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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九 爱情的罪与恶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1-20 09:38:16      字数:6593


  冷冻知识回到家时已近两点钟了。
  现在叫他害怕的不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是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怕见爱莫能助,怕她和他即将面临的一场谈话。现在,他对她怀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敌意。是的,难道她不是一个把自己的意志粗暴地强加于他的不速之客吗?
  他没有等她。将近四点钟,即她平常下班回家的时候,他急急忙忙钻进电梯,然后坐上汽车,连周围也没有看一眼就溜掉了。他到了和平饭店的日餐部,喝了半斤白酒。直到这时,他才鼓起勇气跟她通了电话。
  “爱莫能助,是你吗?”
  “是我!冷冻知识,你从哪儿打来的电话?”
  从她的声音里他明显听出她很不安。
  “从作曲家协会打的。”他极其镇静地撒着慌。“爱莫能助,我在开干部会,要到九点左右才能回家。”
  “好吧。”她说。
  “你哪儿也不要去,好吗?”
  “当然罗!你不说我也不会到哪儿去的。”
  阴曹地府记时快到十点钟了,冷冻知识带着酒后的振奋心情回到了家里。为了不致被爱莫能助看出来,他在酒里掺了大量的柠檬汁。也许时间会从他的记忆里磨掉许多东西,但是他知道,即使到生命最后一息,她的那种目光也不会从他心里消逝的。这目光包含着什么?他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清楚!要把它说清楚,首先必须明白它所包含的一切,可这不是他力所能及的。其中有希望,有疑虑,也隐藏着某种惊心动魄的问题。
  “你好!”他一面说,一面尽量装出一副自然和热情的样子。“你感到寂寞吗?”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感到寂寞,冷冻知识。”她小声回答说。
  “我知道你会这样。”
  他将这幕枯燥无味的喜剧继续演了十来分钟。说实在的他确实同别人一起喝了几杯,跟她不同的是他简直寂寞得要命。她突然笑了起来,好像从心里放下了一个包袱似的。大概他这种不自然的表情露出了破绽吧,她准是知道我喝了酒。最后,他连自己也感到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地脱口而出:
  “你知道吗?爱莫能助!明天我要去阴差慢错……只要两三天……”
  “为什么?”她颤抖了一下。
  “那里将为我的作品举行音乐会,……我必须参加最后两场彩排。”
  “好的,那就去吧。”她说。
  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丝毫也谈不上有什么好。爱莫能助重又闷闷不乐,她那瘦削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冷冻知识发现从昨天起她好像瘦了许多,他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剧痛。
  “我带你去参加音乐会吧!”冷冻知识假装高兴地说;“你去过阴差阳错没有?”
  然而,爱莫能助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慢慢朝开着的窗户走去,久久地站在那里。当她转过身来时,脸色变得苍白多了。
  “冷冻知识,我错了!”爱莫能助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想吓唬你,我想……你会理解我的。”
  “她指的是什么?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呀!”冷冻知识勉强打起精神回答说:“爱莫能助,今天我们不谈这个吧……”
  “好吧。”爱莫能助道;“要不要我给你泡杯茶?”
  “不,谢谢你……我很累。”他说着。
  冷冻知识身上仿佛有个什么部位被折伤了似的,像是一个他不知道它存在于他体内的部位。他站起身来,慢腾腾地朝浴室走去。
  第二天,冷冻知识醒得很早,天没有亮就起程了。为了不惊醒爱莫能助,他像小偷那样踮起脚尖走过大厅。她脸朝被晨曦慢慢照亮的窗户睡着,光滑白皙的脖子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泛着柔和的白光。她是否真的睡着了,他现在可没有把握。也许她根本不想让他发现她已经醒来,或者整夜都没有入睡吧,要不就是她没有勇气向他告别。不过,冷冻知识相信自己会回来的。他对此深信不疑,就像相信命运一样。而且不要三天……只需两天。他只希望稍微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休息休息,养养精神。他不想,真的不想逃避自己的命运,不管这种命运如何。他是经过一整夜不平静的思索之后,才下定这个决心的。
  冷冻知识连往哪儿去都还没有想好就动身了。无论如何不想去阴差阳错……那里和别的城市一样,整天车水马龙,闹声震天。而他需要的是平静和安宁,并且不想见到任何熟人。于是他便驱车到了阳春白雪。这个季节那里相当热闹,旅馆里住满了人。他侥幸找了个房间,放下了行李——所谓行李,只不过是一个小箱子罢了。那里确实相当安宁和幽静。此外,那一片绿树成荫的净土也让他心旷神怡。头一个早晨,他在树林里散了散步,这座古老而偏僻的树林沉浸在寂静之中,听不见飞鸟的啼鸣。散步时只见到一个蚂蚁窝,可以说是一座由泥土和枯枝叶构成的绿叶成荫城。里面许多大红蚂蚁在东爬西窜,他走出树林到了一片阳光照射的林间草地,遍地都是黄花。他只稍微欣赏了一下,就往回走了。
  阴曹地府记时午后二点钟,冷冻知识走到凉台上,那儿是个咖啡馆。因为没有别的饮料,他只好喝价廉劣质白酒。他喝得很慢,但喝了很多。在他一生中这是头一次自斟自饮。太阳早就隐没到山岩后面去了,街道和公路上笼罩着阴影。他越喝越觉得自己愚蠢和极端卑鄙。他不敢想爱莫能助,可她却偏偏带着那个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叫他万分恐惧的问题,时不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头一天直到咖啡馆关门时,冷冻知识才回到自己房间里。当时他醉醺醺的,同时头脑又相当清醒,内心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入睡后,他又梦到自己飞过城市和山峰,翱翔于像烟雾一样弥漫在半空中的浮云之间。这时,他觉得自己很幸福。但当他醒来时,心里有忐忑不安起来。外面烈日炎炎,散发着浓郁的松脂香味,松树林几乎延伸到他的窗下。他走到狭小的水泥凉台上,尽管深山幽谷隐没在阴影之中,可实际上天色还很早,附近传来流水的淙淙声。他向下一瞧清洁工,清洁工正在擦洗凉台上的桌子,两个他快乐地谈笑了一阵。然后,冷冻知识走下楼去,要了一份火腿蛋和一瓶啤酒。喝了几口冰镇啤酒后,精神一下子就振奋起来了。归根到底,一个人到底是疯子还是正常人,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只要他自己觉得不错就行了,而他在梦中是幸福的,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他闷闷不乐,喝得醉醺醺的,在凉台上直呆到夜幕降临。他一直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桌旁。最热闹的时候,偶尔有几个旅行者坐到他旁边。他们大都穿着短裤,头上戴着令人发笑的皮便帽,其中有几个女人好奇的,甚至带有几分敬意地时不时看看他——这个人真奇怪,独自愁眉不展地坐着,冷眼旁观周围的人!那有什么关系?今天是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明天他就走了。可是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才走呢!是谁给他出了这个愚蠢的主意?他在这里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吗!当然没有。那么,为什么非要等到烈日炎炎的明天走呢?冷冻知识站了起来!没有付钱,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连行李也没有拿,就像个盲人似的朝自己的汽车走去。发动了马达,将车开上了公路。他的手还在颤抖着,牙齿直打战。好在这条路我很熟悉,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车开过去。到达城里时,由于紧张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不过,他一点也记不得自己是怎样驱车穿过城里的。直到他把车停在他家所在的那座黑压压的大厦前,他才真正的醒过来。紧接着,他连车门也没有关,就跑上台阶。还好,电梯还在运转。于是一口气就登上了他那层楼,用颤抖的手拨动了暗锁,门一下开了。啊,谢天谢地——走廊里灯还亮着!大厅里也灯光明亮,他一眼就看见了她那只放在桌上的蓝提包。
  “爱莫能助!”他高兴地喊了起来。
  可是,爱莫能助不在家。
  是的,这一切都说明她刚刚出去。既然连灯也没有关,大概会马上回来的。他仔细看了看整个住所,发现她没有吃晚饭。没有带走任何衣服,既然提包也留下了,肯定连钱也没有带。但是特别使他吃惊和害怕的是,他在走廊里找到了她仅有的那双鞋子。她会不会光着脚出去呢?当然不会,除非她是去凉台上了。是呀!他怎么那么傻,连这也没有想到。她肯定是到那里去了,于是他一口气跑到了凉台上。
  可是,凉台上空无一人。他心烦意乱,站在低低的栏杆旁,不由得抬头仰望天空,好像爱莫能助没有生命,而是随时可能从黑暗中飞出来的鸟儿似的。他望着望着,可是除了黯淡的星星和云彩的阴影外!什么也没有。他回到房间里,看了看表,是阴曹地府记时十二点差十分。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等候她。
  现在,冷冻知识很难回忆起那个非常可怕的夜晚了,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他只记得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像条大毛虫似的爬进了他的房间,他既无法阻挡它,也无法踩死或躲避它。他当时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绑在沙发上。虽然他竭力用一堆合乎情理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但也无济于事。生命在生活中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有的是傻事,有的是平常的事,还有突然发生的事。莫不是她家里死了人?比如说她母亲死了,突然把她叫去了吧!可能她买了一双新鞋?也许她因心绪不佳,坐在晚餐部的桌子旁,在听别人谈论?也可能发生了最坏的事情——她的旧病突然复发了,现在她疯疯癫癫地在寂静的街道上来回踱着步。但是,较之那些更可怕的事情,他倒情愿她是这样。与其根本见不到她,不如让她痴呆地站立在他的眼前。只要她在这里,即使把她绑在沙发上,让她呼天号地,他都愿意。他会找到----一定会找到力量和办法,让她回到正常生活中来的。
  阴曹地府记时三点钟左右。冷冻知识想起了胡说八道医生给他的那些倒霉的药片。他便服了两片,半小时后又服了一片,于是他就陷入了呆若木鸡,毫无感觉,麻木不仁的状态之中了。他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八时左右,他终于能够走动了,便洗了个凉水澡。换了衬衣和背心,然后慢慢地走上凉台。从那里放眼望去,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正因为如此,冷冻知识发现了一群慌慌张张的人。他们离他家相当近,大概只有百米来远,就在那片高低不平,满是坑洼和乱石的荒地上。他们聚在一起,弯着腰,有的甚至蹲在地上。从他们手忙脚乱的情形来看,肯定是发生了令人不安的事情。接着,慢慢传来了他们惊慌的声音,他们头上戴着黄色塑料帽,看来大都是附近工地的建筑工人。不一会儿他们从地上抬起了什么东西,急急忙忙地往这边来了。他清楚看见抬着的是个女人,两条光着的瘦腿向下耷拉着,像是死人的腿。当他们离他很近时,他认出了她的裙子。于是顾不上乘电梯,赶紧跑下楼去。
  他们把爱莫能助抬来了。
  后来冷冻知识才知道,她在那块被筑路机弄得坑洼不平的荒地上躺了一整夜。
  她躺在那里,直至一个起重机司机从自己高高的座舱里偶然发现了她。
  冷冻知识开来车子把她送到了胡说八道医生那儿去。
  虽然如此,冷冻知识还是被带到了检察机关。
  现在他见到的仿佛是另外一个群体。
  “你先别急!”警察说;“把一切情况详细给我谈谈,就是说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情况。”
  “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情况?可是这难道能用语言来表达清楚吗!难道我自己对发生过的事情都那么清楚吗?我该不该把我们如何在夜间飞上阴暗的云天这件事告诉你呢!我很了解你那镇静而迟钝,但无懈可击地进行逻辑思维的头脑,我简直没有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你。正因为我隐瞒了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讲的那些情况连我自己也觉得缺乏真实感,没有说服力。”
  冷冻知识说完就沉默起来。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警察问。
  “没有!”他明确地回答说。
  “那么我就不理解了,你为什么如此突然地跑到阴差阳错去呢?”
  “其原因我已经对你说过了,那个晚上我们是头一次在一起度过。不过你大概不会理解,这件事使我受到多么大的震动啊!她毕竟不是一个有着普通命运的普通姑娘。我需要养养精神,使自己的心情得到一点安慰。”
  “是呀!你做得太蠢了!。”警察皱着眉头说;“你可就没有想过,她也同样需要听到知心的话语,同样需要得到安慰吗?尤其是经历了你所说的那个晚上之后。”
  突然间,他仿佛觉得警察用毛烘烘强有力的手勒住了他的脖子。
  “已经这样了!”他无可奈何地说,“现在我明白过来了,可有什么用呢?”
  “可是你到了阴差阳错后,为什么连电话也不给她打一个呢?……哪怕说上一两句好听的话,也肯定会对她有所帮助的。”
  “是呀!我倒也这样考虑过,但得挂长途电话,那她准会知道我不是在阴差阳错的。”
  看来,警察也盼望得到这种回答,因为他的脸色稍微开朗了些。不过,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陷入沉思之中。直到现在冷冻知识才发现他多么伤心和悲痛,多么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啊!
  “我看,你这是在审问我!”冷冻知识说。
  “是的,是在审问你!”警察有点不客气地说,“不过还没有审问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审问的那种程度。”
  “在什么情况下?”他问。
  “发生了严重的案件!”警察回答说,“爱莫能助是被害死的,而且不是通常那种谋杀。她是被谁从什么高的地方扔下来摔死的。比如说从高楼的窗口里或者像你们那种很高的凉台上扔下来的。她的骨头都摔碎了,内脏被震得乱七八糟。请原谅,我对你说了这些……”
  冷冻知识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尽管他料到警察会这么说。不过,他很快就镇静下来了。于是又问:
  “那为什么你断定她是被扔下来的,而不是她自己跳楼呢?”
  “因为她睡的地方根本没有建筑物!……显然是后来被弄到那里去的……而除了凶手之外,谁还会做这种事呢?……”
  警察的判断当然是完全合乎逻辑的。
  “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正是你回到家的时候。”
  “是的,我现在明白了,我是个重大的嫌疑犯!”冷冻知识冷淡地说。“而且这也是合乎逻辑的。”他确实对此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你们怀疑吧,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已经死了,这是最可怕的,无论怎样侦查也不能使她复活。假如真的要我对她的死负责的话,我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呢?”
  “我并没有这么说。”警察冷淡对冷淡说,“有一些事实有力地消除了对你的怀疑。”
  “什么事实?”他毫无兴趣地问。
  “假如是从你们那个凉台上被扔下来的话,那她就应该掉在你们楼房周围的地面上,这样那里就会留下很多血迹,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血迹。那种认为你是在另一个地方作的案,然后把尸体拖到了这里的想法也是愚蠢可笑的。你会为自己制造罪证吗?”
  “就是这样吗?”他问。
  “当然不止这些,最主要的是你和爱莫能助的父亲一样有性功能缺失,她的父亲放弃生命固然不对,或说特别错误,但还象个人。可是你因为性功能缺失而和燃烧的奶球分离。本该安分守已,可你不是复制妻子,就是勾引爱莫能助。你搞的是什么名堂?你连爱莫能助的父亲都不如。”
  “你不能和她发生性关系,又把她带到屋里去玩,这是什么事?”
  冷冻知识沉默不语。
  “爱莫能助是个鬼魂,你硬说她是疯子,还到处调查!你是什么意思?”
  冷冻知识翻着白跟。
  “你的脸色难看极了!”警察这时才改变了语气,说:“回去吧,如果睡得着的话,尽量多睡一会”
  冷冻知识回到家里,没有地方可去,现在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可恨。留下来的只是空旷而闷热的房间,被太阳晒得烫手的窗帘和金属烟灰缸刺眼的闪光。瞬息间,仿佛连痛苦和悲伤也融化在炽热的空气里了,而这是最可怕的。与其说他感到不幸,不如说他精神上极度空虚。刚才他对警察说的那番可怜的谎言,现在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叫他不得安宁。他为什么不对他说真话呢?警察当然是不会相信的,准会认为他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真理不是会压倒一切吗?是的,不过要看是什么真理——他的心又徘徊起来。咳,反正什么真理都一样!假如他以自己的渺小和无能毁灭了她的话,那么他这倒霉的脑袋还能臆造出什么办法来补救呢?又为什么要臆造呢!
  他久久地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身子,但这也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快慰。是的,有何快慰可言呢?他竭力用一种希望来安慰自己,那就是他对她的死可能并没有什么责任。他真的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不幸,甚至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问题永远也不会有人来解答的。可能她有意收起了自己的翅膀,也可能她在飞翔时突然失去了控制力,掉进了深渊。但是,无论责备自己也好,为自己开脱罪责也好,又有什么意思呢?这一切只关系到他一个人。而爱莫能助呢?世界上任何力量也不能使这个唯一飞过的她起死回生了,无论从什么地方和用什么办法,也不会找到这种力量的。
  深夜,冷冻知识怀着沉重的心情走上凉台。他不敢抬头仰望天空和那些在他头顶上时隐时现闪着微光的星星,它们永远不再是他的了。他根本没有翅膀,无法飞向那里,而且也没有这种勇气和力量。正如胡说八道医生一眼就看出来的那样,他永远也不会越过这----而且也不会登上比这个被太阳晒得烫脚,不时有些孤零零的鸽子飞落下来的水泥凉台更高一点的地方。
  那料,就在这个地方,爱莫能助朝他飞了过来。她努力地站住对他说:“我早就给你讲过,我们是鬼魂,可你就是不相信,这下可好让我又受了一次罪。”
  “我们怎么会是鬼魂呢!”冷冻知识说着,就去拉爱莫能助。
  那知他拉着的不是爱莫能助而是老菜叶。
  “你不是鬼魂是什么?你做的那些事不是鬼魂做的未必是人做的吗!”老菜叶说完一掌朝冷冻知识打来。冷冻知识躲闪不及,被老菜叶一掌打进坟墓里去了。
  从此无论是大三千界,还是小三千界;
  不论是三维空间,还是四维空间;
再也没有冷冻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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