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风水宗师杨筠松>第八回:不遭人忌不丈夫

第八回:不遭人忌不丈夫

作品名称:风水宗师杨筠松      作者:小白菜      发布时间:2014-10-21 16:52:19      字数:4179

  杨筠松有了那条秘不示人的赶龙鞭,常在月夜阴极之时摸出村外,让赶龙鞭感受地气。在东、西江水两水合襟之处有一个小屿,是杨筠松常去的地方,那儿异常清静,不受干扰,而且地香满溢,可以静静想一些事情。这次,杨筠松在岛上的一棵松树下坐了三天三夜。
  何姑隔着水劝道:“那儿雾水大,地气湿,坐久了会出病的。”
  杨筠松说:“不知怎么的,我一坐在那儿就觉得六根清静,如淋春风,等到我把问题想出来了,我就会回来。”
  何姑问:“你又想些什么古怪的问题?”
  “天上地下的理论。”
  何姑问:“你回家里想不行吗?”
  杨筠松说:“不行,这些问题太深奥,不在这儿想,头发早已全白了,这些问题需要的不是一般的脑力。”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要等到赶龙有了动静。我才能离开。问题想不出来,以前的时间便白白浪费了,我不能回去。”
  整整过了十天十夜,杨筠松喝了饮朝露,饿了吃野果。到了中午时分,突然晴天霹雳,雷声过后,闪电交加,下起了倾盘大雨。雨水一到地上,杨筠松旁边的赶龙鞭便立了起来。此时,杨筠松的思想开始与赶龙鞭融为一体,水从龙生,龙借水威,赶龙鞭一下子感受到了地气,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杨筠松心中也超凡脱俗,豁然开朗,进入全新的境地。
  离开小岛时,杨筠松将一些桃叶撒在地上,不久奇迹般长成了桃林,每年四季,一批一批桃花相继盛开,当地人有说:“看呀,我长这么大也没见到过的,桃花也忘记季节啦。”
  有说:“这反季节的桃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花。”
  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前来采摘,用来医治百病。但任凭采摘,桃花并不见少。那是桃花日摘夜长的缘故。
  消息传到了师爷的的耳朵里,师爷心机一动:何不把小岛霸占过来,然后搭座桥让老百姓来采摘桃花,一个一个地收费。师爷眉飞色舞地对县令一说,县令高兴得见牙不见眼,但又一沉思,说“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我得亲自试一试。”
  恰县令久坐生了痔疮,便派师爷驱赶掉所有人,让衙差挑早好的桃花采摘。入夜,他用桃花煮水洗澡,那痔疮却茁壮成长,一日比一日红肿,县令痛不欲生,忙派师爷把杨筠松家捉来。
  杨筠松只是笑,问多了,只是说:“大人,我不敢讲。”
  县令知道内中必有玄机,把杨筠松放了,然后到他家中,暗中问情况。
  杨筠松也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县令想了想,说:“先说假话吧。”
  杨筠松说:“这些桃花有眼无珠,乃低俗之物,不懂得看风使驼,侍候大人,全部应该流放边远的崖州地带。”
  县令笑逐颜开,仰起头说:“真话呢?”
  “真话不容易说。”
  “正因为不容易,所以一定要你说。”
  杨筠松便坦然说:“天下百花,花花都花花的世界,都有花花的性情,桃花乃高洁圣灵之物,能驱邪,可压煞,能去除百病。”
  师爷笑了:“我们县太爷也是人呀,是我们县里的第一人,人上之人,病应该好得更快才是。”
  不想杨筠松说:“县太爷如果是好人,那自然药到病除,然而,县太爷欺压百姓,贪污腐化,已经归入了邪煞一类,成了桃花克制的之物了。”
  师爷一听,才明白自己喝了桃花水咳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道理,但他不动声识,问:“那县令的病要怎样才能找得到高人医治呢?”
  杨筠松尊长起眼睛想了一会,说:“这个不难,毒病还需毒医,县令贪脏枉法,屋檐下必有毒虫聚集,你找县衙里的蜈蚣烧灰喝了便好,这叫以毒攻毒。”
  县令一试,果然灵验。这下县令慌了,在东面的窗口下对师爷叹息说:“今后难混了,没口好吃的饭了。”
  师爷点头说:“是呀,是呀。那个桃花岛不除,县里的官员不小心吃了闹病,这事儿越传越远,传到皇上那儿,麻烦便来了,不如趁早斩草除根。”
  县令白他一眼:“你光在这儿说,光说顶屁用,别口硬屁股软,明天,我不想见到那片桃花林。”
  师爷立刻召集县里所差役,带了刀斧到桃花岛上,把那些桃花全部砍了,堆在一起,一把火全数烧了。然后,师爷心满意足跑回县衙向县令报告。县令招招手:“过来!”
  师爷弯着腰过去,凑近耳朵。
  县令说:“你不说斩草除根吗?春风一吹,那桃树又发芽,生得更好呢。”
  师爷便带着人去挖桃树根,一到岛上,顿时傻了眼,昨天晚上砍掉的桃树在夜里又长出来了,还开满一岛更加灿烂的桃花。
  师爷跑回去禀报说:“妖孽呀,昨夜明明砍掉了的桃花,今天就像没砍一样。”
  县令在屋子里踱步,对着紫砂壶嘴喝了半天茶,沉思良久,说:“桃花没长在天上吧?不是长在泥土里的吗?没了泥土,总不至于长在水里吧。”
  师爷便出布告,招募了不少挑夫,不惜劳民伤财,把那个桃花岛的泥都挑走了,那岛进了水,突然,听得一声巨响,喷出一条高高的水柱,接着一股白烟,像龙一样飞向天际。之后,从那儿冒出一股热水来,汩汩流淌,长年不息。
  师爷跑到县令那儿,一路跑一路叫道:“祸事了,出祸事了!”
  县令当头喝:“慌什么?”然后压低嗓子,“蠢材,解铃还需系铃人,得找找姓杨那小子了。”
  师爷找到杨筠松,问缘故。
  杨筠松说:“岛上龙气最盛,现在泄了龙气,一千多年后,这儿的县城会另迁它址,官员也会纷纷出事……”
  县令听了师爷的报告,不当一回事地敲着案头,说:“这叫前人做事,后人遭殃,就看到一千多年后,那些官员谁的骨头硬了……”说到这儿,转念一想,说:“这个姓杨的不除,我们迟早都会遭殃,他会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邪术,太危险了。”
  师爷趁机说:“听说他日夜都在锻炼那条鞭呢。”
  县令愕然,随即很感兴趣地问:“那家伙小小年纪就练壮阳之术了?”
  “不,不是。”师爷纠正说,“是锻炼那条据说叫作赶龙鞭的。”
  “赶龙鞭是什么东西?”县令紧追不放。
  “我也没见过,就是鞭状物体,听说火烧不了,水淹不坏,练成之后,可叫山让路,水倒流。”
  县令倒吸了一口气:“那他一捣乱,就可以让我们县衙跑到高山之上去了?”说罢眼睛湿润起来。
  师爷庄严地点头:“完全有这个可能。”
  县令便在屋子里踱步,半晌,转回住处,坐在太师椅上痛哭起来。慌得师爷不敢问。又不知如何是好,却志几个心腹差役说:“老爷平白无故哭到这时候,还不曾停声音。”
  有两个大胆的差役,是县令的亲戚,上前问道:“老爷,你哭什么?”
  县令说:“我哭世事以艰难,想不通这世界了!”
  差役说:“老爷日子过得好好的,该享用的享用,何须痛哭?”
  县令说:“都怪我想事想得太久长了,过去我做起事来样样顺手,现在就怎么有了一个列所不知的人。若有他一日,我哪儿会得到自在?死也难闭眼呐!”
  到底是师爷摸得了县令的心思,说:“老爷,要死得闭眼也容易。”
  县令听说,欣喜地说:“师爷,你有什么高见?”
  师爷说:“那姓杨的整天装神弄鬼,我们就问他妖言惑众,煸动谋反之罪,将他杀了。”
  县令听说,满心欢喜,揩了眼泪说:“好中好,就怕难以服众。”
  一个差役说:“明的太张扬,还是来暗的好。”
  县令抬头,在泪影里说::“好,好,好!此计绝妙!”
  当即,便把几个必腹差役叫来,布置停当,就等天黑定以后动手。
  约三更时分,师爷把几个衙差聚集一块,然后每人抱一把干柴,摸到了杨筠松家,暗暗围住。一衙差上前悄声问师爷:“前面先放火?还是后面先放?”
  师爷说:“哪有先后之理?四面一齐放起火来。”
  那衙差皱起眉来:“里面的人怎么办?要不扮鬼吓走了再放火不迟。”
  师爷说:“蠢材,就要让里面的人欲走无门,一齐焚毁,让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都说是他们家人不小心,走了火,将人都烧死了,岂不更好掩人耳目?”
  那衙差听了,附和说:“好,好,好!此计非常好同个活口也不留!”便到各处,刚要叫点火。却听后面有脚步声,转过头去看时,只见一个个影儿从竹林、从屋角、从池塘边出来,四面八方地围过来,都站在那些衙差的后面。从中有人笑:“不用点火了,杨筠松早知道你们今晚会来烧屋,里面都没了人的。”
  师爷一听,双腿发软,拔腿便跑。
  有人故意叫:“他们想偷鸡的,捉住他们。”
  人们趁机一拥而上,捉住了那儿个衙差,有说要吊起来打他一夜,有说丢到河里浸猪笼。正在争议之中,忽听谁叫了一声:“县太爷来了!”
  县令披着一件衫从人群中出来,当下每人给了一巴掌,凶神恶煞地臭骂了一通,然后一个不漏地带走、帛,五花大绑地押回县衙去处理。
  回到县衙,县令一一松绑,然后勃然大怒,一脚把师爷踢到倒在地,那些差役见了,一个个战兢兢的,上前跪下劝解。县令喝道:“都是想出来的好事,偷鸡不了蚀把米,现在......唉!”
  那些差役磕头礼拜,哀告说:“老爷饶命!我等委实的什么都不曾看见,什么也没曾听到,什么也没有干。”
  县令苦笑:“怕什么?打虎全靠亲兄弟,我当你们是兄弟的,什么都靠你们,哪会杀你们灭口?都给我起来吧。”
  师爷和那些差役站起来。师爷说:“我们各人都趁着机会暗暗的只顾放火,不知背后站有人。”又有说:“那杨筠松是神人,暗中有神灵保护的,我们未曾做什么,他全部知道了,不如趁早和他和好,井水不犯河水,干什么由得他吧。”
  众人悚惧,点头称是。
  县令又在屋子里踱步,对着紫砂壶喝了几壶茶,想到入神处,那紫砂壶从手上掉下,当即破碎了。他无可奈何地把众人叫过来,有气无力地说:“就依你们所说的办吧,不知姓杨的祖上积了什么福德,居然能够从我的手上溜过。招手叫过师爷,“解铃还需系铃人,杨筠松这种未卜先知的人,只能为我所用,化敌为友,你快去讲和,要好好伏侍,要怡颜悦色;要不厌其烦,讲好了再请到衙门来喝和解酒。”
  师爷跪着磕头,痛心疾首似的流着泪说:“老爷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决不敢一丝怠慢!”说完一溜小跑出了衙门。
  半天,师爷跑回来,擦着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说:“杨、杨筠松早被吓跑了,听说出外学道去了。”
  县令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快叫钱员外。”钱员外是杨筠松的邻居,对于杨筠松的行踪,他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钱员外却感到机会到了,故意挑拨说:“杨筠松早有异常之心了的,他现在要去学法术回来,然后把你们一个个都……”停住,看大家的脖子。
  县令等得焦急:“你往下说呀。“
  有人插嘴:“把我们打得皮开肉绽,脑浆四出吧?“
  钱员外笑了,说:“他没说打你们,而是要把你们一个个变成缩颈乌龟,就照依这个样,你们看看!”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乌龟,放到桌上爬。
  众人惊恐万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县令盯着钱员外:“有谁听到没有?”
  钱员外眨了一下眼睛,说:“他在蕃薯地里说的,在场的大蕃著全部都听到了。”
  县令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拍惊堂木,扑的一下,把案上的砚台打得粉碎,又把纸张震到地上。众人见了,个个目瞪口呆。
  县令怒火中烧,说:“此子不除,县衙一天不会得到安宁,朝庭也会危及。此次断不能让他跑掉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点起县衙里的差役,气势汹汹地向西北方向出发,前去捉人。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