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排长叶成德》第十五章再遇鬼子

　　
　　叶排长、陈副排长带着四个战士，都有些伤，从东侧后山迅速跑下山脚，向一片长长的山地继续非常快地跑去。看着跑在自己身边的战士：有脸上一点血，身上全是灰，肚皮被擦伤，蓝灰色军衣几处有磨成的碎片；还有腿上有些伤，血流到裤管上等脸上非常疲乏，和因为打仗十分憔悴的战士，叶排长感到非常的难过：48个八路军战士，就剩6个人。叶排长顿时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掏空了，一种强烈的悲恸，如大雨向他袭来。而叶排长还是带着战士脚不停往前跑。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必须要跑出鬼子的视线外去，这时的鬼子，攻上阵地没有看见八路军，会及时搜寻目标追杀上来，所以，他们没有脱离敌人的追击范围。
　　叶排长，陈副排长和四个战士跑到了山脚下，上一处山路，是大路。他们才把脚步放慢些，才往回一看：看到自己和战士们战斗过的远处的清良山的侧面山坡，在被金黄色的落山太阳的照耀下，那凸起的起伏不定山峦，在金色的阳光里，非常的柔美！而背阴的这面山坡灰黑黑的。再往下，是一片山脚和土堆。而呈土灰色斜斜山坡，坡边上长满一片茂盛野草，绿色青青，被一些柔红的光照着些，非常的动人！
　　“快点走，同志们！”叶排长喊道，并不是说：已经离清良山远些了，就安全了。
　　“排长，我们都跑了很久，你看咱们歇一下。”战士小曾说，累得呼哧呼哧喘气。
　　“不，我们还要再跑一段路，这样才安全。”叶排长说。他知道：现在还没有到安全地带，就不能停下来！
　　“是，排长。”
　　然后他们就往前面大路上跑。叶排长的想法是：一个排阻击了鬼子一天，剩下最后的六个人，不能被鬼子追上；还是安全了，才叫大家歇歇。
　　虽然已经听不到了枪声，经验丰富的叶排长认为，只有越跑越远，才是真正的安全。这时，他感觉虽然这一情形，在他身边不远，还是可能遇到鬼子，因为鬼子没有看见他们就有可能追来，必须要防住，想到这一点。否则，自己的战士又一次面临危险，自己也危险，叶排长不想让这样倒霉的事出现。
　　他立刻喊道：
　　“同志们，快跑！”
　　“是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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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后，他们跑了很久，到了一处山路上。
　　
　　叶排长确认安全了。才说："同志们，可以歇了。”
　　看到战士们如带有沉重的负荷似的一下躺倒在地上，这时，叶排长才有一中真正脱离危险的感觉，随着他、陈副排长和几个战士跑的这么远，这种感觉就更明显。这才安全了，叶排长踏实了，心情顺畅了就躺倒在大路上，也不顾了干不干净……
　　叶排长右手捂住自己像风箱般急急喘气的肚皮，他的身边是横竖瘫倒在地上的战士，像哮喘一样，只听到出气和喘气，就如在他们压抑的胸腔里，有些间隙地呼出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叶排长才感到好些了。他还是没有起来，却忽然注意到一一一现在是一片多么美丽的黄昏！
　　在身边较远的，开始变得淡黑的呈波浪般的山峦，天空一片粉黄白。落山的太阳那浅红色的耀眼的光辉，愉悦地照到山顶上，和他们身边扑着一层金黄的光辉里的土灰色的石子路上。他身边、四周那一片片碧绿的野草正微微驿动着流动般的非常珣烂的光华。在夏日的黄昏里，远处那变得淡黑色的远山在那成一片片长条般的坡面，往山顶上看去，树木满山。在他们身后的大路上，看上去一片浅黄红的，当然是那样迷人……
　　“排长，这下好了，我们已经脱离了鬼子了。”一个战士小夏说。
　　陈副排长用手拍拍自己肚皮胸部上的土渣，没有说话，就站起。
　　“副排长，你怎么就起来了。”小夏又说。
　　“我只要歇一会就好了，以前，我和老叶在自贡做苦工，比这还累。”陈副排长说。
　　这时，叶排长也起来了，说：
　　“好了，同志们，天要黑了。我们还要到新杨庄那里找团长。”
　　“是，排长！”
　　有些同志就起身才注意一看：他们身上有点轻伤。在打仗和跑离清良山时，没有注意这些。
　　“走了，同志们。”
　　然后，他们就朝前面渐渐略黒的大路上走去。
　　这时走在大路上，他们就跟完成了一项任务多高兴的，有一种平平安安回家的感觉。终于完成了阻击鬼子的任务，尽管一个排就剩他们6个，几近是完成了难以完成的任务了，心情就畅快脚步也轻快些了，就想回到驻地好好休息一番。
　　“排长，有情况！”小曾忽地喊。
　　“什么？”心情平静的叶排长问，就站住。
　　 “侧边有鬼子。”
　　叶排长大吃一惊……
　　“同志们，快跑！”叶排长喊道。
　　于是战士刚平静下来的心就马上紧张，立刻起身，忙不迭失地向前跑去。
　　从他们北侧的有些土坎间渐渐走出十多个鬼子，似乎已看见六个八路军在大路上高兴地向前走着。
　　“秋山队长，有土八路。”一个走在前面的矮壮的鬼子说。
　　“在那里？”小队长秋山问。
　　“就在前面。”
　　“快，消灭土八路！”秋山队长立刻喊。
　　“嗨！”
　　于是十多个鬼子看见他们，就凶恶地叫喊着，向叶排长他们追来。这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生死战斗或者无情的追杀。
　　叶排长本能而马上抽出驳壳枪，他已经把手伸到了斜插在他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又马上放开，立刻把抽出一些的驳壳枪又插回他紧系的宽皮带的肚皮上。
　　“小胡，机枪跟我。”
　　“好，排长，跟你枪。”
　　叶排长伸出手，接住机枪，立刻趴下，向紧急追上来的鬼子射击。
　　看到有人向自己射击，在后面心狠追着的鬼子立刻回身就跑，或赶快就地趴下。
　　不过，叶排长扫射了一会儿，他立刻起身大喊：
　　“同志们，快跑！”
　　“是，排长。”战士们回答。
　　利用敌人急于躲子弹的间隙，叶排长立刻一喊，就起身，抱住架在地上的机枪，就往前面大路（东边）跑去。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可以立刻对付紧追不放的鬼子。
　　然后，他边跑边说：“快跟我上子弹。”
　　因为，机枪的子弹很快就被打完，他这时，需要边打，边保证有子弹。
　　就趴掉机枪上的弹夹，马上接住小曾拿来的弹夹，上在机枪上。就这样，陈副排长，与战士们边跑边帮自己排长装子弹。
　　叶排长边跑右手一直扣住机枪扳机不放，他时不时回头，在警惕真正追杀上来的鬼子，好见机行事。
　　他们就跑着。
　　“上好了，排长。”一个战士说。
　　“等会把弹夹跟我。”
　　“是排长。”
　　叶排长又马上回身，迅速趴在大路上，架好机枪向又追上来的鬼子射击。
　　看到一个壮实的身上是灰的八路军敏捷利落的身手，在向自己开枪。
　　“快跑！”他们中的鬼子赶快回跑。
　　叶排长打了一下，看到鬼子又回跑就不打了，马上起身，抱起机枪往前面跑。这有这样，目前来看，就这一情势了。
　　在跑动中，叶长排把可能打完的在机枪上的弹夹抽出来，战士就左手接住，右手把上了子弹的弹夹递在叶排长的手里，他就把弹夹往机枪上一上，迅速一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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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长，鬼子又追上来了。”这样的急促的不安的喊声，有多次了。一站住，仅一分钟不到，这喊声有来了，就在叶排长上弹夹一会儿。
　　于是，上弹夹的叶排长，赶紧回身趴在地上，架好机枪，即刻就射击。
　　十多个鬼子赶快趴下，同样也快，生害怕自己被打中。
　　叶排长又打一会，他看到鬼子立刻有趴在前面土包、石头下。赶快就起身，左手提起机枪，右手扣住机枪的扳机，立刻回头一喊：
　　“同志们，快跑！”叶排长在时间里抢时间，在此时，生死在牢牢地跟着他们。他什么都不想了，就想让自己战士竭力挣脱恐惧不安的死亡。这个时候，他几乎自己的心就要被这一危急的情形击倒。
　　英勇厚道正直的八路军排长叶成德一转身，和战士飞快地往前跑。他还是抱着机枪，在战士们的后面监视鬼子，他就想以大哥情怀和极力护佑自己战士。就这样，
　　连续多次，天黑了，鬼子就撤了，叶排长和他战士才真正安全……
　　天已经黑近了，叶排长、陈副排长带着四个战士，不顾一切，也不想什么，那里是安全，就慌不择路地跑，他们经历了两次生死的打击，特别是这一次，以为已经脱离了战场，就安全了，不想竟然遇到了鬼子，就这样拼命奔逃。
　　终于，脱离了敌人的追杀。现在，他们躺在四周黑黝黝的的地上，好好的喘口气，过了很久了才起来。
　　“排长，这天都黑了，看来我们是到不了杨庄了。”陈副排长说。
　　叶排长也认为是，就说：“那我们就找一户人家，过一晚上。”
　　“行。”
　　“走，同志们！”叶排长说。
　　他们就走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了远处一片黑油油的山脚下有灯火。
　　一个战士说：“排长，你看前面山下有人家。”
　　叶排长就站住，往前一看，是有一户人家。这时，看到里，他似乎才想起：战士们打了一天的仗，肚皮里一颗粮食都没有，他心疼他们，就立刻说：
　　“走，同志们。”
　　然后，大家就朝黑黝黝而静静的山脚下的这户人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