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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色温柔4—6

作品名称:夜色温柔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1-04 20:46:43      字数: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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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家明说,刘培林很清楚这一点,巩丽萍把终身托付给了我,在这个乡音很浓的城市更加突出了巩丽萍普通话的色彩,温柔、俏丽、性格独特的巩丽萍有着天然纯情的迷人风采,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耐人寻味,叫人惊叹不已。
  无论巩丽萍在哪儿出现,便能激起一种欲望的目光横冲直撞,同时,当你驻足侧目留恋忘返会莫名其妙地滋生自怨自艾情绪。
  巩丽萍说,“我这样陪你风光你不感到骄傲吗?”
  “骄傲?不敢,我是结了婚的男人。”
  “这我知道,你总说有什么意思。巩丽萍说结婚对男人很重要吗?”
  “很重要。起码我失去了……”
  巩丽萍捂住了我的嘴。那是一种形式,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爱。你这个年龄正是生活美满精神愉快,怀抱理想,追赶爱情的大好时光,你却处在“家庭内部离婚的状态”,上帝派我来拯救你来了,你应该感谢上帝。
  “不,懂得如何去把握自己的幸福。”
  巩丽萍不厌其烦地要我自己解放自己,巩丽萍的话让我辛酸的不敢回顾。巩丽萍这么年轻一语道破我的苦衷,说穿心事,我无言以对,我觉得我难以逃脱她的爱。她最了解我的过去的一切了。不知她从哪儿打听到的,所以她一直不让我解释,她就这么爱上我的。
  我终于疲倦地同居,巩丽萍是理解我的,巩丽萍是爱我的,我也爱她,巩丽萍还原了我。
  巩丽萍说,“爱着,一切都会改变的。我之间发展得如此迅速,这是我深感内疚的,总觉得对不起年轻的巩丽萍。”
  “好像你说的那种缘分已经到来了,你应该珍视她,对不对项家明?
  唉——也许是吧。巩丽萍也是被逼无奈,她母亲说,一个是复习继续上学,一个是嫁人。
  嫁人,巩丽萍不干。嫁只能嫁自己爱的人,不能嫁给别人安排的人,没感情基础不成。
  巩丽萍最后选择了复读,我教高三班,她就插进我的班里,其实,我是六月份认识的,那次我回来奔走工作分配的事,恰巧偶然遇到了巩丽萍,我以为她是个轻浮的姑娘,通过接触证明我错了,巩丽萍说她不愿意复读,她想搞服装设计,她说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就是没钱投资,利用暑假自己摆摊搞裁剪,巩丽萍的母亲是外贸局副局长,人很势利,母女俩谈不投机,总也看不到一起,观点也不一致,她母亲出差去了珠海,我就住在了她的家里,那一天晚上谢燕妮在曹普臣的家里没回来。
  “哦——我明白了。”项家明说。
  也许是命运,也许是缘分,认识了巩丽萍,她决定再度复习准备拼一年高考,但她对我的爱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我拒绝了,我说既然想高考,就不能考虑恋爱,再说我是你的班主任,你不能不顾及到社会舆论吧?为了追求我,她不回家,住在学生宿舍。你生孩子的第三天我收到了巩丽萍的一封信,其实不是信,而是一张字条,上面说,“项家明先生,我永远爱你——爱你没有理由,就是爱。你拒绝我,为我好,可你理解我吗?我之所以来复习,就是瞒过我妈妈,我不要上学,我只要……我要沿林道静没有走完的路走了,一直走下去。再见。吻你。
  我分析巩丽萍是想自尽,她最喜欢《青春之歌》了,我跑到她的宿舍,那本书扣在她的床头,正是林道静有海滨徘徊的那一段……
  中午,巩丽萍的母亲找到了我,向我要人,并把巩丽萍的遗书交给我说。你看,你害了我女儿,你不把她找回来……她有一差二错,我让你来偿命。
  这与你有关系吗?她母亲知道了你们的事?还是她……我说。
  是的,有关系,我误解了她,我只好去找她,我找到她后,她哭了,她扎进我的怀里,她说她从小就有父亲,我很像她的父亲,也很像她在地震中死去了哥哥,我总是幻想与你在一起,一夜夜地想呀,我的继父不会懂得,我妈也变了。
  “我爱你,我爱你,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拒绝我,你走,你走开。”巩丽萍打了我一个耳光。
  “你是结了婚,可你爱的是我,你并不爱你现在的女人。你说呀?”
  “还说什么呢?我承担对你的爱吧。”
  我知道,巩丽萍计划在北戴河海滨自杀,她说她已无路可走,爱不能爱,不爱偏要你去爱,活着就显得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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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自杀为何选择海滨?巩丽萍说当年林道静来到北戴河找她的司徒立昌没找到,出于茫然和绝望也跳过海。但是,林道静很幸运,她被一直盯着她的于永泽救了。可我还没跳海哩。你却找到了我。我恨你,你是个懦夫,你不是个男人,为什么总想挣脱无爱的婚姻,一旦有个女孩爱你了,你又那么萎萎缩缩?
  你爱我,我知道,你要跳早就跳了,干嘛非等到天黑了。
  巩丽萍说,“你错了,白天跳有人看见,天黑了没有人,谁知不该我死呀。既然你救了我,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打算怎么办?说句心里话。”
  为了拯救烈性的巩丽萍,我只能暂时答应了她,这也是缓兵之计,谁知她的性格如此暴烈啊。女人是可敬的,女人为了爱可以抛弃一切。男人就不同了,男人总是顾虑重重的。
  回来后,校方报告了公安局,公安局的要给我戴手铐。我笑了,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这样对待我?
  当时,我看见巩丽萍的母亲也站在那儿。我说。你有拘捕证吗?不用拘捕证,你拐骗少女,一时引起了很多围观的人。
  我说,你们不要伤害她的名誉,再说她不再是少女,我是她的老师,我去找她,何罪之有?我可以跟你们走,我知道有人想迫害我,这要问巩丽萍本人,是不是我拐骗她?
  她母亲控告我和巩丽萍同居,强行施暴。
  我那阵儿思绪万千,真的不想活了,我死给你们看,我掏出刀子猛地捅向自己的胸口。由于巩丽萍扑过来,她疯了一般死死攥住我的手,我手中的刀子刺破了我的左臂,于是鲜血溅了巩丽萍一身,人们都愣在了那儿,一时鸦雀无声。巩丽萍拥住我,别这样,别这样,好好活着,你太傻了,我也太傻了。无论谁死了,也挡不住有人胡说八道呀。活下去,活下去,我永远爱你,不为我,你至少为自己也得活着呀。
  项家明说,“我笑了,又哭了,我为痴情依依的爱所打动,我要勇敢地昂起头来,不再畏缩。”
  “项家明,你总算逃脱了,你和巩丽萍会很幸福的,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的,哎,怎么你哭了?”项家明说。
  “我哭了吗?我为什么要哭呢?”
  欧阳梦醒一抹眼睛,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真诚地为你们祝福,有时间我一定去看看巩丽萍。
  “梦醒,我被学校开除了,我没有任何职业了。巩丽萍说选先开个服装店,我想到了你,我别怪我,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我是不是自作自受呢?”
  “我知道,我也了解,我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摒弃不了的东西,即使它会使我高叫着死去。我甚至在行之前就知道我将做错什么事,但这自我意识丝毫都不能改变或影响事情的结果,每个人都唱着他本人的歌,我给自己造成了荆棘……”
  “项家明,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啦。”
  “这不是我的话,一个名人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说一遍。”
  “欧阳梦醒,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刘培林让我转告你,你要想开点,刘培林也是万不得已呀。”
  “刘培林怎么啦?你快告诉我。”
  “这……”
  “你快说呀,天塌不下来吗?”
  “欧阳梦醒,刘培林准备跟谢燕妮结婚。我不想说了。可我气不过,我打了刘培林,但他也有难言之隐呀。他说不想解释。他说只有我转告你最为合适,请你千万珍重。”
  真是晴天霹雳,令人难以置信,刘培林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她的心疼痛得痉挛着,一时呆若木鸡,一个希望的梦破灭了。
  项家明什么时候走的欧阳梦醒都不记得了,她才是自作多情自作自受呢,天呐,这是为什么呀。
  欧阳梦醒愤怒地责问着,“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呀。刘培林,我一定要见到你。”
  
  6
  
  欧阳梦醒的心仿佛被人抛进油锅里,她自己又捞了上来,熟肉的胡味儿弥漫着她的情绪,她像一块烧红的铁,随便抛在了冰面上……
  不知怎么,清早欧阳梦醒就出了家门,去了办公室,结果没碰见司徒立昌。
  曲丽丽说,“曹秋红刚把他叫走了,苏姐,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你还没有复元,注意身子骨,落下病可是一辈子的事。”
  “今天十月八号。”欧阳梦醒说。
  “十月八号,有什么吉祥的好事吗?”曲丽丽问欧阳梦醒。她笑了笑没说什么。曲丽丽没有再问就退了出去。
  一个人静静地盯着台历上那个红红的8字,右手拿着笔,两手冰凉,握着笔乱划着,但是欧阳梦醒的眼睛却看不清,看着什么模糊起来。顷刻间,她的耳朵里充满了嘈杂的声响,片刻又觉得胸口发闷,恨不能把胸膛撕裂才好。心儿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思绪茫然,思想混乱,目光呆滞。
  “苏姐,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要命啦,你应该在家好好地养着,看你这个样子?”欧阳梦醒心里真难受。
  马小羊什么时候进来的,欧阳梦醒都没发现,她笑了笑,没说话。她很反感她,尽管她很关心她。她需要安静。
  马小羊走近办公桌,惊讶地说,“你呀,你想刘培林都想傻了,你看看上面都是你写的刘培林,满满的一页。”
  欧阳梦醒被马小羊从痴情中摇醒,抬眼一看,那一页台历上都是她写的刘培林几个字,而且写的乱七八糟的,横竖都有,她凄然一笑撕下台历的那一页,团了团扔进了纸娄里。
  “马小羊,我们公司还有多少钱?”
  “前几天司徒立昌拨走了200万。”
  “谁让你给他拨了?你没听我说吗,你不知道那是贷来的款?你真没用。”
  马小羊说,“他非要拨走,我留的下了吗?可他说代替你,我不敢不听他的。都是我不好,苏姐,我让你生气啦?你原谅我吧?”
  “你使用我的名誉取出十万元现金,留下那些公司里用吧,现金取回来送到我家里,别告诉司徒立昌,就这样,你走吧。”欧阳梦醒说。
  欧阳梦醒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她预感到这个公司名存实亡了。她总是担心司徒立昌随便挪用这点款,可他提前下手干了,真是家贼难防,但她不能不考虑后果了。还有一个曹普臣,他像疯狗一样到处乞讨划缘,一切为了他的房地产服务于他,要防备他们从中捣鬼,策划阴谋。
  整整一天欧阳梦醒呆在办公室没出门,呆在那儿发愣,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她的双手捂住了脸就觉得心儿酸,泪水长流不止,真是关起门来哭个够哭个痛快。泪水哭干了,再也没有眼泪流了。
  虽知这期间,刘培林已经决定,今天他跟谢燕妮结婚,为什么不敢面对她?为什么婚结的这么突然?令人措手不及。究竟发生了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刘培林,你说过你是不爱谢燕妮的,你爱的是我。可你这么做,我承受得了吗?难道你负了心?想早日抛弃我?我使你尴尬了,还是嫌弃我的名誉,嫌弃我生了一个怪胎?是不是成心刺激我?
  欧阳梦醒寻找不到答案,今天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刘培林,你跟谢燕妮能幸福吗?这么决定该有多么草率?简直是荒唐,对自己的残酷迫害。刘培林——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呀。
  刘培林你是有意识这么做,还是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就那么厌恶我了吗?怪不得很长时间没来看我,归齐你早有了如意的打算。难道刚刚走上社会就变得世俗了?追求实惠,想通过谢燕妮达到什么目的?感觉自己不仅仅遭凉水浇了头,而且还挨了一棒。敲击的欧阳梦醒头晕脑胀,心疼欲裂,苦闷地要死去一样撕扯她的心。她恨——
  欧阳梦醒自作多情,痴情吗?不,她一度和他亲密无间。不仅无话不谈,而且精神和心灵上总是水乳交融,他对她伸开双臂,她对他心甘情愿贡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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