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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丫(十五)

作品名称:九丫      作者:江苏黄云峰      发布时间:2010-03-18 16:01:59      字数:6630

第二节
——人生就像打牌。其实,不在于是否抓到一副好牌,而在于如何打好一副坏牌。女人尤其如此。

我如何对付雷文国这张牌呢?
离,还是不离??
实际上,在这场牌中,离,我也输;不离,我也输。雷文国若不是看准这个结局,他是不会打离婚这张牌的。
其间,雷文国也曾假惺惺地跟我说,他这是假离婚,目的是想让我生个儿子。
真也罢,假也罢,我绝不会一声不吭地让他溜出“围城”。
老父不在世,大哥说了算。
我跟大哥说,雷文国要跟我假离婚,你同意吗?大哥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说,十个假离婚有九个变成真的,雷文国什么花花肠子,我很清楚,你不能上他当。
我又跟大哥说,我要是真跟他离呢?大哥眼一翻,瞪着我说,更不行!我丢不起那个人。我说,是我离又不是你离,你丢什么人?他说,你是李家姑娘,走一点岔,我这个当哥的就不光彩。离婚就是走岔吗?我不服,反问他。离婚又怎么不是走岔?他感到我问得好笑又反问我。紧接着他又说,无论是真离,还是假离,我都坚决反对。你要是我妹妹,就得听我的!
嗬!后路堵死了,我只得向雷文国摊牌:不离。——不是我不离,是家里不同意。
雷文国并不把我家看在眼里。他自认为是镇上人,高乡下人一等。每次哥哥到高山镇,路过我家坐坐时,他充其量打个招呼,根本不跟哥哥讲话。到我娘家时,也是目空一切。见我嫂子连话都不说。嫂子跟他说话,他只不过用鼻子哼哼,眼睛瞟都不瞟。嫂子为此常在我跟前埋怨说他“母猪不大,盘不小”。我只能替他打圆场。实际上,生了孩子后,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能看起家里人?
他平时在我跟前常常暴露一种观点,那就是,有幸跟街上人结婚,是我一生造化,八辈子修来的福。他说,你还看不起我,想跟我的大姑娘多的是。你看铸造厂的罗安娜,人比你李天芳漂亮多了,你才四年级,人是高中生,她经常找我套近乎,开始她还以为我没结婚,想跟我谈恋爱呢?!李天芳你信不信,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我这边跟你离,那边就能把她接到家里来。罗安娜是什么样人,我不清楚,但雷文国追女孩的手腕我还是清楚的。他仗着是街上人,仗着会写点诗歌、散文等“豆腐块”文章,仗着他跑供销腰里鼓了点,的确,找个乡下姑娘不成问题。一次,雷文国从外面回来,喜孜孜的,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起初,我并不在意,后来,我发现他腕上戴了一块女式手表。若是给我买的,我有,根本不需要,他也没说给我。我便问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的手表呢?他对我的追问,一点也不惊慌,相反炫耀说,这是罗安娜的表,她要跟我换戴几天,我就跟她换了。咳,这女孩对我还怪痴情的呢?我非常不悦地说,你要看她好,你就跟她去,我没意见,我也绝不会阻拦你。雷文国说,真的?你不阻拦?你敢跟我离婚?我说,敢。他冷笑笑,轻蔑地剜了一眼说,李天芳,不是我笑话你,也不是我小看你,凭你现在这个样,凭你那点“水平”,出了雷家大院,除了出卖色相,不然你连一天都活不下去。结婚这几年,你看不上我,跟我闹别扭,我没计较。可以说,是我的宽容,容纳了你的不足,换个别的男的,早把你休了。我看你可怜,才没离你,你还整天在我跟前,头昂得跟个鹅似的,不知天高地厚。说句到家话,跟我离婚后,想再找像我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年龄、这样的才学、这样能耐的人,恐怕门眼都没有。你只能寻个死老婆的、离过婚的、年纪老的,若是年轻的,不是有病,就是残疾,再不就是劳改过讨不到媳妇的,好的,你是望不到,只能在梦里想。
跟雷文国若是真离婚,各种各样困难我也想过。首先是过家庭关,回到娘家,母亲能容我,哥哥嫂嫂恐怕容不下我。虽然我不吃他们的,不穿他们的,不住他们的。他们总认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离婚回娘家,娘家不主贵;再者是社会关,不管女人如何被欺凌,离了婚,就是女人不好。有些人还会笑话你,虽然你不得罪他们、不惹他们,他们仍会拿离婚的女人作为话柄,时不时的射几句,让你不得安生;还有就是生活关,女人失去家庭,闯荡在外,生活没保障,随时都会陷入他们圈套。这些我还能受,最不易过的关,就是孩子关。离婚对于夫妇双方来说可以无所谓,但对孩子来说,可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母的呵护和关爱,孩子的身心健康及人格的形成需要来自于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和培育。我舍不得让四岁的女儿还没踏上人生之路就失去母爱。父母离异,孩子无论跟哪一方,都不会完美地生活。继母再好,毕竟不是生母,如果继母差的话,那孩子更受罪。为了孩子,我想和雷文国再认真地谈一谈。?可是,雷文国只要想那事,非干不行。他认准的理,九牛都拖不回。
没过几天,雷文国便把高山镇司法股的传票直接带来交给了我,并说,他已交过起诉费了——二百块钱呢,你就等着判吧!
回顾婚后的几年生活,雷对我的态度,我对雷的心情,彼此不习惯,彼此不容纳,感情也的确生冷。说实话,我很羡慕周围那些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夫妻。当他们领着爱情的结晶——宝贝儿子或宝贝女儿饭后散步闲谈时,孩子咯咯的笑语,夫妻心领神会的眼神,常令我心动。我也憧憬着牵孩子之手,徜徉在彩霞满天的清晨或红轮夕坠的黄昏,那花香草绿的乡间小道,那鸟鸣的林间,那淙淙流水的小桥边。我们躺着或坐在茵茵的草毯上,看孩子去放飞童年的风筝,去捕捉幸福的彩蝶,去套下成功的鸟儿,去钓来快乐的小鱼……然而,这些都是空想。我和雷文国没走过谈情说爱的路,孩子也常常在我们的吵打声中流泪,的确,我们不可能携手到老。
但是,尽管我的心中容不下雷文国,我还在努力容下这个家,我离不开我的女儿,我爱她胜过我自己。?我可以不要雷文国,但不能不要孩子。
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雷文国结婚四五年,他竟什么也不顾,说离就要离,太没良心了。你既然想把这个家破坏掉,我又何必非要抱残守缺。谁离了谁不能过,没有你雷文国,我会过得更好。我跟雷文国说,离可以,孩子得归我。雷文国说,不行,你自己都无法养活自己,怎么养活孩子?我说,宁要讨饭的娘,不要做官的爷,你再有钱,我也不放心孩子。雷说,那就等公家判,判给谁就归谁。
因为没领结婚证,我和雷文国只属于同居关系,不受法律保护。解除同居关系,不需要去法庭,司法股就可以办。
来到司法股,心里无形中有种恐惧感。我总认为,到这里来没好事,也没什么好人,不是因为官司纠纷就是因为违法乱纪接受处理的。实际上,我这也是法盲,根本不懂得司法的含义。
接待我的是雷文国的亲戚。看样子,他们早把饭做好了,我去不过是例行公事签签字按按手指模罢了。我再次提出孩子归属问题。那位司法股长装作关心我的样子说,孩子问题,我们是慎重考虑的。我认为无论从司法角度还是从亲情角度讲,孩子归雷文国抚养有诸多好处。首先,雷文国有私人住房,你没有。雷文国生意很红火,一天挣的钱,够你一个月工资。你那点工资还不够养活自己的,怎么抚养孩子?这是从经济角度考虑的。再从环境条件看,你在偏僻的乡下,他在镇上。孩子将来上学、就业,不管从哪方面看,在镇上总比在乡下强。你是孩子母亲,他是孩子父亲。你疼爱,他也疼爱,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关起门来说句到家话,你们这次离婚又不是真的,还不是想生个儿子。如果孩子判给你,你就不能再生。你想是不是?我觉得他讲的也合情合理,就同意不要孩子。
雷文国说,不管这次是假离婚,还是真离婚,一切照真的办,财产照样平分。家俱、房子你带不走,就折价。我找人算了一下,大概所有财产能值一万块钱,三人三一三剩一,我跟孩子摊七千,给你三千块钱。我说,三千就三千,钱什么时候给我?雷说,暂时没钱,等年底给你。我知道雷这个人,钱到他手,你想叫他掏出来,比柿水还涩。家破了。孩子给他了,钱也是一纸空文,要这个本身就拿不到的钱还不如不要。我说,这钱我也不要了。留给孩子将来用吧。她母亲穷,拿不出钱来只能尽这点心了。不过,有一条我必须声明,孩子归双方所有,孩子虽然判给你了,但看孩子的权利我得保留。至于陪来的家俱,只能留给孩子,离婚后的我,自己栖身之处都是个问题,家俱往哪儿拉?地方有个风俗,姑娘出嫁时陪的嫁妆,离婚后不作兴拉回娘家,拉回娘家不吉利,晦气,既然不吉利,我又何必让娘家讨厌。
元月份起诉,半年的考验期,其间经多次调解雷文国仍坚持原来意见:离婚。司法股看调解无效,只得将双方签了字的调解书发到各人手里。依照调解书上的条例和我个人意见,我看了看不懂事的女儿,望了望熟悉而又陌生的家,牙一咬,头也不回,只身返回故里。我睡了几天,哭了多久,除了母亲,无人知道。
就在接到解除同居关系调解书的头一天傍晚,我放学回家,途经雷文国的烟酒店,见他两眼喝得通红,死死地盯着我,上下打量五分钟之久,方才恶狠狠地说:“你又跑哪去了?跟谁幽会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不听则罢,一听肺都气炸,马上反击他说:“我无论跟谁幽会与你有什么关系,雷文国,你别忘了,我跟你已经离婚了,你现在何必操这个心!”
“李天芳你也别忘了!”雷文国大声吼道:“判决书只要一天没下来,你还是我老婆。就是下来了,我还照管你,不信你走着瞧!还没离开我手心,你就开始硬了,没门!”?我说:“既然判决书没下来,你为什么就忙着跟别的女人勾搭!雷文国,你也记着,我不是你的财产,你想怎样就怎样,同样没门!”
我越想越气,走进烟酒店内,见雷桌上还有大半瓶白酒,顺手摸过来,拧开瓶盖,扬起脖子就咕噜咕噜地灌了起来。我从来滴酒不沾,但听人说,酒可解愁,便想用酒来抹去生活上的阴影,抚慰心头的伤痛。
雷文国见我如此喝酒,并不在乎。也不知他是出于怜悯,还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反正,他看到跟没看到一样。要是以往,他肯定会劈手夺下酒瓶,制止我狂饮滥喝。
大半瓶酒刹那间被我喝得一干二净,只是开始觉得有点辣味,别的没任何感觉,像喝白开水一样。我扔掉空酒瓶,顺手又从烟酒架上摸过一瓶,打开瓶盖后,边喝边向外走去。?门外,夜正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乌黑的云。
沿着店前路,我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地向北走。我知道,北边有条很宽、很长、很深的大沙河。河水一年四季缓缓地流着,流得很执着,很久远。
河岸有棵歪脖子老柳树,听人说,那棵老柳树上吊死过几个人,有的是殉情,有的是因为生计,平时很少有人到这儿来,夜里就更不用说了。我不是出来寻死,倚靠这棵歪脖树也纯属偶然,碰上的。
瓶里酒因无盖在我的摇动中不时流洒,我毫无觉察。雷文国没有跟我出来,没有任何人问我事,任我孤身一人在黑夜里游荡。
我靠着树,仰着脖子,对着漆黑的天幕,大口大口地喝酒,泪水便是下酒的菜。我咀嚼着酒的辛辣、泪的酸涩。我喝一口酒,便流几行泪,没有哭声,只有草间虫鸣,苇中萤流,我是在心里面痛诉自己生之不幸。
不知什么时候,酒被我喝完了,体内感到燥热,头有点发沉。我的直觉提醒我:千万不能倒下去,在这无月无星无人的夜里,我不能躺倒,不能让别人在黎明前发现河边有一个醉死的女尸。
我把酒瓶轻轻地扔在那片长着茂密水草的岸边。想来天明或午后,有个收破烂的路过这里,惊喜地发现这儿还有一完好无缺的空酒瓶。虽说瓶子值不了多少钱,但能值一分一角也是净赚的。
满是酒精的胃里,像有一根烧红的铁棒,不停地翻搅着。我感到头越来越重,脚步却越来越轻,路本来不平,此刻愈加不平了。我真想躺下来不走,在这个露天的野外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是女人,只能从哪里来,再往哪里去。
黑暗中,我喷着酒气,迈着歪歪斜斜的醉步,没高没低地走着。黑色的夜里,摇晃着黑色的人影,我在这漫漫的黑色里却寻不到一丝光明。
我本想回到那间第一次掀起红盖头的屋里,但,我醉了,我不想让我的女儿看到她妈妈这一副痛苦的醉样,更不想死在那间夺走我童贞的房间。
我还得回到烟酒店。要死,也得死在雷文国跟前,让他看看我不是一个弱女子。
店门紧闭,我用力推着,门不动。我便用手敲,然后索性用拳头拼命地擂。店里传出讨厌的声音:“谁?”?
“我!你干吗抵着门,现在离婚书还没下来,你凭什么把我拒之门外!”?
“你不是走了吗?还来干什么?”?
“一天没离,这还是我的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我的自由,快开门!”?不知是酒给我的胆,还是胆壮因为酒,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大声大气,连珠炮般对雷文国狂轰烂炸。
雷极不情愿地打开店门,用一对小眼,惊诧地望了我好一会。
我已站不住,但头脑尚清醒。胃里火热、心律加快,我仿佛听得见心脏在激烈地擂着小鼓:突突突,咚咚咚。我挡不住酒的力量。我真不明白那点辣水凭什么本事,竟能放倒一个巨大的人。我没有理睬雷文国,只是用被酒精烧红的双眼,逡巡自己歇息的角落。还好,柜台里有块地方,正够我使用。我歪斜着身子,拣了几张旧报纸,垫在那个小小角落里。此刻,我再也不能支持自己那软绵绵的身体,它像塔一样倒了下去。我的眼皮也特别沉,像挂了铅系着砣一样,往下坠呵坠的。干脆睡吧,我有种要死的感觉。眼睛一闭,管他什么玉帝老儿来,我也不在乎。
我躺在报纸铺就的水泥地上,外边下起了大雨,那雨很猛、很烈,雷也打得惊天动地,煞有炸平地球之势。虽说是五六月天气,但因下雨,冰冷的水泥地上散发的阵阵寒气,仍透过薄薄的报纸,穿过脊背,直入我的五脏六腑。我被冻得打着寒噤,努力想缩紧发抖的身体。我试着抬一下手却未成功,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任凭冷气凌侵。说是躺着,还不如说是瘫在那儿更确切,因为浑身软软的,绵绵的,像面条一般。胃里的浓浓酒气,还在不断地向上顶着,心里直想吐。可是头重重的抬不起来,想翻身爬起,身子比山还重,动弹不得,没法子,只能听天由命。
我把头尽量倾向一边,让腮贴着地面,以便呕吐时能把酒顺利地吐到地上,而不是身上。我迷迷糊糊地躺了好一会,心里难受得似无数小虫在爬、在咬、在搅动。我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突然,一阵脚步声跫然而近,停在我的耳畔,毫无疑问是雷文国。我不知这个混蛋为何现在才来。
“起来,到床上睡!”雷文国气哼哼地喝道。
我没吱声,也没动。但心里清醒。?雷文国见我不动,以为我装鬼耍赖,便用脚踢了我一下,又重复地喊了一声。我仍然是紧闭双眼,动也不动。
雷文国蹲下身子,用手拨弄我的脸,看我的确不是装的,才弯腰想把我扶起来。(他扶了多次,都没扶成,嘴里直骂我孬种,又试着抱我起来,可惜,他太瘦,我块头太大,他抱不动。最后无法,只得拽着我两条腿倒退着向床边拖。无论雷文国怎么拖,怎么拽,我都无力挣扎,只能任他摆布。
雷文国把我拖到床前,又扶我靠在床边,然后,爬上床,往上拉。上身被拉上床后,他又下床,将我两条往床上搬。我总算被弄到了床上,他也累得一头是汗。他脱掉我的鞋,将我向床中间推。被他这一折腾,我开始吐酒。当时,只觉得心里酸水一个劲往外涌,我努力把头伸到床边,刚伸到床沿,胃里脏物猛地喷出,顺着床边淌了下去,那酒气、臭气、酸气等各种气味混为一体,要多难闻有多难闻。我隔一会吐一次,吐了四五次,才稍稍安顿。?雷文国边骂边擦边扫那些呕吐之物。擦扫过后,洗了洗手,便爬上床来,扒掉我的上衣,解开我的裤带,又野蛮地脱掉我的裤子,拽掉我的内裤,让我光着身子裸露在床上。我想阻止他的兽行,但手举了几次举不起来。也许是灯光下肉体的刺激,也许是长时间我对他的冷漠,也许是他有意对我报复,只见他迅速脱光自己衣服,爬上床来,粗暴地拨弄了我一下脸,咬牙切齿地一边骂,一边骑在我的身上,歇斯底里地发泄他的兽欲。
我仍在吐酒,心里像猫抓一样难爱,雷却如此疯狂地作践我,我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到这种程度了,你还如此糟踏我,还是人吗?
雷文国发泄完他的兽欲后,顺手拽了一个床单,扔在我被扒光的身上,并得意地望着我说:“你不是能的吗?怎么还在我身下给我骑!哼哼!别说你就写了那几篇臭文章,你就是大作家,还是我的身底货,我想怎么骑你,想怎么干你,就怎么骑,就怎么干!我虽说把你离了,你还得是我老婆,你要是敢给哪个男人碰一碰,我就要你的小命!”
他骂过一通,看我一声不吱,仍紧闭双眼,大概有点害怕,怕我出事,或是怕酒精真把我烧坏了,于是又找来内裤内褂,硬生生地给我穿好,才走出店去。过不多久,店北的保健室医生被带来了,听说是喝酒喝的,便给我注射一支葡萄糖,后叮嘱雷文国,夜里要注意观察,不能马虎,酒照样可以把人醉死。如果下半夜还不醒酒,再去叫他。
那一夜,我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原以为,我已经没有了天亮,没有了阳光。谁知,第二天,我还是醒了过来,只是人显得特别虚弱,像生了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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