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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致命的欲望1— 5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09-07 15:28:31      字数:7040

【第一节】螳螂捕蝉
如果我们逮捕那两个人,难道梁城检察院就会善罢甘休吗?就不会追查真相吗?他们是国家的司法机关,无论我们做得多么周密多么隐蔽,也无法与他们较量。一旦到了没余地的地步,我们如何收场?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谨慎一点儿,走一步应该看三步。
一个人有情绪,其他人也就跟着抱怨起来。杨朴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聚集在这里的人缺乏应有的主见,他们都是不可思议的自私者,经常不发表自己有什么意见。最初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但是,事到如今,不干不行了,利弊惟有自知。
“要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被杀了,他们信心百倍地开展调查的主要证人也被杀了,梁城市检察院就会竭尽全力来破案。因此我的建议是,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人们惊奇地看着他。杨朴良站起来,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又点上烟吸着。看得出来,他是左右为难,不得已而为之。最后他气愤地说,“不是让你们非要杀人,而是让你们执行这个任务。”
这时栾蓓儿也在思考着。这么多年帮助马孝礼实施计划,栾蓓儿的良心、机智或偏执战胜了她。她去了梁城检察院,开始告诉他们她所知道的一切。
稍加想象,我们就能发现此事的进展。而马孝礼却对他的至亲已经背叛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也知道让我们干掉他的情人。只有我们清楚。杨朴良暗自庆幸这最后一番话,感觉很不错。这毕竟是他义不容辞的工作。
“检察院怀疑她,也知道她背叛了,或者她可能有所察觉。因此,在别人看来,这个世界上最迫切想控制甚至必要时除掉栾蓓儿的人莫过于马孝礼了。”
“为什么?他们可是有着特殊关系的。”
“头儿的意思,她必须沉默下去,因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头儿不放心。”
“你的意思如何?”
“我的意思很简单。向检察院透露,他已经发现了栾蓓儿言行不一,必须让她闭嘴,让刘建安沉默。”
“可他们一旦抓住栾蓓儿,她就会说出一切的,我们岂不被动了?现在就有人这样说,我们是某些人的欲望工具。”
真与假只有一步之遥。因此在马孝礼死后向梁城检察院透露消息。三人意外死亡或者说三人是被谋杀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杨朴良想一步到位。然而他没有那么做。他的方案,最稳妥的办法是让黄化愚出面,在他完成任务之后再命令刑警队出击,为黄化愚的逃走创造机会。接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杨朴良执行马孝礼的任务时,马孝礼为了防止万一,他托人找了一个私人侦探,而中间人也是为了诈骗马孝礼的钱财,谎说没什么问题,人家是职业杀手。几经辗转找到了梅英培。条件是打断对方的一条腿,他看了照片吓了一跳,这不是检察院的刘建安吗?他认识他。外号一根筋,这人死脑筋。梅英培也是为了赚钱,为了弄清楚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当然他不会伤害刘建安,无非不赚这个钱罢了。
杨朴良环顾着房间里的人,思量着其他人对这次讨论及对他将要实施的计划的反应。尽管他们反对逮捕检察院的人,但他知道逮捕几个人对他们算不了什么。他们都是强硬派,非常清楚那种牺牲有时是必要的。当然他们为了平安的生存有时要了一些人的命。但是,他们的行动却避免了更多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逮捕两个或三个拯救更多的人,这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死者是罪有应得。杨朴良认为,暗地里行动,是公安局刑警队充分证明其价值之所在。当然这也会给公安局刑警队带来某些最严重的灾难。唉,不去冒险,就永远不可能获得成功。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才能书写历史,一个是最好的,一个是最坏的。一个是千古流芳,一个是遗臭万年。

【第二节】欲望
坐北朝南的望乡山,就坐落在梁城的北端。现在梁城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平房改造公路拓宽,脚手架林立,房地产开发商正在开发山坡别墅。有山有水又有树,交通便利,空气质量达标,风景优美。据说是适合人类生存的城市之一。于是,一时,各路财神带着梦想,睁大贪婪的眼睛,利用不同的手段,心怀不同的欲望,纷纷云集而来,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把梁城的建设搞得热火朝天,把宾馆饭店搞得灯光辉煌,彻夜不眠。
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人们一时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好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头儿,你不应该拿我们的命当儿戏!”
“我不是真让你们去杀人,你们只管逮捕他就行,干嘛大惊小怪的。哼,关键时刻一点儿也经不住考验。”
“你是说我在抓捕过程中失了手,比如枪走了火什么的。”
“哎,这是多么聪明的回答。”
杨朴良这一手与马孝礼的计谋有着同工异曲之妙。只不过马孝礼暗自利用私人侦探,而杨朴良是利用黄化愚。一旦黄化愚逃走,刑警队就出击逮捕他,来个栽赃陷害,嫁祸于人。手段不能不说是极其残忍的。在这一点上,黄化愚和梅英培一样,他们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只要你黄化愚伏击成功,那么杀人犯的罪名一定跑不了他的。杨朴良想一箭双雕,借此机会也就为自己除去了一个累赘。不能总养着他,像姓黄的小子有奶便是娘,早晚会坏了他的前程,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有道是无毒不丈夫。
杨朴良之所以为马孝礼卖命,是因为马孝礼许过愿,他尽快夺取第一把金椅,然后第二把金交椅就是杨朴良的了。老马大哥在梁城不仅仅以能说会道出名,还以封官许愿出名。老弟,我要是一把手了,我用谁?你们得做我的左膀右臂呀。你在地下俱乐部有股份,我知道不?我知道也装作不知道,你用钱的地方多了,你得会挣钱会用钱,才能真正体现金钱的价值。一句话就让杨朴良安了心。
杨朴良还是不放心,要是老侯有什么异议呢?他可是个老狐狸。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尽快离开梁城呢?老马也在着手这个问题,只要省里调动他,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杨朴良说,“大哥,你做的事我一百个放心,我就等着了,遇到你,算我三生有幸。”他回忆着他俩之间的谈话。每次老马都从他那里弄走很多钱,说是送给了省里的蔡某某,却沓无音讯。他急急不得,问问不得,心里却添了病,日夜不安。若是白花了钱可咋办?也好,他不光吃咱的,企业家的他也吃,他可以关照银行贷款,每个企业家都要孝敬他,你说他一年收入得多少。杨朴良想,这样下去够玄乎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
杨朴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马大哥能够顺利升迁,一切罪恶将不成其为罪恶,如果他一旦被“双规”了呢,那么他们都将成为梁城的罪人,而且罪大恶极。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你只能在铁窗下度过残生,甚至吃枪子也是不新鲜的。这个多年编织起来的关系网不能有任何漏洞,如果有一处漏洞的话,那将是不堪设想的悲惨结局。
老婆回了娘家,因为他在梦中狂叫,就像一个神经质,吵的老婆睡不着觉。老婆问他是不是有病?他说没病,其实就是心病。他恐惧、心悸、惊慌,心跳过速。于是他吃安眠药,喝酒,给自己壮胆。他也在骂自己,每天穿着警服出入在公开场合,让一些人感到畏惧。其实,他是内心空虚,夜里出虚汗,说梦话。他又不敢向老婆诉说,更不能向马孝礼倾诉,他知道了会骂你个狗血喷头。你这个熊样子还能干什么大事?你只能去做一个扫大街的清洁工。想着,想着,杨朴良又是一身冷汗渗了出来。

【第三节】私人侦探
梁城的每一棵树都具有文物价值,都在享受阳光的抚摸。这幢幢楼房周围绿树依依,向路人昭示着贵族气派。邻里之间鸡犬相闻又阳台相望,却老死不相往来,各自成为一个独立王国。真是只要你有钱,才能治得方圆。倘若你有兴趣穿过那片茂密树林的话,大多是青春妙龄的恋爱男女聚会之处,因为楼群与别墅都处在装修阶段。偶尔也有浪迹天涯无家可归的人来这里寻找舒适又相对安全的住处,尽管四面透风,但毕竟还有四面墙和屋顶。年轻人甘心情愿用身体的温度为对方抵御天气的寒冷,而让对方感觉到幸福。
今夜,强劲山风把草木吹得摇曳起伏,偌大的树仿佛立场不坚定的人在摇晃。除了风声,似乎听不到其它什么声音。树林子里,楼台后面几十米以外,有一个人正悄悄地摸过来。他借着月儿的光亮,在地形复杂的地带艰难跋涉。他走走停停,四处张望,然后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给人有点儿筋疲力尽的感觉。他喘了一会儿气,接着用树枝刮着鞋子上的泥巴。
他出了一身的汗水,冷风一吹,让他感觉有点儿冷。他就是梅英培,今年四十左右岁,身材高大,体格强壮。他一直坚持定期锻炼,他的二头肌和三角肌发达且突出,保持良好的体形不仅仅是工作需要也是他的个人爱好。虽然他常常一连几天坐在车里,或者坐在图书馆甚至去法院查阅记录,但是偶尔他还练习擒拿格斗,制服比他强劲的人。幸亏每天坚持锻炼,然而,他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身体让他真正了解了这一点儿。因年龄的关系,干点活儿就有点儿气短,体力不像以前那么充沛了。衰老是谁也解决不了人类难题。发现基因只能延长寿命,但解决不了死亡的问题。有生有死,人类自身才有无穷的魅力。
梅英培现在做私人侦探,为自己谋取了一个饭碗。原先转业后他在司法局宣教科任科长,后来调到法院任副院长,主管民事诉讼和经济法庭。因为闹离婚得罪了岳父大人。他实在无法忍受老婆的做法了,结婚后他们仍住在岳父大人家,他就像一个保姆,每天负责买菜做饭,同事们请他喝酒他都不敢去,他说得回家照顾老头子。久而久之谁也不招呼他喝酒去了,他的生活就相应地单调而且乏味儿。他觉得照顾老人、做饭,他一概不计较,但是受不了老婆那种傲慢的姿态——每天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二郎腿一叠,抽着烟,心不在焉地吞云吐雾。他感到了压力,这还是夫妻吗?高兴了什么都行,不高兴了十天半月的不让你过夫妻生活。只要她出差回来,你就看吧?她就阴阳怪气地说,英培,委屈了你,你说我们这样生活下去有劲吗?还不如我们都自由一下,我看你也是够难的。你对我有意见你就说,我不会怪你,我们跟老头子那一代人不一样对不对?后来他终天明白了,她想离婚,但必须是他先提出来,她才不挨老头子的骂。可是,梅英培不同意,他开始实行报复她的政策——不跟你同床,你说什么也不做,非要逼得你自己说出来。终于,黄玉勤没能坚持下去,她愤怒地提出来。虽然是他老婆提出的离婚,岳父大人也是觉得脸上无光,对他就有了恨之入骨的表现,那么梅英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让他恨这个世界,无奈,他一怒之下就辞了公职。
当然,这是另一种人的传说,梅英培是个正派人。梅英培觉得这次任务有点儿神秘,是朋友的朋友托付他的,而且还交了定金整整10万元。梅英培瞅着那个打开的密码箱,好像眼前闪来一道红光,上面印有毛主席头像,真正的人民币,一百元一张的满满一箱子。他有些紧张和惊恐,什么人呢?他平生第一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是他搞侦探工作以来最大的筹码。他竟然惊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四节】谋杀
自称是朋友的朋友见他迟疑不决,双手拉住他,然后摁住他的双肩。
一股臭气传来,呛了他一口,“怎么,你嫌钱少呀?”
梅英培腾地站起来,“做掉一个人?开什么玩笑?我是私人侦探不是职业杀手。请你另请高明吧。”
“这我比你知道,所以我让你尝试一下杀人的滋味儿。”
“对不起,我不干。”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你会招来杀身之祸。我劝你还是干。别推辞,做的时候你为自己选择理由。如果你拒绝了,我如实汇报了,你的麻烦可就来了。真的,我不是吓唬你,你也清楚,他们那个道上的人儿有一个规矩的。”
“这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替我拒绝了,你是知道我的。”
“雇主之所以敢动真的,一定是有来头的,我也是无可奈何。
“那你告诉我吧?杀谁?”
“黄化愚。一个杀手。”
“别开玩笑。我能杀了一个杀手?”
“不是开玩笑,事成之后他们付另一半。”
“我可没有枪。”
“你打开看看,他们都给你准备好了。出国护照,持枪证。但是,你得用一个化名,从此梅英培的名字就消失了。”
“他们怎么有我的照片?”
“唉,这你就甭问了,老兄多保重吧。”
梅英培惊愣了一下说道,“好的。”梅英培只好答应了下来。倒不是为了钱真的去杀人,而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甚至是害怕。梁城谁有这么多钱呢?他们前世有仇?今日有怨?不可能,是什么动机要顿起杀心呢?梅英培感到震惊,他陷入了深思。
梅英培想,有两种可能,按古老的思维模式,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一个是大款。一个是富翁。要不就是走私贩毒集团。梁城有数的几位富翁呀。黄化愚又得罪了什么人惹来了杀身之祸?不,不是的,是借刀杀人,是杀人灭口那是无疑了。那么是谁有如此的能力呢?此人一定与公安局有关,这些证件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那么黄化愚又去暗杀什么人呢?说不定自己杀了黄化愚,那么后边也有人来暗杀我,这是个连环计。可见此人是多么的歹毒。既然出现了被杀者,因此想揭开案件的真相不大可能。最后,他给自己规定了一条原则,逮捕人后立刻打电话告诉他的朋友,至于细节不用管了,只管赚钱就是了。不过关键时刻也得打电话随时通报一下,不让雇主知道你做事的结果,报酬不就泡汤了吗。当然,梅英培有一个条件,他绝对不能杀人,要是杀人,给多少钱也不干。不杀人打断一条腿总可以吧?因为酬金优厚,梅英培就口头上答应下来。的确也是由于缺钱。尤其他老婆搞了个很富有的男人,他特气愤,他也想拥有财富,做给他们看看。前妻倒在马孝礼的怀里了,要不然她能承揽高速公路的工程?金桥,银路,铁建筑,那是一块肥肉,没有人做后盾你是拿不到手的。没钱时想钱,面对这么多钱时他又犹豫了,甚至是恐惧了。
“杀人?”他活了几十年,从未想过。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几乎成了他处世的一条准则。是的,他知道,即使那样做了,得到了金钱又怎么花呢?能够心安理得吗?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神秘的谋杀案中了,他要弄清楚,究竞是谁在幕后操纵?
梅英培一时感觉浑身都在冒凉气,他有点儿后悔选择这条路,你不是搞侦探吗?就有人花重金雇用你当杀手。天哪,现在的人们怎么了?怎么变得目光短浅了?动不动就灭掉谁?一万买你一条腿,十万要你的命。难道说人们不顾及后果了吗?俗话说,先死的容易后死的难。想来想去,梅英培竟然一夜未眠。他很矛盾也很痛苦,他既不想杀人也不想失去这笔优厚的酬金,他想鱼和熊掌来个兼得。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他笑了,干。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先积累第一手资料,这是丰富多彩的经历,没有经历就没有财富。如果能够活下来,老了好写侦探小说。

【第五节】秘密行动
梅英培一头浓密的黑发且闪着光亮,他不仅具有与生俱来的感染力,还有一双迷人的眼睛能让女性为之一震。他的确很有气质,女人见了他总是情不自禁地砰然心动。现在你很难理解,小姑娘们放着朝气蓬勃的小青年不爱,专门找中年男人做情人。这是什么原因?梅英培也在潜心研究过心理学、社会学以及人类学。从心理学上来讲,女孩子更注重安全感、轻松感,就是不用艰苦奋斗就能享受生活;按社会学来讲,她们缺乏竞争力,从而就想走一条捷径,中年男人一般功成名就,有一定的社会基础和经济基础,说话办事总能让女孩子刮目相看,中年人比年轻人更能理解女性,更会赞美女性,这也是一种关键因素;人类是从海洋里爬上来的,当人能够直立之后就开始创造生活,一直往高处走,开始理想的追求。人永远是喜新厌旧的高级动物。情感永远是情男痴女的最高利益,同时也给人类单调而枯燥的生活平添几多新奇故事,慰藉人类自身力争上游,生生不息。
梅英培在他所从事的职业生涯中曾多次受过伤,他的身体要比外表看起来虚弱一些。尤其天气阴晦,他早晨起床时便感受到腰部疼痛。骨头吱吱嘎嘎作响,隐隐作痛。千万别是肿瘤?要是关节炎问题还不大,他有时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真是四十岁以前人找病,四十岁以后病找人。
梅英培向前看了看,他还看不到那幢楼房,杂乱的树林很茂密。他一边喘息着想缓口气,一边忙乱地拨弄着从背包里掏出来的照相机。梅英培以前经历过几次同样艰苦的跋涉,但从来没有走过这样散乱的地方。不过他看到过一些令人奇怪的事情,这便是他要回来的原因。他要搞清楚这个地方的秘密。他总是那么顽强执着。有人说性格决定了人的命运,他想了想,很有道理。如果他不任性不抵抗岳父大人,不嫌弃他的老婆,像只小绵羊逆来顺受,他的前程是远大的。然而他承受不了老婆的做法,她哪还有一点儿夫妻情分,她喜怒无常,泼辣的可以,对他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最不能容忍的是她可以找一个男人领回家在他的床上做爱,甚至连门都不锁,故意让他逮住,还反咬一口说他先有了外遇。离休的岳父大人不能允许他对他女儿的背叛,声称要让他付出代价。问题是老婆有证据,而他没有他老婆和其他男人在床上额外工作的镜头。说心理话,即使他堵住过老婆红杏出墙,他也不会给她难堪,好离好散,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嘛。不爱了就分手,不做后悔事,不做缺德事,心才安宁,活着才有意义。然而,他的忍让换来的是屈辱,是红杏出墙的老婆帮着狗男人厮打他,创造机会让他逃走。梅英培原打算好好谈谈,如果他们真心相爱,他可以让位,这样不行,士可杀不可辱。
梅英培气喘吁吁,艰难地走着,伴随他的只有疾驰的风在耳边呼呼刮过。在山区这个寂静的工地上行进时,梅英培听到夜猫子惊笑着掠过的声响。他所能想象的是突发事件,也担心子弹盲目地在他头顶上掠过。而且似乎走不了几步便会碰上乱撞的夜鸟。虽然事前有人已经付给他一大笔酬金,但他正在认真地考虑这一次行动,他要付药费,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是本钱嘛,本钱没了,还能做什么呢?
走到树林子边沿时,梅英培停下了。他在侦察的行踪及活动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不慌不忙并且有条不紊是他的生活作风,就像医生手术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良好的个人素质就能培养良好的职业习惯,所以做起事来就格外认真。一个人不做后悔之事,那么他就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一个理智的人,一个事业有成的人。
梅英培左脸角上的一道很深的伤巴,那是他在27军某团特务连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他的战友投弹时由于紧张不敢投,手榴弹落在的脚下,他就地一滚捡起来扔了出去,同时手榴弹也爆炸了,有一块飞弹皮把他左眼角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由于他的敏捷与机警,才避免了一场无谓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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