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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致命的欲望 1—5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0-05 17:00:29      字数:7244

  第一节、录音机
  
  杨朴良呆在那儿叼着烟斗,穿着考究的一套西服,带着平素的傲慢神态,不动声色地等着。他会平静地盘问马孝礼,他想眼下就想死吗?因为如果他想的话,杨朴良一定会成全他的,而马孝礼绝对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的。比如他说,“你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
  最后马孝礼做了他惟一能做的事情,他离开机场,爬进等候的轿车,驱车前去见他的朋友,利用他微笑的使人消除敌意的风度和他携带的监听设备,再向那人身上捅一刀。那些设备看起来就像皮肤和毛囊似的,而且非常先进,不会引发最复杂的金属探测器。一辆监听面包车将跟着他到达目的地,录下梅英培和他朋友说的每一句话。他就因此而抓住了主动权。
  作为第二手准备,以防他的监听设备传送的信号被干扰,马孝礼的手提箱的框架里安装了录音机。轻轻地转动手提箱的把手,就会启动录音机。即使机场最复杂的安全系统也不能探测出来。杨朴良的确什么都想到了。该死的家伙。然而,在这方面他失误了,他觉得他的智力不抵马孝礼的。他也知道他们完全陷入一种利害关系的冲突之中。
  他仰天长叹,“如果梦想成真就好了。”
  坐在机场的那个人很整洁,三十几岁,身穿笔挺的浅色西服,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工作。好像跟他周围的其他出差人员一样。似乎很忙,聚精会神,甚至时而自言自语。他留给那些不在意的行人的形象是,正在准备销售广告或是编写市场报告。他实际上是在悄悄地对着别在他领带上的微型麦克风讲话。电脑背后看起来像红外线数据端口的东西实际上是传感器。一个是为捕捉电子信号而设计的。另一个是收集话语并显示在屏幕上的音码。第一个传感器很轻易地捕捉到了马孝礼刚才打的电话号码并自动传输到屏幕上。声音传感器有点儿失真,因为机场里人声嘈杂,但足以令那人激动不已。栾蓓儿在哪里的字样闪现在他面前的液晶显示屏幕上。
  那人将电话号码和其它信息传回梁城的同事那里几秒钟内,联想的一台电脑就报出了电话机主人的账号和注册电话号码的地址。几分钟内,完全效忠于杨朴良的人,当然还有一个人在单独行动。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行动,一个老练的专业小组就被派往梅英培的公寓。
  杨朴良的命令很简单。如果栾蓓儿在那里,他们就做了她,这个术语在黑道人物说出来不是温和的,仿佛只是把她解雇并要她收拾个人,梅英培离开那座楼房,而不是把子弹打在她的脑袋里。无论谁和她在一起,都会遭到同样的下场,因为为了缉拿杀人凶手,为了一方人的平安,为了梁城的利益。实际上是有点儿苟延残喘。
  杨朴良在他的上司授意下,一直监视着刘建安和栾蓓儿,也许人担心什么就会出现什么,刘建安就是固执,刀枪不入的一个顽固派,他和栾蓓儿走在一起。杨朴良把他布控的人的汇报的问题一旦向马孝礼汇报,那么就是很危险的事情。
  这就像一把刀子扎入他的肺窝子,栾蓓儿很有正义感,挡不住刘建安几句好话的开导,她很可能站在他那一边,那么他苦心经营的梁城就会毁于一旦。为了保险,他名正言顺在指派了杨朴良,又在暗地里通过朋友高薪聘用了梅英培,他是为了搞双保险,有时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梅英培看见栾蓓儿一动不动,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栾蓓儿,你怎么了?”栾蓓儿情不自禁地打起寒颤来。她本能地吼了一声,“你可吓死我了。”
  梅英培笑了,“你为什么害怕?”他走进了房间,四处寻视,“你到我的办公室干什么?”
  栾蓓儿瞅着他,“没干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有个办公室。怎么?我看看都不行吗?”
  梅英培说,“因为我没有必要让你知道。”
  栾蓓儿哦了一声,“我进来时觉得听到了窗外的声响。”
  梅英培警惕地,“你听到了声响,但那不是来自窗子吧。”他指了指门的边框。
  “哦,”栾蓓儿注意到那里有块矩形白色塑料贴在木头上。
  
  第二节、患难与共
  
  梅英培解释说,“那是传感器。任何人打开我办公室的门,就会经过传感器启动我的手机。”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置,“如果我不是在魏老太太那里安抚着小虎子,我早就过来了。”他怒视着她继续说,“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吗栾蓓儿?这样让我很为难。”
  栾蓓儿说,“哼,做了亏心事?”
  梅英培说,“不,你错了。我从来问心无愧。”
  栾蓓儿说,“嘿,我只是转转,消磨消磨时间。你就那么紧张?”
  梅英培说,“有意思?消磨消磨时间。你可真会为自己寻找理由。”
  栾蓓儿说,“梅先生,我可没有对你耍什么阴谋。”
  梅英培催促她说,“你赶紧收拾吧。不要让你的银行家们苦苦等待。”
  “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马孝礼的人?”
  “说什么呀,我怎么是他的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怕你……”
  “哦,明白了,你认为我是他的人,如果是我早就逮捕你了。直到现在我才弄清楚了,雇用我的人原来是他。你得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一旦真相大白了,我要娶你,我是爱你的。”
  梅英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让栾蓓儿激动,她有点儿糊涂了,他怎么可以雇用他?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心在哆嗦。他拥抱着她,她不感动也不想说什么。
  栾蓓儿不再看那部电话机。梅英培刚才肯定没有听到留言,在黄化愚被抓获以后,梅英培的朋友转告了雇主的意思,从现在起他是间接地受雇于马孝礼来跟踪她。梅英培震惊了,栾蓓儿就在他身边,但是他不会杀她的,他已经爱上了这个美丽姑娘。不管她的过去如何,他想没有比患难与共之时建立起来的情感更可贵的了。何况她是一名检察官,更是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从此,我会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梅英培望栾蓓儿是这样想的。
  昨晚是他杀的那个人吗?等他们上了飞机,他会不会把她从楼房平台上推下去,然后,当她在云中尖叫垂直下落时,他在那里狂笑?他没有幸灾乐祸的一丝怪念头吗?她又想到了马孝礼,他怎么不信任我,好,那我就背叛你。栾蓓儿咬紧牙关,别怪我,狠毒的男人。
  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杀了她,让她死在乡村可能是最容易的一步。这是她刚刚想到的,那可能是最容易的步骤,除非马孝礼想知道她告诉了检察院多少情况。这可能是她仍然活着的原因,也是梅英培这么急于让她说话的原因。一旦她说了,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而此时此刻,他们正打算飞到每年这时候就到海滨度假。她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走出房间,像是一个人走向了黑夜笼罩的茫茫沙漠抑或荒原上,不时传来狼嚎声,让她胆战心惊。
  半小时以后,栾蓓儿收拾好了旅行装,她把钱包放在贴身处。梅英培走进卧室。他又贴上了假胡须,太阳帽不见了。他的右手握着手枪、两盒子弹和手枪皮套。最后又在腰里别上一把利刃。这么武装,一个杀手形象就立在了她面前。
  栾蓓儿看着他把这些东西装进一个特制的硬边盒子,她说,“飞机上不允许携带武器的。”
  梅英培笑了笑:“是吗?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彻底地查出来?他关上盒子,上了锁,把钥匙装进口袋,然后看着栾蓓儿。“如果办理登机手续时出示武器,填写申报表的话,可以在飞机上带枪。我有各种证件。无懈可击。他们要确认武器不装子弹并装在许可的盒子里。”他用手指叩击硬边防磁盒子,“这个就是。他们要确保子弹在一百发以内,再说一遍,我很冷静。然后他们用特殊的标签附在旅行袋上,那袋子走货舱,那样,如果我想劫机的话就不容易拿到,你听懂了吗?”
  栾蓓儿瞅着他:“我还是有点儿担心。”
  梅英培说:“你不用怕,有我呢,我是你的保护神。”
  “保护神?哦,随你的便。”栾蓓儿说完又犹豫了,她不想谈论下去。她想,生存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暂时不与他发生强硬的争执,他就不会太危险。于是她笑了笑,“我能求你为我做件事好吗?”
  
  第三节、门铃响了
  
  梅英培怀疑地瞧着她。“说吧,宝贝儿。我不会拒绝的。我向来怜香惜玉。”
  栾蓓儿斜了他一眼,“请你叫我栾蓓儿。什么宝贝儿,多肉麻?”
  梅英培笑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呀?深了不是浅了也不是,我真算服了你。”
  栾蓓儿说,“你呀,你是别有用心?”
  梅英培说,“你说对了,我对你还有别出心裁的,因为你给我的感觉是与众不同,别有一番情调。一个女人不仅仅长得漂亮,而且还有气质,而气质是男人最欣赏的也是甘心情愿追求的。”
  栾蓓儿不以为然地,“哼,没有气质的就嫁不出去了?”
  梅英培说,“那倒不是,这其中有个审美层次的问题,个人爱好问题,总之这是很复杂的一个问题。”
  这时,门铃声响起来,把他俩吓了一跳。梅英培看看手表,“这时候来访者有点儿早吧。”
  栾蓓儿惊讶地看着他很迅速地掏出枪。几秒钟,子弹推上了枪膛。他把盒子和弹药盒放进旅行袋,背在肩头。“拿着你的包。”
  栾蓓儿听到她的心脏在砰砰直跳。“你认为会是谁呀?”
  梅英培示意她不要说话,“那就看看去。”
  他们轻轻地进了门厅,栾蓓儿跟着梅英培来到前门。他看看电视屏幕。他俩都看见那个人站在房子前门廊,怀里抱着许多包裹。熟悉的绿色制服很显眼。他们看着时,那人又按了一下门铃。
  栾蓓儿说,她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是快递员。”
  梅英培没有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是吗?”他按了屏幕上一个显然是移动摄像机的按键,栾蓓儿发现她现在注视的是房前的街道。本应在那里的东西不在那里。“他的车子在哪里?”她说,但恐惧感突然袭来了。
  梅英培说,“你问得好。事实是我非常熟悉这条线路上的快递服务公司的人,他不是那个人。我不认识他。”
  栾蓓儿一惊愣,“哦,我们怎么办?”
  梅英培说,“他从来没有在早上来过这里。这意味着我们遇到麻烦了。”
  栾蓓儿说,“我们从后门出去。”
  梅英培说,“是啊,我肯定他们忘了。”
  栾蓓儿说,“只有一个人。”
  梅英培摆摆手,“不,不不,他是我们惟一能看见的人。他从前面来,他们可能想把我们赶到后面,正好撞到他们怀里。这是一个阴谋?”
  栾蓓儿极力压低嗓门说道,“这么说,我们被包围了。”
  门铃怎么又响了,梅英培伸出手指去按通话键。栾蓓儿抓住他的手,“你究竟在干什么?”
  梅英培看了她一眼,“我想看看他究竞想干什么?你不要怕,有我呢?他要说是邮电局服务公司的人,我就让他进来。不然我就开枪打死他。这还不容易?”
  栾蓓儿一阵儿紧张,斜了他一眼,“你要让他进来。”栾蓓儿呆呆地重复着,她瞅了一眼他的手枪。“什么,要在你的房间里打枪吗?”
  梅英培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按下了通话键,那人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按一下,就启动了房间的报警系统,他打开前门,抓住栾蓓儿的胳膊,把她拉到走廊上。梅英培的公寓对面有扇门。门上没有公寓号,当栾蓓儿听见那个邮递员的脚步声回响在楼房下面时,梅英培已经打开了门。他们立刻出门,然后轻轻关上,把门在身后锁上。这个地方黑洞洞的,但梅英培在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他领着她到了后边,走过另一扇门,在栾蓓儿看来,像是有秘密通道似的。
  梅英培打开这个房间里的另一扇门,示意栾蓓儿进去。她迈了进去,感觉几乎马上要撞到墙上似的。梅英培也跨进来时,里面很拥挤,就像夹壁墙。他关上门,里面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他一说话,就把她吓了一跳,他的呼吸吹的她耳朵痒痒的。“就在你前面有把梯子,这是梯级。”他抓住她的手,牵着她直到她手指碰到楼梯。梅英培悄悄地说,“把包给我,往上爬。现在宁可慢也不要发出响声,我就在你后面,你到顶之后,停下来,我就跟上。”
  
  第四节、惊恐
  
  栾蓓儿开始向上爬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恐怖感向她压迫过来。而且,让她迷失了方向,所以感到眩晕。大脑发懵。现在可是每前进一步都是提心吊胆的,她不敢想象前面将发生什么事情。她缓慢地移动着手脚,向上攀登。继而她有了信心,加快了速度。忙中出乱,她踩空了一个梯级,滑了下去,下巴磕在一个梯级上,很疼。但梅英培有力的胳膊立即把她抱住了,把她接住后,她极力稳住自己,不去想下巴的疼痛,继续攀登,直到她的头碰到了天花板才停下。
  梅英培仍然在她下面的梯级上。然后他突然爬到她站的那档梯级上,他的双腿就在她双腿的两边,她的腿夹在他的两腿之间。他使劲朝她身上靠拢,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的胸部紧紧顶在梯子的梯阶上,呼吸都疼痛。突然一道亮光从上方射到她身上,他从她身边挪开了。她抬头看看,快速地眨着眼睛。黑暗中的恐惧过后,看到蓝天是那么美好,以至于她想宽慰地大喊一声。“到房顶上去,弯下腰。尽量低点。”梅英培急促地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栾蓓儿爬了上去,压低身子,四处张望。这栋老楼的房顶是平的,柏油石子铺地,房顶上遍布庞大的旧暖气设备和新空调机。它们成了很好的藏身之处,栾蓓儿溜过去,蹲在最近的一个旁边。她浑身都在颤抖。
  梅英培还在梯子上。他专心听着,然后看了一下手表。那个家伙可能已经在他的门口了。他会按门铃,等梅英培开门。在那家伙意识到没人来开门之前,他们最多有三十秒钟的时间。如果时间多一点儿并且有一种方法吸引他知道躲藏在那里的人马就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快捷拨号。随时准备着出击。他可不想束手就擒。
  当有人接听时,他说,“魏老太太,我是梅英培。听我说,我想让小虎子到走廊上去。对,我知道我刚把它放在你那里。我知道它要跑回来。那正是我想要的。哦,我忘了给它打预防针了。请快点,我确实要出去了。”
  他把手机装进衣袋,背上包,爬了出来,然后跳出出口,随手关上天窗。他扫视房顶,发现了栾蓓儿。他手里抓着包,溜到她身边。关心地说,“好了,我们终于爬上来了。”
  他们听到了狗在下面的大叫声,躬起身子来到房顶边缘,同梅英培的楼房连着的楼房稍矮一些。梅英培示意她拉住他的手。她照着做了,他把她从边上放下去,紧紧地抓着他,直到她的双脚放在了那个房顶上。梅英培也过来时,他们听到从梅英培的楼房里传来了狗叫声。“好了,他们全面出击了。他们进了门,就会引发报警系统。我没有报警的回叫服务,因此他们会立刻派警察来。也许几分钟后将会一片混乱。”
  栾蓓儿惊恐地问,“我们怎么办?”
  梅英培推了她一下,“再过两幢楼房,然后从太平梯上下去。别害怕,一定要镇静好吗?有我在前边,我会为你挡子弹。只要你听我的,我们就会化险为夷。”
  栾蓓儿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她顾不得说话,只是跟着梅英培飞奔。
  几分钟后,他们跑着穿过一条小巷,然后拐进另一条公寓楼房的宁静的郊区街道。这条街两边都停着车辆。在远处,栾蓓儿可以听到打桩机的砰砰响声,她隐约可以看到在公寓楼房对面的空地上,透过几棵高大的松树枝环绕着的打桩机。这儿正在建筑新的别墅群。
  她又看到梅英培盯着一排停在街边的汽车。然后他跑到公园那边,弯下腰。当他直起身体时,回到栾蓓儿身旁。她看到他正往外掏刀子,“你在干吗?”
  栾蓓儿也紧张地,“梅英培,你想干什么?”
  梅英培说,“就这么做,你跟我来。”
  他们快步走上人行道,他在停着的汽车的另一边走着,眼睛扫视着每一辆汽车周围。最后在一辆豪华新款车跟前停下来,“看看有人注意我们吗?”梅英培问,栾蓓儿摇摇头。他向那辆车走去,把刀子对准锁孔。栾蓓儿看着他,他好像发疯了,“你在干吗?”
  
  第五节、逃之夭夭
  
  梅英培没理栾蓓儿,而是回过头来笑了笑,然后他照着锁头就是一拳。接着从腰里掏出一把钥匙,不一会儿,栾蓓儿惊讶地看到门锁砰地开了。
  栾蓓儿惊愕地,“你是怎么搞的?比毛贼还厉害呀。”
  梅英培一摆手,说,“快进去吧。”
  然后,梅英培首先钻进那辆汽车,栾蓓儿也跟着钻了进去,梅英培把头伸在方向盘下面找到了他需要的电线。“你不能用短路法启动这些新车技术,”看到汽车发动,栾蓓儿不再说了。梅英培坐起来,挂上挡,把车驶离路边。他看着栾蓓儿,“你想说什么?”
  栾蓓儿问道,“好吧,你是怎么打开车锁的?”
  梅英培说,“这是我的职业秘密。无可奉告。”
  栾蓓儿轻视地,“无可奉告?鬼才相信呢?你呀真让人猜测不透。”
  梅英培拍拍她的手,“没时间开玩笑了,抓住机会,记住沉着冷静。”
  栾蓓儿深情地望着他,点点头。
  他们绕道而行,来到银行一侧,梅英培交待他等在车里,但眼睛敏捷地扫视着,栾蓓儿进了银行,对银行行长助理说明了她所要的东西,然后签了名,一切做得还算镇定自若。稳住,姑娘,一次一步。幸运的是,她认识那个人。行长助理好奇地打量着她的新外表。
  中年危机,她说,算是回应他的注视。
  非常合适,栾蓓儿你更加漂亮了。他殷勤地赞美说。
  他拿着她的钥匙插进去时,她紧紧盯着他。他把银行的副本钥匙也插入锁里,取出她的盒子。他们离开保管库,他把盒子放在对面的私人小房间里,这是为租赁保管库保险箱的客户而准备的。他走出来时,栾蓓儿还在盯着他。
  他是他们一伙的吗?想溜走去叫警察、梁城检察院的或是任何到处杀人的家伙吗?他却在他的桌边坐下,打开一个白色的袋子,取出了一袋食品,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栾蓓儿很满意,关上门,然后上了锁。她就打开盒子,盯着里面的东西看了一阵子。然后她把所有的东西装进自己的包里,盖上盒子。那个小伙子把保管盒放回保管库,栾蓓儿尽量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她还哼唱小曲,显得挺悠闲的样子。其实,她紧张的要命。
  回到车里,栾蓓儿和梅英培朝公路驶去,在那里,他们拐出去,上了高速路,朝北驶向机场。由于和早晨的高峰车流反向,所以他们走得很顺利。栾蓓儿看着梅英培,他直盯着前方,沉思着,“你在那里干得很好?”
  栾蓓儿说,“实际上,我们本可以干得更好些。就是心里怕。”
  梅英培停了一下,摇摇头,“我确实很担心小虎子,当时听上去很笨。那是一只纯种德国黑辈呀。”
  栾蓓儿说,“看起来不笨。”
  梅英培哼了一声,他说,“唉,小虎子和我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多年来只有我和那条老狗呀。”
  栾蓓儿仍担心地问道,“我怀疑他们那么多人在场,不会对它怎么样。”
  梅英培说,“是啊,你可以这样想,如果他们能杀人,狗也逃不过去。”
  栾蓓儿说,“真抱歉,为了我,你不得不那么做。”
  梅英培看看她,“好了,狗终究是狗,栾蓓儿。我们还有其他要做的事情。”
  栾蓓儿点点头。“是的。”
  梅英培说,“我想我那块磁铁的把戏不太成功,他们一定通过录像带认出我来了,那还是很快的。”
  栾蓓儿觉得自己心情很沉重。如果梅英培害怕的话,她要面对的会是何等的恐惧呢?“真有点后怕,是吗?”她对他说。
  “如果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可能会有所准备。”
  目睹了他的英雄行为之后,栾蓓儿情不自禁地想向他吐露心声。但马孝礼的电话又在她耳边响起,萦绕在她的耳畔,就像昨晚的枪声。
  “我们到达海滨时,我们再讲个明白,双方都讲清楚。”栾蓓儿说。
  “好吧,我完全服从美女的命令。”梅英培望着她笑了,那是一种情感复杂的笑容。他在心里开始爱上了她,只是还没有机会向她表达,他感觉栾蓓是个值得男人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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