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缘长篇】第九章

　　余万有这一反常的怒骂，惹得对面三个少年一股不解和气愤。余金杰更加困惑地说道：“万有，万有，你干什么呢？”
　　“你一边去。”余万有推开了一旁询问的余金杰，走向前去，一股正气禀然的叫道：“你们这几个，知道她是谁么？是我的女人，还不放手。”
　　“你的女人，你上过她吗？没上过就不是，那就是我们大家的。”其中一人皱着眉头斥道。
　　余万有被这一问难到了，他看向少女，他能感觉到少女对他刚刚一番话表示不悦，从那厌皱的眉头就能看出。余万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只得硬着嗓子叫着：“没上过怎样？上过又怎样？”同时间他紧紧地看着少女的眼神，只要露出一点儿的不悦，余万有便再改口说：“你们这些人，这大白天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儿。我是容不下的，我劝你们还是放下她，不然我是翻脸不认人了。”
　　余金杰本想再次劝问着，却还是被余万有推到了一边。那三人虽然算不上余村的混混头，但也不是任人吓唬的，即使他们知道余万有是不要命的狂狗，但也不可能就听着他。那人接着叫了起来：“翻脸就翻脸，我们还怕了你成，看你人多还是我们人多。”
　　余万有气得狠狠地咬着牙，看着眼前这三个比自己晚出来混的小屁瘪，真是一个个出言不逊欠教训。余万有走到发了尿霉的墙角边下捡起了同是湿凉的破红砖。指着三人骂道：“再不放下她我可要打人了。”
　　“万有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好端端的……”没等余金杰说完，余万有怒吼了一声，将话咽下了一半，只好站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出英雄救美的场面了。
　　那三人同时向地上捡起有大有小的破残红砖，向余万有打去。四人厮打在一块，余万有被三人围在了中间，时不时的背部或是胸部挨到砖拍。但还好，几人想是同村的缘故，并没有朝要害处头部打去，也没有使用砖角砸去。然而很快余万有疼痛的招架不住，被三人按在了地上。
　　少女惊慌地跳到余金杰身旁，请求着面前这位清秀俊气的少年解救自己。余金杰是拒绝不了这位美丽的女孩的，也没有理由拒绝，便以极其温柔的手法解下了女孩口中的黑布和手脚的细麻绳。
　　“谢谢你啊！”少女满是感激地道谢着。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余金杰轻柔的说道。
　　“啊！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老子出道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敢跟老子打，都不想混了。”余万有正在与身上的三个少年挣扎互殴着，几人的砖头全都是放下了，剩下的雨点般的拳头相互往返着。虽然余万有已然是下风，不屈不屑的斗志却愈加的猛烈，拳头打下的疼痛已不在意了，偶尔的翻身和偶尔的挥打倒是略见他英勇的一面。
　　少女和余金杰然而就这般看着余万有口里不停骂咧和痛吟。只到余万有发现这两双眼睛的时候，抬起脸看去，两人就像是雕像一样的无动于衷，就连微风袭来都稍不起他们的衣角。
　　“还不过来帮忙！”余万有将身边的两人按在了地上，而身后的一人使劲的扯拽着挥打着余万有的背部和脑袋。
　　余金杰犹豫了片刻，然而余万有那双着了火的眼睛似乎不容他犹豫太久，他忙走上前去，把余万有身后的那人推开了，余万有起了身，向地上的两人踢了几脚，再回头朝身后的那人扑打去。
　　“好了，好了，都住手了，都扯平了，都是余村的人。”余金杰拦住余万有说道。
　　余万有将那人摔在了地上，走回到了余金杰的身边。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很明显抗打能力远远没有余万有强，三人作痛呻吟地坐在了地上。尴尬的无言以对。
　　“你们还服不服？”余万有双手背在身后，就像是毫发未损的大师一样吼道。
　　三人本是被这句话再次点燃怒火，然而余金杰忙走到中间劝道：“都扯平了，别再闹了。各回各家吧。”
　　三人喃喃的起了身，也就作罢，便一拐一颠地离开了这块尿骚地。
　　“你俩真是好人啊，要不是你俩及时赶到，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少女感激地说道。
　　“嗨，这算什么。我们不是认识的吗，记得上次我爹在找我，你帮我瞒着了，这点我还要感谢你呢。而且我可知道你的名字的，你叫刘燕，是吧。要不是我听到你的呼叫声，恐怕真是错失了救你的机会，说来奇怪，我怎么会听到你的呼叫声呢，哦，真是老天注定的。”余万有说。
　　“我不信迷信的。”刘燕笑道。
　　“这不关迷信，只是说是一种缘分，缘分总在指引着我找到你。不管是在被我爹追打的时候，或是你遇到困难的时候。这就是注定。”余万有说。
　　“是的吧。”刘燕点了点头。接着三人一同的走出了学校，走在了小路上。
　　“你怎么知道我叫刘燕的呢？”刘燕好奇的问着。
　　“天注定。”余万有指了指天，笑道。
　　刘燕附应了余万有这样幽默的回答，然而眼睛却已看向了余金杰处。余金杰微笑地向这位眼睛雪亮，五官精巧的美丽姑娘点了点头，这种微笑可以同化为温柔，对比余万有那烂漫的快乐笑声下，这样的温柔可是稳重的多了。
　　“你是刘家村的，为什么跑到这儿来了？”余金杰微笑地问道。
　　“我现在住在你们村了，我住在舅妈家。”刘燕也是微笑地回答。
　　“那你一个人很可怜吧。”余万有突然插话，同情般的说着。
　　“没有。”刘燕简单的回应了一声，她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余金杰，她正等待着余金杰下一句话。
　　“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可要小心些，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如果你想对自己负责一点，对自己的安全有保障一点，那么就让我和你做个朋友吧，今后也好保护着你。”余金杰说。
　　“还有我。”余万有急忙地插上了一句。
　　“保护我？呵呵。你真好。”刘燕笑道，似乎没有听到余万有的话。
　　“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吗？就算是几百个人来，我也会不予余力的保护你的，谁让我认识了一个如此娇弱的你呢。”
　　“呵呵，我哪里娇弱了。”
　　“全身上下都是那样的娇弱。”
　　“你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么瘦这么白的，哪有什么力气呀，呵呵。”
　　“那可不一定呢。”
　　余万有不知不觉的走在了两人的身后去了，本想加快点步伐与之保持平衡，然而又搭不上话，沉重忧郁的心思又让脚步在不觉间放缓了下来。他心里想，这余金杰真他妈的狗人，什么意思，瞎聊个屁，那可是我的女人。这刘燕可真是的，跟这种明显是个小白脸的人有什么好聊的，真是瞎了眼了。
　　“你家住在哪？”余金杰问道。
　　“住在后村，你家呢？”
　　“就住在那，那个楼房就是我家。那我干脆送你回家吧。”
　　“这太麻烦你了吧。啊，那就是你家啊！房子真好看啊，墙刮了白粉，还有院子，三层楼啊。你家肯定很有钱的吧？”刘燕惊叹的说道。
　　“还好吧，我爹是村里的干部，我在县城里读书，也算有点钱了。”
　　“像你这样的少爷日子肯定过的很好了，可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命了，我们家没有钱。”刘燕叹气地说着。
　　“没有钱怕什么，只要你人好就行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能找着个好婆家哩。”余金杰笑着说。
　　刘燕羞涩的低下了头，余金杰的这句话似乎让两人更加亲近了些，那美丽的笑脸就像是刚开苞的桃花一样醉人。余万有全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但又能怎样呢？自己此时就跟个傻子一样，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害羞还是笨拙有待考证。虽然前面的两位似乎已然是把身后的自己忘却了，从两人忘我的笑谈中便能看出。
　　三人不觉间走到了目的地，木桥头边，桥的另一边的木屋便是刘燕舅妈的房子。余万有现在总算是和余金杰同站在一排了，他笑嘿嘿地稍加站在了前面。刘燕微笑的同两人告别，挥了挥手便是要走开了。
　　“刘燕！”余万有终于鼓起了勇气，大声叫道。
　　刘燕走到桥中间，回头疑惑地望着余万有。
　　“刘燕，你知道我是谁吗？”余万有脑子乱成了一团杂线，不知是从潜意识里还是颤颤地嘴里喊出了这莫名却又真心的话。
　　“你是余万有啊。”刘燕疑惑的说道。
　　“那就好，那你回家吧。”余万有笑着挥了挥手。
　　刘燕歪着嘴附笑着，然后又看向余金杰处。两人的视线对视了半会儿，美丽的少女羞涩着脸接着往回走了。
　　这时候的太阳渐渐地变得暗沉了，余万有余金杰所站在的地方转变成一块荫地。凉风吹过，一眯眼，少女的身影走进了屋内，不见了。
　　余万有满是笑容的脸皮瞬间僵定，接着又扭成一张仇视的怒色满眉。转身便向余金杰推去，怒骂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呢，干嘛推我，你是不是发神经了。”余金杰被余万有突然的一推，同样的怒说道。
　　“还跟我装孙子是吧，你不知道她是我女人吗？你他妈的狗人，是不是想追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就算是被枪毙也要把你的脑袋剁下来。”余万有伸长着脖子粗气的说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就不客气了。我可不怕你！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追你女人了，奇怪了，我女人多的数都数不清，还追你的？你以为她很漂亮啊，长得难看的要死。”余金杰反驳道。
　　“你真没有这个想法？”余万有认真的问道。
　　“我真没有，我女人多的是，怎么会去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呢！你放心，我也看不上你女人的了，长的又不好看。”
　　“那你还跟她那么多屁话？”
　　“我这不是帮你打探情报吗，我可都是为了你啊！你说，你在她面前好意思说话吗？我想不好意思吧，我却不怕啊，因为我对她又没有感觉，自然就可以什么都敢问了。”
　　“哦，那我错怪你了。”余万有笑着扶住余金杰说道。
　　“兄弟嘛，平日里不就是要讲义气。”
　　“那好，那回家，对不起了。你是我的好兄弟！”余万有拍了拍余金杰的后背，感动的说。
　　两人接着走出了这一块荫地，向往太阳依然热晒的小泥路上。已经下午，两人还是决定了，余金杰说去自己家拿内裤给余万有看，余万有本就是十分好奇和期待，所以很快两人就走到了余万有家的院门口。余金杰先是走进了屋里，因为他要看看自己的父亲是否在家。余万有只有悄悄地靠在院门旁的墙壁上，余金杰走进去不久，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和一个男子的声音，余万有知道那是余金杰的后妈和爹。
　　“这么大热的天，你也知道回来了，你就这么爱往外跑？”
　　“我刚刚只是去同学家玩，又没有在外面晒。”
　　“是啊，在同学家。我可是听别人说你总是和那个混子余万有玩，你真是好长时间没收拾，身子骨痒了？”
　　“哪有？你听谁说的？”
　　“我听谁说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呵，你不要乱说好吗，真是烦人了，我刚刚真是去同学家玩了。”
　　女人的声音接着响起。这是张春婷，余金杰的后妈。“延富啊，就别再说金杰了，他人都这么大了，自己有分寸，你啊，就别太操心了。金杰你说是不是，你看你爹每天为你操心的头发都白了。”
　　“哈哈，是有很多白头发了哩。”
　　“有吗？我去照照镜子。”
　　余万有听到余延富在里头，便知道自己是不能进去，只好呆在外面等待余金杰出来了。过了半会儿，余万有终于又听到说话声了。
　　“你还要去哪里？”
　　“我去上厕所！”
　　接着余金杰跑出了院门，转弯领着余金杰走过了一条路，两人停了下来。余金杰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红色的内裤，望了望四周，悄声说道：“你拿回去别被你家里人知道了，不然我们全完蛋了。”
　　余万有迫切的接过内裤，还没来得及看，便感觉到远处有人要走过来了，急忙将这内裤塞进了裤腰里。说道：“那我什么时候还你？”
　　“你要的话就拿去，不用还了，反正我还有好多条。我还要回去了，你也回家吧。”
　　余万有点了点头，两人各自走回了回家的方向。余万有的心紧促不安的跳动着，时不时的拿起那带着罪恶感的内裤看一看，又生怕被人瞧见，快速地放进了裤腰里，与下体有着一次紧贴的接触，一度紧张而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