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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拯救女人1—2

作品名称:拯救女人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1-19 11:57:53      字数:4180

 
  1
  
  我怀念那个夜晚
  那条黑黑的楼道
  如果你再次牵住我的手
  我会俯在你耳边
  轻轻诉说我的渴望
  道路还在脚下延伸
  启明星已遥遥升起
  走吧——
  激越的歌声正溶解月色
  ——去日苦多
  ——去日苦多
  
  欧阳美方出国之后,一直没有音信,她真够心狠的,连个电话也不打,也许她太放心韦晓莉了,也许她雇用了私人侦探监视我的行动?其实是没有的,只不过那是我心疼的幻想罢了。当然,我也非常想念她。本想打个电话问问她,又不好意思向她低下头来。她一定对我怨恨了。我又想问问韦晓莉,可是,我是偷偷离开她的,总觉得不应该那么对待她。
  我回到西丽湖市后,才知道,欧阳美方临走把工作交给了她的秘书,我却清闲下来,也有精力整理自己的旧作,伏案写到午夜,在一个细节上卡了壳,我找不到更好的、更感人的令我流泪的细节,是啊,没有比这种痛苦更加痛苦的了。自然就没了情绪,心境就空落了,我索性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腰,走上仙人居酒楼顶层的平台,望着幽静的夜色,我心里有点儿茫茫然。悻悻然。
  不知时光过了多久,我发现仙人居楼下广场上突然开来了好几辆警车,警笛呼啸警灯闪烁,我好生纳闷,他们半夜三更的到仙人居来干什么?例行突击检查还是抓逃犯?要不就是抓卖淫嫖娼的?不不,仙人居是干净的,美方从来对此事深恶痛绝的。她绝不允许有此丑陋现象存在。
  ——乔先生,你要想开点。
  我回过头一看,我身后都是戴大盖帽的警察,从他们对我温柔的劝说中,我才知道其中的原因,有人看见我在楼台上凝望远方,大有寻死觅活的迹象,所以就有人报了警。
  我仰天大笑了,几乎笑出了眼泪,“误会了,都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寻死呢?谢谢各位了,谢谢你们对我的特殊关心。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一定提前通知你们。要不,我请几位下去喝一杯?”
  ——算了,你好好珍重吧。说完,他们扫兴地撤退了。
  真让我哭笑不得。是的,难怪,这已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思惟方式,我好独处,并在幻想的世界里漫无边际的飞翔。我还有一个毛病,我好做梦,几乎每天都做梦,令我惊奇是,我曾经重复做过同样的梦。梦与梦相隔了整整十年。
  我只身来到楼下的餐厅,有好多服务小姐窃窃私议,“你看他神经兮兮的,闹了一场笑话。”另一个说,“别瞎说,我们总经理的情人,青年作家。”噢——噢——
  我开始吃宵夜的时候,接到了兰小娟打来的电话,她说,表哥,你能来一趟吗?美丽快要……
  我赶到美丽的家,美丽要走,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说。任我怎么问,她一直不吭声,只是表妹替她回答。我想告诉你,她把我的手机夺了过去。
  ——你们谈吧。说完兰小娟走了。
  ——有事你就说,我就怕你不说话。
  ——我决定要走了,我要去山区。我不会让你挽留下来的。
  ——美丽,这时候你走,家里怎么办?你父母都有病,谁来照顾?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走。如果说你真心留下我,那你只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
  ——今夜我想拥有,我就不会寂寞。不知为啥,总想把你抓在手中。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要求你。但是,我不会像从前那么要求你了。
  我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表面不冷不热的,但内心却饥饥渴渴的不知所措,哦,情欲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她又受到了困扰,很焦灼的那种。
  ——很想,等待你的施舍。
  ——美丽,你应该——如果在家让你父母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你也算尽了点儿孝心。
  ——我已经有妈没爹了,我被人瞧不起,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杀了你。
  ——如果你觉得杀了我,你就解脱了,那你动手吧。
  ——算了,我就是一块冰也该融化了吧?求你了。欧阳美丽的脸色缓和下来,不再愤怒的样子,看上依旧很有魅力。看来今天她不达目的不肯善罢甘休。我再拒绝她——她也需要我,正像我需要她一样,只不过彼此都想征服彼此,从而造成表面上的冷漠。
  ——今天答应你,从此永远别再来打扰我。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我在房间里坐卧不安。她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是不是纵欲的同时想体验什么?这种做法给我带来了伤害。我唯一的遗恨是她曾抛弃过我,她不想和我结婚必须折磨我一段岁月。
  我开始了自省,神智是清醒的,我想好了许多要跟她说的话,我必须承认我并没有把她看轻。我对她的情绪困惑不解,在我的爱欲历程上,我一直很尊重女性,但是,面对她我便产生了逃跑的想法。
  她托着占有欲和征服欲,我爱着美丽却抹不掉她嫁给肖贵仁的那段阴影,从而对待她多少存有报复心理,我不想拿她当回事,其实,又很在乎她对我的态度。
  我的思绪被欧阳美丽打断,她浑身依旧那样雪白,让我看了一会儿她才披上浴巾,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我一拧身子面对她,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盯着她,她对我的爱欲更加迫切了,无论这种做法对我是不公平的,她有好多阴暗心理吧。
  ——乔一林,我在你眼里还那么美吗?我们躺在床上,她的一条腿搭在我身上
  ——你好像没有变。我说。
  ——是吗?你没说心里话。欧阳美丽说。
  ——不懂你的意思?我说。
  ——其实你是装不懂,一旦我给了你,甚至你就反感了,你会想起我和肖贵仁的事儿,你心里是不是这样?
  我不敢作声了。这是我对付她的一种心理战术,欧阳美丽一来精神总是忍不住要倾诉的,但我无话可说,我知道她最怕我的沉默。
  ——你说话呀。只回答是还是不是?
  ——哦,我怎么说呢?你不相信我了,我至少不是骗子吧?我是……
  我敷衍了过去。她把我看得很明白,好像我们有着共同的意识,微妙的心理变化。欧阳美丽温柔地侧过脸来,推了推我:“有情绪了吗?”四目相对,欲火盈盈。良久,她吻了吻我,推了我一把说:“来吧,一切从简,你明白吗?”
  我若不答应,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呢!说着,她扯下浴巾,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了,我和她浮游水上一样轻飘。立刻她就失去了冷漠,变得温柔,我好像受命完成任务,苦于应付似的,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精神享受。
  ——欧阳美方快要生孩子了吧?不知她生的孩子姓什么?
  我没哼声,但我翻下身来,呆在她的右侧长叹一口气。陷入了僵持阶段,我伸手抓过香烟点着,她问道,“你怎么啦,没有必要产生负罪感。”我想抽烟了,我没理欧阳美丽,她用手推了我一把,“这算什么?”
  ——我们不能再作孽了好吗?我以为我的努力能够拯救她,看来我无能为力。
  ——你觉得有愧于她,不觉得有愧于我?我不会要求你多久的。我不能守住自己,把青春和生命浪费了不少,以至于成了单纯的纵欲者。你这样认为?
  ——美丽,这样做下去有劲吗?
  ——你后悔了?那你为什么答应我?告诉你吧,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好好爱欧阳美方吧,我也该金盆洗手了。你应该理解我,女人的生活就是生儿育女,当她没能把握住事业的机遇时,这也是一种心理寄托。
  ——我并不满意你的话,如果当初这么想,我们该多么幸福,可惜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有些事情可是永远也过不去呀。我……
  
  2
  
  我觉得整个夜晚好像都处在梦幻中,她的偏激狂烈、任性和暴躁,我不能把握急剧变化的情绪。我虽然表面上顺从她,但我心理上却拒绝她,尽管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美丽却失去了一往情深,那富有浪漫的柔情已荡然无存,她给我的感觉并非一览无余。
  我清楚,我在拯救女人的同时,使我失去了很多宝贵的时间。我沉默的时候,欧阳美丽也在沉默,我们想的不是同一个问题,只是一个同一的行动,她几次唤醒我,但我旁若无人,总是被动地承接。无论如何,情欲的旺盛受时间限制,还有一种心理作用,使我无法平静。她的行为让我心理失衡,可我并不是企盼重归于好呀,而是我苦恋她过去的曾有的灿烂芬芳。是否她也恋着我的那份情呢?她多像一条蛇无休止地纠缠我,用她身上的气味迷醉我,倾听她狂乱的心跳,喃喃细语如醉如痴的呻唤。我的五脏六腑一下子被她掏空了。
  她那灿烂的微笑之花立马凋谢,我将不再苦思冥想。她依然企图高度弥合,感应生理刺激派生的想象,我也不希望我的手把她揉碎了。我平静地怪异,毫无细致的动作,仿佛做爱也行,不做也可。我又不是什么圣人,但我心底的呼唤停止了,这种渴望在消失,我坐了起来想逃离。欧阳美丽抱住我的腰说:“别走。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了。走过这一劫,好好善待美方吧。”
  ——这是生活,生活并不像小说那么浪漫,小说对人生只是一种精神慰籍的消遣。是寻找遗憾的一种精神满足,是你我无法超越的理想境界。
  我用一种平静和理智眼神凝视她,我感觉不出刺激的美感,我感到很累,持续很长时间,好像谁也没狂烈地动作。我望着她,她说对不起。我不看她,我什么也不说。我哭了,她跟我一起默默地垂泪,为什么哭,哭什么,哭过去,哭自己?总之,极度真诚的流泪。我敢这么断言,这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做爱。
  一种麻醉之后渐渐进入了睡乡,我却做了一个噩梦,我被一群女子追杀,她们披头散发,气势汹汹,有的面目清秀,姿色诱人,有的端庄、文静,有的泼辣、汹猛。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她们手里都举着一把菜刀,嘶哑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很恐惧,我迫不及待的行动意识就是仓惶没命地跑,背后是追杀的呐喊声,我荒不择路。
  我浑身疼痛,鲜血涌流,在一片树林里乱窜,衣衫成了碎片,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停了下来,疲惫地喘着大气,稍稍平静之后,我开始寻找归路,一阵风骤然而起,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猛虎向我扑来。惊醒之后汗水淋淋,心跳如鼓。
  我努力回忆追杀我的女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前世无仇,今世无冤,为什么要杀我?坐在床上宁静之后又打起了瞌睡,我正庆幸我是做梦,逃出了虎口之际。包围圈越来越小,其中一个女人在背后给了我一刀,本能用双手攥住了刀子,鲜血红的刺眼,身子一晃险些跌下床,彻底惊醒后的一刹那仍感觉刀伤处的疼痛。
  我打开了床头灯,没有什么,只有美丽均匀的呼吸和如梦的睡姿。我想下床,这时欧阳美丽醒了,她用手梳了一下头发,“哦,天亮了。”穿上衣服下了床,匆匆进了洗手间。
  我望着欧阳美丽梳头照镜子、化妆、打哈欠、叹气。她并不像从前那么富有情调了。真他妈的气人,我怎么总做噩梦呢?我的心在流血,疼痛将永远伴随着我吗?
  我有点儿失魂落魄,萎靡的打不起精神来,我的心理总受情绪制约,我知道我跟欧阳美丽的尘缘将彻底地了断了。她让我陪她吃的早餐,一个面包,几片香肠,还有两杯牛奶。正吃着,这时,我腰间的呼机响了,“乔一林,我回来了,等你。”
  ——啊——欧阳美方,我愣了。让我好生惊慌,我仿佛看见她挺着个大肚子很笨掘的走来,走起路来像个企鹅。
  ——我打算到洛桑定居,在那儿有利于孩子的成长,你……
  ——美方,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保护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爱。
  ——你真听我的?
  ——不,谁说的有道理听谁的,我向来崇尚民主。
  ——但必要时也得有集中制度吧。
  我笑了,美方也在电话那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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