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原告合同要不到，被告二审心里笑

　　15】原告合同要不到，被告二审心里笑
　　
　　天气逐渐热了，“五一”黄金周一过，有多少单位准备半年工作总结材料了，总结材料，可以说把过去几年前所有的“半年总结材料”都拿过来简单加一些新东西，主要是成绩方面的东西，有什么缺点、错误，一般不会写进去的，写进去的一般都是不疼不痒的无关紧要的问题。如果把法院的立案庭的总结材料拿过来看看，一定是可以感动人的。司马恒不会只看他们的总结材料写得如何好，更重要的是看“他们依法办案的具体行动”。正在思考这个“未知数”的时候，司马恒就收到了短信息：
　　【你打官司，胜利了才拿一万多元，
　　你会给人家法官送礼一万元吗？
　　你不会干这样的赔本买卖吧？
　　被告是局长，事业单位的一把手，
　　局长的面子价值高，是无价之宝，
　　花十万元，保住面子他局长也会干的。】
　　司马恒看了看这一条手机短消息之后，略一思考，就回了一条手机短消息：
　　【局长的面子价值十万元，
　　县长的面子比十万元多吧？
　　为了保住局长的面子，
　　不能把院长、副院长的面子丢掉吧？
　　法院领导的面子比县长的面子大吧？
　　省里领导的面子，多少钱呀？
　　北京的领导多了，那又是多少钱呀？
　　我没有钱，买不起呀。】
　　司马恒在等着中级法院开庭的通知，虽经常打电话询问，仍然没有什么准备的消息。法官在电话中也说了：“广电局局长的办公室窗上的玻璃第二次被砸碎了。怀疑对象不少呀。”
　　在中级法院的大门旁边，有人认出来司马恒。
　　司马恒说：“我不认识你，你是……”
　　“我的单位和广电局是近邻的，你打官司的事情，在开发区法院审理了，你当然不高兴的。这样的结果，我们曾经想到了。春节前就有人砸玻璃，当时就有不少人怀疑是你干的，或者说，和你有很大的关系。我也认识老邢和老白，那一个满头银发的老白，会说顺口溜。他当时也担心是你恼火了，半夜三更睡不着，跑到广电局大院，砸了局长办公室窗上的玻璃。老邢开始不信你去干那样的事情，后来听得多了，也就变得半信半疑了。这是第二次，又有人砸玻璃了，老白也不敢说什么话了，也不想见你了，害怕你头脑不冷静，再干出什么事情来。”
　　司马恒说：“自然你们是老朋友，请问：您贵姓？”
　　“我也是企业的，工人退休的，姓齐，叫老齐好了。”
　　“你今天来中级法院，有什么事？”
　　“我儿子在中级法院上班，为副院长开车的，今天来看看儿子。我也提了你的案子。儿子说：和领导打官司，一般不好胜。”
　　“不好胜，也要去打官司呀。咱们国家首次载人航天飞行成功，杨利伟平安归来，代表了什么，是敢于实践，我学法律书籍不少，打官司就是一次亲自实践。请放心，砸玻璃的人与我无关。我相信，一切可以水落石出的。”司马恒说。
　　“谁都知道这一件事情呀，现在您和广电局在打官司闹矛盾。”
　　“老齐呀。这样给你说吧。蚊子苍蝇乱咬人，你对它们有意见吧？有意见了，你拿起武器拍打它，但是，我问你：你会咬它一口，再吃掉蚊子苍蝇吗？我想：你很简单的就回答了，坚决不会吃苍蝇的。你一定会拿起法律武器，依法购买杀虫剂，——杀死蚊子苍蝇。”司马恒笑着说。
　　这时司马恒的手机一响，又是有人来短信了。
　　【定计划，拍脑袋，有雄心；
　　做决策，拍胸膛，有决心；
　　办砸了，拍屁股，要走人。
　　反腐复反腐，反腐何其多，
　　天天喊反腐，至今仍有腐。
　　中院维持开发区法院一审的原来意见，
　　所以说：今天的你看透没有？
　　你没有送礼，你又败北！】
　　司马恒看后，感到中级法院的确不开庭了。正如主审法官耿援朝说的，有的不必开庭。
　　老齐看到司马恒的表情有了变化，就说：
　　“怎么样？有了新情况？你赶快去问一下吧。”
　　司马恒说：“可能中级法院又一次让我失望了，判我败了。我要去问一问主审法官才能证实。改日咱再聊天。”
　　司马恒说完去接待室登记了一下，要见主审法官耿援朝。打电话几次无人接电话。
　　接待人员说：“估计耿援朝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司马恒有耿援朝办公室的电话，自己打电话老不解决问题，今天骑自行车来，又没有见上人，心中不乐，就想起刚才的短信息还没有回复。于是就寻找了一条比较合适的短信息发送过去。
　　【一看判决，两眼无神，
　　三思不解，四肢无力。
　　五脏俱焚，六神无主，
　　七窍生烟，八面受敌。
　　九死一生，十分痛苦，
　　这是你我所希望的吗？
　　目前，我还没有看见判决书
　　或者法院的什么文书。】
　　第二天，司马恒又和中级法院耿援朝打电话，十分钟后，终于打通电话，刚说两句，耿援朝就听出了司马恒的声音。
　　“司马恒，你去开发区法院民庭，找你的主审庭长领裁定书去吧。”
　　“什么结果？我去找你一次。”
　　“开发区法院一审，没有什么过错。你想来见见我，也是可以的。如果你不来，干好自己的事情不来也行。”
　　司马恒马上骑自行车走到了开发区法院，从开发区法院领了裁定书，认真看了看，感到不合适。于是，司马恒又骑自行车几分钟时间，就来到中级法院。在法院大门口登记室，一登记马上进去见到了耿援朝。
　　“你今天又来中级法院，你的目的是什么吧？”
　　“你在二审时，被告有新证据，应该不应该让我这一名原告看一看？证据是假的怎么办？”
　　“这是不是你的签名？”耿援朝指着广电局和司马恒签的合同书。
　　“是我签的名。但是，我签字后，被告又在合同书上加了条款，后来加上的条款是否有效？广电局加上聘用司马恒为工勤人员是后来加上的。”
　　“你说是后来加上的，有什么证据？”
　　“广电局至今仍不给原告合同书，原告手中，应该不应该保留一份合同书原件？”
　　“你不要问我，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广电局是什么身份？你有记者证吗？”
　　“没有记者证。办公室说把我的照片丢了，正在补办。”司马恒感到记者证，又成一大问题。
　　“那就是没有！那就是按合同书上工勤人员的身份来判决。”
　　“我不服。我会向省高院去上告。”
　　“你也不用给我发火。你从广电局要到合同书，去公安机关验证，只要公安机关写出证明材料，证明工勤人员的字是广电局在你签字之后，广电局私自加上的，我们法院就可以断定你和广电局签订的合同书，是广电局采取欺骗手段取得的。咱们法院有了证据。也好判决。”耿援朝一心为原告着想，为司马恒支了一招儿。耿援朝站起来，有了送客的意思。司马恒马上起身，拱手道：
　　“谢谢您。”司马恒告辞，走出了中级法院的大门，听见手机的短消息的声音，他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息：
　　【人咬狗是新闻，
　　有三种结果。
　　一是人胜，人比狗狠；
　　二是人败，人不如狗；
　　三是平手，人和狗一样。
　　中级法院是终审，
　　两次败北还不服？
　　你学习屡败屡战的将军吗？
　　拿破仑、希特列、巴顿太多了。
　　我看：真是狗年打官司，
　　傻人也猖狂啦！】
　　司马恒看后，有了主意，这是取笑也好，是激将也好，无非是想了解打官司的情况，这一次有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广电局局长一班人，没有像第一次开发区法院结果出来的时候那样高兴，也没有召开大会，也没有举行记者招待会，但是广电局的中层主任们都知道广电局在中级法院又一次高兴了，普通员工中也有不少人，知道司马恒又不高兴了。
　　司马恒回想起前几天，有人发来短信息，又稍加改动，就发过去还上一份小礼。
　　【短信息：邻居起诉你：
　　因你爱唱歌，
　　他的驴羞愧而死，
　　请你准时来法院应诉。】
　　另赠消息：
　　【新《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
　　是允许有夫人者，再娶一妻。
　　所以，你看看现在的二奶不少吧？
　　秘书、小蜜、情人满大街跑。
　　先生：你学习《婚姻法》怎么样？
　　计划找情人、二奶，近期有计划吗？】
　　司马恒骑自行车回到家已是中午，他简单吃了一点午餐，就躺下休息。他计划按照耿援朝法官的指点，下午去广电局索要合同书。如果有了合同书，就可以去公安机关鉴定出字迹不同，书写时间不同。
　　司马恒刚睡一个小时，就来了短信息：
　　【如果你做恶魔，
　　我决不做上帝身边可爱的天使，
　　即使万劫不复，我也无怨无悔。
　　记住：要想捕到狐狸，
　　就要比狐狸更聪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上狼；
　　舍不得老婆，抓不着流氓。】
　　司马恒看短消息之后，他已经没有了一点儿睡意，马上回复OK短信息。起床后骑上自行车准备去广电局要合同书。
　　司马恒走进广电局局机关的大门，就看见了任林枫局长。任局长有一种看不见的微笑，两级法院都让他高兴了，心里能不高兴吗？心里高兴，自然是春风得意满脸微笑了。
　　司马恒也感到好笑，走到局长面前，平静的说：
　　“广电局和大家签的合同书，应该给乙方一份吧。广电局是甲方，不能不受合同的约束呀。合同书上说：甲乙双方一人一份。广电局应该给我一份合同书吧？”
　　任林枫马上笑着说：“合同书的事，找办公室。办公室具体负责合同书的保管、发放。看看办公室主任在不在。”
　　司马恒走进办公室，说明情况，索要合同书，主任说：
　　“具体管合同书的小王出去了，估计今天不行了，你明天来吧。”
　　司马恒走出办公室。任局长还在院中间站着，好像是一个胜利的大将军，在指点着江山与人讲话，见到司马恒出办公室，说：
　　“小王不在，你可以明天再来，反正路也不远。还有啥事再说话。”
　　司马恒说：“合同书晚几天也无所谓。广电局委托的律师，水平高呀。”
　　正说着，任林枫局长的手机响了。
　　“好，好。我马上过去。”任林枫局长边接电话，边挥了挥手。司机马上起动了轿车，任局长坐上轿车，一溜烟跑出大门，飞也似的跑远了。
　　“你司马恒，调到好单位去了，也不常回广电局看看弟兄们。今天来有什么事？”
　　有人给司马恒打招呼的说。
　　“也不是什么好单位。应该说是一个三流单位吧。再说我也不敢来多了。上一次砸玻璃的事情，广电局还没有破了案，这一次又砸了一次玻璃，据说，还是有不少的普通人在议论，还怀疑是我干的。”司马恒说。
　　“怀疑顶什么用？广电局有保卫科，保卫干部也听见了，就是不敢出门，怕砸玻璃的人多，打死他。”
　　司马恒说：“他不出门，才有人怀疑我。他一出门，就可以抓住砸玻璃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会一身清白，我清白了，我就有积极性了，我就可以投入到我的现在工作中去好好干了。”
　　正说着保卫科科长马军威走了过来，说：“谁不怕死？砸几块玻璃，听见了，还以为是大风刮的，谁也没有想太多那样的事情？”
　　“还是科长有远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我提一个建议，大风什么时间再刮玻璃时，出来看一看也好，如果真是坏人搞破坏，就打报警电话110，如果保卫科的同志受伤了，那就是广电局的大英雄，咱们的记者不少，宣传力度大一点，我请你们放心，上大报上头条。”司马恒笑着说。
　　“那要是被坏人打死了呢？”
　　“那当然就是我们县里的烈士，保证算烈士啦。烈士更是永垂不朽。”司马恒说着话，就收到了手机短信息。
　　【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
　　不能得到的，不必惋惜；
　　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
　　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
　　中级法院败了，你也不必生气，
　　省高级法院仍然是人民的，
　　所以，你爱去就去！】
　　司马恒看了看战友发来的短信，马上就想回复，发一条短信息，但翻遍了自己的手机短信息信箱，也没有发现合适的，于是只回复短信息，感谢。
　　司马恒又给部队战友马海军发短信息，告知中级法院维持原裁定，近日复印一套挂号邮来，研究后再申诉。
　　马海军很快回短信息：
　　【某白人到黑人地区拉选票。
　　他说：虽然我皮肤是白的，
　　但是，我的心和你们一样黑。
　　我想：地方法院如此草率不负责任，
　　应该去市人大反映情况，
　　看他们的心黑吧！】
　　第二天，司马恒又来到广电局办公室，正好小王在办公室。
　　“昨天，我来了，你出去了，任局长说找你可以要合同书。”
　　“合同书不能给你。”小王说。
　　双方签合同，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份？”
　　“广电局与员工签合同，个人都不给。”
　　“任局长说，个人都有一份。”司马恒说。
　　“任局长不清楚，签合同的具体事情。”小王说。
　　广电局的办公室门外，窗外有人在听，昨天，司马恒来要合同书的事，许多人知道，今天的辩论，自然有人在关注。
　　“你说局长不清楚？你写一个证明。”
　　“我不写，门外有人，你问一问，看一看谁手里有广电局的合同？”小王好像找到了救星。
　　司马恒问了两人，都说手里没有合同书。
　　“你们手里，没有合同书，实事求是的给我写个证明材料吧？”
　　“我们写什么证明？不能写什么材料呀。”员工说着走远了。
　　“那你小王写个证明，证明，刚才这两个人手里没有广电局的合同！”司马恒又进一步说。
　　“我不写证明。人事局说了事业单位与员工签合同，不允许给个人。”
　　“人事局谁说的？你写一个证明，我去问他，看看合同书上，写着双方每人一份，为什么不给个人，他懂不懂政策？”司马恒追着不放手。
　　“你这个人，我们说每一句话，你都要我为你写出书面证明？我有权沉默，我今天拒绝回答你的一切问题。”
　　“你可以沉默，刚才你说的话都是假的话，在法院的法庭之上，你不说话，局长叫你说，你也沉默，法官问你，你也沉默？法官叫我向广电局索要合同书原件的。”
　　“可以给你复印一份，广电局再盖公章。”
　　“法官说，复印件不能说明问题，也是无法请公安局验出书写时间先后，必须拿到广电局合同书的原件。”司马恒说。
　　“你说什么话，广电局的合同书原件，也不会给你的。”
　　“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法院来，你给不给原件？你保存好合同书，等着法院来取证吧。”司马恒步步为营。
　　“你可以去请法院来。法院的法官来了，广电局自然会拿出来原件的。”小王终于胜了。
　　司马恒也不能砸开文件柜，也不能抓走人质。砸开文件柜，就是违法的，抓走人质更是非法的行动，生气打架，也是不行的。
　　广电局有几个员工听了这一次对话，大开眼界，看来，有理走遍天下，只有理论。有理走遍天下，也无法拿到本来应该自己保管的合同书。司马恒手机又收到了短信息，司马恒只好走出广电局办公室，看起短信来。
　　【寻人启示：一身破烂，
　　二目无神，三餐未进，
　　四肢无力，五音不全，
　　六神无主，七孔流血，
　　八卦无常，九死一生，
　　十分像你。不给合同，
　　看你何招？牛在井里！
　　你以非法对待广电局的非法吗？】
　　司马恒看到这里，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话，就找了一条幽默短信发过去。牛在井里，当然是有力用不上劲，必须想办法从井里出去，才能施展才华。
　　【短信息：你知道吗？我恨你，
　　因为你偷走了我的心，
　　抢走我的爱，骗走我的情，
　　并将浪费我的几分钟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呀。
　　最恨你的是在今天，
　　你又浪费我一毛钱的短信费。
　　大家知道吧，
　　中级法院不是县广电局的二级机构！】
　　司马恒发走短信息，就给中级法院主审法官耿援朝打了电话，说：“庭长好呀，广电局的合同书不给我，我是要不到手的，广电局办公室工作人员说：法官来了，给原件的。所以，我请求法院出面，到广电局为我要合同书原件，帮助我去取证。”
　　耿援朝说：“法院不能去取证。法院有规定：谁起诉，谁拿证据。如果不行的话，检察院可以帮助你的。你可以去检察院民行科，他们可以帮助老百姓抗诉的。”
　　司马恒读过法律书籍，知道检察院可以依法提起抗诉，检察院有权去取证，刚挂电话，又有人发过来短信息。
　　【上班有情人，下班有恋人，
　　外出有佳人，回家有夫人，
　　抱着小美人，想的是他人。
　　秘书说你是坏人，
　　嫂子说你是能人，
　　保姆说你是伟人。
　　我说你是原告上诉人，就是狂人，
　　狂人可以是将军吧？但是你是败将！】
　　司马恒看后笑了，现在相信他失败的人，日渐多了起来，这要司马恒心情激动，他应该如何去解释呢？在失败的时候，要看到希望，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战胜困难的勇气，更要找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道路，才能证明“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困惑是暂时的。有的人你不必和他解释太多，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有时候，你应该沉默，有人在沉默中死亡，有人在沉默中升华。有时候你也可以答非所问地幽默一下，自然回一条短信也是一个不露声色的、很不错的选择。
　　【短信息：你想变成一只狗，
　　天天守在我门口；
　　你想变成一头牛，
　　让我日日争上游；
　　你想变成一只猫，
　　八方老鼠都吃掉；
　　你想变成机灵鬼，
　　学我经验陪我睡。
　　现在的我，夜不能寐，
　　你不能像猪那样倒头就睡吧？
　　你应该支持正义的，你信我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