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连长王羽》第十四章

王羽连长立刻跑出营棚，向树林后面迅速地一看，在营棚的后面，远处，有不少的日本鬼子正在往这面，急急地跑来，就立刻跑到营棚侧边的有一溜土堆旁趴下。跟着跑出来的战士也马上卧倒在自己连长的身边。他和战士们随即趴下在土堆旁。
“连长，有不少小鬼子！”一个战士喊道。还是非常意外吃惊。他已经感到骤然降临的战斗。不由得心跳加快。这时，在王羽连长身边的尹俊杰排长和王德成排长同样意外。今天上午他们才把渡边打败，谁会想到日本鬼子还来这一招呢？
王德成排长非常憋闷，骂道：“没想到，日本鬼子真是狡诈。”
王羽连长对于他们抱怨的谈话，并不感到有什么吃惊。这时，他稳重的像一个智者。他看到从后林子跑来的鬼子，判断这次没有伪军，全是鬼子。敌人闪现在时稀时密的树叶间。连绿色的枝叶里都是溜动的黄色，还有一张张一闪一闪的居心叵测的猎取般凶狠的脸。晃动闪亮的刺刀又若隐若现在树叶间。
“连长，看来小鬼子很多，咱们撤吧。”王德成排长立刻说。王羽连长知道必须要留一部分人阻击敌人，但是他认为这么多鬼子，让自己的少量战士面对，只能是死。他也不能忍心这样对待自己的战士，尽管他们十分的勇敢。他决定：还是先把敌人打死不少再说。于是，王羽连长说到：“同志们，准备战斗！”
说完，王羽连长看见敌人要跑近了，果断大喊：“同志们，为死难的同胞报仇，打！”
然后，他双手立刻伸向，斜插在他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黑亮驳壳枪，猛地拔出，向鬼子射击。
一场强与弱的战斗开始了。同时，一场猎杀和反猎杀即将残忍地开始！
王羽连长带着战士们，向鬼子射击，也打死前面的鬼子。
处于这样的情景，中国人民的军队。抗联，将奋然血拼歹毒的凶毒的日本侵略者！
双手握紧黑而发亮的驳壳枪，王羽连长向跑在一起的大群的鬼子狠狠地射击。他两手不停，因为，这时的目标又大又近。然后，他认为，现在必须用手榴弹。强有力地杀伤鬼子，这样，就可以为接下来的掩护较大限度地减弱威胁。所以，就把右手里的驳壳枪插进系着皮带的肚子上，左手里的驳壳枪，也插进宽皮带里，对旁边喊：“小陈，手榴弹！”
这时，小陈把手榴弹从腰间的皮带上取下来：“连长，给你。”王连长伸手接过两枚手榴弹，立刻拧开盖子，咬掉引线，过了几秒钟向敌人投一枚，然后，又一枚。王连长发出的手榴弹，立刻在鬼子的人群里爆炸。在黑烟和火光中，有的鬼子被炸死，有的鬼子被炸飞到旁边四周升起烟火的空中，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滚动的烟火内部扔出来一样。有的鬼子带血的躯干，手脚摔落在地上，树子上，惨叫声连连。爆炸后的树有些着火了。
吉田队长立刻喊道。“趴下！”然后，鬼子们就趴在抗联的前面的地上，双方距离五十多米。有的在用枪对付抗联将士。这时，王羽连长在继续打击敌人。同时，也有战士负伤。吉田感到抗联的火力强，就想打掉抗联的优势，就喊道：“用掷弹筒！”
“嗨！”一些鬼子，立刻开始在吉田身边的地上熟练地架设掷弹筒，这时，王连长他们前面或者就是眼前，有一层灰蓝色的烟气，几乎遮住了他们的视线。鬼子的这一情形，战士小杨看清了，他就弯腰跑到自己连长的身旁蹲下。紧急说道：“连长，敌人用掷弹筒了。”
王连长知道这一武器的厉害。立刻喊道：“快，用手榴弹炸。”然后，小杨，立刻把手伸向腰间皮带上，取下手榴弹，拉然投去。同时，也有一些战士马上向正在架设掷弹筒的鬼子狠狠地投手榴弹。一声声爆炸，把敌人连带开始要发射的掷弹筒炸翻。这时，王连长认为这两次的爆炸应该伤亡了一定的鬼子。为了保存抗联的实力，是撤退的时候。就对王德成排长和尹俊杰说：“我留下掩护你们，你们全部撤。”
“连长，这怎么行。”王德成排长喊道：“我留下。”他怎么能让自己的连长做这事呢？
“我留下掩护,，连长。”尹俊杰更加坚定。他对王德成说：“一排长，你们就和连长，战士们一起走。”
王羽连长还想说什么。这时，尹俊杰果断转身对身边自己的战士，立刻喊着战士的名字：“一班长王铸，李喜林，杨凤山，杨立张淑兵，你们十一个留下，其余全部随连长和部队撤离。快！”尹排长觉得必须利用眼前这一有利的情势撤离，不能在争，否则，这一好机会，就很快失去。
王羽连长明白了尹排长的这一明智的决定。他也非常清楚，留下阻击鬼子就是死，他内心里，几乎想哭，可是情势危急，如果再迟，这只抗联部队就会更危险，会被渡边的优势兵力毁掉。就对尹俊杰排长说：“尹排长，你们一定要坚守一个多小时，记住，我们在阳河树林等你们。”
“连长，快走吧，我一定把我的战士一个不少地带回来。”说完，忠诚的尹排长坚定地向自己的连长敬了一个军礼。再次说一声：“快走吧，连长！”就转过他健壮高大的身子，对趴在他身边的战士，说：“继续打鬼子！”。也不再回头看一眼，他已经决定和自己的战士战死在这里。
王连长赶快带领部队急忙从右侧（山的西侧，因为那里有路到阳河）下了林子。尹排长已经决定带着战士们用生命来掩护自己的连长和战友们……
就在王羽连长带着战士们撤离，尹俊杰排长才想起到一个关键问题：不能让日本鬼子看见自己部队的撤离形踪。他感到：如果让鬼子看见了，从山边追过去，那么，自己的掩护和阻截就失去意义。于是，尹排长对战士们大喊：“手榴弹！”
这时，王铸班长不明白自己排长的用意。转过脸，问;：“排长，为什么要用手榴弹？”
尹排长立刻把驳壳枪插进系着皮带的肚皮上，接过旁边的战士一脸紧张的，好像不适应的赵阿祥递过来手榴弹，在嘴里交掉引线，使出浑身力气，投向较远处的鬼子。他感到,自己连长带着战士们撤离，,应该被敌人看见了。因为，双方处的距离是比较近的。鬼子会马上向西侧山边追来。最好还是,先打昏敌人，再想办法。.随后，战士们也用手榴弹，都向急于要踏平抗联驻地的日本鬼子投去。趁这个机会，尹排长觉得必须作出行动了。就立刻对26岁的勇敢正直的王铸班长命令：“王铸，你马上带五六的战士到右边（西侧）山边去，拖住敌人。以免鬼子顺西侧山边追杀咱们连长和战士们。”
“可是，你这里就人少了。万一鬼子攻上来，你们就顶不住的。”王铸班长立刻担心。注视着自己排长着急仁厚机智的脸。
“现在不想这些，要紧的是连长和队伍，只要把鬼子堵住，让连长和战士们尽早脱离敌人的包围就行。快去！”尹排长沉着地说。立刻把脸对着前面还在黑烟飘动的树林和被炸得血肉和黄色军衣相混的横七竖八的鬼子尸体。尹排长想马上看看鬼子，有没有往右侧山边行动。可烟气大，看不清，这就使他更急。又立刻说：“快去！”
“是，排长！”
于是王铸班长叫上五个战士弯着腰沿着营棚一侧立刻跑过去。向西侧山边快步跑去。
同时，吉田义雄已经看到抗联部队有撤离的行动，跑到渡边那里。
“后鼓鼓西马斯，（日语：报告大佐）”
“那泥。”
“我看见支那军撤走了不少。”吉田回答。
“他们向那里撤离了？”渡边赶紧问，他立刻意识到，抗联要跑，如果让他们跑掉了，那么，他这一得意洋洋的偷袭计划’，就白搞了。不由得，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一下气恼。可他还要把话听完。
“向西侧山边跑了。”
他们是通过西侧山下向哪里跑的，是往哪里呢？是往前跑，还是往别处跑，渡边想到。他觉得这不好判断，就干脆说：“吉田，藤井，你俩马上从山的两边，派两队人马，追上去，快！”
“嗨！”
吉田就和藤井立刻从山的东西两侧山边，带着鬼子，紧急追杀抗联。而向山的西侧追来的藤井。
而剩下的鬼子，在继续进攻在营房边战斗的尹排长他们。
为了有效地消灭抗联，极力卡死撤走的王连长他们的，有可能出现的退路。渡边不失时机命令派出两路，从山的左右两侧追过去。渡边这样做，是两手并用，因为就有两个死角。他不清楚抗联要逃离哪里？但是，他非常清楚，只要紧跟抗联，这样就不会遗漏地灭掉抗联。而这一机会，再次来到。他有理由相信。然后，他双手一握拳头，好像跟自己加油似的，向天空一举，好像他在举起两杆无形的太阳旗似的。
而王铸班长带着五个战士急匆匆地跑到了山边，就看见藤井队长，带着五十个鬼子，沿（西侧）山边仓促地跑过来。
王铸班长立刻右手伸向插在系着皮带的肚子上的驳壳枪，拔出来，坚决一喊：“打！同志们。”然后，他连续朝半山腰的树林里鬼子射击。
顿时鬼子的队形被打乱。而这是尹俊杰排长更想达成的事。
“藤井队长，我们被支那军人堵住了。 ”一个鬼子惊慌喊道。他又看到，前面山边上的树林里，有抗联一个，或者更好的拿枪人影在动，以为人一定不少。藤井也注意到了。他一阵气恼。这样下去，他是不可能完成渡边交代的任务了。于是，藤井抽出指挥刀。向山边一指，发出凶恶的嚷叫：“沙格格！”然后，五十多个鬼子端着步枪向山边跑上来。就像一群猎狗叫嚷着，追上来一样。
王班长和五六个战士趴在一处，树叶交叠的略拱的坡土上。注视着往他们卧倒的山边跑上来的鬼子，并非常沉着转过脸，对身边的战士说：“同志们，不要慌，也不要尽量明显现身。”
战士李喜林非常茫然。马上打断自己班长的话：“班长，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们主要是掩护连长和政委他们撤退。如果让鬼子他们看清了我们只有几个人，他们会用少量的鬼子对付我们，而主要用大量的兵力去追杀我们的部队。这样，我们的掩护就白费了。”
“哦，明白了。”李喜林既惊异又佩服地看王铸班长。觉得，自己的尹海峰排长和王铸班长就非常能打仗和指挥。尽管他们的职务不一样
然后，26岁的王铸班长又说：“现在听我的口令，你们不要随便开枪。明白吗？”
“明白。”
“记住，现在是尽量和小鬼子拖时间。时间越久，连长政委他们就会跑得更远。”王班长还是想把这句有意义的实在的话说一次，让战士们印象深刻。还有，在鬼子马上就要到坡边下，是没有机会再说了。
“是，班长！”
“我们，”王班长刚想说，他认为可能是一句话有意义的话，战士李喜林就冷不丁喊：
“班长，鬼子上来了。”
好像是很想跟自己同伴说一句快慰的话，被突然一种现象和事打断了。王班长立刻抬起眼睛因为他现在一时的注意力，还在想和自己战士说这一句话。看见鬼子已经跑到他下边六七米的树木间。
“打！”王铸班长不失时机地喊，又果断又坚定。而且，他坚决把这一句话：同志们。我们打败了鬼子，回阳河树林和连长政委相见。就立刻不说了。这时，他也觉得不可能，就只有战死，仅此而已。
五个战士都分别隔开一些距离趴在这一处破土上，开枪了。
有个战士叫赵阿祥。刚才我们提到了。他一打仗，就紧张不安。面对着跑尽的鬼子，脸有些发抖。旁边的战士林淑兵，看见了。他知道，赵阿祥打了一年的仗。还是害怕，不适应。心想：排长，不要选他才是。’这时，林淑兵认为，万一赵阿祥害怕，向鬼子打击的点就少了。本来就人少，现在，还没有开打，赵阿祥就紧张。哎.，林淑兵不由得为他担心。又觉得自己要帮助他。只好说：“赵阿祥，不要害怕。”’
“嗯。”赵阿祥嗯了声，左手还擦了下他脸上的汗。
王铸班长看到鬼子就要近了。这时，他一方面连眼珠都不转，似乎一旦闭一下眼睛，鬼子就跳到他跟前似的。他右手立刻伸向插在灰白色军衣的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左手立刻放在皮带上拨松皮带，抽出来，要喊打。一个突然的情况出现了。只听林淑兵喊道：“阿祥不要怕。”
王铸班长转过脸一看：赵阿祥像是见了鬼似的，被吓得脸色发白，他看到了他的眼眶扩大，眼睛凸显出恐惧，就好像连长在叫他一个人阻击这么多鬼子似的。赵阿祥疯了似的丢下了枪，奔鬼子跑去。看来他的精神崩溃了。
“赵阿祥，快回来，下面有鬼子！”是林淑兵喊他。
已经害怕的赵阿祥脸发抖，没有血色，跑下去。仿佛在夺路而逃。
“快回来！你会被打死的。”又是林淑兵的声音，他十分担忧。
知道，自己不能追下去。
这时，一个鬼子的机枪手立刻端起机枪，向跑下来的赵阿祥立刻转动机枪口，就射击。一串子弹迅疾脱离黑洞洞的枪口，飞向赵阿祥，打中了赵阿祥的头，他立刻扑倒在鬼子浅野的跟前树草地上，牺牲了。
打死抗联战士赵阿祥的鬼子浅野感到自己一梭子弹打死的如一只跑过来的鸡，企图心狠手辣地打算再次干掉上面的抗联战士。
这时，王铸班长十分的悲愤。看见鬼子的机枪手，打死了阿祥。鬼子浅野君冷酷的畅笑。（鬼子）感到自己是在扑向自己猎物的穷凶极恶的狼。这怎么是他的对手呢？至多就是在他面前找死而已。于是，他右手一挥：“大日本的勇士们，冲上去，宰了支那人！”
王铸班长顿时感到这是机会。他们五个人，需要一把机枪。在抗联。据说枪支弹药缺乏。都要从鬼子那里缴。机枪就太珍贵了。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抗联排长刘海明为了一把机枪，被鬼子打死（请以后关注中篇小说：《抗联排长黄向东》）。就王羽连长这样一个一百多人的连队，也就只有两把机枪。一把在一排，另一把在尹海峰排长的手里。因为他是机枪手。这时，王铸班长立刻向打死赵阿祥的鬼子的机枪手连续开枪，正好，打伤了鬼子机枪手的脑袋。
这鬼子浅野没有想到，自己干掉了一个抗联，却被对方打伤头。肺都气炸了。他不满意自己打死了对方，理该是他继续耍野性的时候。他没有马上倒地，他还想把打死自己的抗联战士一起打死，这样才能出心里的恶气。他吼破嗓子般大叫：“支那军人出来！支那人出来！……”他端起机枪在往上乱扫射，就是没有人回应，就继续往山边冲。一两道细细的血，流到了他侧脸下。
王班长看到鬼子浅野君。鼻子，眼睛上有粗细不一的血。像有一只无形的有些血的小瓶从浅野的头上倒下的血一样。王班长立刻向浅野开枪。击中了浅野紧系在宽皮带的肚皮。打死了鬼子的机枪手，当然想获得这把机枪，可是，他的周围都是鬼子。怎么获得。他脑子里一时想不出主意。于是，他就不再想了。赶紧对付鬼子，这时，他看见林淑兵在向鬼子投手榴弹，对，怎么不用手榴弹呢，他想到这里。就脸都不转，对身边的林虎喊道：“林虎，手榴弹！”
正在射击的林虎立刻从腰间的皮带上取出一枚手榴弹，递到自己班长的手边：“班长，跟你手榴弹。”王铸班长，一接过手榴弹，立刻放到嘴边，一咬引线，略等几秒钟，向这一面鬼子投去。
当爆炸声起，王班长就立刻跑下山边，跑向倒在地上的浅野君的身边，他弯腰，从脸上是血的鬼子浅野君的手里夺机枪。就感到机枪被对方抓得死死的。浅野还没有死，他拼命抱住机枪，不准王班长夺取，仿佛他手里，抱的是钱罐罐似的。王班长急了，如果不能获得机枪，自己就可能被还没有炸死的鬼子打死，他在使力拖机枪时，目光忽然看到了插在自己紧系宽皮带的肚皮上的驳壳枪，左手捏住机枪，右手立刻伸向插在皮带里的驳壳枪，迅速抽出来，就朝倒在有树叶的地上的浅野的胸部连开了几枪，浅野就死了。
然后，王班长抱起机枪，转身调转枪口，向下边和两侧还卧倒，还有鬼子已经从树木下爬起来，和捂着头的鬼子射击。这时，王班长在射击中，迅速改为扫射。因为，他的前面一处，鬼子开始举枪，有向他和山上战士射击的举动。这对他仍是致命的。他迅速地一扫。然后，又来回扫射。打死了离他四五米不到的还有些企图想找机会打死他的鬼子。在他迅速扫射，倒下一个又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鬼子，就被打死了。
王班长几乎什么也不想了，至于自己是不是马上被打死受伤，也被他忘了，他知道，现在要紧的事，能多打死鬼子，和射击企图打死他和自己战友的敌人。
这个时候，从山上发出的零星的枪声，更有威力，能近距离打死更多个鬼子。看见像蝗虫一样的令人痛恨的凶恶的鬼子，王班长才打到这时，几乎没有他自己，就剩下手里不断喷射出激闪的一熄一亮的火星的机枪。还有中弹的挣扎滚落的鬼子。
看到自己抱住鬼子机枪毫无畏惧英勇的王班长，不拍死的向鬼子射击。并开始，往山上边打边退。26岁的正直血性的林虎，感到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班长再怎样打敌人，都一总会被鬼子打死。
于是，他对旁边的杨凤山，26岁，张立，25岁。他们都是参加抗联几年的老战士了。急切地说“我下去，帮班长。”
非常稳妥的杨凤山一听，觉得这没有必要。因为，有对敌经验的王班长能回来。别看他比自己的尹海峰排长职务小，照样能巧妙打击鬼子。说：“林虎，你别去，他会想法回来的。”然后又担心说：“你这样草率去帮班长，很有可能事情会变糟糕。”
担心自己班长的林虎，放不下心，立刻打断他的话。说：“这么多鬼子，没有人来帮班长，会不好的”
杨凤山觉得他更本不冷静，就说：“你下去，很有可能造成麻烦，跘住班长的行动，听话，小虎。”
“杨大哥说得对，再说，这上面人就少。如果让鬼子看出来，分兵去追连长政委他们，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抗联战士张立说。
“还是张立说的对，好咱们快打鬼子。”杨凤山赞成说。
于是，他们几个就继续向山下鬼子开枪。
这时，另有一侧山下鬼子大叫着，跑向他们。林淑兵大喊道：“鬼子又上来了！”
杨凤山一看，他们左侧的鬼子上来了。同时一看，王铸班长没有看见了，而他马上担心，自己的班长是不是如林虎担心的被打死了或打伤。他的脑袋翁了一下。这时，他认为，还是先对付鬼子再说。于是，他立刻说：“张立，林虎，我们向左边移动一下。”
他这样是想增加射击点的方位，好继续迷糊鬼子。
“嗯，好吧。”几个战士回答，认为右面，自己班长打死了不少敌人。这面的进攻已经弱了，就要稍微安全一些。就把防守的重心往左侧山边动一下。那侧的鬼子还有更多。
他们移向了左侧。这时的鬼子，明显能看见在交叠的树木间他们的脸和腰间系着皮带的身子了。于是，他们端枪向敌人射击。目标又近又大的鬼子，同时，边跑，边蹲下，向他们开枪。
杨凤山，靠在一棵树上，蹲下，刚好，能看见鬼子，他端起枪，一开枪，他看见一个鬼子的胸部被打中。这鬼子大叫一声，右手捂着他的胸部，倒下去，应该是他滚下去。只是被树叶和野草挡住些了。杨凤山像进行练习射击一样，打一枪，马上把枪栓有力一拉，左手马上填上一颗子弹，有拉上膛，然后，一瞄，右手食指一扣扳机。子弹又飞出枪管，直愣愣地射向一个鬼子的头，他（鬼子）头一仰，军帽掉落，他的饱满的额头，出现一个小弹孔，有一细血，流到他的笔挺的鼻梁上。他伸开双手，看着就倒下去，像是一个人形的十字架倒下一样……
可是，这些对一个，两个鬼子的打击，对很多还在往上奔来的敌人，是没有太多的效果。已经牺牲了一个赵阿祥的他们，就剩下五个人了。这时，机智勇敢的王班长，又从一处茂盛的树木下，爬回了战士们的身边。他是利用茂密的树木回到了在山边的战士们。
“班长，你终于回来了。”林虎见到从山坡下爬回来的班长。还抱回一挺机枪。就惊奇拉住自己的班长，像好久都没有看见。又说：“班长，我本来要来帮你，杨大哥喊没必要。”王铸班长没有回答他的关切，就简单说了一句：“快打鬼子。”因为，现在不是闲扯的时候。他不喜欢在打仗时，说多余的话，这会被打死的。
他又说：“这一下，又有鬼子要上来了，我们一定要吸引他们，不让鬼子从我们面前过去，这样，连长和政委他，就会安全地脱离敌人的追杀。”
“你放心，班长，我们会跟着你，打到底，直到死。”林虎坚决地说。
王班长刚想回答，马上就看见已经露出树木间的头和腰身的鬼子，离他俩还有五六米。
“鬼子上来了，快打！”王铸班长果断喊。似乎与鬼子出现的情形，是连接性的反应。
王铸班长抱起缴获的机枪，向离他们只有五六米鬼子射击。再加战士们又打，又扔手榴弹，也把敌人压在他们的山边范围内……
就这样，他们打到了接近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