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逆流成河》（十五）

008
其实，那个司机说的没错。

其实，这家公司也没有那么烂。都是我骗了你。我不是向你说对不起，而是你找个傻蛋太幼稚了吧。以后请不好轻易相信别人。杰说。

我无言。

我突然感觉我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是难过嘛？

当劫难来临的时候，我没有害怕。我听到那样话的时候，是高兴？还是接下来的不快乐？我也寂寞呀！我也想和女生睡觉。我也想要抱着女生那种感觉。可是，我没你那么坏。

我又花了很多钱，回去之后，家里肯定不给我钱了，也就是在家里出不去了。我这个人真没用，怪不得没有女孩喜欢。

反正，我说什么都无法救赎我的罪过。
009

现在才知道我已经没有勇气留下了。有些人总是走的太匆匆。迷茫。无助。难过。无聊渗透我的现在和未来。

生活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平平凡凡的。渴望找个女朋友。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那个司机。那个垃圾货。那些腐败分子。

那些小姐，那些妓女，那些贪婪的点歌员。

那些男的，那些女的，一对一对的满世界都在爽哉！

分不清单纯分不清好坏分不清虚伪分不清外表的遮掩。是女生都上！上！上！

我还是一个单身，我还是一个未成年男生。走在社会上，心灵突然受到极大伤害。让我产生坏思想！让我慢慢变得和他们一样。

姐说过，踏入社会起，就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也变成各种各样的人。

我知道现在要的是快点长大，快点长大，快点成熟起来……

010

“你看怎么混的？别人都打工打发了。你却越打工越穷”父亲

“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奶奶。

“你怎么又回来，外面没找到工作吗？“邻居。

“我怎么又回来了呢？为什么不在哪里好好的干呢？”我

开始上演预知的悲剧。

在家就像蹲监狱是似的，从来无法知道空虚感。

身上，还有一些钱。于是，决定去集市网吧上网。路过一些村里的老人，看到骑车过来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说不出的心虚。

昨天，父亲发脾气了，把打我的遍体鳞伤。

只是痛，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011


过了几天，一切似乎好转。

父亲把小麦买了，给我积攒了700元钱。

我给那个中介打电话，让你去青岛食品厂，只受你100元路费。

正好，好哥们昌也在青岛。

给昌达电话，当我说我要去青岛的时候，他特别惊奇，你要来青岛吗？来到之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不管是什么厂，不管多累的活。不管。我一定要干到年下。

我发誓。


012


跟着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年轻人坐上开往青岛的火车。

走在另一个轨迹上。认识了另一些地方的人。

身边的这些人在我身上其怎样的角色，是在我告诉，你已经完了。你的未来已经没有了。

时间才6点。从城阳火车站下了车。那个带队的叫了一辆出租车带到一家中介所。


中介所在地，对过就是火车道。走在这条路上，有好多小厂，都写着招聘的。我看着到这个时候兴奋。

时间还早。你们先休息，等到八点，带你们去面试。

手机早就没电了。给昌也不能打电话。

我饿了。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外面买点东西吃吧。

他们几个好像不饿，有一个人好像饿了。我们一起去。

问了一下保安，保安指指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然后向左转，好长一段路呢。

阳光好像特别刺眼似的。我们自来水洗脸，精神稍微好了许多，向保安所指的方向去。


八点。他们几个被安排到了机器厂，因为工资高。而我，选择食品厂。我们就这样分别了。

中介公司把地址，电话，和推荐书给了他们。他们离开了。

那不就是我自己去食品厂了吗？一个穿白衬衫的人说，你在等等，还有人呢。

过去了半个小时，该来的都应该来了吧。




青岛恩利食品厂，主要生产鱼。所以，一进厂腥气就扑鼻而来。

这个厂倒是很大。因为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面对门口那些强壮的保安感动害怕。

昨天，进车间，待了一下午。

今天，一起来的所有人离开。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好像在玩似的，拿着家里的钱，在玩。

一次陌生相聚。一次没有再见的分别。我又不和你们一样，我要挣钱。我还有梦想。

安徽那个小伙子起的很早就走了，剩下的两个还在密切的交谈中。

我要去西安了，决定去我妈哪里。给妈妈要了一百打到卡上面去了。而又青岛这边的一个朋友也打了一百。

我给中介说，我要去西安了。

青岛中介说：“你愿意去哪，管我屁事“。

我觉得自己特别傻。心情一下子时落下来。

背上包。提着行李。与青岛告别！


013



没有女朋友。还在外面东奔西跑。以为终有一天等到缘分。

没有工作，我在想如何挣更多的钱。可是现在连路费都没有了。

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一无是处。只是，这个世界突然想起你。在这个世界被尊称最伟大的人，我的妈妈。

火车一摇一摆很真实的感觉开始了我的2009年6月的另一个旅程。

走出西安火车站，像以前一样围满了好多人。

西安突然陌生起来。

这么沉重的包让我觉得好累。好累！

我想演绎繁华，只想填补内心的空虚。


014


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最深最深的痛。

多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死心。
015
下了车，看到了学院的车，看着手中提着那么大的包，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准备在西安工作，不回家了。

西安那么大，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呀。决定，还是去找中介，又是中介。好像说出中介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出现了无数的憎恨。

火车站附近的那家中介，交了钱。

中介里面的人很多。现在处于学生放假时期，所以，断定大部分都是干短期工学生。

中介问，你也是学生吗？

我说，是。但是，我干长期。管吃管住的就行，工资多少钱都无所谓。

他问，“洗浴中心。”

我说，行！

他把洗浴中心的地址和电话给我，告诉我做几路车去，当哪里坐车。

外面人来人往。不知道，能否找到我认识的人。我的表姐，表妹，我的同学。等等。

洗浴中心不大。我踏上楼梯的时候，看到穿着黑衣服的服务生。我就微笑的问，你这里还招人吗？

招呀，你去找主管。他在哪里？

面试很顺利。管吃管住。工资第一个月700元。他让第二天报道！

面试成功的喜悦，我想你当然会明白。在我决定离开西安，心灰意冷的决定回家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我突然，特别高兴。特别的高兴。我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为了省钱，决定在网吧过夜，把包寄存花了5元。

我以为这样可以省好多钱。但是，毕竟年幼无知，繁华好玩的无时无刻不诱惑着我。一个人在西安玩。

吃饭。买寿司。买书49元。


一直徘徊在钟楼附近打转。

擦肩而过，也是一种很深的缘分。
016


我以为美好的明天已经开始了。当我8点准时报道的时候，却说，人招满了。

这句话对我打击。决定定让心彻底的死掉。悲伤逃不掉。

你玩我，以后，我也玩你！

昨天，没有休息好。现在，昏昏欲睡的感觉。找个旅馆休息半个小时。谈好价钱，5元成交。


017


今天，是回家的日子。

下午有人在火车站拉客。

一个中年妇女，小伙子要不要潇洒一下？有小姐。我对她笑。

我说，多少钱呀。她回答，多少钱的都有。你想要年龄小的给你找个就对了。

很长的一段对话。

反正，到最后我没去。

火车票，竟然没坐。想想哪次在西安买的票没座。也许，我真的不应该来西安。

火车站。

我背起了自己的包包。

又听到离开古城西安这句话。一说要走就难过的想哭。

我听到了从深圳开来的火车。很多城市还没有去。我还有新生活。

没有情侣。没有很重的行李，让我感觉有些不自然了。

那个时候，好傻。把微笑留给别人。把悲伤留给自己。现在终于被伤的失去了知觉。于是，就剩下了微笑。

该给的都给了，该舍得都舍了。

这个时间，只是突然想起你！你这样一个人！


第四部分01



第四部分



01

每个人总归是活在自我的深渊之中。是。某一天我们都会变老和死去。幸福，也许终究是一个终极象征，并不带来解脱。

只是会有一些事情，一些人，使我们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无声感伤，却没有任何悔改。有一些事情，一些人，提醒我们曾经照耀彼此眼目，粉身碎骨般剧烈，并依旧在念想。此时此地。这就是生命的神性所在。

你始终都不知道它将如何降临及带来的终局。

它的高贵丝毫不能被探测。仿佛隐藏在我们心中的那些伤和回忆。

要始终保持敬畏之心。对时光，对美，对痛楚。仿佛我们的活，也只是一棵春天中洁白花树的简单生涯。不管是竭力盛放，还是静默颓败，都如此甘愿和珍重。



02

走在人群中，我的梦想又有谁知道？

好像又回到某个时光上去了。

面对市里一对搞中介的谎话连篇的夫妻。我失望的低着头。

男的说话的声音很大，女的说话的时候很温柔。

男的对我讲：“快点过来，我能把你带到上海去。”

我很迫不及待。因为从他嘴里吐出了上海那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混了头。

来的很早，留下大把大把空余的时间。

女的说，下午才面试。于是，我又耐心的等到下午。下午来临的时候，男的突然说，你交的钱不够，所以，不能带你去上海了。你去扬州吧，包进的！

不是说好的吗？不是说好多少钱的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你这中介怎么一点都不真诚了。说好8点让我敢过来让我面试。现在，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了。来突然来这一套。

我还是走吧，你把钱退给我……

女的凶凶的说，你神经病呀。你以为在闹着玩呢……

男的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装着幼稚，其实，什么都清楚。

周围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在我最后一片哀求之后，坚决扣了我一百块钱才离开。我装着没什么，这没什么。可是，心还是很痛很疼很难受。

倒霉的一天，花了很多很钱。

眼前，又过来一群学生。随着女的一片花言巧语之后，交了钱。中间的原理，她们不知道，我知道，我却不能说。只要对同学默默的讲，这个世界很深很大很不好玩，快点成熟起来。

我背着包，走过繁华的街，走过打扮鲜艳的情侣，走过很多人很多人。

一个人走向汽车站走。我开始害怕见到很多人。我害怕让人看到以前那种骄傲的眼神与现在的落差。

我已经累，不想走了。什么时间才可以停下来？

不去上海了，什么都对我来说已经没意思了。除了上海我哪里都不想去。我是那么的喜欢去上海。

我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请不好在烦我了，好不好？



在这个纷扰的世界里，我还是我想去上学。我想回到纯真的校园去。我不想打工。



我的翅膀，被现实烫伤了，飞不到天堂。

我想去上学……

7月9日，明天去镇政府领准考证。据说是技能扶贫。不收一切费用。

7月11日，技校考试。

今天下雨特别大。不过，依然坐车去参加考试。下午四点提前交卷。可是，没回家的车了。只好跑着回家。累的快死了。

7月12日醒来只有我一个人。

7月13日，早晨下雨了。本来几天计划去市里找工作。只能意外取消。屋子漏雨了。穿上湿了了一片。我看到墙壁上那个裂的好大的纹，好吓人的。真的怕某天会被砸7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

7月14日，头痛。饿昏的感觉。浑身难受。估计真的感冒了。却没人管没人问。我有点想哭出来。奶奶今天在背后说我。是的，在背后说我呢……

给父亲要钱，没有！

这个家真的对我来说真的死了。

每次出去，然后回来，怎么感觉围绕着一个点打转。

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老鼠从身边走了，吓死我了。

03

我在家已经有段时间了，现在，心情依然糟糕的超乎想象。

现在是八月月底，树上不停往下落叶，看到感伤的落叶，我有些说不出话来。我知道秋来已经来了。一年的时间也已经过去大部分了。而我的计划全因家庭经济原因而全部落空，哭过好几次，都无济于事！去邻居家借，全他妈的不是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话真好。哭只能说明自己还很幼稚。

去同学家借钱，他们都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当他们问我在那里上大学的时候，我好久说不出话来。

该走的人都走了！该留下的人还在等待上帝安排。

我现在才明白，那些最亲最近的人已经无法原谅。他们竟然是我前面的绊脚石。

你是否会明白过着一个人的生活的时候，那份感受，像仇恨一样吞噬着我。

只有经历之后才会明白。经历最可耻的几天里像过了好几年。

证明我这个人像个三岁的孩子。人生则是本很厚的书。

是吗？

谁能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走？没有家庭的强大后盾，我又怎能拥有翅膀展开飞翔。

自己真的好傻，身边的那些人有个屁用，全给我滚蛋！

不懂的人际关系。自己真笨。我，萧冰真没用。

讨厌看到县城的那个职教中心，讨厌看到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肚里就满满怒气。我恨你们一辈子。

讨厌那些在背后说我坏话的老头子，老娘们，我祝福你们早点下地狱。

讨厌我的妈妈，有了钱就再也不知道我是她儿子。

讨厌我的父亲，脾气暴躁，从小到大不停的吵架。

讨厌我的奶奶，唠唠叨叨的，

讨厌自己，讨厌来到这个世上。

这是一个真实的我。而现在的开始，都他妈的统统滚蛋。

满怀仇恨，能证明什么？

以后，就会知道！

04

我要又一个新的开始。

谁能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呢？

如果没有眼泪，心事一片干涸的湖。

继续给家里要钱，因为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这样寂寞下去。

每天开始吵架，我开始和父亲打架，被村里看到。

我不以为然。

父亲最后把家里的玉米买了，还是给我了钱1000元。。

让我跟着以前那个中介去吴江。其实，我本来有其他的打算。

只是，没想到。我又要去吴江了。

因为这次是精元电脑，里面含有“电脑”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05

当然顺利进了那个精元电脑。看不看人都可以面试的上。

宿舍环境。蚊子。餐厅。都可以。

人群。垃圾005

睡觉。车间。手机课。

上班！

下班。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