻轻叹道:“莫非是疑你我?”凤水一笑答道:“今日不见则罢,既然见了,岂能不疑?”润义忙追问道:“玄穹高果能止住时下局势乎?”凤水叹道:“天下局势虽不明朗,而此地诸霸已起,恐难朝夕解之,如此放任下去,又终有尾大不掉之日,久后必为大患,这玄穹高以德化人、集结群贤,正可与诸霸相持衡,虽各不能制约,再有任意妄为之事,岂能不权衡利害乎?”张润义闻言捋须笑道:“德聘驱狼扼虎之策,实在是妙!”凤水摇头笑道:“虎,终究是虎,而这狼,将来是扼之还是吞之,尚未可知也!”
  李传孟(字长庚)得知玄锡维去了内府,不由一笑,田宏程(字云诺)摇头问道:“哥哥怎如此在意此人?”传孟笑答道:“你只顾玩乐,岂不知大祸将至?”宏程一惊,急忙问道:“何出此言?”传孟答道:“南山,原为我弟兄所属,可如今群雄齐聚,各自为己扩充势力,先是陈元化、刘星宇等瞬间雄起,后又是朱秀生、朱宜邺等辈作威作福,我等既不愿从,早晚受制于人,几无立足之地也!”宏程闻言一怔,叹道:“莫非坐等玄穹高之辈以保全乎?”传孟笑道:“我已与他谈起九旗之事,九旗若兴,虽然势单力薄,毕竟还有犄角之援,他人又岂敢小觑于我?”
  田宏程细听李传孟言之有理,点了点头,忽又问道:“倘玄穹高不能得势,如之奈何?”传孟长叹了口气,答道:“此正是我所虑也!”宏程摇头一笑,疑问道:“今日张中丞、杨中尉召见,哥哥以为何意?”李传孟一顿,凝眉叹道:“中丞、中尉身为地方官吏,刻意召见,想来已知此情,以杨中尉为人,恐怕割据生事,必不希望他能崛起,可以当下时局,也难说不会暗中支持与他!”宏程惊道:“地方官吏岂有支持流派崛起之理?”传孟哼了一声笑道:“恶霸横行,不归王化、不从官命,寻衅滋事、祸乱地方,而驻防官吏却已不能控制其势,焉有不驱狼扼虎之理?”田宏程一惊,缩紧了眉头。
  再说雪峰山山盘虽小,却高千丈,山顶常年白雪蔼蔼,断崖上有座溶洞,洞口石上写着雪峰洞三个大字,忽闻一阵琴声,原来是王交涛(字乐天)坐在洞口正听雪峰老人弹琴,那老人一身白袍,一双银靴,一杆白仗,乃水晶雕成,一头白骑,是熊兽之躯,腰扎白带,带挂银铃,白发、白须、白眉、白面,真似个雪人儿般,眼下正盘坐洞外亭下拨弄琴弦,交涛听得入神,闭目听到高亢之处,老人的琴弦却忽然弹断了,交涛一惊,再睁眼看老人早已不见踪迹,因惊问道:“恩师?”不知老人在何处答对道:“你去吧,今后不许再说是我的学生,我也不再见你!”交涛惊慌失措,含泪问道:“恩师何以如此?弟子有过,任听责罚,这却为何?”老人长叹一声,不再答对,瞬间雪峰崩塌,王交涛有心寻找老人,却被雪流冲击下来。
  王交涛醒来时已是深夜,睁眼却见霞帐深深,自己躺在香榻上,似在闺房之中,欲要起身,只觉浑身酸痛,动弹不得,接连咳了几声,忙有女童子婉言进来拜道:“公子醒了?”交涛一惊,凝眉问道:“此乃何处,你是何人?”那婉言答道:“此乃明月宫,我奉命在此侍候公子!”交涛一顿,喃喃道:“明月宫……?”抬头时,王玉峥(字苹果)面遮白纱进了门来,交涛凝眉看去,婉言躬身一拜,玉峥道:“你去罢,不必说起这里!”婉言再一拜便退出去了,交涛听得熟悉,凝视玉峥摘下面纱,适才含泪一笑,相顾无言。
  王交涛为王玉峥所救,暂居明月宫中,二人从此相伴、形影不离,或笛箫抚琴、或把剑共舞,正就是才子佳人,乐得逍遥,那日王玉峥接到青鸟传书,却紧紧缩起了眉头,交涛慌忙问道:“出了何事?”玉峥含泪叹道:“恩师病重,召我回宫,怕此去……?”交涛惊道:“此去怎样?”玉峥闭目一叹不答,回头遥望天中皓月,不敢再看他。
  次日别了王交涛,王玉峥回到骊山,从碧水寒潭飘过,见有一队紫衣女弟子巡山,近前些了,又有带刀女侍卫近前拜道:“祖师在凤鸾堂等候多时了!”玉峥一怔,忙往后堂去,上了玉阶,才见骊山老母正端坐堂下,那老母青袍一身绣龙凤吞火,白靴边上有狮头虎面,腰扎白玉带,头戴珍珠冠,皓发如雪,银眉似霜,倒是满面红润,可谓鹤发童颜,玉峥忙上前拜道:“老师?”老母见了她,轻轻一叹,因遣散了侍从弟子,问道:“王乐天可是在你那里?”玉峥愣了愣,不敢答对,老母起身拉起了她,转进了内堂。
  四下无人,骊山老母含泪叹道:“我的儿,你何苦跟着他去?”王玉峥疑惑地看着老母,见老母道:“我自天上来,知道他的来历,他早晚是要勤王保驾、奔波征程而去,你此时不离了他,日后追悔莫及也!”王玉峥听得糊涂,思索未定时,见老母不说话了,细再看那老母眼色无神、愁容凝滞,已立于面前气绝而死,玉峥惊骇万分,退了一步扑通跪在当下,放声哭喊起来,泪水如泉涌一般,哭诉道:“我自听老师的话,不再去招惹他就是了!”说罢,老母才松了身子、闭了眼。
  王交涛连等数日不见音信,忽有青鸟飞来,交涛抬起手臂接住了,不由落下泪来,闻一阵脚步声,有小丫头婉言带了李瑞(字景云)、李坤(字子聪)来,躬身拜道:“老母羽化,宫主已接任大位,从此再不见你,特命我带了两位公子来接你回去,再不必来了!”王交涛含泪一笑,回望青鸟已远远飞去,呼喊道:“你回去告诉她,虽不知是何缘故,我自不会再来了!”
  李瑞回去说起此事,玄锡维不禁一笑,王友军问道:“何故发笑?莫非幸灾乐祸乎?”锡维起身摆手反问道:“尽忠可知,此间无祸,皆你我之福也?”李瑞、王友军一惊,锡维叹道:“世人无畏,皆因一个情字所困,乐天如今感情受挫,当是心理最为脆弱之时,可乘此良机动之以情,则此人必为我所有也!”友军轻轻一笑,叹道:“诚如所言,能得王乐天,则李长庚也快坐不住了!”随而引得都一阵笑,李瑞忙道:“近闻田云诺对陈、刘一党也生嫌隙,何不一同接纳之?”闻听此言,锡维却缩起了眉头,轻轻答道:“若田云诺归我,则我休矣!”李瑞惊道:“何出此言?”锡维答道:“他与乐天不同,乃是本地族人,陈、刘拉拢与他不过为图立足以安,然他纵不情愿,却不敢冒然公开对立,是故虽然可惜,此人我却不能得之!”
  王交涛回到清风阁,便要收拾行装离开,李传孟惊道:“何以一女子而废前程耶?”交涛没有搭话,继续收拾包裹,传孟一把拉住,追问道:“你只以一女子为怀,而弃兄弟情谊于不顾,欲大丈夫何也?”交涛轻轻一笑,反讥讽问道:“兄弟?我等集结在此,常以此论之,可而今兄弟何在?”传孟一顿,试探问道:“你素与陈、刘等交厚,不知,今又何出此言?”交涛思绪已乱,冷冷笑道:“皆为我出身豪门耳,又岂以真心对我?”李传孟得知王交涛心事,不觉欣喜,不再搭话。
  出了清风阁,王交涛又觉无颜回去,深夜坐在亭下对月长叹,刘呈永来了,只坐到了他身旁来,交涛无言,呈永问道:“怎不去我那里?”交涛轻轻一笑,叹道:“你那里也不清净!”呈永微微笑道:“长庚、云诺却不嫌弃那里杂乱,堂堂丈夫,你又何必?”交涛一怔,哼了一声笑道:“当真以为我怕你们不成?如此,我倒是真要去你那拢翠居里住一住了!”二人说着一笑,起身往拢翠居去了。
  到了拢翠居,李传孟、田宏程二人正在说笑,见王交涛进来,忙都起身迎接,交涛摇头一笑,回问道:“怎么就你三人?”传孟起身笑问道:“依你之见,还应有谁在此?”交涛一笑,呈永忙道:“既然来了,只管安心住下,何必什么高谈阔论的,你们搬过来无非是为清静,那些不痛快的,说来作甚?”于是拍了拍王交涛的肩膀,轻轻叹道:“原应尽地主之谊,给你接风洗尘,可怜你我都不是胜酒力的人,如之奈何?”于是又引来四人一笑。
  次日正午,玄锡维回到拢翠居,只见王交涛一人还卧榻不起,也不敢冒然说什么,凝眉细看去,才见交涛脸色蜡黄、额头发汗,干裂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是生病了,这便忙近前坐在榻前,抚摸交涛额头,手觉滚烫,于是心头一动,从怀里拿出汗巾子来,洗了一把又拿回来,给交涛擦了把汗,折叠好了敷在交涛头上,起身出去了,交涛虽然昏昏沉沉,却未深睡,无力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出是玄锡维来了,片刻,又见锡维回来,手里提着药包,到廊下煎了,此时不知心里是何滋味,暗叹道:“他到底是何样人,我怎毫不拒他?”
  玄锡维煎好了药,端进来放在一旁,亲自尝了一口,苦涩难咽,忽想起床柜里有罐蜜糖,便忙取来滴在汤药中,再一尝已好咽些,才忙端过来拿小勺喂给交涛,交涛紧闭着双眼佯作昏昏欲睡,心里再不比此时明白,榻前坐着的人,必是真心对待自己,锡维喂进了药,再给交涛擦了把脸,将他安放好盖了被子,这才倒吸了口凉气,轻轻起了身来,微微一笑,真就是做足了仁人君子的意思。
  临晚王交涛已经下床,看上去并无大碍了,玄锡维假装若无其事坐在廊下看书,交涛出了门来,又无言以对,便也佯作不知先前的事,出了门去,锡维目送他去远了,轻轻一笑,看似信心十足,放下书卷起来,低声自语道:“真天赐王乐天与我也!”王友军来了,近前一笑,试探问道:“你也闲了一日,今夜小酌一杯如何?”不曾想锡维点头一笑,痛快答道:“上苍既以忠良赐我,深感欣慰,不妨小酌!”王友军吃了一头雾水,细想来又听出了些端倪,急忙问道:“莫非……?”话未出口,锡维一把拉住了他,轻轻笑道:“事不可操之过急,尽忠只管静待佳音就是了!”随而二人一笑,出门而去。
  几日内,李传孟心绪浮动起来,虽常伴田宏程等闲游于市,渐觉人情冷暖,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也常约王交涛畅诉心怀,只闻交涛叹道:“我原不肯信服,然知他诚以待我,又何颜面怠慢与他?想我自记事以来,诸先长以外,又有谁能如此悉心照顾?他肯对萍水相逢的人如此尽心,岂非你我之归宿也?”李传孟闻言含泪一笑,答道:“我也早有此意,只是未得其便,今欲率部归属之,若何?”交涛一顿,忽又叹道:“部下……不可过于操切,当徐徐演化,方能使人人尽心体会其德,但得人心,其势成矣,你那些人多流落江湖久矣,难以教化,倘稍有不慎,必然引火伤身!”传孟惊道:“以你之见,又当如何?莫非要我舍弃旧情独保自身,敢称大丈夫乎?”交涛摇头叹道:“谬解我也,你可善言教化之,若肯归从自然最好不过,若不愿归从,你又何以强令之,岂不更是进退两难?”传孟一惊,交涛起身解释道:“你对他们,自不可变心,然可徐徐教导,有意者则荐来归,无意者则荐结好,也不失为外援也,岂不两全尽美?”传孟恍然大悟,忙点头笑道:“我只以为你是浪荡公子,今番高论,使我恍觉有眼如盲也!”
  原本流亡在外的玄锡维潜移默化中得到了地方的肯定,更使他心里有了底气,加之群雄皆已有归属之意,于是决议暗中下帖召开会盟,再举龙旗,不久,王交涛、李传孟代表所谓的九龙旌旗会来投,弟兄二人在锡维面前一拜,顿时让暂困南山的上古学派渐渐有了一番新的气象。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