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逆流成河》第一卷（二）

第二次穿起无尘衣，重新被包的严严实实，口罩憋的快喘不过气来。
墙壁上的钟表是7点40分。不停的有人从入口匆忙的进入，也不停的有人说着话从出口出去。
7点59分。来了一个女人。这个人好像比白天那个人更“老虎”。我想她应该就是夜班的股长吧。
无尘车间。
“你们是不是新来的？”股长问。
我们五个人点点头，显得特别乖。
“你们就跟着她了。”
“你们把工号写一下。”班长温和的说。
我们跟着她走，指着我说，你跟着她组灯管。
让我去组反射。什么就做反射，不懂。
然后，就听到旁边对这个女的说，你又收一个徒弟呀。
难道是在说我吗？我怎么突然之间变成徒弟了啊。多难听的词语啊。
班长把我带到一个陌生面前，你叫他组反射。
我还以为教我的是个男的呢。是个女的，突然感到很意外。暂且叫她师傅吧，看她的身材，属于中胖阶级的动物。
师傅瞅了我一下说：“哦，你今天刚来，你先站着看吧！”
我就好看，身体站的很直。
师傅看到带我来的那个人走后，开始问我：“你是来自学校，还是来自中介？”
为什么每次总是听到这句话，来自哪里又那么重要吗？真是的，全天下都成了一个格调了。
“我啊，来自……来自……”
“你怎么来的还用想吗？”
“中介。”
“那你交了多少钱？”
“我亲戚家开的中介，没要我的钱。”我骗她说，其实我交了钱来的。我这样只想证明我的虚荣，不想让她知道花了多少钱。花多花少，都会引起其他人的嘘嘘。我想应该是。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厂了，还是有点经验的。

师傅又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刘恋。”
“怎么像个女人的名字啊！”
我笑。我也不知道。
“今天刚来，你先站着看！”
我看了半天。无精打采的，都怪我遗精了。身体挺没劲的。
半天后，师傅拿着SOP让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胳膊上包着红布的一共两个人。刚才带你来的那个人是大班长。看到了没？前面这个就是副班长。”师傅说。
“副班长来了！”.师傅说。
“这个人学的怎么样了？”副班长。
“还好！”师傅说。
“你是新来的，你必须在天亮之前学会？”副班大口冲着我叫，害怕全车间听不到似的。我想副班长的嘴一定很大很大。如果，不是，她说话的时候那么声势浩大呢。
深夜的时候，总是看着墙壁上的时针划过一点，两点，三点……
快下班了我看到所有人还在匆忙的工作。
什么活都没做，可是，站的身子疼，好像有一部分死掉了。
解散的时侯，所有人像疯了一样从出口出去。更衣室，当脱去无尘衣的一刹那，所有人更陌生。
003
每天早上都是美好的开始，都是繁忙的景象，路上、餐厅、宿舍、车间。任何一处。都是人群满满。
这家公司一共有两家网吧。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交接处一个，在二楼，这个里面的机子还好。新餐厅，在一楼，就是一楼的网吧了。机子不好。不过，我这个人特懒，出了宿舍走几步就到这个网吧了。
第二天上班。
师傅比我来的早。她们都比我来的早。当我进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准备工作。我悄悄的来到师傅身边。
师傅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会了没有啊？”
“你怎么无精打采？”
“你要不好好学，你走吧！”
“走，去哪里啊去？是不是调到别的车间啊？”我不解的问。
“就是你离开这家公司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没人管没人问。”
“我才不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啊？不走，就快点好好学，知道吗？”她语气很重的说。
“你不要叨叨了，好不好。你烦不烦呀？”我说。
师傅仍旧一边又一边的讲话。过了一会，她看了我一眼，就不在说话了。
副班长来了。
“这个人怎么样了？不行的，就让他走人。”副班长说。
“这个人一点都不老实！”师傅说我。
正好，大班长也听到了。
“你快点学习，吃过饭，一定要会背！”大班长很平和的说。副班长就没有发威。
22：00。
我依旧站在哪里很闲。师傅说，你看那个男生，比你来的晚一天。都比你学的快。
你真笨。好好学习吧。不然的话，会被班长骂的。
我点点头。
凌晨时侯，我被班长叫了过去。我以为让我被SOP呢？把我吓了一跳！
班长说，派你去仓库帮忙。还有两个，在外面候着呢，一起去。外面那个文员会带你们去的。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了仓库。倒背板。仓管，也是山东人。看起了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小。不过，他说他已经23岁了，还没结婚。
我还是有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就是还以为是大学，想干嘛就干嘛，为所欲为的那种性情。
工作了一个小时，这一样一直干下去还不累死吗？
仓管看我不好好的干,说，你干不了就回产线吧。我打电话再叫人来。
我不说话。
我还真没有干过这样累活。还没有在车间爽呢。一直站着又不用干活。
再过了半小小时过后，我说：“我还是回去吧。”
仓管：“到了给股长说一声知道吗？别跑了。”
跑了，跑了是什么意思。心想。
恩，知道了！就是说现在回去睡觉，就没人知道。班长肯定以为我在仓库帮忙。而那个仓管以为我回到产线上去了。等到明天8点过后，涮卡就可以了。岂不是两全其美吗？这样多好玩。我多聪明啊。嘻嘻。
外面好黑。我以为只有我这样一个人呢。路上依然有人。不知道上的什么班。这么黑，别人也看不见到我。
我累了，我想睡觉！就真的睡觉了，就像在家里一样，感觉这样轻而易举就能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