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疼的梦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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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利梅朝山上奔跑，双手高举，裙带飘飞，她斯哑的呐喊起来，“西蒙·维多哥，你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吓唬我？我恨你……”
　　梅利梅从高山上跳下去，上官东方紧随其后，一把没抓住她，她一头载入汹涌澎湃的海里，海在咆哮，上官东方临海远望，四处呼唤梅利梅的名字，梅利梅，梅利梅……
　　上官东方揉揉太阳穴，长吁一口气，难道这是一场幻觉，兰梦儿递过一杯咖啡，他起身说，“我去看看她？”
　　“谁呀？你这么焦急，脸色也不好看，先生，你病啦？”
　　“我没事，我看见梅利梅了。”
　　兰梦儿陪着上官东方朝山下走去，兰梦儿好生纳闷，他看见梅利梅了，为何去海滨找她，她又到海滨干什么？但她不敢细问，只好默默地跟着。
　　这时，他们出现在海滩时，结果梅利梅刚从海上走过来，拖地连衣裙湿透了，紧包在身上，她不停止地叫嚷，热，热得浑身灼痛，只好来洗海水澡，很快她的身上出现碱花，那是海水被阳光晒干以后暴露出来的碱花，镶在梅利梅细腻的皮肤上很是好看。
　　兰梦儿扶起她，三个人往回走。
　　走进科研所，上官东方要梅利梅去换衣服，这时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干了而且透风鼓荡起来，上官东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啦？”
　　“导师，你知道海怪吗？海怪对我很友好的，它驮着我四处游玩。”
　　“这怎么可能，你发烧了吧？”
　　兰梦儿说：“不可能，我感觉她很正常。”
　　于是梅利梅诉说自己的梦，醒了以后，发现自己漂浮在海上。海怪说，顶着你不会有生命的危险的，姑娘你一定很难过，因为西蒙·维多哥生死不明，看你忧伤地样子，不必难过你会有贵人相助的。你千万不要轻生，活着就有希望，耐心等待。
　　“哦，这真神了？”兰梦儿愕然地瞅着梅利梅，用手摸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呀？”
　　“是的，我以为导师又在我身边讲大道理呢。可不是，的确是海怪。”
　　“海怪，这可真够怪的？”上官东方自言自语。
　　一时，三个人都各怀各的心事，沉默了。
　　“喂，老头，你生我们气啦？我不过以西蒙·维多哥的妻子的身份跟你说话，从某种意义上说，西蒙·维多哥将死在你的手里。”
　　兰梦儿说：“梅利梅，他是导师，你怎么说话？”
　　“我需要西蒙·维多哥，不是导师，”梅利梅一脸怒气地反问道。
　　“你究竟犯了什么病？”
　　“我没病，我很好。”
　　“先生，你回工作室吧，我送她回宿舍。”
　　梅利梅说：“老头儿，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呀，还不如海怪哩。它们答应帮我找到西蒙·维多哥，你却为了自己的科研成果早日成功，不惜牺牲别人的生命。”
　　上官东方没有理睬她，他感觉到了她的异常。
　　回到工作室，双眉紧皱，他感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一定是梅利梅中了邪，她的变化令人费解，兰梦儿进来时说，“先生，我把她反锁到宿舍了，她说她还要去洗海澡，直到等来西蒙·维多哥：她是不是脑子受了损伤？”
　　“有这种可能，但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外星人控制了她，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兰梦儿思索着，她不知道上官东方又想起了什么，“那梅利梅该找个医生看看？”
　　“好吧，这事你通知费尼奥和托马斯去办，我有事。不过随时向我汇报。
　　“上官东方绞尽脑汁反复琢磨着，他似乎理清了思路，要赶紧复制一个梅利梅，让它代替真正的梅利梅去海滨和海怪相约，就像外星人投入我们科研所的西蒙·维多哥，沿着这种思维，上官东方着手做了起来。
　　兰梦儿怕说不清楚，她把托马斯和费尼奥带到上官东方面前。上官东方没有往日的热情，只是抬头看看他们，“说吧，情况如何？”
　　“导师，医生说她没病，很正常的。”
　　“那好吧，目前你俩停止手头的工作，看好梅利梅，不能让她随便走动，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这是侵犯人权？”费尼奥说。
　　“对，但必须这么做，听我的指挥，好了，就这样吧，去执行吧。为了保护她、必须限制她。”
　　经过两天两夜的紧锣密鼓的工作，上官东方完成了模拟梅利梅的杰作，她跟真人一样能说会道，其实里面模仿了梅利梅的声音，并安装了电脑。
　　费尼奥说：“教授，梅利梅情绪反常，非要去海滨洗澡，她说西蒙·维多哥在那儿等着她呢。我们怎么办？”
　　“你们把她带到我这儿来，坐下看电脑监控器，我放这个替身去海滨，届时会有结果的。”
　　上官东方急着打开电源，放开了替身梅利梅，这时真的梅利梅烦恼不安地来到上官东方的工作室，因为托马斯和费尼奥架着她，任她挣扎也无济于事，她没办法，只是嚎啕大哭。
　　电脑监控器的画面出现梅利梅，“快看，梅利梅，你上电视了。”
　　梅利梅看着一进电视就安静下来，身着华丽长裙的梅利梅向着海滨飞奔，海滩上有一个青年男子在等待她，两个人拥抱后，电脑监视器上反馈了信息，快快把她抢下来，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冲上来，架起梅利梅，直接往海水深处走去。
　　两个人天仙一样，拖起梅利梅也不下沉，看到海水深处，水下有个平台，有个天盖打开，监视器跟踪着，罩面酷似核潜艇形状，当两个人争夺梅利梅时，他们发现她不是真的，于是惊叫起来。
　　上官东方按响启爆器，随着一声巨响，海水掀起巨大的水柱，海水煮沸一般开始冒泡。坐在电脑屏幕前面的梅利梅，看到这一切，惊恐地捂住了脸，“我死了吗？我还活着吗？”
　　“走吧，赶往海滨用网打捞沉船。”
　　利用大网拉了一遍，没有什么核潜艇，只网上来四个奇型怪状的人，当然已经面部全非，找到一个酷似西蒙·维多哥的人头，上官东方示意搬回去。
　　海上搜索收获不小，利用电脑组合了西蒙·维多哥的残骨散片，发现这些都是外星人，而且利用假西蒙·维多哥引诱梅利梅。其余三个人都像地球人。
　　上官东方估计还有六个没发现，他相信，一定能够找到克隆后的魔王。我们加紧搜索。
　　“导师，你怎么想到的？”
　　“这也是碰巧了，因为梅利梅情绪异常，使我想到了外星人，我只是猜测结果与我推测的相当吻合，结果消灭克隆的魔王。”
　　“导师，梅利梅睡着了。”兰梦儿说。
　　“让她睡吧，醒来后她会恢复正常的，不过，说心里话，我想西蒙·维多哥可能已经被外星人识破了，他回来的希望不大了。请你们三个人记住，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不准向她透露，尤其她不能遭受如此大的刺激。”
　　“导师，我向你保证，决不走漏风声的。我们明白你们的心情，也许不像先生想象的那么可悲，也许西蒙·维多哥还活着，被外星人控制了，不会惨遭杀害，因为外星人也想研究他。我想，应该按照这个逻辑思考，费尼奥分析的有道理，可是，上官东方沉默不语。
　　
　　2

　　费尼奥说：“先生，因为我们经历了许多灾难。容易想到悲剧，如果你是外星人，你会杀了他吗？正如我们逮住外星人一样，极力保护他，从而研究他，我劝导师不必为此伤脑筋。”
　　“好的，让我安静一会儿，兰梦儿，给我一杯白兰地。”
　　托马斯朝费尼奥耸了耸肩，那意思是你的话太多了。
　　“不，你判断错了。”托马斯，费尼奥说：“我的话恰恰触动了先生的灵感，一旦灵感来，他习惯破例喝一杯白兰地，从而进入自我封闭的创造境地。”
　　因为长期的伏案研究工作，上官东方不仅高度近视，最近他感觉颈椎很疼，也许供血不畅，两臂酸痛，尤其颈椎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停止手头的工作，来到院子里活动，不用看表他便能估计出时间，长期观察天象养成了习惯，望望北斗星七勺星，遥看银河一泻千里，牛郎织女隔河相望，可恨的王母娘娘生把一对恩爱夫妻拆散，牛郎憨厚，肩挑一双儿女呼唤，王母娘娘劫持织女而奔天宫却不顾儿女情长。两情相悦，却不知千古分开的牛郎是否另娶，织女可否下嫁他人为妇。远古的传说，为有情人遗憾。
　　自言自语，怅怅然，悻悻然，猛然想到身边的学生都是大男大女，费尼奥和尤秀敏暗渡陈舱，杰布森因一场灾难而意外做了新郎，西蒙·维多哥杳如黄鹤一去不复返吗？抛下一个痴情的梅利梅深感内疚。不是不想促进他们一生美事，而是女多男少不便鼓励。一旦鼓励会误了科研工作不说，二来担心争风吃醋。
　　凡是有人群的地方，英雄总是追求着自由。想到马克·吐温的诗句，想到自己年轻时，气血方刚，不是女追男，就是男追女的。人间之爱，食、色、性也，第一存蔫，不可忽视。
　　怎么办？睁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禁止不成，放纵也不成。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自有自制自控力，思想、道德、情操均也懂得，何必为此伤神。
　　上官东方辗转反侧，不是说他困乏，而是周身懒，后背酸疼，人有一点毛病很快干扰情绪，喝咖啡兴奋精神亦帮助消化，吸毒产生温柔如烟的梦幻，想这世界如此美妙，活上一百次也不算多，好的东西得到艰难，坏的东西弃之无期，学好很难，学坏容易。人就是天性好玩的动物。
　　好与坏在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标准，什么都在演化，有的进步。有的就退化，优胜劣汰物竟天择。弱肉强食，大浪淘沙。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过去和未来都是虚的，只有现在和今天最重要，今也会过去，但是过去都是靠今天构筑，铺就一条路伸向无限的未来，不管什么，信则有，不信则无，且说出家的佛家弟子，世界各地均有崇拜者，你说佛教是善，期待来世修行成佛，可是来世对于他们岂不是空的，于是有人推崇现实享受，享受不享受也是死，死去原知万事空，与其糟蹋今天不如刨造今天，为世人留下更多的有值得的东西，不枉活一世，完美地求索，不失之为一种境界。
　　纵观超脱者，也难与佛家的境界相比，释迦牟尼对自己的创造的相当满意，按着自己的意思做书，不失人生大幸福。
　　我是幸福的，因为我从事着爱好的事业，为人类的幸福而谋利益而献身，没有比我更幸福的，心情也很重要。
　　夜夜寂寞，夜夜狂欢，人间月圆，天上月半，月月月半逢月圆，月月月圆逢月半，残月凄清圆月寒，清凉无限，放目远眺，心血沸腾，苦思冥想，这夜夜让人痛苦的港湾。
　　朗朗的夜色，耿耿宇宙，人生苦短，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上官教授自幼爱好物理、化学、天文、地理、医药、体育、音乐、古诗，最终使他成为著名的科学家，受命于联合国安全部，与外星人挑战，一系列怪异的灾难，使他懂得贡献自己的力量，自信地承担。
　　这时，兰梦儿走过来了，她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先生，夜宵准备好了。又是一夜未眠，你要珍重。”
　　“哦，你这么一说我真有点饿了。”
　　就在上官东方转身欲走的时候，兰梦儿惊叫起来，“先生你看那是什么？她已经借机扎进他的怀里，上官东方用一只手扶起她。
　　“别怕，一个怪影。”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怪影在科研所的上空飞行，怪影有声音，仿佛比蚊子叫声大一点，兰梦儿坐下后，总也不自在，四处寻视，两眼睁大像对黑葡萄。“吃吧，别疑神疑鬼的。有我在，你不要怕。”
　　上官东方尽量镇静，他站起来打开所有的灯，一时灯火通明，“没事的，快吃吧。”接着又坐下来，“呶，咖啡煮好了吗？”
　　兰梦儿说：“我给忘了，我沏杯速溶的好吗？”
　　“好的。”上官东方微笑着回答。
　　兰梦儿端着茶盘走过来时，“先生你看，怪影在喝你的咖啡。”
　　上官东方看到，那杯咖啡仿佛有人用塑料管子往嘴里吸吮一样，明显地见少，等到他注目细看时，咖啡杯已见底。
　　茶杯从兰梦儿手中滑落，快摔到地上时，茶杯被无影人接住了，飞旋地停在了餐桌上。
　　上官东方走过去，打开电脑监视器，一个怪影再度出现，便可记录不来，并告诉他采用什么措施，当时上官东方想用自动钢化玻璃罩，把无影人罩在里面，任你飞不去，但是怪影消失
　　兰梦儿战战兢兢地，“先生，这是外星人？”
　　研究所一时大乱，各宿舍的男女都身穿短裤冲出来。尤其是梅利梅，身穿三点式，声音哭丧地，“快快，有人抱我的背，他就在我身后，嘴里有股怪味儿。”
　　上官东方说：“谁抓你。你又做梦了？”
　　说完，上官东方不露声色地启动了开关，把巨大的钢化玻璃罩升起来，这下怪影是跑不了的，他微笑着面对大家，费尼奥、托马斯，杰布森，你们把住所有的门，通上高电，叫怪影插翅难逃。
　　大家来到院子里，四处都是耀眼的灯光，整个科研所犹如一个露出地平面的太阳，怪影贴着玻璃上飞旋，想逃走，却无路可逃了。
　　梅利梅惊叫一声，“快快，他又来到我的身后了，那只手冰凉，心里发冷。”
　　怪影说：“我服了，你们放了我好吗？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来探望一下梅利梅，我想念她，真的想念她，也想念教授，总之，想念大家，为了友谊你们不能逮捕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惹怒了我来个鱼死网破。”
　　“那好，你现原形吧。”
　　再看梅利梅身后，有一身衣服，是西蒙·维多哥穿过的。上官教授心里为之一阵胆颤，的确是西蒙·维多哥穿过的衣服，所有的聚光灯照在那件衣服上，西蒙·维多哥的衣服，上官东方反复唠叨着，喃喃自语。这是为了什么？西蒙·维多哥被外星人控制了。
　　“好了吧，我已经躺在地上，听从你们发落够了我还得走。”
　　梅利梅说：“你是西蒙·维多哥，”她上去一把抓住衣服，衣服成了碎片，漏出一个西蒙·维多哥，原来是张皮。
　　梅利梅把那皮一扔，气冲冲地走了。
　　所有的人不理解。好像梅利梅的性格真的不好把握。她心血来潮，变化多端，脸蛋挺美，说变就变，喜怒无常。
　　上官教授说：“都回去休息吧。一场虚惊。”然后向费尼奥使个眼色，他不会放过怪影的，果然，他们利用西蒙?维多哥就一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各就各位，开始吧？”
　　怪影人说：“你们不相信吧，我已经甩下衣服，为什么还要抓我？”
　　这奇特又怪异的战斗摆开了阵势，每个人手里一个高电击捧，上官东方利用激光，如同一群人追赶一只耗子，但怪影人飞得很快，让你抓不到。
　　整个玻璃罩下回荡着嗡声嗡气的呐喊声，抓住他，一定抓住他，决不能让他跑了。高电击捧电击不到，上官东方只好利用激光追逐，结果激光把玻璃罩穿透了，怪影从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钻了出去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