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疼的梦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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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采花的人都陆续往回走的时候，上官教授已经站在了办公楼的大门口。他伸手拿过一束花闻了闻，用舌头舔了舔：“还不到时令，你们采摘得早了点。健康长寿之道，不能完全靠药物，要从自身做起，虽然，人都想长生不老，但人自身的坏习惯破坏了人的寿命，要想长寿忌烟、戒酒、再练功再吃这种药，更重要的是吃素，放宽心，心地善良。”
　　上官教授说服了学生们，而他自身就有极大的诱惑力，他年岁70岁，看起来像40岁的人。行走座卧，比年轻人还利落，而且从不睡眠，这便是一个奇迹。
　　天女木兰花并非像兰梦儿说的那样，具备长生不老的药效，同学们围着他：“为什么要欺骗我？”
　　兰梦儿说：“为什么，这话你们应该去问西蒙·维多哥，他知道。”
　　人们似乎明白了，难怪他一个人独来独往，仿佛内心深处有一种难言之隐，有时看到他神志恍惚，总想问问他，他却微微一笑说，没什么，说完再也不看你，久而久之，人们自然对他疏远。但保持一种礼节性的言谈。
　　西蒙·维多哥并不在乎人们对他怎么看，尤其他见了上官教授总是显得局促不安，他和诺贝莎娅一个组，尽管诺贝莎娅对他十分关心。他并不领情，漠然处之，他心中有个情结，对这个情结抱有很大希望，产生一种依恋情绪，应该说这个科研所的人，诺贝莎娅最了解西蒙?维多哥。
　　他对她比一般人要好，诺贝莎娅主动进攻过，西蒙·维多哥总是巧妙地回避，你是不是想着一个人？一直念念不忘，甚至留下遗憾和心灵的创伤？
　　他一笑了之，不给她答复，借故差开话题，他一贯是这样的神态，习以为常，人们私下议论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偶尔显露才华就是他的演讲，上台后侃侃而谈，异想天开，得到导师上官东方的赞扬，可以说其他方面他依然笨拙得很，像一只沉默的羔羊。
　　他最大的兴趣是个人旅行，其实也就是随便散散步，从山上到山下再到海滨，有时看见他一个人晨跑，但这种情景很少，有人觉察出，他的生活是一种悲哀的自我麻痹，一种经常性地冷漠，换句话来说，他总是生活在自己的那个沉默世界。
　　他并不是一无是处，人的内心世界太复杂了，有时你为他的想象深深打动，他思维严谨，逻辑性强，他也尽量克制自己。
　　梅利梅力排众议，他对西蒙·维多哥有更进一步认识，“好啦，好啦，不要乱猜了，一个人一个活法，干嘛要强求一致呢？”梅利梅这样站出来为他说话，他却并不感激。
　　梅利梅说：“你是不是有了秘密情人？”
　　西蒙·维多哥像触了电一样一惊：“没……没有”，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她的话犹如刀子捅进他的肺窝子，神色格外慌张，梅利梅断定他心中有事，尽管她不清楚，凭女性直觉能感觉到，西蒙·维多哥慌张中带有敏感，脆弱、迟疑的神态，仿佛一个恶魔般眼睛看了一下梅利梅，立马沉思不语了。
　　好久，西蒙·维多哥才说：“还是谈点别的事吧，”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如果你想和我交往，请你不要乱问，请尊重我的隐私，我的人格。一句话：一个人一种活法。”
　　梅利梅说：“那当然，你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想象的一定完美，可我并不完美，比方说，我爱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点捉弄我的意思，我是说，我现在很苦闷，梅利梅，我的话你明白吗？”
　　梅利梅说：“很抱歉，也许你的思想太深奥了？”
　　“不，一点也不深奥，有一个女人就特别懂，与她接触，让人信心百倍。可惜她患有乳腺癌，决定独身。”
　　“说明你爱她，她长得什么样？为了你他才独身的？还是因为没了奶子。”
　　“你和她见面在什么地方？”
　　“很抱歉，我不能说。”。
　　谈话到此结束，梅利梅没有再问，这事不能怪他，也许他是假的独身，也许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他有意造出来，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许他害了单相思，对别的女孩一概拒绝。不管是哪种情况西蒙·维多哥的形象留在梅利梅的心里，就像一个秘密，任性而又执著的梅利梅待机要揭开。
　　临别，梅利梅说：“千万原谅我，我没成心刺激你，我只想对你有一个更深的了解。人跟人总是要打交道的，我每天见你这个样子心里不好受我知道你与众不同，你的看法更能让我接受，一个正常的人应该有爱也有恨。”
　　“你说的对，但愿你成熟起来，为什么要把心中的苦闷憋在心里呢？人生苦短，善待自己也要善待他人。”
　　梅利梅想，我要以我的爱心影响他，改变他。与其说是想法改变他，不如说是爱上了他。她分析着他的思想对他的感受。有时梦中醒来，西蒙·维多哥占据了她青春角落，这个位置开始觉得朦胧，随着不断地注意观察，也就越来越清晰。，梅利梅不能抑制自己的冲动，她仿佛抓住了西蒙·维多哥的心。
　　这是一个沉寂，闷热、没有月光的夜晚，繁星布满了天空，山野和树木挡住了远望的视线，但是，那浓黑的黑夜，不时有夜莺飞过，梅利梅一个人走出了宿舍小解，山野间偶尔传来轰鸣，接着是蓝光一闪，在一刹那间她仿佛看见了西蒙·维多哥，正被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抱住，那不是飞碟吗？火光一闪随即不见了。天呐，西蒙?维多哥怎么飞上了天？
　　梅利梅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甚至恐怖，她立刻回到宿舍拿来手电，朝西蒙·维多哥的宿舍走去，可她来到门口又犹豫了，半夜三更一个女孩去敲单身男人的门，有人知道了岂不无地自容？为了证实自己的发现，她等在门口。夜色沉寂，露水降落下来，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一片黑暗，心想，天快亮了，正在盼望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困顿袭来，困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努力镇静自己，命令自己不要睡去，但她没很好地自控，还是倚着门睡去了。
　　太阳升起来了，西蒙·维多哥在跑步，他出了一身汗水，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她索性原地站了起来。西蒙?维多哥疑惑地望着梅利梅：“你……你……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哦，我有夜游症。”梅利梅说的轻描淡写。
　　“好吧，快进屋休息吧。”
　　西蒙·维多哥把梅利梅让进了宿舍，梅利梅说：“我半夜时分好像看见了你，你和一个闪光飞行物在一起。”
　　西蒙·维多哥愣了，他不敢看梅利梅，慌乱掩饰。梅利梅更加怀疑，心想，没错，我不会看错。
　　梅利梅洗完脸说：“你心中有事？”
　　“我会有心事吗？”西蒙·维多哥神情极不自然。
　　“你一定知道什么秘密，想突然宣布重大的发现不想告诉我？我知道男人干事业总想一鸣惊人。”
　　西蒙·维多哥笑了，她没说他的秘密，他心里坦然了“今在真热，下场雨多好，你喜欢雨天吗？”
　　“不喜欢，你若发现太阳人来访？千万带上我。”
　　“为什么？”西蒙·维多哥说。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但愿如此吧。”
　　梅利梅心里总是犯疑，于是自慰地想，也许他根本没出去，是我一时看花了眼？但是，梅利梅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为了弄个水落石出，她决定秘密跟踪，这样就会发现他个人隐私。
　　事情很快有了进展，西蒙·维多哥晚上出去散步没有回来，梅利梅跟踪了一段，把自己藏在诺贝莎娅的山洞试验花棚里，用意念去感知西蒙·维多哥在想什么。

　　2
　　
　　西蒙·维多哥站在山崖上，这儿不是风景区，下边是万丈深渊，汹涌澎湃的大海，他十分焦急，心中想着，她怎么还不出现呢？“唐小珊，唐小珊，我来了。”
　　西蒙·维多哥一连三天都是这样，梅利梅明白了，一定有一个十分迷人的唐小珊女孩成了他心中偶像：不然他不会总是独自去约会，也许人间并不存在唐小珊。
　　奇怪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第七天的半夜，梅利梅听到了一阵轰鸣的声响，停悬在崖边的飞碟打开了舱门，里面射出柔和的灯光，一个女人伸出手拉住了西蒙·维多哥，西蒙·维多哥的双手抱住女人。那一刻，梅利梅惊呆了。盖……她捂住了嘴。梅利梅只能极力使自己镇静，倾听他们如醉如痴的交谈：“想我了吧？这么长时间才来。”
　　“我们一会儿还要出发，路上出了点故障，无法通知你，所以别怪我，给你。”
　　“这种东西对我有用？”西蒙·维多哥接过来反复观察着。
　　“有用，我再来时可以呼你，它会显示我的影像，没有时间吧，以后随便交谈，就像地球人的可视电话。”
　　“我什么时候再跟你见面？”
　　“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一旦孩子出生，我会找机会送给你的，你已经给了我三千多个儿女。”
　　“啊……”西蒙·维多哥一下子昏了过去。
　　唐小珊用手一指，西蒙·维多哥睁开了眼，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时飞碟已经发出红光，唐小珊飞向了飞碟，挥动着一只手，另一只手在抹眼泪，那情景犹如生别死离的一对情人。
　　飞碟门关上以后，变幻了色彩，立即在梅利梅的视线里消失，这种情景也就持续了五、六分钟。
　　梅利梅呼唤着西蒙·维多哥，西蒙·维多哥如同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朝山下走来，当他立在梅利梅面前时，他喊了一声唐小珊又昏了过去。梅利梅抱住他呼唤着，直到费尼奥他们赶来帮忙才抬走了他。
　　西蒙·维多哥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他立即寻找唐小珊的礼物，最后梅利梅说：“不用找了，我给你保存了起来。”
　　“告诉我唐小珊是谁？”梅利梅说。
　　“你已经知道了，干嘛还要来问我？”
　　“我怎么会知道呢？”梅利梅说。
　　“唐小珊说的，告诉我有人跟踪，于是就把你的面孔映出来。我说，不怕，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你真会说话，你打算怎么办？”
　　“请你为我保密？”
　　“那么也不告诉上官东方导师了？”
　　“让我想想，也许他知道的要早，只是……”两个人笑了，并且握了握手。
　　西蒙·维多哥在一阵大笑之后，突然昏了过去，梅利梅惊叫一声抱头在她的呼叫下，所有的人都闻声赶来。
　　上官教授看了一下西蒙·维多哥的眼皮，又看了看舌头，他犯有心脏病。
　　大家把西蒙·维多哥抬进了手术室。
　　上官东方打开测探仪，荧光屏上显示着，逐个检查她身上的血管。这种先进的仪器把整个人影投在上面，犹如体画面，可以深入每一个部位观察，清晰可辨，就连血管流动也是那么逼真，人通过这种仪器可以急时发现病变。“你们都退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不过不用担心我们能够救活他的。哦，梅利梅留下，”上官教授转过脸来说，“梅利梅，你对他的情况比较了解，说吧，把你发现的情况复述一遍？”
　　“导师，这跟抢救西蒙·维多哥有关系吗？”
　　“当然，请你实话实说，不带任何主观色彩。”
　　“不过，您比我知道的更详细吧？他与外星人有过多次接触我早就怀疑，今天总算亲眼目睹。”
　　“这我知道，外星人送给他的礼物呢？”
　　“我还给了西蒙·维多哥，导师你觉得……”
　　“我怀疑那件礼里存在着什么，很可能导致了西蒙·维多哥的病，说心里话，我观察他很久，我不想惊动他，显然这么做不太光明，他还私下哺育了优质的外星人的后代。”
　　“导师，下面怎么办？”
　　“哦，我想做个试验，不过我没有临床应用过，你相信我吗？”
　　梅利梅点点头：“为了抢救他的生命，我赞成你的试验。”
　　“那就分头去做准备吧。”
　　上官东方回到了工作室，学生们都紧随其后，上官东方望着他们惊异的目光。同学们不要紧张，显然，我还不能看清西蒙·维多哥病凶之所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来自心脏，是他的心脏供血不是，导致的昏迷，可是他的心跳十分缓慢，让人怀疑。
　　“叶素荣，血压如何？”上官东方问道。
　　“血压很低，你看看？”叶素荣说。
　　“你不要离开，注意观察。尤秀敏负责护理。谢金秋陪同，我的意思是大家各尽所能，知道吗？西蒙·维多哥曾多次和外星人接触过，并且发生过性关系，而且不止一个两个孩子？”
　　“他不是要独身吗？为什么瞒着我们去接触外星人，这可真是奇迹，平时沉默寡言的，背地里却搞这一套，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成了外星人的姑爷。”
　　“人哪，怪人有怪招，谁和外星人见过面，只有西蒙·维多哥这简直是人间奇迹？看看他跟外星人生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一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他既然能够与外星人沟通，生儿育女，那么他就应该知道外星人如何克隆的火星人。豆豆被劫持，至今下落不明，他可能……
　　“不要瞎议论了，快点吧，他有生命危险。”梅利梅冲了进来，“导师，他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你快去看看吧。”
　　上官东方把西蒙·维多哥送入高氧舱，进行紧急抢救。“导师，你……”梅利梅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情景。
　　上官东方招手示意，兰梦儿走了过来，“把灯光打开，进行第二种方案，深入心脏。”兰梦儿理解上官东方说得第二种方案，她从冰箱里取出一个金属盒子递给了他，此种仪器比头发还要细一千倍。
　　按下鼠标以后，此种搜索仪器可以通过数字显示在屏幕上，随时告诉操作人上官东方，他再根据这种报告情况搜索，直至打到病源。从而显示病情，让人准确无误地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