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诡异的花店

　　有这么一处农田，杂草丛生，就是长不出菜来。对于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当然是由关长胜带领的两小生来处理的。这其实是继承人作为挣钱的一种职业手段，只要能够让那块地恢复正常便能得到收入。只是一时之间便被唤成是道士，让人不爽。
　　关长胜还决定成立整灵团队，他联络上了国家部队曾经的军长白葛龙老先生，也就是他口中的“老头子”。他让一行人赴往各地整灵挣钱，然后汇集部分资金给关长胜提供帮助。这一行人只与关长胜联系，与达书、饷飞无所联系。在这件事就浪费了整整一个星期，不过幸运的是地图上并未出现四点汇聚的现象。
　　“局长您和舒图是如何认识的？”达书一时好奇便如此问道。
　　“如何认识？已经是二十年的战友了，那时候我们结拜成兄弟，我当哥哥，他当弟弟。只是后来我成了警察局的局长，而他还是个旅店的老板！”关长胜笑了笑说。
　　“不过我想说你们还真了不起，你们的伙伴现在个个都有权势有地位！”达书说。
　　“个个都有地位？当初我也只是受到老头子的赏识才被提拔的！难道你还认为田张那光头也有地位？”关长胜道。
　　“难道不是么？”达书有些傻眼说。
　　“他现在只是个隐士而已！当年别国的侵略者火烧少林寺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幸免，不然也不会是光头啊。你去过那个寺庙，相信你也见到了吧？”关长胜回忆着说，“他收养了两个孤儿，两个孩子在寺庙旁种菜，在溪流里挑水，在小镇上卖艺，而他而去人家祛邪除害，以此维持生计。”
　　“那我还想知道，你们——吃葫芦果么？”达书问。
　　“这个是当然的！一颗葫芦树五十周年可以长出四个葫芦果，一百年可以造就一颗分化葫芦树。就我、舒图老弟、舒畏老弟以及田张四个人吃下了葫芦果。”
　　“舒畏？是不是舒图大叔的师弟？”
　　“你怎么知道？”
　　“听舒图大叔提起过。”
　　“不过在两年前，发生了一点意外，舒畏跌落了山崖，失去了踪迹。”
　　“那大叔你们的超能力是什么？”饷飞冒出来说。
　　“又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么？”关长胜怒道（饷飞撇嘴），“这不是你能知道的。”
　　“五十年四个葫芦果？那科技之园的，还有邮局的、军队的那些前辈们又是？”达书这会儿又提起一个疑问。
　　“要说那个臭老头，是舒图老弟他的师叔。至于什么科技之园还有邮局什么的，尽是些知情的旁观者。”关长胜道。
　　“这么说他们知道有灵流这回事，却没有食下葫芦果，也不会整顿灵流之术？”
　　“没错。”
　　“也好在有他们的存在，不然也就没有了培养的地方。”达书说后喝上了一口水。（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过邮局的前辈，人确实不错！）
　　饷飞无奈地冲前排喊道：“你们聊够没啊？到现在还不下车？”
　　关长胜说：“这次你们的工作解决的是花草问题，可别被香味迷惑了。而我要去买机票，五天后准备去泰国。三天的航行，不可以耽误了时机。”
　　于是饷飞与达书下了车。
　　这是一家花店，花店的老板娘是个寡妇，在这里已经做了有十年来的生意，如今已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了。达书向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后说：“你们这里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
　　“哎呀，这个说来话长。就在五天前那位顾客来了之后，这里就经常传出来很多奇怪的花香。这些香味我都从来没有闻过。因为顾客特殊的关系，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们看，能不能帮我们处理一下！”老板娘笑着说，“如果你们能帮上忙的话，酬劳不会少了你们的。”
　　“哈哈蛤，只要让我出马，闻一闻不就一清二楚了！”饷飞笑着说完便冲进店内。
　　达书见状尾随而入。饷飞打开嗅觉器官，当他仔细一闻的时候，闻到了似曾闻过的味道，突然头晕目眩转起了圈圈。达书见到急忙说：“小飞，小飞，你怎么了？”
　　“我……我头晕，像……像是……”饷飞说完这几句便昏厥了过去。
　　“小飞，小飞！”达书放下饷飞捂住了鼻子跑到老板娘前说，“老板娘请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老板娘说完便拿起了鸡毛掸子直接抽向达书。
　　达书先是一愣，不过灵敏地躲过了。达书连续闪开了老板娘的好几棒，但也被她往饷飞前面逼去，那里就是迷药的散发处。达书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做？”
　　“我是什么人？真可笑，我当然是花店的老板娘啦！”老板娘说后又提起鸡毛掸子抽来。
　　达书闪开说：“没理由啊？难道你会是——”
　　“这并非老娘我的本意！”老板娘说完又在柜子上拿出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的粉状物质洒在了鸡毛掸子上边。
　　达书一惊——难道会是？达书不再犹豫，一冲而上，就在老板娘拿着鸡毛掸子举高之时，被达书一把抓住她的手。达书右手往她肩上一推，老板娘一下子向后倒去，她的头撞在了收银台的桌子一角上，顿时昏厥了过去。
　　达书立即去背起饷飞，当他正要跑出花店门口的时候，老板娘却出奇般由原本的昏厥状态恢复，摸着脑袋挡在了花店门口处。只听见她说：“先别着急走嘛！”
　　达书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认为我能做什么？”只见老板娘笑了一笑说，她并没有再次拿起鸡毛掸子。“小伙子，刚才那一幕是不是把你给吓坏了？其实我什么也不想做，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经意间就自己动起来了。我以为自己被鬼附了身，所以才请你们来帮我看看的，可没想到你们也没啥本事嘛！”
　　“附身？”达书愣了一会儿。（她会不会是在演戏，就为了让我失去警惕性？或者还是说她确实受到了某人的蛊惑而做出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做为这里花店的老板娘，对于有这一切的作为，这里周围的居民最清楚不过了。）“我需要你让周围的邻居证明一下，你说的话是否属实！”
　　“好啊，经常来过这里的顾客都可以为我作证，可没想到你们这些所谓的道士，居然也这么没用！”老板娘说完便走到收银台前打起了电话。
　　不久后电话便给打通了，只听老板娘亲切的说道：“喂，是小丽么？——我们店里有点小麻烦，你能马上过来一趟么——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位小伙子只是有些疑问而已，不过你别因为这个太过恼火了哦——还有回来的时候要带一些老顾客过来一趟，说是我想请他们吃顿饭——好了，就这样，挂啦！”
　　达书惊讶了，这位老板娘难道真是如她所说的那样，被鬼附身了？不对呀，那小飞他？而且现在还是白天呐！
　　“可不可以麻烦请你等一小会呢？”老板娘道。
　　“我真担心你又会变成刚才那样！”达书说。
　　“唉，那好吧！”老板娘将鸡毛掸子放到达书脚旁的地上说，“把它放在这，你满意了吧？”
　　达书仔细看了一下鸡毛掸子上面的粉末，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种粉末居然会是——迷嫔香！“迷嫔香，你们店里为什么会有迷嫔香这种东西？还有这个瓶子你怎么解释？”达书问道。
　　“哎呀，说了你个道士也不会相信，那东西我前不久才扔掉的，可我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制作了出来，所以就没把它当回事。”
　　“真的是这样么？”
　　“真怀疑你是不是江湖骗子？”
　　“这样就好办了，那你们这里有没有薄荷？”
　　“薄荷？当然有，不过你要那东西做甚？”老板娘疑问道。
　　“道士那当然是要祛邪救人了。”达书说，“有薄荷就赶快拿来！”
　　“哦，像是道士的样子！”老板娘说完了走了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手里还带着一盆薄荷。“喏，这是薄荷草。”
　　达书接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它替到饷飞鼻子前，并说道：“小飞，闻啊，闻，快闻啊！”
　　“这样能醒过来才怪！”老板娘刚说着，饷飞就立马醒了。
　　“耶？达书哥，我这是怎么了？”饷飞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不会吧这么神？”老板娘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说，“我记“你真的这么想么，小柔？”何亮道。
　　“没错，这就是我的作风！”何小柔直视何亮说，“当初他们说我只是一条到处咬人的疯狗，那么变成疯狗又未尝不可呢？”这时小柔的嘴脸显得阴森恐怖。
　　面对这样的妹妹，何亮感到了悲凉。她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楚楚可怜的妹妹了，她变了，真的变了。未来得及打预防针的狗，真的会发疯么？一方是自己的父母，一方是自己的同伴，无论谁他都不愿意如此去背叛。那趟来不急赶上的火车，就这么与自己恋人失之交臂，又是什么感觉？
　　“想知道高丽在哪里么？”小柔这时候问。
　　“什么意思？”
　　“其实哥你还是很喜欢高丽的对不对？她或许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以后就再也不会缠在你身后，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找回高丽！”
　　“你知道她在哪里？”
　　“前提是你能帮我。只要这事一了，你过回你们家原有的生活，而我继续做我该做的事。”
　　“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做些违背道义的事！”何亮望着自己的妹妹说，可他还是真的很想再见到她。
　　“这回想多了的人就是你了，我让你做的并不是什么为非作歹的事，而且这事对你来说很容易。就是……”
　　“你说什么？这还不是……”何亮听完后吃惊的说。
　　“这绝对不是为非作歹的事，没有人会死，也没有人会失去什么沉重的东西。只要你能帮我，我保证你可以见到高丽！”
　　“你确信？”何亮说后又望了高雅一眼。
　　“妹妹我几曾对不住哥哥过？对于雅姐姐也可以担保，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
　　“好，我答应你！”何亮望着月空说。‘小丽，你究竟在哪？’
　　就这么离开了，离开这个基地。那个时候，怀着好奇与无知的兴奋来到这里，而如今却有了这样的变故。
　　行走在荒土之前达书，依旧背着当初那个携来这里的背包。想到那个疑问，便说：“局长，你说地震会比预期的来得更早，那是为什么？”
　　“还用说，有人加剧了灵流的强度！”关长胜回答说。
　　“那人会是灭世组么？”达书问。
　　“不用打哑谜，是灭世组的人无疑。”饷飞说，“话说局长大人，我们这是打算要去哪啊？”
　　“往北一直走就是维河县。”关长胜答道，“开车得一刻钟。明天就走！”
　　留下的脚印，已有几多罕见了。想到那三盆植物，小柔也没看上眼，依旧留在了那儿。达书已经将它们装入植物袋中。
　　植物袋，能够容纳新异灵流植物的空间容器，包括葫芦树。它的内部干燥而厚，内部湿润透光，这当然是特异型灵流的功劳。当初从遗迹里将葫芦树移往基地，正是运用了它。不过要使用它，必需是心灵手巧的人才能做到。毫无疑问当时是小柔弄的。而达书也是费了一些心思才学会使用。
　　达书打算将它们送到饷马家中，饷飞也是很同意。天露草，不仅是作为一种植物，它也还是达书他们一路走过的历史见证。当初要收集这些植物的任务也从未结束。
　　对于那个基地，其实并没有荒废，而是暂时性的封闭，或许将来哪一天可以再次派上用场，更何况那可是舒图一手建造的，怎么可能说废弃就废弃。为了保证那里的安全，关长胜精心布置了新型的避灵阵。它需要关长胜或是达书的特殊识别才能被开启。还有——
　　——“你说什么？张明哥你真的要离开么？”饷飞不可思议的说。
　　“没错，可能现在说出来有些可笑，对吧？”张明说。
　　“真的要离开？”达书问。
　　“是的！”张明道。
　　“我想听一下你的理由。”
　　“知道么？我不是英雄，你也不是侦探，小飞更不是超人。即便有些人没吃下葫芦果，不照样拥有我们这样的能力吗？就像小书你看到过的福尔摩斯，还有一系列人都是。为了这个所谓不真实的使命冒生命的危险，我觉得——不值！我更是想要以前那种可以冒险而又刺激的日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让人牵着鼻子走？到头来，还发生了小柔姐的那种事情。我确实想让自己拥有能力，可以在别人面前大肆炫耀一番。可是——，我更想过得自在，你懂么？”
　　听完张明的话后达书淡然的说：“好吧，你可以离开。我们也不打算磨灭你的能力以及记忆，倘若你还想回来，随时欢迎！”
　　“啥？为何我可以例外？”
　　“因为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们。你记住不泄密就行了，还有我相信你。”面对自己最好的伙伴的离开，达书这么说。
　　炎热不会改变一切。
　　那辆通往北方的车轮印记，还记得当时在搜索废区的心情么？从无知到了解，人生就是这样，人总会成长。达书就这么挥手，向拾木荒漠道别。
　　桥底村大块大块的石头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村民们正在修建家园，希望能够恢复往日的和谐。饷马家院子里又多了三盆植物，其实饷马也挺爱植物的，他有时也种些药草。饷飞说了一大堆话，才让饷马明白那不是什么普通药材。其实也可以是药材啦。饷马在验证了饷飞有辨别药材的能力后很是满意，其实那是饷飞鼻子的功劳，在科技之园可不是白呆的。
　　夜晚，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将离开的事情说个清楚。然却就传来一阵咆哮：“旅行？你小子有钱旅行？”
　　“这个——这个，钱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饷飞挠头说。
　　“是这样么？不会一两天又来告诉我没钱吃饭吧？”
　　“好了，饷马叔，饷飞已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其实他也有长大，有时候也让该学会点东西去外面见见世面！”达书就来替饷飞解围说。
　　“哎呦，我说达书你什么也学会了说好话？”饷马说。
　　“啊？是这样么？”
　　“算了吧，达书哥，你说不过我老爸的！”饷飞说。
　　“谁说的，换做是以前的我或许可能什么也不会说，可是现在，要我闭上嘴是不可能的！”达书不死心地说。
　　在那个帐篷里，达成已可以自由行动了，手受的伤也有好转。他得知达书要离开后就问：“你要去哪里？”
　　“去维河县。”达书答道。
　　“去做什么？”
　　“去做我该做的事，钱的问题您就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有时间记得回来。”
　　“您自己保重，我去做的事情可能要很久。”
　　“我会的。”达成与达书父子俩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结束了。
　　那块田达成还会继续种，那个房子达成还会重建，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妻子与儿子却不在了。
　　在桥底村的村口，开来了一辆车，那辆车的驾驶者正是关长胜。警局的工作他已经委托给了别人，要前行当然不能忘却自己的责任。科技之园实习的饷飞也是事先辞职了。一行人将一些东西放上了车，向着自己的亲人告别。
　　正当车开动的时候，达书突然有所想法，便立即说：“前辈，不要去维河县了。”
　　“你小子突然又想说些什么？”关长胜愣然说。
　　“既然我们都可以布置避灵阵，那么灭世组他们想必也同样可以办到。我们如此前往维河县也是会和高雅一样找不到基地的具体所在地的，与其想着如何突破他们的基地，不如先联合其他的继承人，这不仅可以解决我们的住房问题还可以增加我们的人力，进一步阻止他们改造世界的计划，这岂不更好？”达书说。
　　“唉，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关长胜说完立即停下车在了路边。
　　地图重新摆上，利用的不再是月光而是灵流改造的灵光。可是这回又让关长胜怒气一上：原本两个光点的地方，居然变成了三个光点的聚集。
　　“这群混蛋，怎么又有一颗葫芦树划到了灭世组的门下？”关长胜发怒的时候，胡须都在颤抖。
　　另一方面，“这样总可以了吧？”何亮说。
　　“当然，”小柔拿出一张机票说，“喏，这是去高丽那里的机票，以及地址什么的我也打听好了。”
　　“最好是这样，还有我不会允许做同样的事。”何亮接过机票便下车离开了。
　　看着何亮离后，高雅又说：“妹妹你还真是感情用事！”
　　“少说几句吧，若是没有他的远程攻击能力，我们也没有这么容易就拿到机关融洞里的葫芦树。”小柔说，“下个地方是哪？”
　　“下个地方？当然是去见见我们的同伙！”高雅说完开着车离开了。
　　七颗葫芦树当中的三课已落入灭世组的手中，看来这又是一场难以想象的角逐。不去在地图上最近的维河县地区，那么就只有出国了。出国就需要相当昂贵的交通费，对于资金本就短缺的达书他们来说又是一个难题。于是关长胜只能如此说道：“我们就先去赚钱吧！”
　　“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虽说这样也没错，可赚钱要赚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国啊？”达书也郁闷得无奈，只能想想办法了。得我是用……”
　　“这么说你被操纵的时候是有意识的，只是手脚不听使唤是么？”达书问。
　　“是啊，除了小丽外没人相信！”
　　“小丽又是什么人？”
　　“小丽是我店里的伙计，只是有时我奇怪起来把她吓跑了，所以只好住在了外边。别人见我这样，肯定说我有神经病！”
　　“老板娘，我回来了！”只听一女声喊道。随声可见，她打扮得很平和，衣着淡雅。
　　“你——你不会是高丽吧？”达书见到小丽惊奇的说。
　　“是啊，我就是高丽，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名字呀？”高丽狐疑的说。
　　“难道你们认识？”老板娘也说。
　　“可我不认识他呀！”高丽说。
　　“这个样貌确实很像。”达书道。
　　“像谁？”高丽问。
　　“你姐姐高雅。”
　　“高雅？可我没有姐姐呀！”高丽莫名其妙的说。
　　“难道会是巧合？”
　　“不会错，她是高丽没错！”这时愣了半天的饷飞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