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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梁员外求地无果

作品名称:风水宗师杨筠松      作者:小白菜      发布时间:2014-10-22 11:50:54      字数:7938

  
  杨筠松回到村子里,伏在村头的“望牛石”后面等了一会儿,感觉不到什么异常,才探头探脑回到家里去,只见祖母和母亲都坐在屋檐下等候。两人忽然见到杨筠松,真是喜从天降,拉着又是看头又是看脸,看到身上并无缺腿少脚,不由一股劲地叫:“祖祖宗宗保佑了。”便去点香,接着杀鸡谢神。
  杨筠松一脸困倦,路上的艰辛和劳累,折磨得他无法睁开眼睛,倒下便睡,一睡便睡熟了。他系在裤头上的赶龙鞭掉到地上。七婆看到了,捡在手里,一时之间不知放到那儿,刚好一只鸡刚下了蛋,在屋子里跳来跳去,一会飞上凳子,一会钏到床底,七婆用手去赶它,那鸡飞到窗上伸着脖子得意地叫:“个蛋,个蛋!”七婆捡便用赶龙鞭去挥了一下,只觉得一阵风,那鸡不见了,远远看,似乎是飞到了天空中。七婆以为自己眼花了,刚要摇醒杨筠松来问。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叫道:“谁的牛入菜地了。”
  七婆听了,慌忙走出去,只见一头水牛闯入菜地,已经把自家的菜吃到一半有余了,心下里一急,便挥动手里的赶龙鞭去赶,那鞭子刚落到水牛身上,就听“轰隆”一声,那牛陷进了地里。七婆吓得面如土色,像扔掉一团火那样把赶龙鞭扔到地上,坐在菜地里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的人赶来,有问怎么一回事的,也有扶起七婆帮着指去衣服上灰尘的,还有好心的人过去给七婆捡那条鞭子。那条鞭子给一股强风一吹,翻了几个跟斗,好好的在地尾躺着。那人过去拿鞭子,根本拿不动,似乎有千斤重力坠在鞭子上。到了最后,大家都一一试过了,分毫也不能拿动。一个个咬指伸舌道:“风都吹得走的东西,怎么会这般重?!”
  七婆从近前,一手拿过,并不费吹灰之力。原来物各有主,这宝贝感了杨家的气脉,已为杨家人所有,但不为外人所用,那鞭子便现出真本性,排斥旁人,有一个孕妇的手刚到鞭子上便跳了起来,感到那鞭子火烧的一般。吓得众人远离鞭子几尺叫嚷:“好邪门呀!”
  大家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杨家有宝贝。杨筠松出门,有人远远近近指点,也有人跑过来握手。一时,杨筠松成了当地的奇人,远近无不知晓。
  一天,杨筠松站在西江河边,看到龙脉从水边而来,不觉入了神,便溯水而上,跟着龙脉往上走。走了十多里,见到一座山,那山远看巍峨屹立,顿起三台,近看却有六个山头簇拥着并列地挤在一起,龙脉从中间走出,蜿蜒蛇行,星峰秀丽,三里外乾扶岭遥遥呼应,西江河水绕道而过,煞是好看!杨筠松叹道:“好一个风水宝地,此地方日后必出奇人也!”
  正是六月前後,炎炎火日当天,烁石流金之际,杨筠松走了一天,感到异常劳累,便坐在山脚一个阴凉的土墩上休息,旁边有一石碑,碑上写着:果子大哥,杨筠松见了心里说:这类山神还是挺少见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在这个世界上,神明无所不在啊!他虔诚地拜了拜,刚拜完,便见到一个樵夫挑一担柴过来。杨筠松问道:“大哥,借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山叫六头岗,这村是山口村。”
  杨筠松又问:“附近有没有墟镇?”
  樵夫指着远处,说:“从这儿出去往南一直走,便会见到双狮墟。”
  杨筠松樵夫的指点,往南走二三公里,果然看到了一个墟镇,傍着河边的竹林旁边,随风飘出了个酒帘儿,原来墟头有间小店,门口写着:阿关饭店。
  杨筠松到了那儿一看时,门口一株菠箩树,四五个人抱不过,上面都是些陈年的疙疙瘩瘩,树下坐着一个姑娘,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一件黄纱衫下系一条白绢裙。女人正对着鬓边插野花,见杨筠松来到门前,那姑娘便起来迎接,说:“哎呀我等你好久了,请大师到里面坐。”
  杨筠松入到里面。那黄衣姑娘拣了一间最宽敞的房间,挑开珠帘让杨筠松进去。等到杨筠松坐下,黄衣姑娘便端来一盘清水,看着杨筠松,说:“请大师先洗手。”放在杨筠松面前,然后跳着出去了。
  杨筠松一边洗手一边想:这店想得挺周到的,我且得洗一洗!又一想:这店也像挺会宰人的样子,平白无故服务得这样好,不就是想着我袋子里的钱么?
  正想着,又一个姑娘进来,只见那姑娘头上亮闪闪地戴着一头银钗,一件白纱衫下套着一条白绢裙。白衣姑娘笑意盈盈地送过羊肚手巾,让杨筠松擦了手,然后端了那盆残水,也侧身出去了。
  一会,珠帘闪动,再有一个姑娘进来,那姑娘胸口挂着一个蝴蝶玉坠,腕上戴着几个玉镯,都是本地产的南玉,一件绿纱衫下大套着一条紫绢裙。绿衣姑娘托着一个盒子入来,问道:“你是风水大师杨筠松吧?”
  杨筠松愕然,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绿衣姑娘说:“这方圆几十里,还有谁人不知你的名字?我们老爷叫送点心在这里。”说完批开点心一个盒子,又打开一个,到了第三个,才见到一层荷叶,翻开荷叶,最后一个盒子才是食物。杨筠松看到一盘煎肉,一碗鱼羹,一碗豆腐,一盘子面,还有一壶酒。绿衣姑娘一一放好,然后莞尔一笑,闪出出去了。
  杨筠松心里暗想:怎么会有一间对人这么好的饭店?少见少见!无奈饥饿已极,也懒得理会了,索性拿起酒瓶来,一饮而尽,又把菜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听到那些小孩子在唱儿歌,仔细一听,又不是儿歌,是从李白诗歌中改编出来的,你听:
  日照烤炉生紫烟,李白走进烤鸭店,口水直流三千尺,摸摸口袋没带钱。
  听到这时,杨筠松额上沁出了汗珠,因为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才知道里面空空如也,今天出来忘记了带钱。他不由大惊失色,心里暗暗焦急:吃了这顿饭食,必然惹来不少麻烦了。杨筠松正苦无对策,恰在这时,珠帘响动,那三个姑娘进来,收拾了碗碟,出去了。又一会,其中一个姑娘送进一杯茶来,又出去了。
  杨筠松再无心思喝茶了,此时不走,到头来或许拳脚相见了,如果借去茅房爬墙跑了,又会落得个坏名声......正在进退维谷之时,突然进了一个人来,这人一身黑衣,蛇头鼠腿,一脸皱纹,一进门便弓着腰笑,说:“杨大师,这里不好安歇,我们老爷请你到府上,有事商量。”
  杨筠松愕然,如坠云雾之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然而事已到此,只能跟着他去了。
  出了阿关饭店,只见那黑衣人一挥手,便有轿子从菠箩树下的阴影里出来。黑衣人掀开轿子送杨筠松进去,之后一声音起轿,便上了路。那三个姑娘如影随形,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走了半天,便到了一个桃红柳绿的地方。杨筠松下轿,早有一个肥胖的人在外接着。那人肥嘟嘟的脸上一脸黑斑,毛头稀疏,眼睛又细又圆,腿脚奇短,脖子奇长,活像一只乌龟。那人看着杨筠松便拜,说:“老朽梁富贵在此等候大师多时了,今日见到大师一面,不胜荣幸!”
  杨筠松慌忙答礼,说道:“小人是一介草民,承蒙好酒好食相待,无功受禄,心中不安。”
  梁富贵说:“久闻大师之名,如雷灌耳。今日幸请得大师到此,满舍生辉,请到寒舍小住,有事再向大师请教。”
  于是,一行人过来,请杨筠松进屋。屋里异常堂皇,处处生辉,说不出的锦绣,道不尽的荣华。黑衣人引着杨筠松到一间房里,推开房门,只觉得阵阵香风扑面,原来里面都是新安排的紫檀桌凳什物,乾乾净净的床帐上铺着大红丝绸,门口站着两个听候使唤的奴婢。
  才两天,杨筠松便要走,他感到住不惯这富裕人家,问:“梁员外对我这样好,倒合我左右为难,不知你要我估摸什么?”
  梁员外只是笑,说:“你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每天吃喝玩乐行了,我的丫环中,你看中哪个你随意挑一个。”
  杨筠松慌忙说:“我进府上以来,未曾做过什么荒唐出格之事。”
  梁员外又笑,说:“你放宽心吧,过上一段时间我再跟你说。”
  又过了几天,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歌舞助兴。这些富贵的日子确实使杨筠松憋不住了,便找梁员外说:“你再不说要我做什么事,我今天要走了。”
  梁员外吩咐仆从搬出酒淆果品盘馔之类,他亲自与杨筠松把盏,喝得差不多了,便说:“大师,你看到了的,方圆十里的土地都是我的,我今天吃的不愁了,喝的也不愁了,就是心头有一事放不下,我母亲今年八十三了,常人说七十四、八十三,阎王不请自己去,所以有件事要求大师,请大师在此休息,待到气力完足,给我母亲点定一个以后的去处。”
  杨筠松便说:“梁员外,福地留待人葬,小弟欠你人情,自当效力,等我在附近山峦走上一遭,到时再作打算。”
  次日天明。杨筠松早早起来洗漱,穿了一领土色布衫,着了一双新的布鞋。梁员外一早来请他吃了早饭。梁员外便说:“你要有马,要轿有轿,骑马还是坐轿,随你的心意。”
  杨筠松说:“我们做地师的生来就要有脚力,有马不能骑,有轿不能坐,不能让双腿娇气惯了,你只要依我一件事便行了。”
  梁员外笑说:“大师不用客气,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你要多少人、多少财物,我哪儿敢道不依?”
  杨筠松说:“我不用你任何一个人,我每天出去,你只要给我一根甘蔗行了。”
  梁员外说:“为什么只要一根甘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杨筠松笑着说:“我说与你知道吧,地师‘赶龙’,走的都是高山大岭,口渴肚饥,甘蔗既可以解渴,又可以解决饥饿,一举两得。”
  梁员外立刻吩咐人砍了一块地的甘蔗,都放到杨筠松住的地方。然后,梁员外找杨筠松说:“既然是喜欢吃甘蔗,我们先叫两个人将甘蔗先送到山上,在山上等候,让你慢慢吃。”
  杨筠松说:“人多嘈杂,我自己一个人行了。等到我吃完这些甘蔗,便可点地给你。”
  话休絮繁。一个多月后,杨筠松房子里的甘蔗吃完了。这天天色已晚,杨筠松从外面回来,独坐房中寻思山水峦头之事。到了夜深月明之时,独自己步入后园,立于葡萄架旁边,仰天看星象。忽听到有人在水榭旁边的荷花亭里长吁短叹。杨筠松轻步过去,看到是梁员外。杨筠松听了一会,感到留也不是,站也不是,便转身离开,却听梁员外喝道:“你是谁?来了就别走了。”
  杨筠松一惊,忙答道:“我不知员外在此,打扰了。”
  梁员外听到是杨筠松,忙到杨筠松身边,说:“我不知是大师,请勿怪罪!大师为何深夜到此?”
  杨筠松说:“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看看月光,想不到就遇到了员外,不知员外为什么深夜在此长叹?有什么心事?”
  梁员外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还是说了:“我一岁无父,母亲把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现在母亲年事已高,看来也不久于人世了,多年前我就养了很多风水师,要给她找个风基,但找出来的地方,他们互相攻击否定,也没一处合我意,今遇到大师,不知什么时候能了却我的心愿,此时越想越烦恼。”
  杨筠松听了,说:“我承蒙妾员外优礼相待,也不敢偷懒,远近山峰,我都走遍了,风水宝地,也都度量过了,员外不用愁眉苦脸了,附近最好的地穴,地花刚好开放,谁想就落在你手中,恭喜员外了!员外请随我到来。”便把梁员外拉到月光明亮处,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你看,北斗星南边,众星模糊,却有一星闪闪欲亮,地上一口好地穴,天上一颗星星,现在天上星要亮,说明地上有好地穴地花开了,花落谁家,就看到谁的缘分,谁的福气了。”
  梁员外大喜,说:“以大师的天分,心中一定有数了,大师要满足什么条件,我一定尽力而为。”
  杨筠松坦诚地说:“只要你有福气,有缘便行了。”
  梁员外便说:“明天一早,我们去把地穴位开出来。”当下,叫嚷着让所有家丁把开路上山的家伙收拾,还磨刀霍霍,宰猪杀鸡,三更造饭,五更吃喝,整个梁府上下,兴高采烈的,如同过节一般。
  不想天刚放亮,大家吆喝着正要出发,却天昏地暗,雷雨交加,到了午后,才稍稍停歇,雨脚还没收齐,梁员外便叫嚷着要出发。
  杨筠松看看天色,说:“今天已晚,明天再去也不迟。”
  梁员外听了,当下深思:既然此事已有定数,迟早一两天也未尝不可的,然而此事全寄托在杨筠松手上了,在此关节上,得让他高兴才是,于是,又吩咐下人摆上筵席,挑几个丫环跳舞助兴,彻夜痛饮。
  到了第二天,梁员外再次兴师动众,与杨筠松出发,刚出门口,梁员外便让人拿过一把椅子,放到屋檐底下。见到他这样的状态,有的丫环立刻回到屋里去,有的转过脸,有的以衣袖遮着脸。大家都知道梁员外的爱好,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果然不出所料,梁员外很快故伎重演,站在椅子上对着天空一边撒尿一边哈哈大笑地叫:“大炮打蚊子!”无奈年纪大了,那尿也跟着老了,拉了半天也拉不出来,尿滴像他的咳嗽一样,有一滴没一滴的。梁员外很不满意,叫道:“这架大炮生锈了,连蚊子都打不了啦。”说罢,跳下椅子。
  旁边有人得意地说:“看呀看呀,又要爬树了。”
  说话未了,梁员外已经走到门口不远的那棵菠萝树上,一边往上爬一边叫嚷:“我要把所有鸟都捉了。”
  杨筠松当下惊愕,问那个穿着黑衣的管家。管家笑着说:“大师,你不要大惊小怪,我们老爷每次喝醉酒都这样的。昨晚喝的粟酒后劲太大了,那酒现在才上头呢,好戏在后头,热闹得还未够呢。”
  直到傍晚时分,梁员外才清醒过来,当下懊悔不已。
  晚上吃饭,杨筠松想喝些酒,说:“喝些酒吧,喝些酒长脚力,明天上山好走路。”
  梁员外却大惊失色,说:“今天只能吃肉,不能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又会误了正事。”
  当夜,梁员外巴不得天明,早早起来洗漱,头上戴了一顶布帽,穿上一身新衣服。叫上壮健大汉,挑着食物和酒担跟着,出门向东西而去。刚开始起步,便听一声脆响,有人立即掀开轿门,说:“老爷,轿杠断了。请老爷下轿,换了新杠再走。”
  很快换了新杠,杨筠松却说:“今天是破日,不宜择地,等明天我看看情况再说。”
  梁员外听了,懊丧地回到屋子里去,坐在太师椅上,一时无聊,便盯着面前出神,用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从眼前飞过的蚊子数目。
  第二天,梁员外赶了个早,趁着早上的阴凉起行上路。太阳刚出来,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到了东面山头峦上。突然,梁员外伸出头来叫停。轿刚停下,便扯着裤头往树丛里跑。几个人也跟着跑,梁员外一边走一边回头骂:“跟我走什么?想屎吃呀。”
  梁员外放了一堆。捂着鼻子转回来。刚要起轿,杨筠松忙叫停。说:“天有定数,就从拉屎的地方挖下去即是一个上好的地空。”
  梁员外便过去细看,果然,来龙生动活泼,前有按台,罗星把水口,梁员外便问:“这是什么地穴?”
  杨筠松说:“按喝形,这是饿狗扑屎,你拉屎拉在地穴上,岂不与这地穴有缘?”
  梁员外看了半天,最后却摇着头道:“不好,不好,换一个好一点的地穴吧。”
  杨筠松笑了,问:“你当真不要这地穴?”
  梁员外说:“我觉得不太合眼缘,你再给我点好一点的。”
  杨筠松听了,又带他在山上转了一圈,到了山腰处,大家停下来休息。忽然听到几声鸟叫,梁员外抬头看,是一个乌鸦站在树上。那乌鸦叼着一根草,他开口叫的时候,那草根掉到了地上。梁员外感到晦气,叫道:“赶走这个乌鸦!”
  大家立刻乱成一团,有几个手脚灵活的,都拿着棍子去赶,又一个人奔过去,闭着一只眼睛,试了几下才把石子扔出去,直到把那乌鸦赶到了别的山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人才回来。梁员外才觉得解气,觉得心安。
  这时候,杨筠松却哈哈大笑,说:“梁员外不愧是有福之人,天送鸿富到此了。”过去拾起乌鸦嘴里落下的那条草,踩着那儿对梁员外说:“这是一个好地穴,叫乌鸦叼箭。”
  梁员外便看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最后还是说:“这地穴略好些,还是换一个吧!”
  杨筠松又带梁员外看了几个地穴,梁员外都不满意,精明地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走了一个多月,我知道你心里有的是地穴,再换些好的吧。”
  杨筠松生气地问道:“你说什么?”
  梁员外笑了,把杨筠松拉到一边,小声问:“大师,我对你好不?”杨筠松点头:“员外对我太好了。”
  梁员外便说:“你如果把最好的地穴收藏起来,那便有些不够朋友了。”
  杨筠松吃了一惊,看着梁员外,半晌,不禁说道:“在世界上,梁员外算是最有福气了,我确实还看到最后一个地穴,附近地方,就数这个地穴是最好的了。”
  梁员外一听,急不可耐地说:“那快快去,趁时间尚早,把地穴开出来再说!”
  杨筠松说:“这个地穴你急不得,若要得到这个地穴,你要依我三件事!”
  梁员外说:“你快说,就是到天上去摘月亮,我都给你造云梯。”
  杨筠松便说:“第一件,你要积阴德,广发钱粮求助穷人。”
  梁员外慌忙应:“行呀,我立刻发一百担谷米给那些穷人。”
  杨筠松又说:“第二件,你得叩谢天地结下了这么好的地穴,叩谢神灵为你把守地穴到现在给你。”
  梁员外说:“这个好办,自然应该的。”
  杨筠松说:“第三件,你得斋戒淋浴三天,不近女色,你行么?”
  梁员外听了,看看旁边那些丫环,接着连声应道:“行,行行!我都行!”
  杨筠松便轻松地说:“员外是有福之人,三天之后我们再来吧。”
  回到家里,梁员外立刻给杨筠松安排肴馔,将酒倒来。梁员外说:“不要小杯喝。用大碗倒酒。”下人即捧来一个大碗,将酒斟满。杨筠松也不谦让,连吃了几碗,酒涌了上来,便把布衫摊开。虽然带着五七分酒,他却装做十分醉,前颠后偃,东倒西歪,最后伏在桌子上。梁员外嘻嘻笑,认为机会到了,贴着耳朵问:“大师,你看中的风水宝地在哪儿?”
  杨筠松便说:“在、在在石狗岭下的湾山那儿,已用甘蔗渣围成了墓穴,你一看便知。”
  梁员外不再问了,示意下人把杨筠松抬进房里去睡觉,独自哼着小曲在葡萄架下喝茶。
  不想,杨筠松的话被隔壁一个婢女听得清清楚楚,当下,这个婢女当下丢了本来端去伺候梁员员的葡萄,草草收拾,慌忙出门,奔回家去,用屁股顶着门,低声叫过丈夫。
  丈夫说:“要怎样等会儿吧,我还要到隔壁二叔公那儿借钱,明天到市场买小猪养呢。”
  婢女兴奋地说:“你想到人家那儿去借钱?还是人家来这儿求你借钱?”
  丈夫说:“你疯啦?我们哪儿有钱借给别人?”
  婢女笑着说:“有。就看你有没有这胆量。有没有运气。”
  丈夫白了她一眼,说:“你想叫我去抢劫?去杀人放火?”
  婢女笑得更开心了,说:“你想到哪儿去啦?我知道石狗岭下有一处好地穴,葬下去必然出京官的,我们子孙连京城都去到了,还用向别人借钱吗?”
  丈夫一听,忙把婢女把回到床上,捂紧被子,两人喋喋不休。当夜,两人便摸出屋去,到了偷听来的地方一看,在火光下果然看到一个用甘蔗渣围好了的圆圈,那甘蔗渣的钱条已经画成了坟墓的形状。
  婢女欣喜若狂,用脚踢了丈夫一下:“还等什么?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婢女丈夫立刻动手,把先人的祖骨挖起来,葬到了墓穴中去。刚把祖骨放入空中,便看到满天红光。早起挑水的人都说:“天门开了,月亮未下,这么早太阳就出来了。”刚把坟墓整理好,便听到有唢呐声声而来,是娶亲的队伍从山嘴前走过。
  娶亲队伍一过,接着又来了一队人,原来是梁员外思想地穴心切,天一亮便扯着杨筠松来看地穴了,见到此情景,梁员外暴跳如雷,立刻把婢女两夫妇捉住,叫道:“叫他们两个快屙尿。”
  见到梁员外气在头上,下人小心翼翼地问:“叫他们屙尿干什么?”
  梁员外阴毒地笑:“蠢材,这都不懂?拉到山坳里,屙尿浸鼻死......”
  杨筠松都阻止说:“慢,待我问了他们再浸也不迟。”便问:“你们贵姓?”
  有人不屑地代答:“还不是姓甘的么?”
  “姓什么?”
  “甘。”
  杨筠松失色道,捶胸道:“我用甘蔗渣点出墓穴,万万想不到应兆到姓甘的来占去了这墓穴。”
  梁员外不耐烦地说杨筠松:“别磨牙了,快挖起那些骨头,一把火烧掉算了。”
  杨筠松却说:“稍安勿燥,待我问明白了再说吧。”又问:“你们放祖骨入穴,看到什么了?”
  那人害怕地说:“满天都是红光。”
  杨筠松又问:“你们整理好坟墓,又看到什么了?”
  那人又说:“你、你们不也是看到了?有娶亲的人经过。”
  杨筠松听了,立刻向新的坟墓三跪九叩,然后拉着那人的手,说:“恭喜你,你是天生的福主。”
  梁员外看着杨筠松的举动,说:“我养你做风水先生,你怎么帮着他们了?”
  杨筠松说:“他们下葬,刚好太阳早出,月亮未下,日月同辉,阴阳交融入穴,富贵无比,定会入朝做京官,立好坟墓,又有人娶亲经过,已经见喜,这些坟墓开始管事了,此是锷鱼上水地穴,来龙生猛,背靠石狗,不能再动了,谁动谁出事。”
  梁员外听了,退了几步。那些下人也把婢女和丈夫都放了。
  杨筠松只好对梁员外叹息说:“吉地天意,人力无能为呀。”
  梁员外搔搔头,说:“只要你大师尽心尽力,我也就放心了,地上龙穴那么多,你给我点出来就行了。”
  杨筠松把梁员外拉到一边,为难地说:“这是我看出来的最后一个地穴了,地穴这东西真是靠缘分,缘分不是你的,我也没办法呀。”
  梁员外束手无策,最后,只好说:“附近地方没有了,你去给我看远处的地穴,我陪着你去,今后不能吃甘蔗了,每天给杀一个鸡,吃完给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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