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原告无奈四处跑，被告背后有一套

　　24】原告无奈四处跑，被告背后有一套
　　
　　5月15日，司马恒如约来到市中级法院时，在门旁边的接待室，拿出来身份证登记了一下，询问、打电话，之后被允许进法院大门。
　　司马恒在这一个时间收到了手机短消息。
　　【四大傻，但愿你不是其中之一吧？
　　不论谁送都敢拿的；
　　包了二奶敢生娃的；
　　高级名表腕上挎的；
　　摄像机前抽中华的。
　　这是贪官犯傻的表现。
　　你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老太太吧？
　　赵本山小品，你不妨多看几次。】
　　司马恒笑了笑，想了想，就找出来一条手机短消息，回复过去。
　　【当众对官特别肉麻的，
　　身体不适仍然不去查的，
　　经常加班奉献不要啥的，
　　没有关系后台不觉那的，
　　默默奉献傻等不觉傻的，
　　半斤烧酒下肚乱表达的。
　　这是某一些小人物的傻瓜行为，
　　你应该有吧？我是尽力避免的。】
　　司马恒回复了手机短消息，就上楼，找到吴国军的办公室。吴国军这一次看见司马恒，是一脸的高兴神情。
　　司马恒问：
　　“你叫我今天来，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能得到你们那样的结果呢？我还在什么地方有欠缺呢？”
　　“我已经向副院长郭书生解释清楚了。你直接找他去问情况吧。”
　　司马恒又感到有一些意外了，等了几天，就是得到这样的一句话，老百姓的时间不值钱吗？想发火，又感到不妥，人家吴国军给你指明了一条路，人家又不知道你司马恒和副院长郭书生的关系铁不铁，如果关系铁，郭书生会及时打电话告诉你司马恒是什么情况的。今天你来找吴国军询问。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你司马恒和副院长郭书生的关系不铁。自然你和副院长关系不铁，吴国军刚才看见到你司马恒的时候，有了一脸高兴也就找到了答案。笑你司马恒不懂得拉关系，你不是太幼稚了吗？
　　司马恒无奈走出了法官吴国军的办公室，上楼去想找郭书生副院长。人家锁门了无人，一问才知，办案去了。司马恒又白跑一趟。出了法院大门，见到了几个老百姓，老百姓的议论引起了司马恒的注意。
　　“法官预约咱原告大老远跑了来，我早上5点钟就起了床，步行走三里地在路上等过路的客车，两个小时才来到市里，又坐公交汽车来到法院，来找人家法官，但是，人家法官又有事走了。说不清下一次能不能如愿见到法官呀？”
　　“我看出来了，这说明你和法官关系不好。如果你们关系好，就省得你来回跑了。花路费、浪费时间，还不长记性呀？”
　　“我怎么办，才能长记性？咱去送礼去行贿？咱的经济实力达不到。被告有的是钱，是包工头，有几百万元的大款。”
　　“你穷，你没有吃过猪肉，但是你没有看见过猪是怎么行走的吗？有一个老百姓，给法官说了实话，他找到法官轻轻的说：你叫我跑十次也花五百元路费，还浪费十天时间，十天也能挣五百元。这样吧，这一千元你收下，不是行贿，是我节省的差旅费。你办成事了，我再送一面锦旗，来感谢你的大公无私。我文化不高，但我说过的话，绝对是不打白条。这法官也算有良心，很快就给人家办成了。法官得到一千元钱，还得了一面锦旗。你要是不相信，你去法官的办公室看看，他还把那一个锦旗挂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方，心里美滋滋的。”
　　司马恒走过来说：
　　“还有这么聪明，这么会走路的猪吗？”
　　“这是打一个比喻。今年是猪年，大家都爱拿猪八戒来说话。看来你也像一个文化人，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一个道理？”年轻人看到司马恒，就想找一个明白人，目的是给他一个支持。
　　“我想，第一，如果他给你们办成事了，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第二，如果你来找的那一个法官不是好人，就是如果太贪了，给他一千元，他还嫌少，一不给你办事，二不说再要钱，你不跑还不行，再跑十次，花路费也不少呀？”司马恒慢慢的说了一个难题。
　　“这位兄弟说得也对。我想，咱有道理，咱再去送礼，心里过意不去。”
　　“那你就别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去给法官送礼。看看你跑几次能办成事。”
　　司马恒一看双方不高兴了，就说：
　　“别生气，送礼不送礼，事主说了算。咱们只不过是一个参谋，随便说几句供参谋参谋。我首先说明，我不是法官的托儿，和法官没有穿一条裤子。但是，也不想叫老百姓花多少钱去送礼。尽量少花钱多办事。”司马恒马上表明自己是中立的立场。不能得罪人呀。
　　“这兄弟，我也不知道你贵姓？”
　　“我的姓名好记，叫司马恒。”
　　“兄弟呀，我叫关老三。和桃园三结义的刘备、关公一个姓。大号关进美。我打官司十五年了。省里，我去过了六次，北京，我也去了四次，市里就来的更多了，至少有二十多次，县里就多了，我不说了，反正是不解决什么大问题。”
　　这时，刚才参谋的年轻人又过来说：
　　“这位兄弟，你看看老关，他花多少钱的路费了？如果再这样的跑下去，什么时间能解决问题呢？”
　　“咱只是提供意见，叫老关参考，咱们的身份，就是一个参谋。”司马恒说。这时不远处有一小青年说：
　　“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不远处有人笑着说。
　　老关笑了，说：
　　“毛主席说过：抗美援朝，美帝国主义要打多少年，我们就要跟他们打多少年，一直到我们胜利，美帝国主义失败的那一天。”
　　“老弟，你看看改革开放几十年了，老关还是这一个落后的思想。人家美国的比尔·盖茨，平均每一秒钟能挣100美元，谁丢他脚下100美元，人家就不去弯腰拾起来。一变腰就需要三秒钟时间，拾起来你丢在地上的那100美元，耽误300美元，算算账，还损失200美元呀。”
　　“年轻人，老吹牛。什么都是美国好，外国的月亮，比咱们中国的月亮圆吧？咱们中国的孙悟空，一个跟头，翻出去就是十万八千里。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比尔·盖茨每一秒钟挣100美元，算成人民币800元，一个小时挣多少？一个小时3600秒，老百姓乘法也会算，一个小时挣几百万，谁相信呢？”老关不相信的回击年轻人。
　　司马恒说：
　　“说远了，也不好调查，真假也不好了解。咱就说你打官司，四次进北京、六次进省城的亲身经历吧。”
　　老关又笑了，亲身经历，在当时是痛苦的，过了几年甚至十几年，就变成了回忆，回忆过去是从一个胜利走向一个新的胜利，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一路走来，有许多好心人的支持鼓励无私帮助，都会让人心存感谢。
　　司马恒边听边想，一会儿手机响了，有人发送来了手机短信息。
　　司马恒拿出手机，老关停止了讲话。司马恒看看人群，刚才那一位参谋不知何时已走了。司马恒认真的看起来这一个短信。
　　【看见美女狠劲追，
　　年轻冲动别后悔。
　　三六九招追到手，
　　娶成媳妇更是累。
　　洗脚揉腰再捶背，
　　捶完再陪床上睡。
　　仿佛回到旧社会，
　　把把都是辛酸泪。
　　打官司如同追求美女呀。】
　　老关说：“你的短消息能叫咱看看吧？”
　　司马恒说：“是一个短信息笑话，想看，你就来看看吧。”
　　老关看后笑了笑，说：
　　“打官司如同追求美女，说得有一点儿意思。美女，你看着好，真的结婚了，不一定幸福呀。你真要是想来打官司，那你真是需要下决心，下狠劲。”
　　司马恒迅速找出来一条短信息回复过去。
　　【二十男人哈巴狗，
　　嘴巴一张把蜜流；
　　三十男人看家狗，
　　洗衣做饭是好手；
　　四十男人是野狗，
　　四处挣钱闯九州；
　　五十男人成名狗，
　　身价倍增不动手。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你说，什么时间可以苦尽甘来呀。】
　　司马恒发走了这一条短信，对老关说：
　　“说吧。你说不能吃哑巴亏。”
　　“咱老百姓不能吃哑巴亏。哑巴吃饺子，咱们一定的，心里一定要有数。但是，太不公平了，逼得哑巴也是会说话的，咱就要去打官司，有理走遍天下，咱就是要走遍天下，从乡里，到县里，到市里，去省里，上北京，我就不相信共产党的天下，咱老百姓本来就有理还要去给法官送礼。要说送礼，清朝老佛爷慈禧太后，就是最会送礼的，她送黄金，送白银，最后怎么啦，八国联军就是得寸进尺，拿着枪炮照样进中国，打进北京紫禁城里。”老关听见司马恒的手机响了，停住讲话。司马恒拿出来手机，一看又是一条短信息。
　　【你的手心痒吗？
　　那代表我对你的爱抚。
　　你的嘴唇痒吗？
　　那代表我送给你的热吻。
　　你的身上痒吗？
　　那代表你身上太脏了。
　　我给你说过多次，
　　你真是懒猪呀。但是，
　　天蓬元帅懒猪八戒也记得洗澡，
　　别老是在外边乱跑，
　　回家之后傻睡傻吃。】
　　老关看见司马恒看完短信抬起了头，就说：
　　“能叫我看一看吗？”
　　“还是笑话短信息，你看看吧。”司马恒递过去手机。
　　一会儿，司马恒就想起一条短信息，发送过去。
　　【起床后，你能见我的微笑，
　　洗脸时，我能闻你的味道，
　　洗操时，你也是我的需要，
　　睡觉前，我也会把你来找，
　　真的，我不能忘记你呀，
　　有你这样的马桶，我很高兴，
　　一天洗一次澡真好。】
　　“看你也很忙的，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吧。就留下一个电话吧，咱今天已经是朋友啦，今后有时间了，咱们就再联系。”老关递过来纸。
　　司马恒留下手机号和办公室电话，告辞。
　　两周时间，司马恒给法院打了六次电话，才约好面谈时间。这一天是约好去法院的时间，司马恒早早地骑上电动自行车，上班前就来到了市中级人民法院。
　　5月29日，司马恒轻车熟路，登记、打电话之后进法院上楼就找到了郭书生副院长的办公室。
　　郭院长很客气，说：
　　“吴国军给我说了你的案件情况，广电局的情况比较复杂，电视台又是广电局的二级机构，发工资的多数人又是自收自支。这样吧，你回去向县领导汇报一下，从县财政上拿出来钱，补给你一点钱，就算了吧。也不多，你的起诉书才要求给你一万多块钱，全县年财政收入五亿多元，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司马恒说：“不可能的。县转业退伍安置办公会议，把我分派进广电局，广电局不给足额发工资，法院又判广电局高兴，判我不高兴了，我找县领导要钱吗？我找县领导要钱，县领导又没有错误，我又没有起诉县政府，县财政上能给我什么钱呢？”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们现在闹僵了，局长对你有气，当然不说你的好话。县领导听了局长的话，对你印象也不太好的。你要是先私下和他们私下说一下，我们协调起来，也好办。”
　　“我为工资的事，从2003年春天开始，多次找局长、找县长、找书记、找组织部长、宣传部长、找人事局长，找领导一次，局长就不高兴，我就经常被安排下乡，计划生育下乡，农村秋季防止桔杆焚烧下乡驻村，三个代表下乡，治乱扶贫下乡，下乡之后，想找县领导就不方便了，到了2004年全省事业单位改革签合同，广电局又加霸王条款，我又把他的霸王条款驳斥了一番，又被安排下乡驻农村，我又给县领导写挂号信，说要上法院依法讨薪，领导又叫我找组织部部长，一协调几个月没有成功，我一怒之下，向开发区法院起诉广电局，一打官司又是一年多，到目前就是这个情况。”
　　这时，郭书生副院长的手机一响。
　　郭书生对司马恒说：
　　“马上就要开院长办公会议，今天咱们先谈到这里吧，今后咱两个再电话联系，你也别老是跑这么远来法院了。”
　　司马恒也没有更多的话要说，谢过之后告辞。
　　司马恒刚走出市中级法院大门，就见到老关。
　　“哎呀老朋友又见面了。”
　　“老关，你好呀。”
　　“怎么样？刚见到领导了？”老关问。
　　“见到了。我说了几句，领导没有表态，电话一响，院长们要开办公会议，院长说今后别老跑这么远了，打电话联系吧。”
　　“打电话能解决问题，我也不想跑这么远。那就打电话试一试吧。”
　　司马恒告别老关，回到家门口又见到了老白。
　　老白说：“我又收集到了一些顺口溜。你看看怎么样？”
　　司马恒看了看，感觉不错的。
　　【短信息：电视经常炒领导，开会剪彩读报告；
　　长篇大论多官话，实事真事难办到。
　　小报经常炒明星，形象生动演艺精；
　　摇头摆臂乱作态，嘴尖皮厚腹中空。
　　文坛经常炒作家，人家不夸自己夸，
　　互相吹嘘连环捧，你炒我来我炒他。
　　国企经常炒经理，回天有术力无比，
　　肥了方丈垮了庙，屁股一拍溜走吉。】
　　司马恒看后说：“还是悲观的话多，找一点有意思的顺口溜。还有吗？”
　　老白又拿出一张递过来。
　　【君子一笑黄河清，小人哄笑青松倒。
　　笑中使人长德智，也能心中生毒草。
　　喜剧要追高品位，莫把观众污染了。
　　票房价值固然好，观众冷落戏难搞。
　　前途首在出精品，滥品终使观众少。
　　观众发笑能开怀，伤心能把真泪掉。
　　倘能打动真善情，艺术生命不会倒。
　　只在票房打算盘，观众最终散去了。】
　　司马恒看后说：“我今天去市中级法院，又没有什么满意的进展。这两周，可能广电局又和郭书生副院长见过了。郭书生副院长说今后打电话联系吧，不用跑这么远去找他。”
　　“应该见过面的。当时吴国军不去马上向郭书生院长汇报，必然要向广电局的局长打招呼，局长一听法院副院长过问，当然要安排约见，反正是公款，招待谁也是为了工作，为了广电局的名誉，为了广电局的胜利。”老白说。
　　“这是你的猜测。但是，咱们又没有什么证据。他们为了工作，其实就是‘拉关系、走后门’的欺骗我们呀。”
　　“没有证据，咱可以不管，过几天，你再给郭副院长打电话，打几次电话，如果能解决问题也好呀。背后请不请客无所谓，你要是胜利了，你说没有请客，也有人不会相信的。”
　　正说着，司马恒的手机又有了短信息：
　　【短信息：货不怕假，回扣就灵；
　　饭不怕贵，公款就行；
　　学不在深，有门就灵；
　　分不在高，后台上行；
　　调动不准，送礼就灵；
　　奖状别大，发钱就行；
　　官司难胜，日夜用功。】
　　司马恒一看，就寻找了一条短信息，表示感谢。
　　【短信息：心要让你听见，
　　爱要让你看见，
　　不怕承认对你有多眷恋；
　　想你的时候，
　　念你的平安，
　　让你能收到我的真情留言。
　　贪官如是说：
　　党是妈，没钱时向妈要，
　　国是家，没吃的从家拿。
　　反正他们是坑害国家。】
　　司马恒这一段时间不断与郭书生副院长打电话，打办公室电话，经常无人接电话，领导忙可以理解，副院长也是正县级，全市七八个县，七八个区县法院，需要中级法院审理的也不少，副院长在中级法院十多年，认识的人不少，亲朋好友的官司也是不少的。想打副院长的手机，可惜没有问出来。一次不行，只好多打几次办公室的电话，无人接电话不收电话费，总比骑电动自行车白跑一次好吧。再和老百姓相比，也比老百姓节省了许多路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常乐呀。
　　6月1日司马恒刚上班，就收到一条手机短信息：
　　【短信息：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
　　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情愿作野草，
　　等着地下的火烧。
　　局长从轿车天窗阅兵感冒住院了。
　　大家在议论，你去医院看他？】
　　司马恒打电话问：
　　“你看见局长从轿车天窗站出来学中央领导人阅兵？”
　　“局长感冒住院是真的。有人说轿车天窗进了冷风吹感冒的，有人笑着说：不开天窗也不会有冷风吹感冒的。还有人说：轿车有了天窗，不开天窗就是浪费，还要学中央领导人，在天窗中站出来，看看天窗外的世界有没有百万雄师。有人说：毛主席诗词百万雄师过大江，咱们局长从天窗中看不见百万雄师，一定能看见司马恒正在打官司的道路上忙活呢。所以我给你发条短信息。”
　　司马恒说：“感谢你的异想天开。再见吧。”
　　一会儿，司马恒就编写了一条手机短信息回复过去。
　　【短信息：一书成名功在黄，
　　一画成名功在丑，
　　一骂成名功在嘴，
　　一打成名功在手，
　　一歌成名不稀罕，
　　一笑成名不足奇，
　　一戏成名寻常事，
　　一夜成名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