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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叛徒 第六章 第六节

作品名称:谁是叛徒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5-01-13 21:20:24      字数:3004

  深夜,洪家大院的正房里,三姨太躺在炕上干瞪眼,三姨太就向蔡会长讲述着一些情节模糊的往事,讲述着那些关于她年轻时许多痛苦与欢乐。提出的问题不需要蔡会长回答,只是一种留恋和回忆的情绪滋生的许多遗憾。
  自从钱镇长暗示他的欲望时,她如古井般的心就不安宁了,但和男人的接触带来的冲动更加强烈地折磨着她,隔断这么多年的愿望从体内向外涌动,心海一阵泛热。
  三姨太知道自己渴望男人了,睡梦里总是想象着洪恩玉病的咳血的情景,可是她不可能无所顾及地做一回放荡的女人。年轻的时候没有越过轨,中年时期又守寡。如今更多了一份沉重的心理负担,她知道重复冲动是男人和女人的事情,追求那种享受对于她是一种冒险,甚至是身改名裂。
  有男人站在身旁,她坚强有力,愉快而不受伤害,生活得也平稳。人的天性得到滋润与发展,眼里总是含着希望之光,不曾皱起相思的眉头,那种失却的幸福本以为不再回头,半路上杀出个钱守年,的确让她心绪不宁。
  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好多怀疑,为什么男人的出现便产生许多变化,就像久旱的土地干裂的愤怒又无奈,日子挤着日子只有淡淡的忧伤。她很清楚,心灵深处忘不掉的是男人,或者是洪恩玉以后的男人,比如钱守年,这种幻想每天都潜伏在心灵深处,有时想象的十分羞耻。她包裹着尽力不去触及,她最怕的是不能驾驭自己了。眼前儿孙绕膝,身不由已。
  洪恩玉去世后,三姨太失去了温良恭俭让的性格,动不动就恶言秽语,有时冷有时热,她也曾格外羡慕私奔的二姨太,因为肩负起洪家的责任,她又憎恨二姨太搅坏了洪恩玉的名声。所以整日价生活在矛盾的苦涩中。
  三姨太和蔡会长的交谈中,她时常陷入心猿意马的状态。小蔡,你说我该怎么办?这句话问的蔡会长不知所云。蔡会长对三姨太很尊重,没有深入细致地追问。
  蔡会长感到三姨太的异常,最近陪着她睡觉很累,往往刚入睡,愣不愣地一句话又把她弄醒,问她啥事儿,她又搪塞地说没事没事儿。睡吧。蔡会长以为她有梦癔症,神经质。
  你想你们的马区长不?
  三姨太最终找了一个理由,侧着脸,头放在一只胳膊上,蔡会长睁开眼,适应黑夜之后才看清她依然精神旺盛地瞅着她。
  想,他是我的上级,一起做工作,咋不想哩。再说他回家养病去了,从走了就没来过信,让人闷死。
  那是,男人呀,永远比不了女人心儿细。
  三姨太可以一夜不睡,她白天再补上,一家人总是围着她转,而蔡会长不成,她必须早起,以佣人的名义住在洪家,要做一些佣人的事儿掩护身份。
  蔡会长抱柴禾烧饭的时候,钱镇长来了,他完成了三姨太的指使,给少奶奶的孩子找来了奶娘。钱镇长说,工钱你看着办,前边有车,后边有辙,还有一件事,蔡会长不能跟你睡在一起了。
  三姨太说,为啥?
  这种事我想慎重点儿,奶娘每天都来,发现佣人和你很亲近,传出去不好。再说,谁敢保证她不把洪家的事传播出去呢?钱镇长这么说很对蔡会长的心思,她可以避开三姨太,睡个安稳觉。
  蔡会长不明白钱镇长近些日子对洪家表现出来的空前热情。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了,她不留心甚至不想了解寡妇女人的精神生活,所以她不会多想。
  三姨太带着质问的气态盯着钱镇长,她懂得他的意思,她很理解他的话,她表现的镇定自若。
  钱镇长长叹一声,洪恩玉过去多年了,你自己多苦呀。
  苦是苦了点。我又不能把他从坟窝里刨出来,有啥法儿呀。三姨太的话里有另一层意思,内容并不深刻,甚至装作心不在焉的神态。互相对视着,眼神闪烁着渴望的光芒,钱守年感到自己的确迷恋她了,既不想造次,也不能离开。她的平静刺激了他,但是,最终还是他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快要吃早饭了,钱守年镇长说走。三姨太也不留,看似冷漠的情景,让蔡会长摸不着头脑,可能三姨太发现蔡会长在的原因,才急忙说,奶娘来了能喂养我的孙儿,三天后我请你吃酒。
  那好,一言为定。我可是为你三姨太跑细了腿。钱镇长说。
  三天的时间,奶娘表现很好。少奶奶满意,三姨太也很随心,傍晚钱镇长就来了,他拍了一下三姨太的肩说,我是不请自来,你准备好了吗?
  三姨太说,哼,你呀狗鼻子一样尖,闻着味儿就来了吧?
  那是,满院子都是香气,是让人睡不着觉的味道呀。
  三姨太跟钱镇长你一言我一语,有点儿打情骂俏的意思,气氛很融洽,三姨太分咐蔡会长准备酒菜,今天请钱大镇长。
  四少爷不高兴,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但憋在心里难受。
  钱镇长说,最好别喝酒,我一喝就醉。
  吃醉了西屋里有炕。三姨太说。
  那我喝个一醉方体,好多日子没喝酒了,
  酒可是个好东西,心里发空用酒一灌,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这天晚上,朱红三,蔡会长,三姨太,洪海梅都圆了一桌子。四少爷说头疼,他就不陪着了。
  钱镇长真的喝醉了,他被朱红三架到西屋炕上,总挣扎着说没喝醉,这是喜酒,喜酒不醉人的,三姨太的儿媳生了龙凤胎,盐河镇第一家,庆贺的人还是不少。
  夜深了,钱镇长睡醒了,他口渴的嗓子眼冒火一般,一阵狂热涌遍全身,他悄悄地爬起来,喝了半瓢凉水,抹了一把嘴,听见三姨太小解的声音,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摸了过去。他立在三姨太的床头,双手插进三姨太的前胸,并开始揉搓,三姨太推开了他的手,他跳上炕双手颤抖般的抚摸,三姨太咬了钱镇长一口,于是两个人抱紧了,三姨太肥胖,滑腻的肉体直抖搂,给人一种激情、一种呼唤,那身子滚烫灼热就是一种强列的语言,浮游在语言的软流中,钱镇长陷入一种忘情。
  男女齐奔腾,像脱缰的野马,温顺柔情一泻千里。这快感受失去太久了,以至她突然重新体验浑身冷水浇头一般,完全彻底地追寻着、拥抱着。
  激情飞旋,爱欲荡漾,但他抵不住三姨太疯狂地索取,她不喜欢说话,沉默地享受,让自己如平坦的草原,任一匹白马四蹄驰骋,又像汹涌的波涛交织着风暴,一刹那犹如一道电光划过,随即陷入了宁静。
  他几乎是被动的,他任三姨太摆布,他想极力表现男人的威严,但是,他在三姨太身上如大海的一叶扁舟,颠簸的东倒西歪,随波逐流,一片迷茫。
  三姨太富有经验,钱镇长也抚摸的到位,细致而且情绪很好,使人感到超乎异常的快乐,他开始不敢随心所欲,经过一段时间的较量,他领悟出了什么,配合的相当成功。
  由于长时间的失去享受,那拼命的气势让钱镇长惶恐不安了,甚至感到可怕,现在他不敢吻她,犹如骤然而起的沙尘暴,淹没了他的思维。
  他呼吸急促,浑身汗水,极力地控制自己,到后来那种感觉变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他退缩了,如此狂奔的女人让他不知所措,诚惶诚恐起来。
  他想逃脱,无奈中双手掐住了她,一下子掐进肉里去了。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汗腥味儿,他被折磨的筋疲力尽,三姨太仿佛恢复了青春恢复了狂妄,仿佛盛夏一轮炙热的太阳,悬挂在他的头顶,让他酥软乏力,汗水直流,他开始哀求三姨太了。三姨太说,你可勾引我了,这回你就甭想偷懒。
  那口气充满了怨恨和仇视,让钱镇长胆战心寒。就像三姨太手提一把尖刀,满街巷地追杀他。
  惊醒之后,索然无味,内心犯悔。天色已亮,钱镇长狼狈地跑回西屋,点上一支烟,回想一夜的较量,浑然不觉,心儿空落落的无依无靠一般懊丧。
  钱镇长洗了一把脸,准备告辞了,他知道三姨太不会喜欢他了。
  早起后,三姨太一脸的泪痕,和她告辞她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很冷漠地点头示意。
  疯狂过后难道是不尽地懊悔?三姨太终于开口了,你走吧,不会有第二次了,我欠你的情还清了,你欠我的我不要了。
  三姨太的话在钱镇长听来不着边际,他的确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了,一个女人,不,一个寡妇,一个地主的小老婆,一个……
  钱镇长刚下台阶时,看见四少爷开大门回来,四少爷吐了一口痰,咬了咬牙没理他,钱镇长也吐了一口痰,长吁一口大气,他不敢看四少爷眼睛,身子立马弯曲了一样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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