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异国风情

　　
　　现在又是头车的张爱国对郝斌说：“等我下去，你在开车过河，”
　　“连长，不用，我记准了再不用你趟……河，你每走一步……就向在我心尖走过”
　　“不要说了，发动机要是熄火，任务完成不了，我算什么党员？”
　　“连长，你坐好，这条水路都刻在我的心上，装进我的心里，你就擎好吧。”
　　一行十五辆车队没有一个掉队，没有一台光荣，只有英雄的旗帜飘扬，鱼贯似使进了驻地，战火的硝烟仍没有离去，营长战友们前来祝贺，车中走下各个英豪，一列英姿的军人列队报道“啊！”十五辆军车为什么少两个军人，“啊！？”在惊觉中张爱国跑到了第七，第七辆军车前，当他打开车门“啊！所有来到这里的战士，抱括营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热泪还是流了下来！
　　热泪还是随着车门的洞敞处扑簌簌直直淌下，多么好的战友，多么坚强的战士，多么伟大的精神，多么振奋人心的时刻，他们出自什么精神，又是为了什么理想就这样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弃之之外，又是什么凌空的思想境界升华？！就是他，就是他们，是我们的英勇的志愿军战士——张德彪，李兵！
　　“张德彪”
　　“李兵”
　　“我们，我们……到家了。”
　　战士们还在观望，营长大声的喊道：曾岩，叫军医，张爱国急急临近他们身旁，那边的车窗门早已被战士们打开随着战友们的兴奋呼喊：“他们，他们还活着，他们……”
　　军医跑上前各自对他两个人检查：“营长，不碍事，张德彪只是头部受伤，失血过多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李兵、则是过度紧张加上疲劳，休息休息，缓解缓解，不碍事。”
　　战友们走上前抬下了英雄的战友，光荣的同志，张爱国笑了，晶晶莹莹的泪花如同他那个心儿一样红亮，营长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给你请功”
　　“营长，我没有按照党的纪律，我、我动用了这批军火，请你把我送到‘军法处’接受党和人们的审判。”
　　“啊！？同志，好样的，要上军法处是我；而不是你，批评是要的，这处分我看谁敢？”
　　“哈哈哈，将在外——这军令，呵呵有所——不受！”
　　“哈哈，哈，你就擎好吧，这军功章；这次你你，你呀一定得佩带。”
　　“快快，大家不要再在这里站着，好好洗洗一路灰尘，吃了饭大家好好休息，我早让炊事班做好了菜菜，这饭是上好的大米，还有猪肉炖粉条，哈哈哈；是东北名菜，就是犒劳犒劳你们啊？！哈哈哈。”
　　就当战友们离开这第七辆车之时一种情愫在升腾，升腾于车的上空，团团絮絮久久不散，是什么？是什么？他是什么！正是有着这种精神：保家卫国，几年的战争，美式的机械化的枪炮连同美式的飞机，我们提前，完成了我们捍卫和保家卫国的使命“抗美援朝”
　　这是1951年中国的传统节日，这是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的第二个春节，这是铁道兵的一个场所，这里容纳了一个营的战士官兵，他们正过着喜庆的春节，尽管朝鲜的前方那“第四次”的战役还没有结束，炮火隆隆声中他们迎来了祖国的新春佳节，早在开饭的时候，早在这盛宴的时刻，各个班领来了祖国的爱，情，上好的白面，猪肉，白菜，炊事班制作好了馅，按班配下，自己动手包饺子，营长高兴的走访各个连队，大声的宣布：除夕的联欢各个连要有节目。
　　战士们，战友们，磕着祖国慰问的瓜子，喝着茶水，嘴里含着糖块，甜甜的各个笑容，在守住祖国对他们的爱。联欢晚会开始营长高兴的对张爱国说：“张连长，唱一出京戏。”张爱国爽快的答道：“是，报告，营长我唱，”
　　“哈哈，今天，不要严肃，更不要拘谨啊？”
　　“今天是新年，战友们要开怀啊？这是新年，这是联欢。”
　　“好，营长，我给大家唱，啊，就来一段：秦琼卖马，怎样？”
　　在热列的掌声响过后，纯纯正正的京腔划破了朝鲜，这个异国的上空，方方正正的字体随着张爱国的京剧步步拖腔展现了这个异国领空也跳动在战士，战友们的眼前，再一唱一叫好的鼓掌声中，他，张爱国情饱意浓的唱：
　　“店主东，带过了，黄骠马”“好”
　　“不由得……秦叔宝两泪如麻……”
　　是谁在鼓掌，“提起了此马来头大，兵部堂王大人想赠与咱……“
　　“好”，经久不息的京韵，中国的国粹飘扬在异国的上空，爱祖国的心，敬祖国的情荡漾在每一个战士心上。
　　“罢罢罢，拉到长街，卖了它。”
　　“张连长再唱一出？”
　　“不，还是大家来联欢，我们唱一唱家乡的小调啊？”
　　“郝斌你来一个”
　　“不，不行，我，呵呵，我不行，缺五音少六律，不行。”
　　“你就唱一个，我听见你的歌声蛮好听得。”
　　热烈的掌声响起，欢腾的战友，亲爱的笑脸，执着的各个双目，红着脸儿的郝斌站了起来，“真的我不会，那就给战友们唱一个家乡的，‘河北梆子’”
　　这字正腔圆的河北梆子，战友们在温馨中给慈祥的二老拜年，他们再笑，他们在乐，泪花中他们回到了祖国自己的家乡，那一个个响头磕在了父母跟前。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黄梅戏”已起，她特有的温情婉转动彻每一个战士心田，“江南好”谁不忆江南，高潮时起彼复，好一个家乡美展就了在异国天空，这别出的异国春节，新春联欢将永刻每一个志愿军心中，这是他们终生的荣耀。
　　张爱国步出小解，看见一个房舍灯火通明，三个炊事班的战友正在忙碌，他走了过去推开房门询问：“大家都在联欢你你，你们这，”
　　炊事班长说：“明天就是初一；也不能老是给战友们吃饺子，大米饭是成天吃，我想调整调整战友们的生活，正在烙饼。”
　　“为什么你们不蒸馒头？”
　　“呵呵，张连长，这是朝鲜，那、那里来的笼屉啊？！”
　　“那那你们三人烙饼，这是准备几天的啊？”
　　“呵呵，只供一个连一天伙食。”
　　“啊？这，这样辛苦。”
　　张爱国慢慢蹲下身，往灶间添着柴火，沉思，沉思着。
　　“张连长，我们三人行，你走吧，去开联欢会吧，听说你的京戏唱的好，有时间给我们哼上几段。”
　　“啊！？你你说什么？”张爱国在沉思中被炊事班长兆良叫醒。
　　炊事班长兆良说：“我们想听一听你，你唱的京戏”
　　“啊！”
　　“是张连长，刚才是我偷偷的跑去听了一些”
　　“好，现在我就给你们唱“
　　王德，李刚焦急的说：“是真的，你现在就给我们三人唱啊？”
　　“是，我给你们唱一出：‘锁五龙’”
　　王德高兴的说：“我知道，那是单雄信的唱段，我爱听，”他首先竟哼唱起来。
　　“好；我再换唱一出‘萧何月下追韩信’
　　“我主爷起义在芒砀，拔尖斩蛇天下杨，尊奉王约圣旨降……”
　　“再喝口水润润嗓子”，是炊事班长体贴的话语。王德急切的说：“再唱青衣，我想听你唱的青衣。”
　　“哈哈哈，王德你就不要逗乐了，青衣是女人唱的，张连长他会唱？”
　　“好；我就给你们唱：‘霸王别姬’”
　　兆班长，再给我来一碗水，清清嗓子。
　　“看大王，合衣睡稳……我……我……”京腔戛然而止，“啊！有了，兆良班长你等我给你，“啊！给我什么？”
　　“蒸馒头的笼屉”
　　“啊！？”
　　“是真的张连长，那天啊？”
　　“你等我，不出明天”
　　“是营长安排，你、几时动身……这最快也得二天半日……这？”
　　“我答应了你，你，这个连就算是试点，等我明天，就搬到你的满前。”
　　“你先把面发好，最慢明天过了正午我就能搬到你的面前。”
　　“是真的，张连长，你你，你可不要哄我。”
　　“我现在就走，你把白面发好，等我。”
　　张爱国急匆匆走了，兆良班长还在那里画疑惑，王德笑出来声：“班长，你信他？”
　　李刚则是坚信着说：“我去发面，张连长不会骗人。”
　　张爱国没有再回到联欢晚会的会场，他独自走回了自己的营房，他沉思，自言自语着，他自言自语这，“明天吧，让战士们睡个好觉，我看用不了多大功夫，我们人多，一定能提前交给炊事班使用。”
　　他的心中早已画成了竹形，那凤仪，挺立，坚韧的青青翠竹，正闪烁在他的眼前，单等着初一的到来，单等着自己的理想早日实现，单等着用他的智慧，解决全营，乃至全军的饮食推广，朝鲜的战场将会深深记下这一笔，他要把这为此军的创造发明留存，那灿烂的勋章“三等”正微笑着向他走来招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