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族】咖啡香 （第三集）

一个懒散的下午，草草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百无聊赖，思绪有些模糊，头脑不太清楚。天气有点热，怎么都快秋天了还这么热，办公室的冷气机好像有点坏。早在几天前，老编就说要修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草草有些犯困，想大睡一场。
模模糊糊，好像有人走到她的身边，在轻敲她的头。
第一个反应，惨了，肯定是老编，不是扣薪水，就是大骂一顿，这些都好啊，最怕的就是给她结工资让她走人。
清醒了，瞌睡完全赶走，眼前却是北北。
草草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怎么跑到报社来了。”
“我失恋了，”北北苦着脸，惆怅地看着她。
“谁啊，你什么时候恋爱的啊，”草草惊讶，“我现在没有空啊，我在上班啊，给老编看见就惨了啊。”
“我不管，我要你陪我，”北北毫不理睬她那一套，“你要不陪我，我就喊了啊，把你老编喊出来，你照样是要陪我出去。”北北话语刚落，便开始做吸气状，看来她真的要大喊出来。
草草真是服了眼前这个爆发力疯狂的女生，“好、好、好，”先稳住局势再说，“你先去下面的咖啡馆，我去请假，十分钟后，我们再见。”
“那……”北北顿了顿，“我没有带钱，得你买单。”
真是佩服眼前这个祖宗，没有办法，无奈地点点头，“可以，可以，你先去吧。”
看着北北走出她的视野，不由松口气，再叹一口气，还得去老编那请一个假。

还是那家咖啡屋，还是那个座位，还是那壶浓浓的咖啡。
北北坐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糊满了眼泪，“他跟我分手了。”
“你什么时候恋爱的啊。”草草有些惊讶。
“你当然不知道的啰。”北北一面喝咖啡一面抽搐，“你每天和那个一凡在一起，晚上回来都那么晚，连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现在可以说啊，你到底怎么了？”草草递过一张纸巾。
“我在学校的小树林里看见孟玮，他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我就上前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毫不掩饰地就对我提出分手，我好没面子啊。”北北止住了哭。
“今天的课也荡掉了啊。”草草问她。
“还上什么课，天都快塌下来了。”她白了草草一眼。
“你说的孟玮是谁啊。”草草好奇地问。
“就是开那个舞会的啊。”北北将茶杯里的咖啡喝得一干二净，“那个有车的帅……不，那个猪，猪头。”
“小孩子的玩意，值得这样伤心的么！”草草不以为然。
“叫你来劝劝我，还说这样的话，还不如我一个人在这里坐坐呢。你现在的爱情是春风得意了，就不顾别人的死活啊。”
“好啦，算我错了还不行么，”一看苗头不对，草草赶紧歇火。
“晚上我要蹭饭，否则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自己。”北北得寸进尺。
“什么？”草草瞪大眼睛看她，“还要我请你吃饭。”
“呵呵，”北北浅浅一笑，一副巴结的奴婢相，“不是啰，我告诉了陆尘平，说你要在今天晚上请他吃饭，他虽然外形婆婆妈妈，其实还是挺大男人的，当然不会让你付帐的，这样我们就白吃了一顿，何乐不为？”
天啦，她哪有一点点失恋的感觉。现在她看上去心情比谁都要好。
“我不去，”这样的事情谁会答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反应，”北北漫不经心地回应，“我早有准备，只要你不同意，我就去找一凡，说你在大街上病倒了，被路人送进了医院，不幸的是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医院，让他一个一个地去找，不把他急死，吓死，也要把他活活累死，反正你天天都要上班，我可天天都可以翘课，他也不会不相信我的话，你就看着办吧。”
真是被她打败了，草草叹了一口气，算了，也算是她用心良苦，答应她吧。

陆尘平哪里知道这是北北一路安排，等着他延着她给的路一路走过来请她吃饭。北北早定下了时间，地点，连吃什么菜可能都被她在心里定好了。也有可能陆尘平已经知道，心安理得地让她们骗过来，只是为了佳人啊。
北北一失恋便胃口大开，全然不顾吃相，不过，还算有良心，一面吃一面不忘记说，“你们谈，你们谈，就当我不存在，OK。”
陆尘平腼腆一笑，看着草草，到现在她还未曾举箸呢，怎么她没有胃口吗？还是有什么心里话没有说。
“草草，你也吃啊，”北北喊草草。
“我不是在吃么，”草草回敬她。
“你吃什么啊，”北北用筷子指着她，“盘子空空，筷子都没有举过，给面子嘛就要给到底，算怎么回事，”北北对草草神秘一笑，算是提醒她给自己的承诺。
“怎么，你不喜欢吃这里的菜么，”陆尘平关切地问她。
“没有啊，我很喜欢，”草草微笑回应，一面吃上一筷子菜，再去看北北，她好像已经吃饱了，撑了，看来她是满足了。
吃饭的埋单自然是陆尘平，果然不出北北所料，腼腆的他很绅士地付了帐，北北一计得逞，自然不放过，再次喊着要去唱卡拉OK。北北表现的非常开心，把刚刚失恋的不愉快全部忘掉了。草草自然觉得有些委屈，但想了想，也算值得，能帮助好朋友从痛苦中走出来也是功劳一件啊。
可他们俩的快乐并不能感染自己，草草觉得拘足不安，总想到的是一凡，两个多星期没有见到他了，两个星期前，他说要出远门来一趟写生，她去送他的时候，并没有儿女情长，可一分手，马上就不对了，每一天都在想着他。古人怎么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周的时候不长，可是已经过了多少个秋啊。她发觉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起来，爱情难道连人的性格都可以改变么？
腼腆的陆尘平开始和北北吵着争话筒了，矛头早已不对着草草了，早忘记了今天晚上该来干什么的了。孩子就是孩子，虽然相差不了多少，但草草觉得自己比他们大的多了。
她去服务台要了杯咖啡，在他们演唱的噪音中品位着浓浓地咖啡味，虽然不及“绿踪林”的咖啡，但也足以让她心满意足。
一凡是个画家，自然是浪漫的，草草一贯以为自己和浪漫是占不上边的。可一凡的浪漫似乎在一点一点感染着她，绿踪林的咖啡，山里的小屋，清澈的池水还有荡漾的小舟，一凡将浪漫一点点地搬到现实中来，一点点地引诱着她，一点点地让她享受着曾经想也没想过的浪漫。呵呵，自己被她在不自觉中设计了。
北北的一个高音，如同鬼哭狼嚎，一下子就把想入非非的草草震了回来。
他们唱完了歌，走在大街上。
北北的花样翻新，有吵着要去蹦迪。
夜已深，草草不想再奉陪，有点累了，何况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再和这些小孩子去疯了，做个上班族的女性实在是不容易。
她要推辞了，说了个现实的原因，不能耽误自己明天去挣面包啊。
这一次北北通情达理，不再用无理的条件去要挟她。草草感谢的涕泪交加。他们在街角分了手，草草回头看去，并肩的北北和陆尘平在霓虹灯下越走越远。
草草微笑，他们俩才是真正的一对，怎么北北没有发觉么，好奇怪，还一个劲的给自己介绍，难道不知道她北北才是最适合他的么。
街道上只剩下草草一个人。
一辆计程车停在她身边，司机探出头，“小姐，你去哪里，要送么。”
“不用，谢谢。”
她只想一个人好好走走，在这样的夜色里。
此刻的一凡会在做什么？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好的新闻素材了，上班的草草坐在办公桌前苦苦面对眼前的一切。
“草草。”老编叫她。
她抬头才发现老编带着另一个男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糟糕，自己又给他发现了自己的发呆。
“又在想什么？”老编咋着嘴巴，“有那么多时候去发呆就去多跑点新闻啊。”
“对不起，”草草低声的检讨。
“这是新来的实习生，”老编开始介绍他身边的男人，“我想让他先跟着你跑跑新闻，你带着他吧。”
“哦，”草草答应，静静地等待老编的离开。
时间过得真慢，老编依旧在长篇大论地训着，草草把头埋得低低地，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终于是走了，草草小心地抬起头，眼前这个男人还很好看呢，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哦，”第一次当老师，总要表现出老师的样子吧，一本正经地看着眼前的帅哥，眼光拒人以千里之外，“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
“周一一，毕业于东美大学新闻系，”他答。
天啦，声音也这样好听，好有磁性，是个可以杀死无数女人的男人哦。
“周一一？”草草抬高声音，“你说你叫‘一一’，就是一二三四的一么？”
他微笑地点了点头。
“呵呵，”草草笑出声来，猛然警觉自己还在报社，环顾四周，幸好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时刻提醒自己是个老师。帅有什么用，她早有免疫功能了，有一凡那么优秀的男人垫底，还有什么男人能让她两眼发光，对待帅哥也绝不手软，将桌子上的资料推到周一一的面前，“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归类，写一个评论，下午给我，”她看也不看周一一，端着茶杯去泡杯热茶，好好享受一下。
周一一目瞪口呆，实习的第一天就接到这样重的任务。时间短，任务紧啊。
等着草草端着香醇的茶走过来时，他依旧对着那堆资料发呆。
“怎么，还等什么呢，时间很多么？”草草问他，面无表情。
“哦，”他不敢再发呆了，抱起那堆小山一样的资料，找了一个空位放了上去，深吸一口气，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草草靠在老板椅上，旋转一圈，对着香茗，深吸一口气，想不到上班也可以这样悠闲，这样漂亮。她爱死这样的生活了，趁这个周一一实习的时间，一定要榨干他每一秒钟的时间。
草草的眼睛里露出一道杀手一般的冷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草草将茶一遍一遍地兑水，天色渐暗。
草草看着埋头苦干的周一一，同事已经走完了。草草看了看表，已经下班四十三分钟了，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啊，自己会在下班后自觉的无偿的加班半个多小时。
“好啦，别干了，”草草拍了拍他的肩。
他回头，一脸柔和的光芒，“再等一会就好。”
“傻呆，”她骂出声来，“你要是不走我可走了，又没人逼你，你要是不走我可走啦。”
周一一回头看着她，诚恳地对她一笑，“谢谢您给我锻炼的机会，你先回吧，再过半个小时，我就可以完成了。”
真是傻的可爱，她有点怜惜他，一个好孩子啊。
草草坐回自己的位置，捏了捏自己发了薪水鼓嚷嚷的口袋，“算啦，你继续吧，我等你，你完成了我们一起去吃饭，我请你，算是见面礼，OK。”
“那怎么好意思，”他停住了手上的活。
“别这么说，谁让我是你的老师呢。你就快点吧，”草草向他挥挥手，“我都饿了，就等你了。”
灯光下，她可以看到他的背影，很有耐心的一个大男孩。

草草带着周一一去了那个“绿踪林”，她带着周一一习惯地坐上了老位置。
“绿踪林”的灯光很柔和，像极了眼前这个大男孩。
“吃吧，”草草为他点了铁板饭，“我想你也饿了。”
周一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那我可不客气了，我也真是饿了。”
“那你还等什么？这么客气，以后还有的是相处的机会，天天这么客气不把我累死才怪，”草草不客气地说，一面大口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铁板饭。
周一一咽了一口饭，不再说感谢的话了，全神贯注地对付那盘饭。
灯光下，草草看着低头吃饭的他，他有着长长密密的睫毛，她看不到那双睫毛下的眼睛，但却能感觉到那双眼睛足够地亮。
他的确饿了，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那盘饭，满足地喝了旁边的白水。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草草问他，“我很喜欢这里，一有空我就来这里坐坐。”
“的确不错，”他笑着环顾四周，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看了一下时间，“哎呀，”他惊跳起来，“我还带了一份家教，时间都过了，我还要赶过去呢。”
“你怎么这么忙，”草草继续用筷子挑着饭，“那你快去吧，不要耽误了啊，记得明天上班就行了。”
他应了一声，已经匆忙地向门外走去。
一个自立的男人，草草顿时对他有了一种敬佩。
“绿踪林”的上座率本来就不高，草草喜欢它的清净，在这个时候人就更少了。这个位置正靠着窗，窗外设计了一层薄薄的雨帘，将城市的色彩变得模糊了，草草就对着这层雨帘发呆。
一凡该回来了吧，草草喜欢自由的感觉，不喜欢被别人在不情愿的时候找到，所以草草没有给自己配手机。一凡没有办法和她联系，只有她随时能找到一凡，而一凡却不能随时找到她，多好。一凡出去写生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六天了，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她想，就在这几天她可以见到他了。
来“绿踪林”的第一次还是一凡介绍的呢，她向店里的各个拐角都看了看，这里实在很适合像他那样搞艺术的人呢，有柔和的灯光，有古怪而完美搭配的装潢，有着诗一样的氛围，很美的艺术情调，很浪漫，也很小资。
那是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另一个拐角，被草草看见了，是他，陆尘平。他在等人，他什么时候到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或者他来的比自己还要早。在这样的地方约人，实在没有按什么“好”心眼，比如那个让她牵挂的一凡，有一种好奇的冲动在草草的头脑里滋生，她要搞清楚，他等的是谁。
草草小心地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她和一凡常喝的咖啡，换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
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是陆尘平在那里焦急地等待。这个女孩的架子可不小哦。
草草给咖啡加了一点糖，用小匙慢慢地搅拌着，在咖啡杯里搅起一个小旋涡。
又是十分钟，那个神秘人物终于出现，一个草草再熟悉不过的人。北北！她又要出什么馊注意。
草草坐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可怜的陆尘平啊，这个北北又要怎么宰他呢。
真是不忍看下去，如果让北北发现自己在这里，或许还要对陆尘平说是她把自己约出来，给他创造机会呢，走为上，赶紧，但不能浪费这杯香浓的咖啡啊，再怎么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不能浪费。
仔细搅拌，让它快速降温到自己可以接受的温度。
事实并非如此。
草草已经发现画面不对，北北虽然还是飞扬跋扈，却不像是在算计他，相反，他们越靠越近，桌子上的咖啡并没有拿起来喝，两个人却坐到了一起。难怪要找那样一个僻静的座位，北北已经靠在了陆尘平的身上，天啦，他们真的相爱了。
草草曾经有过他们俩真是般配的想法，呵呵，他们现在真的走到一起了。草草站了起来，想走过去，对他们道个喜，一转念，又停住了，坐了回去，这个陆尘平，起先可是北北为自己介绍的啊，这样过去，可不是让北北难堪。那怎么行，草草决定还是不出现的好，静悄悄地离开“绿踪林”才是最好的。
天哦，他们发展的真快，她看见了陆尘平已经低下头去，寻找北北的唇，探索地去吻她。北北像只臃懒的小猫，顺从地闭上了那双太明亮的眼睛。
不管怎么样，她祝福他们。

上班，上班，无休止的上班，草草觉得真是难以忍受。难以忍受也得忍受啊。看着报社大门，她草草都有种进监狱的感觉。
“面包，面包，油条，油条，豆浆，豆浆，”草草念着自创的儿歌，希望能稍微不讨厌自己的工作。
周一一早早便来了，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了他。
“昨晚家教没有迟到啊，”草草问，一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点点，后来就给他们多补了半个小时，”周一一老老实实回答，一面将昨天赶好的稿件递给草草，“昨晚我又重新看了一遍，把我觉得不妥的又改了改，您看看。”
又是工作啊，草草接了过来，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也和周一一那样喜欢这样的工作，那多好啊，干一行，恨一行，他周一一只是没有到时间，等他干了两年之后绝对不再像现在这样热爱这项工作了。
他的字很漂亮，是那种清爽的漂亮，而不是龙飞凤舞。草草将评论仔细从头看了一遍，几千字的文章，难得他誊写的这样清楚工整。
漂亮，绝对的漂亮。草草将文章从头到尾地看上一遍，有种拍案而起的冲动，文章立意新，文笔优美，洋洋洒洒，一气呵成，妙文啊，水平远远超过她这个热爱文学的青年。
这样的文章想不让老编说好也难啊。
草草注意到看过文章的老编两只小眼睛冒着贪婪的光芒，看来并不是只有金钱和美食能让人流口水啊。
那种眼神，让有经验的草草一看就知道是大功告成了。
“是周一一写的？”老编吸了口烟，看着眼前的草草和周一一。
“嗯”，草草毕恭毕敬地答。
“不错，不错，”老编的笑容表现地好满足。
“是老师教的好，”周一一一字一句地答。
学生都是这么谦虚，草草早有预料，真是死板，说得谦虚的话也是一个套路，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看来他还要磨练，还要向她草草再好好的虚心地学学。
“是老师一直指导我呢，”他有后话，“每天都帮我查资料，比我还辛苦，如果写的还过得去，真要算是老师的功劳。”
谁要他给自己拍马屁，无功不受禄，她可不想让自己不自在。
她听着老编对自己的表扬真比全身爬满蚂蚁还不自在，度秒如年。
“这里道是有一个新的新闻线索，你们去跑跑看，或许又能跑出一条头版头条，”老编下达任务。
“好的，”她接过资料。
走出主编室，她和周一一共同分析资料，那是一封信，说的是市里某一家火锅店用的油是回锅油，店名，地点，都说的一清二楚，连厨房的布局都画出一个示意图。
简单，只要带上相机，拍上几张照片作为证据，把里面的程序弄清楚，一篇头版头条的新闻就出来了。
她看完之后将信递给周一一，“你有什么作战计划？”她笑着问他。
“现在就去吧，”周一一果然比她冲动。
“NO，NO，NO，”她翘起食指晃了晃，“今天休息，明天一早去勘查地形，后天争取把证据采集，完成任务。”
“不愧是老记者，”周一一由衷地佩服，“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任务安排妥当。”
草草对他神秘一笑，靠近他，轻声说，“现在我们就出去，不过不是去找证据，而是去喝咖啡，现在可是光明正大，有理由的出去啦。”
“啊，”周一一表现的有点反应迟钝，不过终究是明白了她的话，“这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她白了他一眼，“别忘记了，上次我请你的，你还欠我一顿呢，现在就是你请我的时候。”
周一一有点勉强的豁然开朗，既然这样还有推辞的吗？
草草带着她的实习生走出了办公室，呵呵，又能得到快乐悠闲的几个小时，草草觉神清气爽。
外面的天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