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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愕 交集

作品名称:一代奇女子吕雉      作者:罗伊      发布时间:2013-09-26 20:29:05      字数:5204

  第一章惊愕
  公元前223年,秦朝版图里的沛县吕公吕文居住的民宅里。“泗水亭长刘季”随着这一声高喊,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大踏步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从容容地进入到院子里,紧接着他又高呼道“贺钱万”,就得意洋洋的直接来到堂上,大摇大摆地往堂上正席而去。喧闹的宴席在这刹那间停止了喧哗,贺钱万,要知道一千钱就可以坐到堂上喝酒了,何况一万钱!大家面面相觑后,看着这个名为刘季的男子,怎么看他都不像这么阔气的主儿,有人甚至张大了嘴巴,全然不顾下巴就要掉下来了。有认识的人小声开始窃窃私语,讥笑道,哎呀,他呀,他就是一亭长。区区亭长,一年的,一年的俸钱不足数千。一个亭长一次酒宴敢于“贺钱万”,绝对是天文数字,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难道这无聊的混蛋昏了头?
  宴会的主人吕公也坐不住了,大惊,但他这时候觉得不管真假,作为东道主,自己都应该会会这个男人,故作镇静地笑笑招呼大家道,大家继续,一会儿正式开席,大家先乐活乐活,吃点点心。听了吕公的招呼,宴会表面上又恢复了热闹,但暗地里大家都等着看刘季瞎胡闹的笑话,只有少数友善的眼睛在观望。随后,吕公起身迎接,便来到了刘季了的面前。看着吕公来到自己面前,刘季不卑不亢地上了一个台阶,并微微一鞠躬准备施礼。“吕公,吕公!”这时一个人快速冲到吕公和刘季之间,吕公定睛一看,原来是负责在门口收礼的萧何,萧何一看引起了吕公的注意,怕刘季再把事情闹大无法收场。吕公这个时候顿时明白了面前这两人一个做了假账而另一个吹了牛皮,说不定还一分钱没有花,心里有所不悦,但当做满屋宾朋的面又不好发作,正想拂袖而去,并且欲让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臭亭长赶出去。而事实上,他转念一想,萧何作为沛县县令手下一名官员。这次酒宴,萧何主管收礼,这个男人既然能让萧何作假,我如果太翻脸不认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虽然和县令是至交好友,我也因为躲避仇人逃难时暂住在沛县县令家里,县令待自己也还不错,给了一套房子单独居住,但毕竟是寄人篱下,不宜得罪当地这些人,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很容易得罪县令,不得如此啊!再说,这个男人既然敢怎么做,也非等闲之辈,是朵奇葩,他是否深思而后行也不得而知。吕公心里暗暗这么想着,嘴里不动声色地说道:“抬起头来吧你!”并似乎什么事儿都没有地对萧何挥了挥手,萧何立即明白,偷偷看了刘季毫无畏惧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脸,咬咬牙,心想,闯祸了吧,让你吹,吹不死你!看你怎么收场,我也管不了你,谁让你不听我的劝。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你不听,没饭吃,还挨一顿打可别怪我啊,刘季啊刘季!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吕公,好像没有下暴雨的前奏,应该也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萧何一边宽慰自己让自己的心情平衡,一边低头忐忑不安的退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收礼唱礼去了!密切观察动向的这些人,看看吕公,看看刘季,希望他们的动静加快,使得有一个生成物出来,让他们得到乐趣。
  吕公冷眼看着这个男子,渐渐地他脸上的色彩越来越柔和而眼光越来越深沉。他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睁大双眼细细地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五官。只见此人,头方额宽,天庭突起。眉深,眼白睛黑、圆而大,鼻如悬胆,口阔,胡须直且美,颊高,其人虽然心腹难知,但明显是一副大富大贵之相,好像这种想法不太实际,在目前的政治圈里,他连一个小弟都算不上,区区一亭长,狗屁!可现在表面上盛世但暗藏风雨飘摇啊,虽然时机还不成熟,但显然局势的变革会给很多人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影响无法估量,所以,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的非凡气度,会有非凡的成果。吕公这样看着,眉毛又不自觉地拧了起来,旁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季也不发一语一动不动,不知这个吕公意欲何为。吕公蓦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毕竟经过了人生的沧桑和跌宕,知道面相对一个人的重要,也知道现在不适合深入了解该男人。他于是故作轻松,拍了拍刘季的肩头后,靠近他,轻轻说道,宴席后留下来。像一个长者很宽厚地对刘季笑笑后,指向一个方位很佳的位置给他便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刘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好像对自己还不赖,没责罚自己且不说,让自己留下来这句话也很意蕴深长,刘季此时觉得头上的天空特别蓝,走廊里角落的鲜花特别香,心情特别舒畅,他明白无误的捕捉到了吕公对自己浓厚的兴趣。再说,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有事也不会放在心上。这种心态,他始终保持不变。
  不过是看这吕公和县令关系不错,大家都来为他的宴会捧场,而刘季是骗吃骗喝来的,有吃有喝甚好,其他无所谓!刘季心里这样想着,突然暗自好笑,无所谓,当真无所谓么?萧何就提醒自己,只想混吃混喝,一千钱就够数了,又何必吹嘘呢?哈哈,这小子循规蹈矩惯了,一点点风吹草动竟然如此紧张,我偏要说一万钱,看这帮人能奈何?刘季想着想着,觉得自己是天下吹牛第一人,竟然暗自得意。他虽然只是一位小小的亭长,但是,平日却一向藐视县里的这些官员,经常和他们戏耍、玩笑,从不把县吏们当回事。他也知道县里这些官员、豪绅庸才多而能人少,刘邦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官吏、豪绅。很快,酒席开始了,那些原本看笑话但没有看着笑话的人,还有这个奔着美食来的桀骜不驯的刘季,都被美酒佳肴吸引住了。一院子热热闹闹的人都动身开动起了各自的嘴巴,忙乎开了。随着宴席的逐渐深入,整个过程中大家都忘记了开始的插曲,干杯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话说这个时候,在这个大院屋子里的一间闺中绣房里,吕公的大女儿,这个她四五岁时便在家中学习诗词、书法,聪慧异常,十二、三岁时,还能替母亲主持日常家务和开支,善烹饪,能裁剪,样样出色,其天资和才干在亲戚邻里的孩童中格外突出,给父母亲生带来许多欢乐和赞许的,这个如今已亭亭玉立年方十八的吕雉,字娥姁的女孩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将被外面那个名为刘季的男人,(刘季,是刘邦起兵反秦之前的名字。“季”,是排行。刘邦排行老三,所以称季)由于父亲煞费苦心的安排,而且听从了安排,一生的命运从此经历了自己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成功,事实上也是如此,她在以后的岁月里得到了生长,吐蕊,绽放,她用尽全力,而这个男人虽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但他们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由于后来的诸多原因使她的性格得到了重新塑造。足以惊天动地,足以影响这个国家的历史,当然,这是后话!
  说起这吕公,在当时的沛县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别看这么多宾客带着丰厚的礼金和满面的笑容来赴他的宴,可谁又能知道,那些虚伪的笑容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鬼胎?有人甚至暗自揣测,这吕公就是当年窃国的吕不韦。
  事实上,吕不韦到底是不是被始皇帝给杀了,这也并非没有悬疑。其实,他是不是吕不韦并不重要,时年36岁的始皇帝在这个时候已经对这个人没有多大的仇恨了。坊中虽有传说,但当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愿意掺和这些随时有可能掉脑袋的事情?所以他是不是吕不韦都是一样的。但在强权政治下人们也没人敢街头巷尾地去乱议,确实如此,大家各自揣度而已,但好奇心会驱使人们去瞅瞅真神的面目,随带讨好县令大人。
  且说这不得不留下来的刘季,在曲终人散的时候,你说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好,你说他器宇轩昂也好,反正他到了吕公的正厅。相貌上这个男人有点看头,着装也板板整整的,神色也毫无紧张和哆嗦之态。吕公与人打交道多年,深谙人的骨相,这回他绕到了刘季的脑后,想验证一个问题,果然,脑后有插山骨突起。的的确确是隆准、龙颜、美须髯啊,这吕公越看越欢喜。
  “亭长,请上座。”吕公和和气气地道。甭说宴会的客人一头雾水了,连刘季本人现在也不明白这神神秘秘的老人家要干什么,是福不是祸,祸事显然不是,福又是什么呢,那就坐听分解吧,他想。
  上茶,吕公道。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这刘季平素就练就喷白话的本事,对吕公的问话,是对答如流。吕公更为赞赏。两人侃侃而谈几个时辰,刘季对世事的见解让吕公大为赞赏。绕来绕去后,吕公切入正题,问:“亭长可有家室?”刘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想找女婿。家室?这问题搁其他同龄的人身上都压根不是问题,对他不但是问题还是一个很荒唐的问题。严格讲来他没家室,但并不代表他寂寞,他不但不寂寞,可谓还相当风流。他不但和一年长的寡妇有染,还生下了一个儿子,而这儿子连酱油都会打了。他当然不怕这个问题,怕就不乱搞了。果然,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朗声回道:“晚辈不成器,尚未婚配。”算是宣示了单身。“哦!”吕公心道,看来这小子的窘境是肯定的了,但女儿能独大,也算是不错的。于是,吕公便说:“我平生为人相面多极了,但从来没有见到你这样的面相。我有一个女儿,想许给你为妻,不知你愿意否?”虽在意料之中,但见怪不怪的刘季也禁不住大喜过望。他想,我今天早上出来没烧高香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呢?一边狐疑,一边满口应允。这样又聊了许久,渐渐天都快黑了,吕公才放刘季出门,他把刘季送到大门外。
  刘季出了大门,没走多远,就被一人截住了,那人猛地从一个拐弯处走出来,吓了他一跳。原来是萧何,萧何左等右等也不见刘季出来,这铁哥们儿着实着急,终于看见他出来了,迫不及待的问他吕公究竟留他这么久,所为何事。刘季也心有疑虑,便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临了,他问萧何道,这吕家大小姐是不是奇丑无比,要不然这好事怎么摊到自己的脑袋上?萧何一听,哈哈大笑,推了他一把说,你美去吧,连县令都想提婚但吕公没应,这大小姐虽说不是国色天香倒也落落大方很有女子的风骨。这一听,刘季的心放到肚子里了,也好也好,吹牛吹一个老婆回家,但他看重我什么呢?真的是面相?连他自己也不能信服。管他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美滋滋的想着,和萧何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了家。回家后。把今天的事情和父母一说,得知是吕公家的小姐而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两位老人也大喜过望,这小儿子的老大难终于能解决掉了,他们开始商量着找哪个媒人去提亲去批八字以及怎么能把婚事尽量办得体面些。萧何在刘家吃过晚饭后,也稍稍坐了一会儿后,在夜幕中打着灯笼离开了。
  这一边,却截然相反。吕公的夫人认为外表是带有一定的欺骗性的,她害怕丈夫的这次冒险再次失败,以前的经历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所有的冒险都有失败的可能,她不愿意女儿的未来成为未知。老太太晚饭也没有吃,早早就躺在床上和衣睡下了。吕公在书房里不停的踱来踱去,这个沙场老手对刘季情有独钟,他认为人生的赢家总会属于像刘季这样敢于挑战的人,他是一个志向远大的男人,想到这一点他就非常兴奋。吕雉自然也得知了这一切,她则显得相当坦然。她见妹妹送进去的饭菜母亲又丝毫未动,于是又热了热,端到了母亲的床前。母亲,她轻轻唤道。吕夫人看起来还是想不通,把脸扭向一侧,没有做声。母亲,吕雉又轻轻说道,母亲还是吃点饭菜吧,如果真是由于女儿的婚事而让母亲的健康受损那就是女儿极大的不孝了。吕夫人叹了口气,转过身并坐了起来。她开始一边吃饭,一边愤愤地说,你说你父亲连县令都不许为什么把你许给那个混了快四十年却只是混到了一个亭长的刘季呢?吕雉正视了这个问题,她说请母亲不要担忧她相信父亲是为她好父亲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好吧,你愿意就好了,吃完饭母亲最后说到。吕雉从小到大,深蒙父亲的教诲,她愿意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愿打击父亲的判断力,她亲眼见到这些年来父亲日益苍老日渐颓废,别说是嫁给刘季,就是要了她的命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只要父亲能高兴。另一方面,她还是很相信父亲的眼光,他有独特的视角,即使上次的失败让他们流离失所她依然相信他。吕雉在看见母亲情绪好转后,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吕公以为她会好奇地问问她为什么要嫁给刘季,但女儿什么也没问。她照例为父亲打来洗漱的水,伺候他洗漱完毕,道过晚安后就退了出去。吕公并不十分意外,他微笑着看乖巧听话的女儿做完一切。在这之前,他和夫人发生了意见的分歧。“你平时总说咱女儿是个富贵相,要许个富贵之人家,沛县县令对你这么好,他来求婚你都不答应,为什么非要嫁给这个刘季?”当吕夫人问他这个问题时,吕公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这不是一个妇道人家所知道的问题。的确如此,吕夫人这一晚,睡得总不踏实,惟愿女儿自求多福。
  翌日,两家人乘兴着手准备,刘季和吕雉的八字确实也非常般配,佳偶天成。能找到一个家世清白的媳妇,能找到一个乘龙快婿,双方都动力十足。不到一月功夫,在一个良辰吉日,两人完婚。是夜,风流成性的刘季急不可耐,而未经人事的吕雉根本读不懂他的饥渴,这让原本想释放欢快之情的刘季有点索然无味。完事后的刘季就这样沉沉入睡了,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语,也没有享受到新婚的甜蜜,想到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交付给了这个足足比自己大十八岁的男人,难道我也要像我的母亲那样逆来顺受的过一生吗?她穿好了衣服,坐了起来,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凝视洞房的红烛良久,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有千言万语哽在那里。最后还是一语不发,更加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这一对夫妻的新婚之夜,就这样过去了,但他们未来的路还很长。从今往后吕雉被交付的岂止是身体,被压抑的岂止是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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