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疼的梦幻1—2

　　1

　　一个星期后，费尼奥的父亲出了院，除了脚趾被锯掉，其他器官均为正常，他母亲已经恢复了健康，每天搀扶着老伴散步，老费尼奥走路有点瘸了。
　　老费尼奥决定不走了，准备申请加入中国国籍，并对中国的中医发生了浓厚了兴趣。
　　老费尼奥像个虔诚的小学生向洪医生求教，为什么要采取凉了水浸泡的原理？中国人了不起，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洪医生说：“过奖了，原因很简单，比如一个人长期不见阳光处于黑暗之中，当你带他走出户外必须蒙上眼睛，不然受阳光刺激，人会双目失明的。”
　　老费尼奥点了点头，“逐渐适应，中国人聪明，很聪明，谢谢。”
　　费尼奥带着尤秀敏来了，她要见一下公婆，婆婆认识了，可是公公也认识但没做过介绍。
　　老费尼奥兴奋异常，夸儿子好样的，搞了一个中国女孩？一定很懂事，美丽又善良。
　　“不，我是日本人。”尤秀敏说。
　　“噢，日本人也不错吗？请原谅。”
　　费尼奥的母亲走过来，把一枚戒指拿了出来，她拉过尤秀敏的手，“我的女儿，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你既是我的儿媳，又是我的女儿，送给你，请收下。”
　　“谢谢，以后请多多关照。”尤秀敏弯腰九十度鞠躬行礼。
　　“咱们是一家人，不用客气。亲爱的，咱们照个全家福，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将来为你们举行婚礼。”
　　费尼奥把父母安顿好，他只身来找上官教授，他决定再次回美国，这次要把美国遭受严寒冰雪袭击的地方一一拍摄或者录相。
　　上官教授说：“不要一时冲动，你会受不了的。我已让兰梦儿做着这项工作，你还是腾出精力继续你的工作吧！我知道你是美国人，对美国有着特殊感情，然而，你现在能够拯救灾难中的美国吗？”
　　“我想尽我的一点微薄之力，那里还有我的同胞，亲朋好友，我热爱那片土地，我不能在故土受到摧残时袖手傍观，我要回到密执安去，同他们一起战斗。
　　上官教授说：“不是不想让你回去，而是你能提供什么？如何去战胜冰雪奇寒？这是我所要你回答的。"
　　费尼奥说：“我可以带去大量的食盐，先暂时溶化冰雪，再有，国内的人造太阳马上就要升空。”
　　上官教授说：“你父母同意，那你就去吧？”
　　费尼奥笑了，“谢谢教授。”
　　费尼奥带上自动录相机，必要的食品、防寒特制服，乘坐光速航天器，也就一起一落的功夫，立刻双脚踏上了故乡之路，他回到了美国。
　　在密执安冰湖上排满了白人、黑人、印第安人，一个个冻成了冰棍一般，被穿着一身素白的工作服的人码成了一个若大的方垛，足有几十万人，不，有几千万人？不大功夫穿白色工作服的陌生人开始施放热气，顿时弥漫着一片薄雾似的，不等三分钟，再看人已经是白森森的骨架，所有人身上的肌肉都被剥光了，可能是外星人吧？他们一边工作一边吃着什么？
　　费尼奥急忙返回光速航天器，起飞后便把盐分撤了下来，他从仪器里发现外星人向他追踪过来，他一加油门，航天器迅速撤零时间，费尼奥感到后背靠左边有一阵轻微的痒痛，这种感觉使他左臂发沉，跳出来以后急忙去找洪医生，原来他中了弹，不仅仅擦破一层皮，费尼奥要看看洪医生取了下来的那粒子弹，洪医生说：“上面有毒，你去找上官教授吧？”
　　上官教授接过费尼奥交给他的那粒子弹，然后放在高倍显微镜下观测，他脸色聚变。“费尼奥，你用手捅过没有？”
　　费尼奥摇摇头，他看到教授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怎么啦？”
　　上官教授说：“上面带有病毒。一种浑身起黑斑，能够使千百万人患败血病的病毒，快去找洪医生打针，晚了就没命了。”
　　上官教授记忆犹新，他对这种病毒十分清楚，因为那年在内蒙与外蒙搭界的一个村里考察瘟疫劫后的情况，他接触最多的是这种病毒，为什么冰天雪地的北美出现了身着白色的外星人，他们在子弹上安装病毒，为了什么？为了毁灭人类？为了控制一个州乃至整个地球人类吗？
　　愤怒的血液直攻上官东方的脑门子，但他理智，利用现代化仪器向世界各地发出通报，提醒人们严加防范，密切注意，准备好药品，做到万无一失。
　　可惜，上官东方的警告并没有引起一些人的高度重视，结果欧洲首先出现鼠疫病毒，上官东方惋惜之余，决定亲自到欧洲去。
　　费尼奥和他的同学们千方百计阻挠上官教授前往欧洲，有什么事您可以指挥我们去做，您一走我们这个科研所就会瘫痪。
　　“不，欧洲也危险。我不在乎我这条老命。”上官东方固执地说，谁也劝不了他。
　　所有的学生都凝视着他，期待他改变初衷，就连谢先生和洪医生也反对他只身前往这不是开玩笑，你不怕死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领导我们，世界上仅仅一个欧洲吗？
　　飞行器……飞往欧洲？”兰梦儿说：“先生，我懂你的心思，你研究的外星人，你自己解决难题。坐镇在这里决胜千里，也可以说运筹帷幄。”
　　托马斯说：“导师，我们与你形影不离，你走我们也会跟着走。”
　　上官东方心烦意乱，他摆摆手说，“你们别闹了，让我安静二会儿不行吗？”
　　“导师，你得答应我们。”
　　“好啦，我答应你们。”上官教授喟然长叹一声，陷入沙发里，一只手支着太阳穴，仿佛疲惫不堪，精神颓然。
　　费尼奥和他的同学们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有兰梦儿在守着他，兰梦儿给他涮了一个热手巾，走近上官教授，“先生您擦把脸，待会儿我给您煮杯咖啡。”
　　“你不知道，我最厌恶、痛恨鼠疫了。你不会明白的？”上官东方失望地看着兰梦儿。他站起身子，焦虑地踱着步，他猛地想起什么，“兰梦儿，你跟我到地下室来。”
　　兰梦儿跟着上官教授来到地下室以后，这儿却有亚历山大、叶素荣和杰布森。兰梦儿明白了，我说总见不到他们呢？
　　在一个特制的玻璃缸里有一层布围，上官东方拉开以后，转脸问兰梦儿，你所见到的“外星人跟我们复制的哪儿还有区别？”
　　兰梦儿惊叹一声，“天呐，一模一样。”
　　“你再仔细看看？”上官教授说。
　　兰梦儿审视着，前后左右都仔细瞧了一遍又一遍。她转过脸来对上官教授说：“好像衣服的颜色浅了一点，如果再深一点就很像了。先生，你是不是按照我说过的外星人制造的外星人？”
　　“不，不能叫制造，叫克隆。”杰布森说。
　　“哦，先生，我明白了，如果你让这个复制品代替你去体验你的意图，你能自由地支配他，什么都能解决的。”
　　“聪明，我担心失败，像那次制造的西蒙·维多哥？”
　　“先生，你不是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吗？你没试验，为什么先想到失败呢？”
　　上官教授笑了，他欣赏兰梦儿的天真，聪慧，总是抱着极大的热情，满怀信心做某一项事业。上官东方说：“兰梦儿，从今天开始，你负责他们的后勤供应，我要让他们全身心投入，目前，我们已经克隆了几个地球人。我准备……”
　　“你准备克隆多少个？一共九个地球人，与外星人进行一场生死搏斗，因为他们已经向地球人类进攻了。”
　　“教授，现在是你施展威力的时候了。”
　　
　　2
　　
　　上官东方微笑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你们做好准备，我去一下电子组，听我的电话。”
　　上官东方去了电子组，西蒙·维多哥向他作了汇报，已经试飞几次了，估计没问题。”
　　“应该绝对没问题。”
　　“是的，绝对没问题。杰布森他们准备好了吗？”
　　上官东方说，“准备好了。”
　　上官东方回到工作室，他按下连接生物组和电子组大门的开关，门慢慢打开了，生物组的地球人走出了特别的玻璃罩。他们一共两个人，缓缓向飞行器走去，舱门自动打开，两个不可一世的地球人登上了飞行器，然后关上了门。
　　这时广播里传来上官教授的声音，请各就各位，坐在监视器前……倒计时从十到零时，飞行器从地下通道弹了出去，幽静的夜空中划出一道红光，然后闪着蓝光，留下一股蝌蚪似的云烟消失了。
　　但是，上官教授盯着监视器里飞行器的清晰图像，他指挥着他们在欧亚大陆上空盘旋，似乎疯了一样，男人不顾女人，女人不管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四处狂奔，躲避着鼠疫。尽管由于上官教授提前忠告，警方配合，科学家做了防范措施，外星人还是大量播洒了病毒。
　　上官东方盯着显示屏幕，他命令飞行器向空中喷洒防毒剂，舱门中间一个盖子自动打开，无数个细小的喷雾器出现，几乎像细雨一样喷洒出来，因为颗粒微小形成了雾。
　　乌云遮住了太阳，欧洲上空黑影浓重，分不清那是友善的哪是邪恶的，人们处在极度惊恐之中。
　　上官东方意识到：这样持续下去不是最好的对策，你采取消毒防御。外星人在洒，而且病毒液体喷发的越来越凶猛，不如以毒攻毒，让飞行器接近外星人的飞行器，必要时击毁他。
　　当飞行器接触外星人时，却传来喊话。“上官东方，难道靠你的力量就能扭转地球人类的命运吗？你贸然与我们作对，后果你自己承担。
　　现在不是硬碰硬，必须以柔克刚，上官教授指挥他克隆的外星人向外星人表示友好，以求达到笑里藏刀的目的。如果来个树上开花岂不是正中下怀。
　　此时此刻，上官东方明白，明争暗斗只能舍弃明争，采取暗斗，与其防御不如直逼外星人。一旦外星人允许接近，他想利用自杀性的爆炸，把所有的鼠疫病毒灌入外星人的机舱内，消灭外星人外星人，然后放了飞行器，把病毒带走。
　　上官东方想定了主意，利用电波密码传给了他们一种命令。代号为CA的外星人打开话筒，“如果你们不再传播鼠疫我们可以互相成为朋友。”
　　“那你过来吧，毁掉你的飞行器，跟我们走。”
　　这一切进展的很顺利，两个人把飞行器与外星人的飞碟对接完毕，CA和BD两个外星人跳入飞碟，随后，上官东方关闭监控器，飞行器在往下坠落，并且在半空中爆炸。BD身上装满了鼠疫病毒，CA负责引爆。上官教授从监控器里仔细观察外星人的行动。两方对峙，开始谈判，飞碟处于休息状态，机舱内一共有六个外星人，彼此分不出彼此。相持良久握手言欢，一阵开怀大笑。
　　上官教授认为时机已到，他按下控爆，就在CA被弹出来之后。爆炸。飞碟内部所有的空间，六个外星人伤的伤，亡的亡，一时病毒进入他们的体内，一个个发起了高烧，浑身起斑点，四肢无力，气喘嘘嘘。
　　这时上官教授为了挽救CA，便指令他打开了降落伞，西蒙·维多哥驾驶光速航天器前去搭救。
　　没有流血的厮杀，人类智能与外星人智能的较量，何况初战告捷，擒贼先擒王，防范永远是被动的，人类经过了漫长的愚昧到文明，重新振作精神。科学高峰在望，府视地球纵观宇宙，来去自由，随心所欲。又有何难可惧？
　　西蒙·维多哥用三分钟的时间顺利地完成迎接CA的侄子，为了进一步研究这次空中战斗，上官东方没有关掉电源，他把CA交给的生物进行考察。
　　如果不以毒攻毒，人类地球上将出现瘟疫，哦，以此来解除痛苦和默默承受外星人的折磨。
　　上官教授心想，战争已经爆发，随时随地地球人进行战斗。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一个是毁灭，和平是没有保障的。上官教授走进工作室，他清晰地标明了外星人无数进犯的地点，各种手段，电子激光战，摧毁意志，控制灵魂与思维的精冲之战，总之，一切可以预知的和不可预测的情况都可能出现。总之，做到有备无患。
　　不过，上官教授满怀信心，这次空中遭遇战，他损失了一个地球人，外星人损失了六个，那么多病毒将来自外星领域，以其人之道打击其人之阴谋。
　　科研所灯火通明，人们沉浸在欢呼胜利的兴奋之中。只有上官教授与生物组在共同研究着工作，他一刻也不敢怠慢。他要让所有的人开始推测、幻想，根据已经造成的事实，设想外星人得胜的可能性。
　　他要汇总之后确立防范与出击方案，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胜利忘乎所以，人类最大的敌人应该说是人类自身。
　　学生们都表示不辞劳苦，坚定信心，一直奋斗到最后一分钟，用实力证明人类地球是不可战胜的。
　　不是分钟，同学们应该按一千分之零点几秒计算，迅速敏捷，出奇不意，这是兵家之战的必要手段，从现在起，必须时刻想到光速，用来提醒我们自己。
　　费尼奥说：“导师，在我们与外星人进行斗争的时候，应该鼓励所有的地球人共同面对我们的敌人，如果有人趁火打劫，那是很可悲的。”
　　“我们应该侧着身前进，明枪好躲，暗箭难防。我相信有一个办法的，地球人类面对共同的敌人时，应该有一个约束。”。
　　上官东方回到了休息室。他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一种思维在指挥着他，他并没有睡觉的意识。他通过意念传导一种感觉，感到意念正在渗入他克隆的“地球人”身上，逐渐凝固，把他们培育成正义，敏捷、强悍的先行者，体验人类的意志，成就一个幻想，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