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连长王羽》第三十四章

“副军长，你看，炮楼下有座房子。”站在他旁边的战士中有个人说，孙石泉副军长侧脸看了下，猜测说：“应该是鬼子队长单独住的。”
　　“看来当一个官，是要特殊点。”又是这个战士的感叹。他旁边的一个战士取笑他。
　　“刘大力你羡慕，就住在鬼子那里去，多舒服。”
　　“俺才不稀罕这些鬼子和汉奸的住房，就是有一座金房子我也不看它一眼。”
　　“你恐怕还没有福分。”
　　孙石泉副军长打断他俩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话。
　　“好了别闲扯了。”然后，他对比他高的胡连长和夏排长说：“我看应该这样，胡连长，你和夏排长沿着前面的铁丝网下的土坎，绕过去，到鬼子的炮楼后面。”
　　月光下，睁着一双凝神而非常注意听的眼光，被月光照得机敏勇敢的清朗的脸，和还有夏排长十分英俊淳朴英勇的轮廓分明的方脸，在自己副军长更他们交代任务时，他总是习惯性地把双手稍微扣着紧系在他腰间的宽皮带里一点。
　　“副军长，这是为什么？”还是一脸认真，好像要尽量明白自己副军长的这一行动意图的胡连长，就像一个勤奋的好问的学生一样。
　　“这样场合，我们不能呆一起，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炮楼里的鬼子，会用什么手断。”背对他俩的中国抗联副军长孙石泉。在鬼子占领沈阳和吉林时，就参加了，由抗日将军黄显声组建的，由一些，工人，农民，东北军，等组织的东白抗日义勇军。在几年的进行各种不同的对鬼子的作战行动，由最初的大的声势，到被异常团结的日本侵略者用尽阴毒的手段，各个一一击败。我们将在两本小说里，进行描写。在抗联小说《杨尚中》，这本小说将专题描写以杨靖宇为原形的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故事，将在后年发向江山文学网，小说阅读网等。和明年下半年发出的小说《抗联排长刘贵》近期将动笔。失败了的这一股抗日义勇军，被灭掉了。孙石泉就参加了李荣久军长的抗联二路军，一直战斗到现在，有六年了。
　　“明白了。”
　　“你们两个负责对出现在炮楼后面的鬼子，比如：机枪，射击的方式，进行牵制，不能让鬼子对我正面的战士，形成太大的威胁。要灵活’”
　　“嗯。”两人回答，
　　“你们先不要急于开枪，主要是听到我在前边的枪响为准。然后，你们就开枪，到时，你们专门对付炮楼顶上的鬼子的机枪手，我带着一些负责打鬼子的前面。”
　　“是，军长。”
　　“同时，如有什么情况，立刻派人来报告我。”孙石泉军长还叮嘱道。他的清秀的，富有作战经验的稳定的瘦脸，非常的严肃。让人感到气氛里，含有火药，空气里，还夹带有冷酷咧咧的枪管。
　　“嗯，明白了。”
　　“立刻行动。”
　　然后。胡连长，夏排长就转身，对后面的战士压低声说：“一连，跟我来。”于是他们身后在一片明亮亮的月光里的战士。就跟着他俩去了。
　　两组队伍就分开进行。
　　“连长，我感到月光太亮了，容易被鬼子看见目标。”夏排长说，机智的胡连长同样以感到这一对他们不利的问题。他立刻往前面一看，有一环形的土堆。土堆下一片阴黑黑的。非常适合他们的行动，他这样认为。原先还以为打炮楼会麻烦多，看到这，28岁的高个，身子挺拔的，闲时爱和战士粗话，大话一一大聊，还爱一说两句就呵呵大笑的，打仗时，就成了一个吼声吼气的还要打人的胡连长。就说：“一排长，我们就从那面土堆下跑过去。正好可以挡住我们的身子。”
　　夏排长顺着土堆看过去，有些还是能看到。就有些担心说：“连长，你发觉没有，其中有些也能被看见。”
　　胡连长似乎很有把握说;“不碍事，到时既然看见了，咱们就看情况。”
　　夏排长也觉得也就只有这样，也许运气还没有这样不顺。还有，这个时候，鬼子大多都呆在炮楼里，谁还跑出来呢？想到这里，感到应该是有机可剩。于是，胡连长说：“行动吧。“然后，他俩带着战士们弯着要，迅速地向土堆下跑去，刚到土堆，胡连长回身压低声音喊道：“快，趴下。”于是战士就在土堆的阴暗的阴影里立刻趴下。卧倒在地的夏排长和胡连长，在战士卧倒的杂乱的声响里，不由得心都紧缩，胡连长的急躁脾气上来了，压低声音，可还是声音有些大：“轻点，你们想让鬼子听到吗。坏了老子的大事，关你们三天禁闭。”
　　有几个他身边的战士申辩：“连长，我们不是有意的。”
　　“行了，别说了，等会绕道炮楼后面，你们要小心，不准在弄出声来，在哪里容易听到，也容易被发现，记住，让鬼子发现了，这次行动就完了。知道吗？”胡连长压低声音喊。两只眼睛又圆又亮闪闪的。就像一个汹汹的不发声的公老虎。
　　“连长，我们明白了。”几个战士又紧张仿佛大气都要闭回去似的。胡连长就转回头，伏在身边的夏排长说：“走我们马上绕道炮楼后面去，尽早到达副军长制定的指挥位置。”
　　“好吧！”胡连长抬起他的眼睛看了看，他们的土堆上面，被多根铁丝网椭圆形般在他们前面往后面绕到高高的炮楼青黑背面的铁丝网去了。尖利的铁丝网仿佛不经意间，挡住了他们的进攻欲望似的，静静横在前面。月光悄无声息地照在铁丝网上。看上去，还闪着点点亮光。
　　夏排长注意地观察了一下，炮楼这时无人，除了守在月亮照在炮楼这一侧房子顶上的，靠近守在进入炮楼过道，看不见的守卫外。就是这些。这个现象平平常常的，这表明鬼子处于正常的防守状态。后来，胡连长，夏排长用了不多的时间。到了炮楼的后面。
　　“这下好，有阴影遮住了我们。”胡连长高兴说。
　　“是啊！’”夏排长说，又左手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刚才的虚惊，和担心没有了。
　　“连长，”有战士问，“副军长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这时累得喘气，有些肥壮的胡连长，居然仰躺着，双手手肘寸在身后地上，好好地出了大气后，战士们看见他插在紧束的皮带里的肚子上驳壳枪，在他的一起一伏的肚皮上，被月光照得的一亮一亮的。这时，他才翻过身，回头对他们说：“同志们，别慌！只要我们听见枪声，老高，小李，你们专门对付炮楼上鬼子的机枪，我们就专打从跑楼里站出来的鬼子。”
　　“连长，这个办法真好。”战士们说。胡连长只要战士们一夸，就会满意起来。在这个一连里，大家都知道。他也喜欢战士们这样，他本来就喜欢有人这样赞扬他。然后，他回转脸来。对一直没有说话的夏排长，看了一眼。
　　“是啊，副军长怎么还不没动静。“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夏排长被炮楼的阴影挡住的军帽帽檐下。专注的警惕眼光，挺直的鼻翼，抿紧的嘴唇，问。
　　“连长，别心急，孙副军长英勇善战。”
　　“那就等着吧。”胡连长说。抬起他的右手，把军帽往上稍抬一下.......
　　“副军长，这下不好了，竟然出现月亮。’26岁的年轻副排长金抗东感到不好。他和身下一连五十名战士卧倒在炮楼的铁丝网的后面的土堆下。明晃晃的月光照在他们灰白色军帽上，系着皮带的腰背上。他也是一个大学生，当日本占领了东北三省，据说：在学校里不准谈中国，都唱满洲国歌。不敢乱说话，乱行动感觉自己处于一个随时要被抓，随时被监听的环境里，让人人心惶惶，不都安心。他听有同学讲：日本人杀中国人在冬天，在已经冻成一片白得耀眼冰面上，挖了一个大窟窿。把中国人的头上一砍，就推进极度冰冷冷的，冰窟窿里。他十分震怒。决定和班上的几个同学，参加了在1931年10月在凤城，由当时的辽宁警务处长黄显声建立的东北抗日义勇军。有很多正直坚韧抱定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的普通中国人，他们有：工人农民，学生，知识分子，东北军的官兵等“在誓死，抗日救国“的口号下对占据中国东北的日本侵略者进行打击。由于其成分复杂，指挥上的无法弥补的弱点被日本鬼子各个击破。被最终打败。1936年七月有杨靖宇再次组织东北抗日联军在抗日救国的旗帜下，再次对日本侵略者发起了不屈不饶的打击。他还把自己的名字由金正良改为金抗东。经过几番周折，他到李荣久军长的抗联第二军11团八连，由原来的冲动热血青年，变成了坚毅机智的抗联副排长。
　　这时，孙石泉副军长明白，如果鬼子在炮楼下当然是看不见他们。如果在此时的一个时刻，有鬼子上了炮楼顶上，就会看见他们。而这正是孙石泉忧虑的。于是，孙石泉不时紧皱着眉头，从他们靠近炮楼后面的土堆时，这个感觉就形成了。那么什么时候开火呢？是现在还是，孙石泉在考虑中，就听到金副排长嘀咕。也在抱怨怎么是这样的夜晚。
　　于是他就回答。“是啊！”
　　“副军长，看来要拿下这个宁安的重要炮楼，难了。”
　　“别这样想。”孙石泉副军长盯着站在进炮楼的检查口边的几个伪军，还有一个鬼子。还有离检查口有8米的铁丝网里的这间有15至7平方大的小房。看到明晃晃的月光穿过铁丝网，照在砖墙上。孙石泉说：“金副排长，你看这个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那还用说。”金副排长就转过脸，想都不想，好像这个问题太简单了。“肯定是鬼子当官住的。”
　　“你怎么这样肯定。”孙石泉问。
　　“副军长，我就是这样想的。”金副排长直直说，是那种想什么，就回答什么的人。
　　“你总要把想法说出来。”
　　"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们不要看这个表面现象。你是副排长，万一你上面的夏排长，和胡连长有什么事，那你的重担就大了。你最好自己单独处理这事，既能更好打击鬼子，也能让自己的战士很好保全自己。这事，孙石泉刚要继续往下说，伏在他两身边的一个战士低语道：“副军长，金副排长，楼顶上出现人。“孙石泉，立刻把正要对着金副排长说话的脸，转向炮楼顶上。他看到炮楼顶上，有两个伪军，正站在上面看着他们这面，多闲逸，和又兴致似的。他不知对方是在往天上看，还上往地上看，不可有一点，他明白，既然伪军在看月亮，就会往他们能看到的风景统统都要看。孙石泉副军长右手慢慢地伸向插在紧束的宽皮带里的肚子上驳壳枪。把它抽出来。低声喊道：“同志们，准备战斗！”然后，他身边的战士们，都把步枪对着炮楼。开始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