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爱在路途

　　
　　这是什么地方，她正行走一个小山中，一阵呻吟伴着弱弱的音质在，离她不远的前方传出，在呼唤唤着，唤着自己的名字：“腊梅”
　　“腊梅，救我，救我……”
　　“腊梅”
　　“腊梅”
　　“救我，救我。”那个呼喊腊梅的声音仍然在空中流传，她顺音找过，慢慢接近乱树丛，乱树丛中露出了一个洞口，看见了一只手是从洞中伸出，紧接着又是一只手在她的面前伸过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啊！”她看清是自己丈夫：“爱国，你你”惊悚中，她却在恐惧中走出梦境。
　　怎样的一种悲哀，腊梅肝肠寸断，想着梦境，在思忖，是不是自己太怀念丈夫，产生幻觉相思入梦，才生成这离奇之梦，摇了摇头，哀哀不以，复又睡去。
　　怎奈她，一天劳累在加上伤心过度，她，又在疲劳哀伤中再度进入梦乡。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正行走在一个小山中，一阵阵呻吟伴着弱弱的音质在离她不远的前方传来，她循迹查看那个声音是从山洞传出，待她细听是在呼唤喊叫着什么，慢慢中她听清了，听清了唤她腊梅的名字“腊梅……腊梅，救我，救我……”
　　“腊梅”
　　“啊！”她看见了自己的丈夫爱国，以不成人样浑身是血，长长的头发，瘦瘦的脸颊，苍白的面容，衣服彰显着条状，碎碎互不相连，腊梅狂喊着扑向了自己的丈夫张爱国，一个机灵腊梅再度惊醒“啊！怎么？今今夜儿我三次梦见自己的丈夫喊叫我腊梅让我救他一命，这是怎么了。”
　　“？啊！？”
　　“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什么？”
　　腊梅哭喊着自己丈夫的名字：“爱国，爱国，张爱国。”
　　“等我，等我，既然你没有死，等我，等我一定救你出来。”
　　她再也不肯睡去，连续做了三次稀奇古怪的梦儿，她坚信爱国还活着，连忙起来走出她的房屋来到了婆母的门前失声痛哭，惊醒中的婆母公爹赶紧穿好了衣服夫妻双双把腊梅迎到了自己屋里，安慰着自家的媳妇让她坐下：“有话慢慢讲，这是怎么了？媳妇啊？”这是婆母娘的关怀，腊梅哭声不止，从没有过的悲哀在婆母公爹面前流露，婆母娘手摸着自家的眼泪说：“又梦见：爱国了，不哭，不哭啊？你，你在这睡，咱娘儿俩说说话？看天景刚刚过了子夜，累一天了再睡一会啊？”
　　“娘”
　　“娘”腊梅噙着滚滚倾泻的泪水止住抽泣说：“娘，俺又梦见爱国了”
　　“啊！？”再也止不住的思儿泪水今夜她不再禁固，抽搐的面颊哀伤的神色，油在心头滚过的凄楚她老泪纵横娘儿俩紧紧抱在了一起痛哭不止。张老汉生气的对自家的媳妇说：“孩子心里不快你也又来添乱？”婆母想止住自己的哭声，那久久的思念今夜她怎能禁住，依然是哽咽，那凄惨哀哀的哀嚎早已吞回腹腔，那种悲壮的母性，那种民族不屈的神色她紧咬着牙根坚毅着离开了和儿媳腊梅的拥抱，直直站在了地中，伟大的神色早已穿透了房屋与他的儿子一样伟大！
　　“腊梅，不哭，你再回屋睡会。”
　　“要不你陪腊梅到她房里安歇，娘儿俩好有个照应。”
　　“爹”
　　“明儿她的任务还要重要，她的挨家挨门去收军鞋还得布置新的任务，我看，你娘儿俩还是早早睡下啊？”
　　“爹，俺真的又梦见了爱国……今夜是连续入梦三回。”
　　“啊！”
　　“啊！？”
　　“他在叫我，叫我去救他。”
　　“啊！你你说……你说什么啊？救什么？上哪……去救他？”
　　“我也不知道，娘，爹，我认为爱国他没有死，不然我不会三番五次作相同的一个梦，娘，爹前一月的那个梦同今夜一样，我没有跟你二老讲起怕是俺自己思念爱国的缘故，可今夜这个梦超出了寻常，我一定要去找他。”
　　“啊！？你你，你到哪里去找他？”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就记得哪个声音是在一个小山洞里传出，是爱国喊我去救他，我想我捋着这条线索寻找查下去。”
　　“腊梅”“腊梅”婆母，公爹张了张嘴再也没有言语，眼中并射出缕缕红光，既而老泪清流滚滚越过脸颊穿过腮下，衣裳的布纹颜色更深了，滴滴的撒落各个泪花似镀了生命的花朵，开得更为芬芳！
　　“他爹，兴许孩子没有死，能够活命，我看”
　　“爹，你信我，我一定把爱国领到你的跟前，爹”
　　“孩子，不是爹不让你去……你看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在说如果你你……你碰上小日本”
　　“爹我懂，我知道怎样来保护好自己”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愿意再失去你……这么好的媳妇，腊梅。”
　　“爹，我能行，一定能行你老就放心吧。”
　　“孩子他爹，就让腊梅去吧啊？或许我们的儿子当真……他，他……”泪水掩去了生还二字，可三颗心儿却跳到了一处。
　　“腊梅，腊梅，你安心……去，家里我，我和你娘年岁又不算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去，”
　　……
　　“你放心去啊？孩子，找到找不到你都要回家啊？报个平安。我，我和你娘不怪你，早去早回。”
　　“爹娘，娘……”
　　这是1942年的四月间，这是在张爱国去世的五月间，在这一个，晴朗的早晨，人们都来相送。是，谁在唤她，“腊梅”一捧红红的枣儿早以递到她的面前，腊梅顺目望去这里早以站满了人群。一条鲜红的围巾正系她的颈间，是那个，小于自己的姑娘桃花给她系上说：“姐，一路平安”腊梅看着桃花，低头再看自己颈上的那条鲜红的围巾，她红红着双眼，嗡动着嘴角儿，却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语，只有那泪儿悄悄流下作了回答。
　　一件白花蓝底的布褂，正倾在她的怀中，“妹子”拿去挡挡寒，她，再也说不下去，那位大嫂却捂上嘴、泪儿在她，她的手指间滑过。
　　一位大娘，挤到跟前在她臂间弯处小筐中拿出红红的红皮鸡蛋说：“姑娘，拿去留着路上吃。一路平安。”
　　此时：此时在她的身边早传一个略带稚嫩含着孩子气的后生声音说：“嫂子，你放心走吧，还有我们，还有我们照顾爱国哥的双亲。”
　　而后，他却，喃喃的略带哭腔，说：“嫂子，嫂子，快去快回。”
　　腊梅，腊梅坚定的点着头答谢众乡亲，刚要迈步，一个声音留下她的脚步，“姑娘”拿去助助脚力，却是一柄早以磨红了的拐杖。
　　王村长说：“腊梅，放心，有我们大家，家，家你就放心吧，早去早回，一路平安，注意……”他还是咽回了后语，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这位：昔日新娘，踏上了寻夫的路途。
　　春风滚动着歌喉，鸣唱出那位昔日新娘心中，千里寻夫和怒恨侵略者的的歌儿：
　　
　　阳春二月送夫走，辞别双亲又牵心。驰骋沙场英雄色，炮声隆隆枪弹临。
　　出生入死何所惧，定换天空太阳新！还我山河三分定，我国要迎天空馨。
　　谁想那，晴空一声惊雷动，可恨列强逞凶狂，丈夫阵亡在他乡！
　　
　　一路血泪我添胆，乾坤早定中国魂。条条大路条条血，血肉之躯条条铺。
　　东亚共荣你国设？略强反称英雄儒！烧我房舍辱妇女，杀我父母挑胞芽！
　　从古到今你睁眼看，那有这样行善人？九百万万阔疆土，日寇铁蹄肆意獗。
　　害我抛家田园弃，千里寻夫一路来。银牙咬碎不吐血，定接我夫手中抢！
　　
　　八月秋空雁飞高，有志男儿当自强。抛头洒血民族色，沟堑埋骨中华魂。
　　频频喜报增颜色，激励我志拥军忙。山河有景千秋色，壮志英勇护山河！
　　
　　梅开万岭千秋血，一字一血不尽言，罪罪九死你们，还不清。大讲王道和乐图，更比禽兽毒三分！
　　三光政策不眨眼，血流成河你们，你们心不动？太阳终出东方亮，红日一轮八方照。
　　一寸疆土千兵化，草木有形万兵临。扯巨连上九霄重，黄河动滚神兵将，扫除豺狼笑天穹！
　　中华儿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换天颜！以牙还牙不逊色！日出东方烧天红！
　　
　　叫声丈夫你听真，爱国呀，辞别乡里众乡亲，男儿有志保家邦。参军不到一年整，我收阵亡书一封。偶的一梦山洞吼，声声唤我好凄凉。终有一望心不死，千里寻夫山河间。
　　爱国呀；若要真有冥冥意，心灵呼唤，我，步步来，要是真是男儿举，毅力不倒终天明！等我救你出深渊。
　　腊梅，捋着丈夫的足迹，一路找来。一村村，一店店，凡事战争留下的痕迹，不知她翻过多少残墙断壁。不知她找过多少村村落落，捋着自己梦境一路找去。
　　她躲过了日本侵略者的铁蹄，奔赴在硝烟弥漫下的天空。寻找在这曾经是自己家园美丽的土地，现在她的眼前疮痍满眼处处被侵略者滋扰的是弹坑连成了片。
　　四月的季节被她翻找着芬芳连成了万岭千山，是慰她的苦心还是赞美她的英姿。突然：她的前方嘈杂声音连成一片，灰尘飞扬布满前方的上空：“啊！”她看见了什么？使她惊恐的站在了那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