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爱的女孩 在学生家里

　　第二十九章、失爱的女孩
　　
　　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聊天一样，谈判一样，谈恋爱与合作也是如此。学生时总觉得应该找一个有共同爱好的人结婚，可到了社会上才知道遥隔千里佳人难求。我们常说，互补型的爱情最幸福。可一切并非都能如人所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总不能为了等一个人，一辈子不成家吧？谁会相信世界上存在最为完美的男女搭配啊？别说是过日子，就是做搭档也有拌嘴的时候啊。尽管如此，人还是希望想找个共同爱好或者同行的结婚呀。可每当想起春节的那次回家看到的情形，张平的心里就禁不住一阵阵纠结。或许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不管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只要看到了不顺心，就会或多或少有所牵挂。
　　她叫婷婷，是一个纯洁漂亮而又着装时尚的乡村女孩。用她自己的话说：“看章子怡，还不如看我呢……”。别看她年龄不大，对自己这张脸还是蛮有信心的。一双黑色长筒靴子、肉色的长袜与深红色的小袄，还有那高高的鼻梁、略厚而玲珑的嘴唇与一双弯弯的柳眉和那充满深情的眼睛与鸭蛋一样的脸庞……怎么看都是一个青春美少女。可别看看她年纪轻轻，却为情所困。听说半年前，人家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大学毕业、家有十间旧平房人家答应婚前重新装修一下。可婷婷的母亲不同意，为此她离家出走半年多未曾和家人有过联系。“我姑呢？”“她呀，正难受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病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听，这人说说笑笑像没事似的。可一看她的QQ签名，有时会吓你一跳。大年初一：“我什么时候死了，你们都高兴了……”。哎，不用说就知道准是婚姻惹来的祸！
　　爱情本来就是苦涩的，若不能长相厮守必将痛不欲生。爱情原本是一座坟墓，有的人为了想和你在一起——可以放弃原本属于她自己的一切。《朝阳沟》《梁祝》《七仙女》……哪一个不是在歌颂纯洁而伟大的爱情？忘掉一个人确实很难，特别是对于刚刚经历了初恋的女孩子来说。婷婷，何许人也？是张平本家的一个孙女，文化程度不高——大学门都不知道往哪离开的，却习惯了都市里那喧嚣的生活。腊月二十九日下午：“婷婷，给你介绍个对象。要不，你们到里屋单独聊聊……”张平的姨妈说道：“这个小孩，今天喝了点酒。原本他不打算来的，可我们已经走到了半路”。这位，也是个闲不住爱管闲事的人。前不久，老公得病去世了刚刚改嫁过来的。浓浓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一看就是个持家理财的能手。还好，儿女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即使子女再孝顺也比不上一个老来伴照顾得周到不是？转眼间，太阳已经失去了灿烂夺目的霞光。透过玻璃，将阵阵余辉断断续续地洒落在墙壁之上。
　　那个男孩和她妈一起来的，一脸的书生气高中毕业，有点精神不振的样子。两个人见面都是和母亲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和他一起同学聚会来的男孩。大概也是喝醉了，坐在沙发上倒头便睡。婷婷的母亲是贵州人，年轻时被拐卖至此。不过夫妻感情还算不错，婚后也回过几次老家很是顺利。领孩子的那个女人，说起话来也很朴实。总是在不停地叮嘱着自己的孩子，和对方在热情的打着招呼——“都是年轻人，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婷婷呢：一个劲地嗑瓜子，仿佛今天的事和自己无关似的。她忽然趴在张平的耳边，悄悄地说：“那么丑，我都不想理他。”“你还是去和他聊几句吧，留个电话。人家好几个大老远的跑来了，总得给人家个面子吧。你要是不愿意，以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张平一再叮嘱她。屋里两个人聊的什么，大伙都不得而知。只是外间媒人在和几个人不时地寒暄着——“两边都是亲戚邻居的，了解得都比较清楚……”。不大一会门开了，婷婷出来了。说道：“妈，我们走吧……”。天也似乎就要黑了，大家也不便说些什么。
　　“电话，留下了吗”“留了”大伙总算出了一口气。张平对母亲说：“只要不在我们家出问题就行，成不成是他们的事儿”。农村人见个面就是这样，成群结队的像是赶会似的。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各自散去。张平家每年过春节，都少不了几个人一起聚会打牌特别是在晚上。屋子，是刚装修过的看起来像个小宾馆似的。一开灯便有音乐响起，正门口对着一台电视式的大电脑。东面是组合柜，西面是雅间。据说是张平的父亲想让次子结婚，才花里近一万块钱装修的。张平的两个弟弟：一个大学毕业一年多和女朋友在一起创业叫张宇，性情有些急躁；一个才离开校门半年的光景叫张辉，性格温顺特讨女孩子们喜欢。次日下午，婷婷和她姑姑桂萍来找：“张辉在家没，一起照个相吧……”。“哇，这可真是典型金童玉女哟……”。张宇手拿数码相机一阵拍摄：桃树下的、沙发上的、单人双人的和三人组合的……
　　“婷婷，这张照的真不错。像明星似的”“那是……咱是谁啊”。张平和婷婷互相留了手机号和QQ，问她：“你过年准备去哪里啊，将来有什么打算啊？”“不知道，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哎，没有读过书的女孩思想就是单纯啊。在她们的眼里，除了爱情可以寄托已别无所求。尽管如此，在农村离婚率近些年来也是居高不下。没有梦想和追求的女孩，生活就像一条直线单调而乏味；只会把时间寄托于购物、娱乐和家庭上。在她们眼里：爱人和孩子才是自己生活的全部。张平无法去改变别人，因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岁月的伤痕，是无法用时间和感情去弥补的。尽管事事坎坷，但年还是要过的。放眼望去，树上已结满了星星点点的花骨朵。天确实温暖了许多，正如人们期盼的那样——
　　
　　第三十章、在学生家里
　　
　　在古代，只有贵族和官商子弟才请得起家教。而如今在都市之中，补课和请家教早已成为平常百姓的家常便饭了。但补课的原因却不尽相同：有的根本不爱学习老师总是叫家长、有的对某一科老师讲课不感兴趣、还有的偏科不会的还内向不敢问；还有的某一阶段没学好，接着就学不会像听天书一样。也有的学生知足常乐，在学校混日子不知上进。看来过于安逸的生活也并非什么好事啊，特别是对于在校的中小学生来说。天似乎比以前暖和多了，却不见一丝阳光洒落。元宵节就要到了，找补课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过年的气氛开始淡了许多，到处都是招生的摊子和不断来往的人流。
　　年前腊月二十六上午，张平正要准备回老家。突然一个电话打来：“喂，你好。是签约家教吗？”“是啊，你们家在哪里住啊？谈一下你们家孩子的情况吧”。“我们家在眼科医院北面，有两个学生。一个初二，一个初三。一个理解能力差，记东西记不住还内向；一个是急性子脑子反应快，但不用心。”“这样吧，下午两点左右我过去咱们见一下吧。”张平以为，一两个小时就能解决问题呢。他今天实在精神不太好，昨晚写文章写到深夜两三点才睡，早上八九点就被电话给吵醒了。可谁想到，一到那就一点也身不由己了。孩子的父亲是个开房产中介的，从信息上来看97年左右的房子现在16万左右新房大多在30-40万一套。当然除了售房信息还有租房的小广告贴了满满一屋。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脑旁坐着孩子的父母。天冷得要命，似乎要下雪了。远远看去，到处是灰蒙蒙的一片。张平的脚冻了，因为前两天去洹北代课跑得很远。
　　“这孩子，就不能去她姑姑家过年。只要一去，回来准和我闹别扭……”“为什么啊？难道这里不是她的家吗？”“她从小在那长大的，还不是觉得那儿的人比我对她亲……”。这哪里是补课啊，分明是断案嘛。呵呵，谁让自己摊上这种事了呢。就硬着头皮管一回吧。“俺那个小的的啊，倒听话。就你管她紧点，她成绩就上去了。稍微一松懈，就不好好学了。”“那个老大，一直央求我准她去她姑住几天。你说，我要不要让她去。”什么呀，一团糟。“麻烦你们，说过一个再说另一个好吗？不要一个问题一刀切，这样怎么能给你们提供完整的方案呢。孩子没在这吗？能不能见孩子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啊，看在家没。这不快过年了嘛，不知道疯着跑哪去了。”张平心里那个气啊，都没跟孩子打招呼就让老师来呀？气归气，但嘴上还不能说出来。孩子的父亲有点胖，相对来说她们的母亲还是更苗条一些。“这孩子，嘴懒不会还不敢问。脑子反应也慢还记不住，对自己也没信心倒是想好好学。”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张平困得直打哈欠却又不好意思说。
　　“在家呢，一会就到。”“记忆能力我是解决不了，倒是可以让她去学一期快速记忆。至于对自己没信心，可以让她多看一些创业方面的讲座或影视剧。再说内向，可以让孩子多参加点集体和社交活动。这样不仅对改变性格有帮助，还能提高脑子反应能力。尽量培养孩子的业余爱好，理解能力有问题作文和阅读就会失分。多看一些名家的散文与短篇小说和故事会，做一些阅读方面的题。至于老二……”“你分析的十分到位，我对他两个的要求都用一样。所以……”“孩子，性格和接受能力都不一样。你怎么一刀切啊？你要是在心理咨询那一个小时就100多，今天下午你就惨了。”“那倒是，你将来要有个孩子肯定能教育好。对孩子这么有耐心……”这时，一个文质彬彬的小姑娘进来了。不用说，这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孩子。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和她妈妈都走了。天已经黑了，路边早已灯火通明。“张老师，你看我也没和孩子商量。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两个人说着来到一个小饭馆坐了下来，抬头一看只见菜谱上写着：柳叶刀削面、山西牛肉拉面、烩饼、炒饼等主食。“两位，要点什么？”老板很客气地迎了上来。“来两碗拉面和一个小菜两瓶啤酒。”“好叻，请稍等。”别看这地方不大，却是分外的热闹——五六张桌子上全都坐满了人。一个厨师，一个服务员忙的是不可开交。天已经黑了，到处灯火通明。仔细打量这位老兄——黑黝黝的皮肤、一双大大的的眼睛格外有神、国字脸、大嘴巴，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虽然算不上大老板，混个小康生活还是没问题的看那样子。“看着孩子的成绩，我着急呀！”两个人边吃边聊，呆了大半年混了一顿饭总算没有白来。张平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马上就要过年了，可自己却是两手空空除了一台电脑之外。岁月如歌/心如梦/转眼已是百花丛……新年将至，情人节就要为期不远了。好不容易离开了那家饭馆，心中的酸楚却油然而生。
　　张平突然想起了一两个月前文源街的那个家教，孩子也学就是有的学不会不理解。英语都讲了半本书了，数学一个单元还没进行完。看那小女孩，也挺文气接受能力也可以。就是数学往前赶不动，这能完成预期目标吗？用那孩子的话说：“我对数学就是不感兴趣……”那家长还特难伺候，一个老师教了10多天就不敢往下教了。没办法，张平只得给他换个老师。家长尽管心里不痛快，可对后来的老师还是算挺满意的好歹没有闹起来。张平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要不一个要求退钱一个死活不打照面这可该怎么办啊？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尤其是穷人在过日子。“过年喽，过年喽……”一帮孩子在叫着喊着，仿佛新年真的已经来了。家家户户在忙着购年货、贴对子……甚至有的已经开始请客聚会了。春天，她在向你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