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桃花溪>36---------36

36---------36

作品名称:桃花溪      作者:邹满文      发布时间:2014-03-12 13:17:57      字数:6106

  36
  咪咪一边看一边问价格,文兴干脆利索地回答,卖弄自己结婚买来的好衣服。咪咪看着看着就生气了,自己结婚时买的东西没法和桃花比,都是儿媳妇,都是给儿子结婚,父母怎么那么偏心。桃花想给文兴使眼色,他却没有看桃花的脸,只顾给嫂嫂说。
  李文华也在看,咪咪看着看着就回过头来问;“文兴,你娃发了,买这么贵中的东西,这一大包东西得多少钱?”
  “你小看我文兴了,这点东西算什么?一万多块钱还算钱吗?我家桃花开那么大一个香包店,这点钱九牛一毛。”
  他正说着;“桃花悄悄地走过来,轻轻地拉了他一下,他才止住声,回头看着桃花笑。
  文兴和桃花将那些东西提走,咪咪满脸的不高兴,将头一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你爸的良心叫狗吃了,那么偏心眼,桃花是他家的媳妇,我也是,我结婚时他抠门的一分钱狠不能分两半花,到了文兴和桃花的事上,比财神爷还大方,心长到脚把上了......”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吃哪门子骚醋?谁给他们钱买那么贵重的东西?咱们是像嫁女子一样将文兴嫁出去,家里掏钱的话就不叫上门女婿,你懂不懂?桃花家日子好,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人家桃花也有钱,当然要买最好的了,一辈子只有这一次,只要有钱,谁愿意糊弄自己的婚事?”
  “那你为什么要糊弄我?”
  “我怎么糊弄你了?按照农村你我结婚就算是最好的了,从嫁妆到结婚所有用品,农村有几个能赶上咱们的?再说,你家要是有钱,掏钱将我娶过去,给我买什么我都不说。”
  咪咪瞪着眼在他的身上拍了一把说;“我的爸妈有儿子,你想嫁过去人家还看不上,只有我瞎了眼把你当宝贝。”
  她一边说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觉得自己说话时的嘴一张一合及有魅力,随着说话,头发抖动得很有节奏,看着看着就将嘴凑过来,再寻文华的嘴。
  咪咪知道文兴没有钱,这个大王只要身上有钱,尾巴翘到天上了,像长上翅膀一样飞出去,直到将钱花尽才安宁。要使身上有几块钱,烧的睡不着,坐卧不安,半夜起来都要买点东西吃,身上没钱才安稳睡去。
  然而,这钱到底是谁的,她有点怀疑,要使文兴的爸爸偷偷地给谁知道,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快要出嫁了,以后变成人家的人,给谁不心疼?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打向家里,听到婆婆的声音说;“我店里最近有个生意,资金周转不过来,得一两万,请家里帮忙。”
  文兴听到她给家里打电话,赶紧跑过来准备将她的手机抢过来,她一猫腰文华没有逮住,照她的屁股拍了一把,她笑着将电话挂掉,看着文华。
  桃花回到店里,又研究起那几个领袖像,她的心里一直想这件事,要使能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邓小平,江泽民这几个领袖像绣成,自己亲自送往北京那该多好,作为中华儿女,翻身不能忘毛泽东,周恩来和朱德,致富不能忘记邓小平,江泽民,他们都是人们敬仰的人,为他们绣相是中华儿女的心愿,也是一种心声。
  桃花想一针一线地将领袖绣成,带上这些刺绣去到祖国的首都看看,看看想像中的北京和看到的北京有什么区别?要使有可能的话,在带上父母,也让她们看看自己国家的心脏,顺便去山东,看看从未见过的姥姥,姥爷和舅舅舅母。
  她正想着,电话铃响了,看了看号码,是文化局的,赶紧接了起来,对方要她申报今年进展厅香包的名称,一一地列成单子送过来,上面的领导要看。
  桃花看了一眼店里,除了两个店员,文兴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二叔给人送香包,她想找个人商量一下,是不是将所有的都报上,还是留点精品?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看见二叔走了进来,就将刚才的事对二叔说了,二叔说;“有什么报什么,得先让领导知道,让他们注意咱们的香包,特别是鸟巢抱金蛋,这样的东西最吸引人的眼球,先把领导的眼球吸引过来,有他们的帮助,事就好办多了。”
  她听了叔叔的话觉得有道理,就将这些香包列成表,写上名称送过去。
  叔叔看过她列的名称说;“这样不行,最好是照片,你赶紧回去,将那些做成的香包拍下来,用打印纸写上名称,再贴上照片,旁边附加说明,有理有据,看上去分明,好看,附加的文字进行染色,就像宣传广告一样。”
  桃花高兴地笑了,觉得叔叔这个主意好,领导看过后一定赞口不绝,说完就准备回桃花溪,不知文兴去不去,跑着来到他哥哥的店里,文兴却不再,一个人坐车向车站而去。
  桃花到了车站才想起没有照相机怎么拍照?要拍照必须要数码相机,现在已经没有人洗照片了,只有打印。
  她想叫个照相的觉得不合算,自己的香包秘密也会泄露掉,只有去买个照相机,每年都要用,以后申报的香包上都给贴上照片。
  她抬手当来出租车,又向市里而来,在百货大楼看照相机,文兴给她打过电话以后跑着进来,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桃花,桃花笑着说;“时间紧张,赶快看照相机,要回桃花溪拍照。”
  他们买好照相机坐车回桃花溪。
  桃花溪一年一度的庙会开始了,到处是人,满山遍野是桃花,要不是煤矿,桃花溪被桃花包围着,好像是个桃花的世界。
  那座娘娘庙被桃花溪的人扩建了,原来只有正殿,接着又盖了两个偏殿,一面是观世音菩萨,一边是财神赵公明,求财的,求子的,抽签算卦的,就是没有听到求媳妇的,光棍们在几年的时间内消失了。
  庙会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处乱穿,有看戏的,有胡逛的,人山人海,年轻的小伙姑娘手拉着手从这个小山峁上上去,那个小山峁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根根桃树枝,上面粉艳艳的桃花密密麻麻地,老汉们看见就想骂娘。有的人坐在煤矿洞口不远的地方,看着矿车一斗斗往外运渣石,电铃不断地响着。
  桃花溪在人声里鼎沸,戏台上的高音喇叭和桃花结婚的唢呐声交织在一起,传进沟脑又折射回来,飘向田野。
  桃花家门前的地里、路上放着汽车,摩托车和自行车,出出进进的人显得很忙碌,大门外也站着人,吵杂声,喝酒的吆喝声,唢呐声,还有音箱里的乐曲声凝聚在一起,形成强大的气流,冲出桃花溪,向上外蔓延。
  桃花家招上门女婿和其他人家不一样,像给儿子娶媳妇,满院喜气,前来祝贺的人很多,市文化局,县文化局,县政府,乡政府以及大小队的干部都来了,市上也派人送来祝贺词。
  亲朋好友,香包界的同行,同学,高朋满座,政府部门一个接一个讲祝贺词,议程一项一项地进行,人们觉得自己给儿子娶媳妇都没有这么多议程,人家招上门女婿这么排场,觉得桃花这几年在外干得不错,从各种形势看,她比男娃厉害,是桃花溪的人物。
  桃花溪变了,人也变了,人们吃着喝着,从烟的档次到酒的档次,以及这场婚事规模,觉得桃花溪和几年相比,有天地之别。
  仁和乐呵呵迎来送去,仁忠和仁怀前后地忙活着,人一波一波地涌进来,吃好喝好以后走出去。
  拜大小的吆喝声,嬉闹声以及围观人的笑声,将要把院子掀翻,看完戏的人路过这里驻足在看,有的听到吆喝声跑进院子里,看着新娘子和新郎官磕头,羡慕的要死,特别是新娘子,漂亮极了,化妆过的桃花已经不是桃花,是貂蝉,是嫦娥。
  文兴也很潇洒,富有朝气,蓝色西服红领带,白白地脸上戴着笑,顽皮地给人磕头,听着喝彩人的声调,是长辈就完完全全将头磕彻底,遇到平辈,就半跪半就将头磕下去,惹得在场人轰轰大笑,有的过来压他的头,怎么也压不下去,又过来两个小伙,三个人将他的头压下去。
  论字排辈地往下磕头,在桃花溪叫拜大小,桃花和文兴磕得腰腿酸疼,谁也没有办法,这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一辈子就热闹这一回,叫喊声,吆喝声以及围了一圈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从桃花家院子传出来,在田野上飘荡。
  喜庆的宴席落下帷幕,客人慢慢地走了,执事客吃饱喝足了开始打扫卫生,收拾残局。
  太阳快要落山了,黄昏的风轻轻地吹着,鲜艳的桃花满山遍野,到处飘着桃花的馨香,有的随风飘荡着,有的艳艳地坐在枝头,轻轻地招手,呼唤着远飞的蜜蜂。
  桃花溪的水清清地流淌着,水上有残落的花瓣,走走停停,回头望着故乡的山川。有的没有来得及看就顺水飘走,好像它的志向就是要走出桃花溪,义无反顾地背上自己的行装,匆匆地赶自己的路。
  天上一点云也没有,很蓝很蓝的,像一张蓝色纤维板,在轻风的作用下,好像上下晃动。
  太阳慢慢地滚下山崖,晚归的鸟儿划过天空,像刀一样在蓝色的天幕上划了一道口子,不注意就愈合了。
  今年庙会特别大,人也多,不知是那些建筑的人群还是煤矿矿工,唱戏时人多,戏唱完了人也多,羊肉,蒸鸡肉,砂锅,豆腐脑,凉皮凉粉.......庙门两边的空地上摆满了帐篷,一个个乐呵呵地招呼前来吃饭的人们。
  马戏没了,国家禁止了,那些淫秽不堪的场面得到遏制。但是,台球却因运而生,有的赌钱,有的赌啤酒,反正只要你想来一盘,总有人接杆,特别是年轻人,谁服谁?什么斯诺克,散杆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只要两个人杠上,就会围一圈人看。
  卖熟食的,小百货门前放着音箱,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吼破了天,几乎到处都能听到她的歌声,却不知道她是个干什么的?有的人捂着耳朵走过摊点说;“这歌好听,就是太吵”
  一家出售磁盘的门前竖着凤凰传奇的大幅彩照,小伙子站住脚看着,像看嫦娥一样,留恋地看了又看,不知谁家的姑娘长得那么漂亮。
  时间无声无息地走过,不经意间一颗桃花落下来,慢悠悠地在飘飞。桃花溪没有改变姿势,也没有改变流动的样子,不紧不慢,一直这样流淌着。
  岁月没有给桃花溪留下什么,也没有因为桃花溪的热闹而止步,它就像空气中的微粒,顺着风飘走,感觉不到就会在你脸上划一道痕迹,或者浅浅的皱纹,或者将你的年龄改变。
  桃花自从结婚后,十多天里没有离开过桃花溪,没有离开过爱巢。除了在温柔乡里甜蜜,就在刺绣机上绣花,她和叔父设计的鸟巢抱金蛋,明珠塔,陇上人家,耕牛图等作品都没有完成,有的完成了,还需手工填补,她不但要在刺绣机上指点,也看那些做手工的,该增的增,该减的减,看上去要得体,大方,一年一度的香包节又来了,她得准备,要拿出给桃花溪争光的作品来。
  文兴什么也不干,有时出来溜达一会,坐在桃花身旁看看,看到她忙得不亦乐乎就走出大门外,来到桃花溪看美丽风光,看一会就来到煤矿洞口,看出进的矿车。
  文兴转一会就回来睡觉,觉得自己疲乏得像走了几十里路一样,自从结婚,夜变短了,好像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给自己面子,说会话,缠绵一会,搂抱一会,还没有亲热够鸡就叫了,再一次亲热时,桃花的父亲已经开始扫院子了,黎明的曙光把窗帘染白。
  文兴掉进桃花那波涛汹涌的海里,每个浪花都能让自己醉生梦死,每个浪头过来,自己如同死了一般。
  有时候,他觉得桃花不是桃花,是仙女,每个部位都有着神秘,充满着诱惑,只是他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桃花,眼花得看不清,要使有个放大镜该多好。
  她和那个少妇不同,有着姑娘的羞涩和童贞,也有桃花溪那缠绵不绝的柔情,软缎一样的侗体上,布满了让人难忘的馨香,有些地方他摸不够,看不够,也品尝不够。
  她没有少妇的疯狂,也没有一般女孩的娇气,笨拙的,羞涩地和自己在一起,有说不出的甜蜜感。
  文兴很累,桃花也累,在刺绣机上打着哈哈,急忙用手捂住嘴,秀琴笑着,桃花不好意思地起身让给她。
  桃花回到房子里想睡一会,看到文兴在睡觉,没有惊动他反身出来,走进手工制作的房里,那些妇女唧唧咋咋地说着话,看到桃花进来,一个婶子说;“你看看我做的怎么样?”
  桃花看过后说;“做得好,就这样做,这次要使在香包节获奖,我绝对奖励你们,最少每人二百。”
  妇女们听到这话更有干劲了,爱怜地看着桃花。
  妈妈从菜地回来准备做饭,听到房子里的笑声,放下菜过来,桃花赶紧走到母亲身边,挎着妈妈的胳膊。
  桃花跟着妈妈来到厨房,俩个人一起做饭,母亲看着桃花笑了笑说;“闺女,女儿出嫁三天都回门,也回娘家,咱们招上门女婿,不能回门,没有回娘家的可能,俩个人一直在一起,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刚结婚的毛糙小伙不会疼爱媳妇,也体会不到女人的痛处,不行了就和妈妈睡几晚上。”
  桃花的脸唰地红了,跟花一样,低着头不敢看看妈妈的脸。妈妈知道女儿害羞,就悄悄地走过来,来到女儿的身边,悄声给她说了好一会,桃花低着头,俩个人私语好一阵子,妈妈笑了,女儿也笑了。
  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响过后,谁也没有注意,各做各的事,一个小伙走进桃花家的大门。
  一个做手工的女人看了一眼那个小伙,问他找谁?这个小伙笑了笑说;“我找妹妹桃花。”
  那个女人边走边喊;“桃花,有人找你。”
  桃花走出厨房看到院子里的小伙一下子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瓷呆呆地看着他,眼里流着泪花说;“妈妈,我的哥哥回来了。”
  妈妈听桃花说哥哥回来了,和面的手急急将面攥住,一只手端着水碗就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姜娃,“哇!”地一声哭了,水碗点到地上一分两半,摔碎了的碗碴儿无力地在地上摇晃。
  桃花妈软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只手抓住门边,泪水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咬着牙说;“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活着为什么不来份信?活着怎么才回来........”
  姜娃看到母亲的样子,一下子扑过来将母亲抱住,流着泪说;“妈妈,儿子对不起你,让你老人家操心了。”
  说完泣不成声,三个人抱作一团。
  做香包的妇女,刺绣机上的人都出来,文兴也站在门口,他们看到三个人一会哭,一会笑。
  一只喜鹊站在门楼上喳喳着,将尾巴一翘一翘,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喳喳喳,喳喳喳,说了会话,谁也听不懂,又飞过来站在房檐上喳喳。
  一只燕子飞回来在桃花家院子里旋了一下飞起,在大门外转了一会,认清门又飞回来,站在院子里的铁丝上,用灵活的眼睛看着这家人。
  一会儿,它飞到自己原来的窝上看了看,觉得完好无损,就落到铁丝上呢喃,燕语。
  姜娃看到的父母,已经不是以前的父母了,五十几岁就像像六十几岁一样,花白的头发,佝偻着的身躯,好像他走了这几年,父母在地狱里生活。
  全家人吃过饭后坐在一起,每个人都红着眼睛,带着笑意说话,姜娃慢慢地开始讲自己的不幸和遭遇。
  姜娃和同伴们出外打工,最先在深圳一家企业,这家企业是私人企业,老板十分苛刻,工资不高,遇到节假日也不放他们出去,依然得干活,动不动就克扣工资,听上去一月两千块,到手只不过一千多点,员工都很气愤,都想跳槽,只是一下子找不到可去的地方。
  他在这个场子里干了多半年,结识不少朋友,云南广西的,湖北湖南的,山东河南都在一起商量去哪儿?后来,一个云南的小伙说;“我的一个朋友在广西,给我打电话说,那里的事很好干,叫我过去,谁愿意去就跟我走,反正我们都是大人了,去看看,能干了干,不能干就走,天地这么大,难道没有咱们立锥之地?
  几个同意跟他去,有几个不愿意去广西,姜娃想了一夜,决定跟他去广西,挣钱不挣钱先逛一趟广西再说,到了这步天地,到哪里都是打工,自己没有一技之长,还能干什么?
  他们五个人来到广西,那个小伙的朋友高兴地在车站接他们,看到一下子来了五个人,高兴地说;“好,我们这个场子里就需要人,越多越好,你们的到来,我代表老板表示热烈欢迎。”
  这个小伙口才很好,流利的普通话,一边走一边对他们介绍说;“我们的工厂是进出口贸易,不需要你们费力气就能赚钱,一个个坐在办公室里,在电脑上做,只要你们的业绩好,就像埃及的金字塔一样,慢慢往上积累,谁最高就拿的工资多,奖金多。”
  姜娃说;“我不会电脑?怎么做呢?
  “我们公司有培训部,公关部,策划部,行政主管部,业务部......几十个部门的大集团公司,还愁你不会电脑?”
  他们五个人跟着这个小伙坐车来到一个山脚下的大院里,并没有看到集团公司的摩天大楼,也没看到什么豪华办公室,更没有看到有多少人出尽,这里只有十几间平房,再往沟脑走还有平房,院子里静悄悄地,姜娃看见这里就想起《红岩》里的渣滓洞,要是上面有哨楼就更像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