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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五)

作品名称:冒泡      作者:新派指点江山      发布时间:2010-01-18 21:31:45      字数:5095

老妈顿了汤,飘着饱满的枸杞,这老腰该知足了吧?秦玥一边编辑着明天要发的稿件:
韩剧,一种非中国硬板教育填鸭式的轻松,靓丽生活方式的描绘,许多人说是种无聊,看一堆反复的演员和人造的帅美。
西片,一种实力的折射表现欲望,视觉乃至心灵的一种震撼和空想,不像国片的浅尝即止与欲说还羞。
这种倾向,似乎是民族精神的“愤青”所不耻的状态,虽然他们亦会三三两两去肯德基吃上吮指鸡块,享受标准的环境和空调。倾向显示出中国文化的深度困窘,这也并非是个新的文化病症,正如梁思成先生曾经说的:“自19世纪中叶以来,中国屡战屡败,使中国的知识分子和统治阶级对于一切国粹失去了信心。他们的审美标准全被搅乱了,古老的被抛弃,对于新的即西方的,却茫然无所知。”
到了国门开放的今天,经济国界日渐被抹去,文化国界的分量变得敏感而重要起来,因为它是自立和存续的灵魂和软件,决定了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发展方向。是不是太多的喜好让我们变得没有自身的归属感,成为舶来文化的俘虏,我不敢乱下定义。
有位笔者写下这些话:“我们不必洋洋得意称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但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它有无穷的可被解释之处。假如说西方人有什么长处值得我们学习的话,其中一点就是他们对自己的一切都做出了高得不能再高的解释。”这也正是我们缺乏的解释意识和解释能力的一语中的,无法正视当下的实践。
当我们再次穿着西服洋衣微笑人生时候,又有多少值得骄傲的含金量,还是仅剩舞狮门前的好奇与愚昧肤浅的东方民族的继续延伸?
看着韩菜器皿的一行字:只用国货。
心上又有一丝撕裂的痛......
枸杞的甘甜,电脑播发的乐曲,让思绪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内心,难道真像莫榈家伙说的?自己一直不停地与职业,兴趣甚至是自我一见钟情,谈恋爱,然后证明?秦玥感受着腰部在热水袋敷着之后的渐渐温暖,还是忙碌着好,哪有那么多需要深究的事情?杞人忧天!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就在不碍眼的地方呆着好了。
如果有来世,再修个三千年,还是要做回自己最爱的睡莲。

忙碌
忙碌

两手干脆着地
像马蹄般俊跑
站立时的嘶叫

找个笨笨的唐僧驮到西天
圆个千万年的念想
修个真身

上天入水
结伴云鱼日月

今天免了驾月当空
爱回自己



冬景别样
雪飘摇(五)

甘名达签发着文件报告,处理文字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此时内心根本不在那些框框套套的政策文字里,回想起刚刚会议之后分管业务的副局长单独与自己的对话。
“名达啊。”副局长神色慈爱,拍着高自己一个头甘名达的肩膀示意坐下,“下个月你准备一下,到福建广东挂职一阵子。”
“好!”甘名达无论在什么场合说话极少,就算是一问一答的情况,他也只会有肯定和类似肯定的疑问,比如说:您的意思是?
“挂职是一种锻炼!”局长继续,名达起身把局长办公桌上的茶杯恭敬地端下来。
“您的意思?”
“时间不会太长,一年半载,回来就直接提拔了。”见名达面露难色,“北京有需要安顿的朋友?家人吗?”局长知道他的家人都在河南开封。
“没!”甘名达肯定的神情。浓眉加深。
“嗯!”局长端起茶杯,慢慢地呷了一口,“男人应以事业为重。”
“听局长安排。”
“这个周末你有没有安排?”局长轻松地笑了笑,“周五晚上,直接上家里来,我让老伴准备几个菜,好好聊聊。”
看着自己刚刚坐热的新办公桌,心想:再一年半载,就能换上更大的办公室了。莞尔一笑。
莫榈一夜无梦,睁眼时,玉女在边上涂抹着指甲油,黑色的换成透明,每一根脚趾头岔开来,像鱼缸里散开的黑头小鱼,扬着圆脑袋。
她见莫榈伸着懒腰,“早餐我打包上来了,当午饭吃吧!”
“奶奶个…医生呢?”
“又来脏话?”
“对不起!忘记了。”莫榈初始玉女时,两人交往的过程中,玉女说自己从小被父亲当个男孩教育,虽然没有施与棍棒,但教导的过程中常常会粗俗的脏话夹杂。自从闺女渐渐长成,她父亲这才收敛了许多,所以玉女对说脏话的男人特别的反感。
“他一早就去找什么同乡会的旧识,说是等你起来之后再联系。”
“那我再睡会。”莫榈伸手往她的背上抚摸着,平滑的肌肤。玉女从不穿胸罩,即使是在夏天。
“都中午了!起来!”玉女怕是自己一动会花了指甲油,挪开身子,面对着莫榈,“这次是北京,下趟你要开拓什么毛地啊?”
“那些钱还不够你消费吗?”
“又不是花你的钱。真是的!”玉女注视着脚趾甲,像小女孩看着雪花落地之后的融合。
“我的那份也给你算了!”
“良心发现?还是有新的计划?”玉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只要把他丢在有人的地方,就能很快地捕捉到机会。
“这世道怎么样都不会饿死人,我问你啊,如果说有那么一天,我们俩各自买一张单程票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口袋不许有钱财,也不许求助警察,一个星期过后,你说,谁会赚的钱更多?”
“你强不到哪去?”
“哦?你说看看,你会靠什么生存?”莫榈低头看着玉石项链,每一个晶莹剔透之间都有绳结扎的葫芦节。
“忘记我的强项啦?”玉女揶揄。
“呵呵。真还忘记了,上海的客户收集的信息怎么样了?”莫榈笑。
“再等三天告诉你。”玉女看了眼开着的电脑,隐身的QQ不停地闪烁。莫榈顺眼望去,问:“为什么不回啊?”
“一小男生,不用管他。”
“男人还是老的有魅力啊!”莫榈笑着又躺了下去。
“越老越色!”刚刚准备奚落,电话响了,医生回房了。
莫榈先来到医生的房间,递给他一张新的手机卡,“北京冷吧?”
“房…房间里还能…能坚持,跟山…山里差不多。”胡子跟着嘴型抖动着。幸好他女儿长得不像父亲,南方有句方言:歹竹出好笋。
“上海的事情,你说说想法。”莫榈开始摆放茶几上医生几乎不离身的象棋盘。
“我…我写下来了,说…说不…不完整。”医生做事严谨,整整三大张,学历初中但字迹工整。
“我边看,来来来,杀一盘!”
“玩…玩不过你。”还是受不了诱惑。中盘时,莫榈看着文字,医生蹙着眉头考虑应招,玉女收拾好自己也过来了。
玉女看着残局,医生自言自语,“又…又赢…赢不了了。”
“你是阵势赢我,招式上输给我了。”医生不解,莫榈继续,“象棋虽然讲究开局的布阵,但遇到拼命三郎不讲阵势的,你那些布阵就失去整体力量了。”医生回味着这段话。
玉女笑,“你就会讲课,我看不见得,这局你输定了!”
俩男人不解地看着她,这明摆着的结果嘛?莫榈一看不得了,自己棋盘上最重要的“卒”不见了,过河卒相当于车啊。两人查着盘边的余子,硬是没有找到。
玉女大笑,“医生,你吃人家卒子还藏着生仔啊?一个女儿够了!”
“我…我没…没动啊!真的!”
“你摸摸上衣的口袋,看是不是藏着了?”
莫榈这下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也开始大笑,医生不知情,还真是从西装内口袋掏出那颗卒子,大呼小叫自己根本没有作弊,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结巴也不那么明显了。
随后,三人就上海和北京的事宜进行大致的汇总。医生拜访的同乡会有条新路子莫榈决定继续探探,正巧也说起协会需要一些在京同乡的“丰功伟绩”,医生对协会介绍了莫榈在京的讲座就是一个成绩,于是,莫榈考虑之后,决定计划安排了一个饭局,秦玥爽快地答应了,玉女倒是不愿前往,独自出门逛街溜达去了。
饭局前,休焕提前回来了,莫榈叫上一起参加聚会。
医生一贯的机警,不像他外表的直观,莫榈在餐馆外接电话时,他一一看过包厢,并看了厨房,还有所有的备菜,心里知道了如何点菜最合适。
不出莫榈心里估计的,休焕还是叫上了贝睿。其他人还没到达时,休焕见包厢没其他人,责怪的语气先开场,“信息不懂回啊?以为你成冰雕立在家门口了。你们两个都是!自私!”
贝睿车上已经解释过手机丢失的环节,见休焕怎么还是纠缠这话题,有点不太高兴。莫榈倒是不动声色地化解,“内心惦记着的话,对方是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休焕像是明白这个暗示,“喂,这包厢消费不低的,你真是要连讲座费花光还透支才高兴啊?”转头示意贝睿,这饭他准备请。
莫榈笑,“不用你我花钱的!白吃!你看,来了来了,医生做东。”医生进包厢,相互介绍,贝睿自是免了介绍,不过心想,那个机场对自己有些恶意的女孩怎么没有来。
同乡会的领导长得很南方,医生一般高的个子,从到来开始一直呵呵地乐着,也不知道乐什么,眼神倒是不时看着贝睿格格,休焕开始有点坐不住的不耐烦。秦玥最后一个到来,当然,覃老师也来了。
领导先出声,“大家一起举杯,祝贺莫老师开讲成功!以后争取常来!常来!”只是眼神不知道怎么聚焦,想看格格嘛,见边上的休焕殷勤得那样,想重点对着秦玥记者嘛,又舍不得覃老师。
秦玥倒是很懂场面言辞,“那篇报道如果大家觉得写的不够到位,就请各位多见谅!”注意到休焕贴心地照顾着身边的贝睿,于是也不时关照着陪自己来的覃老师。
医生拉着领导用方言低语,按莫榈事先交代的事项。想必是对医生的结巴受不了太久,直接掏出一张名片说,“就这个人,你就说是我的兄弟,没事!之前所有的南方来京的朋友都是我给介绍的!”
医生收好名片,敬酒,眼神传递给了莫榈,心里想,莫榈的判断能力真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见事情顺利如愿,莫榈轻松起了话题,“大家一起玩个游戏。想象一个画面,一个自己,一条河,一棵树,一堆篝火,一只狗,一只猫。我们从左手开始,一一描绘你最喜欢的画面。”
领导先是喝了口酒,有点不知所措,大家开始期待着描绘,他只好求救似地看着莫榈说,“从右边起吧?”
秦玥大方,像她身着的服饰亮色,娓娓道来脑海里的想象,“我背靠着大树,面前是一团篝火,再往前是河,河边有绿草地,但是晚上看不到绿色。在黑暗中,我看到一只大牧羊犬的剪影,听到它偶尔传来的吠声,而小猫咪蜷缩在我怀里,醒来就会舔舔我的手,但多半是睡着的。”
深色咖啡高领毛衣的覃老师想了想,“不要猫可以吗?”休焕抢话,“是哦!是哦!我刚刚也那么想,为什么要猫?”贝睿小嘴嘟噜道:“人家出的题目里本来就有。”秦玥一听,也参与了选择题,“不要狗还能同意,干嘛不要猫啊?”莫榈笑,举起酒杯,也不知道要敬谁的酒,一团热情的讨论会,于是自己蒙了一大口白酒。
此时,领导发话了,“依我看啊,可以选择,甚至可以增加内容,比如说各种动物,或者爱人相伴啊之类的在画面上。莫老师,您觉得呢?”顺带瞄了一眼覃老师。莫榈继续笑,“可以!可以!发挥想象当然最好。”离题万里也在五指山之内,内心大笑。
覃老师带点酒意的神情特别妩媚,“我在大树下吹着凉风,风中有远处河的清新气息,那是一个夏季,手捧一本喜欢的小说,小狗在边上嬉戏。”领导像是被带进了那个宁静的美好,表情有着想直接趴上去的欲望。
覃老师回到冬季的此时,看着贝睿,高挑的格格显得有点单薄,语气很细气轻声,像午夜远处飘来的小提琴乐曲,“我靠着树听音乐,小猫趴在我腿边睡觉,小狗绕着树跑,面前是条漂亮的河喽,然后篝火在烤我的鞋。”大家错愕的神情,贝睿腼腆地笑,“我想象的就是白天,鞋在河边玩时弄湿了,所以用篝火来烤。”
休焕笑着关心,就像他亦是陪在边上,“也不拖了鞋再下水,是要烤烤。”大家哄笑,医生笑得最开心。
休焕觉得刚刚的言语有点过了,觉得难为情,但内心坚持着刚刚的想象,“我想象的画面跟贝睿差不多,我帮她烤鞋就是。”说完接着笑。秦玥接着话,“烤鞋可以,还有一只手烤鱼多好!”
紧接着,医生指了指嘴巴,示意说话不灵光,请领导接下去,大家也无意刁难他。领导眼神迷离着开始描述,“我呢,脑海里有两个画面。先说第一个,大树,大河,篝火都在不远处,我看着猫骑在狗身上,它们游戏着。”大家觉得这画面奇特,继续第二个,“第二个画面我细想了下,更喜欢一点,我站在大树上,看着猫追着狗绕着树转。”
没有多大的笑声,大家等着莫榈解释答案,只见莫榈起身再次举杯,“很高兴有缘分跟大家坐在一起,为大家的想象力干杯!”
休焕不乐意了,“莫老师,说说答案!说说!”大家说开来,不然就不喝酒。秦玥记者的做派发挥着作用,“这不会是一个心理题吧?”
莫榈只好自己喝了手中酒,“我干了!大家随意。”看着身边的秦玥,“你说是心理题就是,如果内心只是当成一幅画,就是一种希望的生活方式而已。”
贝睿问,“那你自己的画面呢?”
莫榈笑,“夹菜,大家边吃,不要想象了,肚子填饱是第一要事。”贝睿格格的神情忽现,“耍赖!”莫榈接着看着医生,“再点两盘,一盘狗肉,一盘猫肉!”医生知道莫榈玩笑,覃老师严肃地下令,“不许吃狗肉!不许!”大家笑。
饭后,医生做到位,在座的除了莫榈,给每人带了包礼物,两条极品黄鹤楼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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