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连长王羽》第十章

　 这时已是夜晚了。孙老爷到渡边那里去了。等老夫人吃过晚饭，小翠忙完厨房里的事，就立刻出来。到了大院的门旁，她想跟看门的李老头说一声，以免他把大门关死。就走到门旁的一间小屋里，对他说村东头的杨二姐有事叫她去帮忙。心地厚道的老头就让她出去了。小翠一出大门，就急忙跑步向李大爷家走去。她一路上只有看见几个人，招呼了她。五六分钟后，她到了李大爷的门口。这时，抗联侦察排长兼二排长杨昌仁听到敲门声，觉得天都晚了，是谁在敲门。不过他还是觉得万一有村民找李大爷大妈呢？就对坐在桌边的李大妈说：“大妈，快去开门。”
　　于是。李大妈开了门，杨排长注意到小翠神色紧张，一张脸通红。仿佛遭遇了一些惊吓似的。他感到孙大地主一定有后续的行动，小翠的到来就明显表明这一切。于是他就立刻站起来。小翠急急地对迎上前来的杨排长说：“杨大哥，你们抗联的驻地被发现了。今天傍晚，刘四李三回来也跟老爷说。老爷马上就去了日本人那里。你们一定要注意。”
　　杨排长非常感动地向小翠敬了一个军礼。这是小翠冒着杀头的危险跑出来送得信。然后杨排长说到：“小翠姑娘，太感谢你了，你先坐下。”
　　事情危急，必须赶紧把这个情报送上山。杨排长想到。然后，杨排长就立刻对站在一旁的李大爷说：“李大爷，我马上连夜上山，向连长和政委报告这个情况。”
　　“杨同志。你快去吧！”李大爷觉得事重要，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这时，杨排长就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了。
　　李大妈给小翠倒了一碗水，小翠就喝了起来。过了会，门响了。李大妈不知道这是谁在敲门。就上前有些惶惶地心都贴在嗓子上了，慢慢开门。
　　“大妈，是我。”门外传来了杨排长的声音，大妈才踏实了，打开门。杨排长立刻走进房里。并关上门。
　　杨排长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他走到外面才立刻想起了王羽连长的话。必须要保护小翠的安全。从她答应为抗联做事起，这就是杨排长的责任。他改变了主意，为了更好地保护小翠不被敌人发现，他决定打入孙大地主的院内。他认为这是保护小翠姑娘的最有效的方法。而且，必须早做。并且，他还要对小翠在获得情报方面。进行提醒指导。他认为这十分重要的。
　　“李大爷，麻烦你上山把这个一情报通知王连长和政委。”
　　“行，我马上去。”
　　“天太黑了，路上要小心，别急！”杨排长叮嘱道。认为还有必要把自己下一步的意图告知连长和政委。于是又对李大爷说：“你告诉他们我决定打入孙大地主的院内，请他再派一个人来。”
　　“嗯，我知道了。”说完，李大爷就走了。
　　然后，杨排长走到小翠的面前，让她坐在板凳上，就对她说：“小翠姑娘，你要明白，为抗联部队做事，是危险的。你要记住：探听孙老爷和日本人的谈话，最好是不在他们的面前，而是在隐秘处。比如墙边等。”
　　“杨大哥，我明白了。老爷大房的旁门就能听到。”
　　“小翠，除了这些。老爷喊你上茶，一做完，立刻离开。这样，他就搞不清是谁泄露的。因为，听你说，说从过道走过还有别的佣人。这种含混的情形。极有可能是对你的有利之处。还有，你在探听时，不要过久，同时注意周围有无人，还要防止孙老爷突然从旁门出来，你明白吗？”
　　“嗯。”
　　“还有，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和协助你，你为我在院里找一个事干。”杨排长说出自己的主意，他希望更进一步把这事做扎实。他决定用自己的生命保卫小翠，完成好王羽连长和廖东政委交代的任务。
　　小翠想了一下，说：“我们那里要一个看大门的，我回去向老夫人说一下，明天来跟你说。”
　　“非常好，这样吧，小翠，你快回去，不要让孙大地主注意到你。”杨排长立刻说。同时，非常的温存坚毅。让小翠觉得他非常亲近和蔼。于是，小翠就走了……
　　李大爷在黑漆漆的非常宁静的树林里，摸索地走着。虽然，多次摔倒又爬起来。他走了近一个小时，到了在山边站岗的两个战士的山脚下。
　　
　　站岗的是：一个是李保才，一个是战士小胡。他俩听到了有人在下面黑黝黝山脚下急急走上来的声音，还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黑暗的草木里站了一小会。又上来。小胡立刻紧张起来。“有情况！”李保才虽说紧张，但是，他感到对方是直接向他们走来。没有躲避他俩。就问：“谁？”
　　李大爷听到了喝问声，就问道：“他们是抗联战士吗？”
　　“是。”
　　“我是李大爷。”
　　李保才听出是李大爷，就对小胡说。“没有什么。李大爷一定找我们连长和政委有事。”
　　小胡感到不对说：“看来，有事了。”这时李保才感到李大爷腿脚不方便，就快步下去，到李大爷身边，扶住他，往上走。到了小胡身边，对他说：“小胡，我扶李大爷去连长政委那里，你注意一下。”
　　“你去吧。”
　　看到李大爷累的已经走不动。
　　“李大爷，我背你。”仁厚的李保才看到李大爷为抗联做事，心里更为感动，而且也是六十多岁了。
　　李大爷忙说：“我没什么，我能走。”
　　李保才干脆背起李大爷，就往连长和政委那里跑。他明白，李大爷一定有重大事情。不久，就到了营棚里。这时，王羽连长在门口站着。另外还有一边的两个营棚。六个排，分住两间。
　　“连长，连长，李大爷来了！”
　　李保才背着李大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从王羽连长前面黑糊糊的夜色里，急急地跑来。
　　这时，王连长一惊。他立刻意识到：李大爷夜里上山，有重大情况。就忙前去。李保才把李大爷放下来。
　　于是，李保才放下李大爷。王连长就扶住他。他看到李大爷脸上的汗水显得汗亮亮的，气息声有些粗。觉得大爷年纪大了。还夜晚来送信。想等一下，让李大爷歇一歇，在让他说。就热诚说：
　　“李大爷，快请坐。不要急，歇一会再讲。”就把李大爷扶到点着煤油灯的靠门边的木桌旁一根板凳上坐下。而自己就拿起桌上的一个罐子，倒了一碗水，双手端在李大爷的手上。“李大爷，先别急，喝口水。”
　　李大爷说：“我这会不想喝。”然后还是很急。他已经把抗联的事当着自己的要紧事，就说：“今晚，小翠来说，你们的住址被人发现。并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孙大地主，他马上就去县城报告日本鬼子去了。”王羽连长和廖政委感到这事来的非常快。今天王羽连长才代表抗联请求小翠帮助抗联。不想晚上就有了这个重大的结果。幸运的是这个消息送得及时。
　　然后，李大爷又说：“杨同志，让你们多派一个人去。他还让我告诉你们，他准备打进孙大地主的院内。”
　　“谢谢你，李大爷。”两个抗联的领导人感动说。
　　廖政委非常赞同：“杨排长，这个主意好。既可以更进一步保护小翠，又可以及时得到来自小翠的消息。”
　　“杨排长毕竟既在侦察方面干的不错，作战非常勇敢。两手都干的非常不错。”爱把双手抱在胸前的廖东政委又说。觉得还是谈谈未来用怎样的手段打赢妄图剿灭他们的日本鬼子。就说：“连长，你看，这仗该怎么打呢？”
　　王羽连长思索起来：既然渡边发现了抗联，会派出大量的兵力。要选择一个利于既能打，又能利于迅速撤离的理想场地。想到这里。王连长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廖东政委。他听了后。认为这个指导思想不错。可是，他向旁边走了两步，又停下，也不转身。念叨般说：“王连长，你认为哪里符合这个条件呢？”
　　王羽连长，心里就闪出一个地点。说：“南擦口。”
　　廖东政委觉得行。他说：“这个地势山非常高。而且很陡。不同的是，还可以向两侧延伸。”意思是，只要到了紧急时刻，随即撤离。廖东政委每当在打仗前，对自己部队的优势他要清楚。但是，对于目前自己队伍和日本人的特点，还有自己部队的弱点，他想得更清楚。他转过身来，神情严谨。说：“可是，日本人到底会用何种手段来对付我们呢？目前看，进山的道路。通向我们就只有两条路。其余都是两侧不容易看见的大量树林。可是，孙大地主的两个汉奸是发现了我们。如果我们还呆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
　　王连长说：“我们在南岔口设伏，就是要打乱敌人的思路，如果他们发现被设伏了，连傻瓜都明白，我们已经跑了，我想到时，我们再回来。”
　　“不要忘了，鬼子是很有心计的，他们可能用两手，一手；来捣毁我们驻地，一手来对付我们。“
　　廖政委说。看来。廖政委想把事情或者鬼子的相应意图，尽量考虑进去。尽管已经知道鬼子要来进攻，也不能大意。廖政委知道，战事是难说的。王连长问：“你说我们现在就把营地转移吗.?
　　廖政委没有说。他可能觉得这事早了点。王连长就觉得或者这样认为。“干脆派出几路人，从林子的四大方向，监视鬼子的动向。“
　　“可以。”廖政委觉得，在防止鬼子多手段对付抗联时，这种防备措施是需要的。过了一会，他想起了小翠。就有些担忧说：
　　
　　
　　“你想到没有，这样的话，小翠就危险了。”廖东说。
　　
　　“你放心，杨排长会保护她的，而且，也会提醒她该怎样应付。”王连长倒不担心这个。他立刻喊道：“王排长！”
　　这时，王德成排长快步走了进来。王连长对他说。“王排长，你立刻派人增加岗哨。加紧注意我们驻地边的情况，还有你带几个人去南擦口监视敌人进山情况，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来报告。”
　　“是，连长！政委！”王排长向自己连长和政委敬了一个军礼。就跑出去了。很清楚，王羽连长想通过更多的观察哨，来警戒有可能出现的一些情况。在即将到来的战事中。必须要防着日本鬼子的不一样的行动。尽管王羽连长和他的抗联战士，和日本鬼子打了无数次的仗了，像这样在获得敌人进攻的消息前，是十分谨慎的。不能出现失策，否则会跟部队带来致命的危险。王连长非常清楚：日本鬼子是十分狡诈和凶残的。
　　
　　王连长知道只要把今晚到天亮这一段时间卡住。剩下的就是明天的事了。关键是夜晚这一段。“政委，现在王排长已经去监视鬼子的动向了，我们就等他们带回消息再说。”王连长说。
　　“好。”廖政委说，但，他马上觉得不妥。“王连长，万一敌人来了，王排长他们没有发现呢？”
　　王羽连长说：“你是说，还是把队伍派到南岔口附近。万一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和王排长，牵制鬼子。先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连长，我觉得先派尹海峰排长周雷排长，鲁成排长和林智彪排长先到南擦口埋伏起来。以不变应万变。这样也许更好。“
　　“那好吧。”
　　然后，廖东就出去集合队伍了。
　　战士刘贵被通信员小周找来。
　　“连长！”刘贵高大，身材魁梧，憨厚，实在。
　　王连长对他说：“刘贵，从明天起，你就住在李大爷的家里，专门把杨排长的情报，带到山里。”
　　“是，连长。”
　　“李大爷，就麻烦你了。”王连长诚挚说。
　　“别说见外的话了。”
　　“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就不送你了。”王连长双手扶着李大爷的背，看来，他多想把李大爷扶到山下。现在毕竟是黑夜。就特别交代：“刘贵，这天黑，你要把李大爷扶稳，不要把他摔倒了。”
　　“是，连长！”
　　然后，王连长向李大爷和小刘敬了个军礼，就出去了。随后，刘贵和李大爷就立刻离开抗联的营地，从后山走了……
　　
　　于是，王羽连长和廖政委集合队伍向南擦口前进……
　　“大佐，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呢？’”中野孝志问，渡边没有回答。但是，从内心来说，他还是希望偷袭，毕竟现在抗联还在睡觉。可是，这样黑的夜晚，就是刘四李三带路，难免带错。不，这样不行。最好是天亮前，这个时候，天亮的早，在悄悄到达北面坡顶。这时，抗联在睡大觉，正好在睡梦中，把他们干掉。多好的计划呀！想到这里，他就说：“我们今夜先出发，等到要天亮了，就让刘四，李三带我们预先进入北面坡顶。然后，在向南岔口，悄悄地前进。”
　　“大佐这个方法不错。嗯。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伪军司令马效忠，还有宪兵五个大队。”
　　“哦，这下抗联的末日不远了！”中野幸灾乐祸感慨起来。
　　“中野你立刻到小石村，通知孙老爷到路口那里等着。”渡边说。
　　中野非常迷糊。刚才孙老爷在场，为什么大佐不说。就问：“大佐，你为什么不先对孙老爷说。”
　　渡边春大佐颇有心计地说：“我们的军事行动，不要向支那人透露半点。要知道，这些人只能当狗使唤。明白吗。这些人，靠不住，/如果，他想问你，你就用假话对付他，所以抓住他们想靠住我们的心理，进行诱惑。他们就会像狗一样，对你什么都说。”渡边分析一些中国人的特性。
　　“大佐，你说得好我们就要利用他们。”中野说道。这时吉田义雄和藤井大队长大踏步走了进来。吉田义雄双腿一蹬。“大佐，队伍已经结合完毕。”
　　渡边大佐很为得意。好像他这次进攻计划，会大功告成似的。他知道，这时，或者说得确切点：这时的抗联部队还一无所知。这时，他正好来个突然袭击。不让他们全死至少也是死一大半。这样，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抗联就会弱下去，再找机会，慢慢收拾掉。他喜欢先发制人，同样也要后发制人，等把这股抵抗力量灭掉了，他再收拾掉别的抗联。就像是他打掉一群兔子，又继续追着另一群山羊，他对此乐此不疲。他问：“马司令的部队呢？他怎么还没有来？”
　　刚说完。身材肥壮，较高的马司令，慌忙地跑进来，向渡边立刻敬了一个军礼。“报告渡边大佐，伪军全体人马也做好准备，等候你的命令。”马司令好像一个算准时间，专门来到渡边面前。表白自己有多及时，多听话，多忠诚皇军的摸样。好像只要渡边一句话，他就把自己当日本武士，恨不得立刻剖腹自杀。或者，立刻跑上山去，灭掉自己的同类，抗联的抵抗力量。
　　“好，不错。”渡边大佐立刻伪善一笑。他显得非常器重的确实是非常谦卑的样子一喊：“开始出发！”于是，他们就向门外黑暗夜色奔去……
　　王德成排长带着孙保才和另一个叫小李战士，在宁静的夜色里，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南擦口。这里山坡相当的陡直，易守难攻。山下是很长的一条山地也能走近二十分钟。从发现敌人到回到驻地报告。时间应该够。“’同志们。我们就在这里监视敌人。”
　　“是，排长！”两个战士回答。
　　王排长就把驳壳枪插回到他紧系宽皮带的肚皮上，本来三人就伏在山边上。王德成排长觉得这里，被身边的树叶有些挡住。就说：
　　
　　
　　“我们找一个地势，好观察山下的情况。”王德成排长说。并向山边一侧走去，他到了一处能直接看到山下，一块大石头旁。就说：“咱们就在这里警戒。”两个战士就点点头。李保才就赶快卧倒在石头旁。王排长觉得李保才太认真了，就说：“李保才，这个时候用不着卧倒，又不是白天。”
　　对战士心肠好的他，觉得还是边警戒，边睡觉，这样到时，就有精力好打鬼子。就对他俩说：“我看咱们这样，派人负责监视敌人。拿些睡觉，每人三个小时，轮换监视。”
　　“行，排长。”
　　“你们先挑选。”王排长说。
　　小李说：“排长，我现在想睡觉，我就守4点7点。”
　　“行。”然后，王排长又问：“李保才，该你选了。”
　　“我睡不着。”
　　“那你就守现在。”王排长说。其实，他也想睡就说：“好，你保才，你就警戒，有情况，叫我和小李。”
　　“行，排长！”
　　然后，王排长和小李，就在旁边黑黝黝的树子旁，躺在地上就睡下了。李保才就在他们的身边警戒。
　　然后，他俩就一会儿，在旁边躺在地上睡着了。
　　心地善良，对战士好的王德成排长，他只睡了两个小时就没有再睡了。一是现在的情况非常异常，二是李保才是新战士和小李，两人经验上不足。他作为他俩的排长，应该更体贴关心他俩，特别是李保才还是才参加抗联部队的。于是，王排长就让他俩睡。不想，李保才兴奋睡了两个小时，也醒了。他依稀看见带着灰色的军帽，身着灰白色军衣，腰间系着一根宽皮带，一把驳壳枪斜插在系着皮带的肚子上的王排长，在黑越越的的树木葱郁的山边，时不时，来回地走。并随时注意山下的情况。还有黑夜的微弱一丝亮色，在他来回慢慢踱步中，紧系在宽皮带里驳壳枪时不时闪亮一下。
　　“排长！”李保才睁开眼，喊道。这时，王排长看他醒了，走到他的身边，李保才就起身，站在自己排长的面前。王德成排长小声对他说：“李保才，咱们说会话，等小李多睡一会儿。”
　　“嗯！”
　　两人就走到一边去，看着一片黑黝黝的山下。此时的山下是那样的静寂安然呀。李保才他从第一眼看见王排长，就觉得他人勇敢，人好，没有官架子，憨厚话不多。他们两个就站在山边，面对着下面的山坡。
　　“排长，你怎么不睡了？”李保才问。
　　“现在鬼子要来进攻我们，目前，还搞不定，我不能放松，睡一下就是了。”王排长真切地说。
　　“排长，你太累了。”李保才不禁感叹道。
　　“我是你们的排长，也不能让自己战士吃亏。”王排长说，虽然这句话说得是那样平淡，李保才感到了自己排长责任心重和厚道，心里都更加喜欢他。
　　“排长。”……
　　然后，他俩又聊了些别的。
　　王排长也认为，李保才参军，就一仗，进步非常快。就好奇问：“李保才，我觉得你幸运，在路上就参加我们抗联了，还把渡边打伤了。”
　　“排长，那时我恨不得直接把他剁了。你不知道他是怎样对付我们给他们修炮楼的民工的。”李保才愤愤地说。说到这里，李保才两眼瞪得溜圆，眼睛发直。仿佛他正在经历这个场面似的。这时，王德成排长听他这样说，才想起应该有这事。当时队伍要去解围孙团长马营长，就来不急问。现在，想起这些，王排长很想知道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情形、就问：
　　
　　“李保才，当时怎么回事？”
　　李宝才一想起当时的情形，不仅身子发抖，脸色非常难看。“我们当时，修完了炮楼，心想日本鬼子会放我们回家去，不想，渡边大佐当时，就把一个青年一刀刺进他的肚皮，还把他的肠子拖出来，有个日本兵刚要动手，这个渡边，又是一刀从一个男人的背后刺进去，从他的肚皮穿出，当时，我在厕所里刚好看见。”
　　“所以，你侥幸逃脱了这次灾难。”王排长也觉得他运气好。
　　“不，日本鬼子不会放过我，并派了几个人来抓我，幸好我跑得快。“李保才把这种机会看着是运气的缘故。
　　王德成排长气得一拳猛地打在他身旁的一棵树上。“一群强盗土匪！”然后，他又问：“那剩下的这些人，就全部被他们活埋了。”
　　“就是。日本鬼子太坏了！”
　　这时，王德成排长动情又鼓励地说：“李保才，我们中国人是不会白死的，你看着吧，我们有的是报仇的机会，为民工，和所有的被日本人杀害的中国人报仇。”说完。王排长有力地向李保才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坚毅地发誓说道。
　　这时，李保才又看看很远的黑越越的山下。问：“排长，这都一夜了，日本鬼子怎么还没有来。”王排长非常肯定地说：“你放心吧，鬼子说来就来。”
　　过了会。
　　“我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事，就成为了抗联的一名战士。”李保才又想到自己的经历。有些感叹说。
　　王排长好奇问：“那么，这以前，你想过当抗联战士吗？”
　　“这，这……”李保才有些不好说，他把手叉在腰间的皮带上，如实说：“以前，我没有想过。”王排长觉得李保才是一时义愤，才当上抗联的，也没有想到抗联的艰巨和危险。就循序渐进地告知他关于抗联的困难，并把手放在李保才的肩上，温和而严肃说：“其实，当抗联战士很苦，经常饿肚子，随时都有可能被打死。总之，非常的艰难。”
　　李保才一听，他认为自己除了当抗联战士，已没有别的选择。再说，抗联战士也是打日本鬼子的，就是在战斗中牺牲了，也是光荣的。于是，李保才说：“没什么。排长，只要打小日本，什么都行，吃苦就吃苦。”
　　看到李保才坚定的目光，王德成排长认为：李保才会是一个好战士。这时，他就转过脸来，突然，怔了下，这时，天亮了。说道：“鬼子！”这时，在想着什么的李保才，听排长这样的声音，也惊了一下。他立刻抬起脸来，一看：在山下前面远远的山道上，出现了鬼子黄色的军衣。在缓缓地向这里走来。王排长立刻转过脸来：“保才，快跑回去，报告连长和政委。快。”
　　“嗯，我马上去。”李保才说完，就迅速转身跑进树林里去了。然后，王排长把小李立刻叫起来。“小李，快起来，有鬼子。”
　　正躺在树下的小李，还睡得安逸，就被叫了起来。“有鬼子啊，排长！”
　　“不要睡了，快趴下。”王排长立刻说。
　　“好。”
　　
　两人就立刻趴下在石头旁，密切关注山下敌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