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办学路 迷失的方向

　　一次，田军在大学门口找家教。一个家长问他：“同学，文心作文班在哪里报名？”“在那边……”。田军心想，报班的这么多为什么自己不办一个呀？学生送到门口，还要让给人家。教育学院的一个靳老师也建议办一个，他说这不仅可以解决学生补课贵的问题，也可以多招些学生增加点收入。靳老师的口才很是能说，红扑扑的脸上嘴角有点翘。田军上次给他孙子介绍家教的时候，他硬是和人家幼教专业那个女生聊了一个多小时。聊归聊，听那女生说给的工资却很少。堂堂一个大学教授，做起事来来真有点抠门。田军一个物理系同学的男朋友就受靳老师的启发办学去了，似乎这已经成为一种社会发展趋势了。不过，田军也帮他那女朋友找过一份很不错的家教并没有多收他的一份中介费。
田军决定尝试一下，时间已经到了2000年的夏天了。环城路上的绿化还算是比较好，要不然出外招生肯定热得够呛。一放假，南环城到处是找家教的大学生。田军可不想被他们所淹没，只得一个人到东环城上去了。搬张桌子拿两个凳子，家长或者熟人都可以坐坐，省得一个人在那里干坐无聊。田军和隔壁一个英语系的男生谈起此事，人家却让他招生自己教课。田军心说话这样也好，毕竟自己还比较陌生正好多了解了解。反正他答应过了，招一个学生给田军20块钱。都说清风人做生意精明得出了名一点都不差，那个男生把一天80元的学费改成了半天80这样就多出一半来了。几天下来田军觉得招生远不如自己教学生挣钱，便决定亲自授课。由于下手较晚，一个暑假只收到了3个学生，但总算还是开张了。英语系那个男生不甘心说：“那个学生是我的人招来的”可是人家死活就是不买他的账。“谁说是他招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那个小男孩愤愤地说。
此时的田亮由于在郑州读技校期间，在外租房没办暂住证出去时被发现给遣送了回来。记得那天，田军正在路边和同学家长交流。有两个人衣服脏兮兮地，从远处走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己的弟弟。“哥，没想到还真是你”。幸亏天气好，要是换上雨雪天可怎么联系呀？另一个人，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得出来。田亮帮田军招生联系家教时，说新风独自收钱。一气之下，田军暂且和她中断来往。谁知那新风却和那个英语系办班的男生好上了，可真是武二郎回来大郎便遭殃呀!随后她却对田军说，“我天天往你那跑，你没看出来我当时喜欢你啊？”可一切都成为历史烟硝了，那个男生走的时候把学生都给了田军却没有给他一分钱；这让田军心里有些不舒服，剩几天学费的就算了，可有的才刚交学费没几天啊。田军表面应下了硬是没接收他的学生，结果闹到学校他只得把学费退还给人家。感情瞬间即逝，这让田军心里很是难受毕竟他也非常喜欢那个女生；最后那个女生考到信阳专升本去了；那心中的伤痛总算揭过去一页。可爱又在何方，寻觅需要多久？
第二年暑假田军让两个男生替他招生，每人提成10‰的学费没有底薪家教自己安排。田军本想在曹家庄和西营小学两个地方先后开课，但毕竟缺少帮手管理最后还是赔进去了700块钱。田军也只得暂时中断，另寻他路期待转机。由于自己在外面的住处不是特别稳定，田军只得让2000级中文系一个叫婵娟的女生转接信件。人长得漂亮而秀气，81年属鸡的。因为同属中文系，大家还算聊得来。“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那就猪蹄和毛栗子吧”于是田军每次见她总是省吃俭用为她买上一些。似乎大家都觉得，田军和婵娟两人已经开始恋爱了。田军心里有些暖暖的，但却没有一点幸福的感觉。2002年的夏天，一个曾经帮过招生的老乡找到田军说要一起办学，似乎感觉一定会成功似的。于是田军借了朋友200块钱和另外一个物理系同学的男朋友一起谋划此事，大家共投资共受益中途退出者投资作废。于是三个人一起跑办学场所，终于在西关小学扎下根基。
可对方要办学证明。此时后进的那个伙伴已经退出，此人并非别人就是田军帮他女朋友找家教的那位。也许，人家的选择是对的。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老想费尽心思折腾呀！为了一个盖有公章的证明信，只得拉一个在团委工作的数学系男生进来。同时地理系那个老乡也在积极的争取着母校教学楼的使用权，毕竟三个人合作啊多一个场所还是好的。别看这位老乡，个子不高。可口才十分了得，竟然敢当众调戏一个50多岁的小学女校长。人家不但不生气，还答应合作真是邪门了。可数学系那个男生此时在日报社实习，无暇于这里的招生只有靠田军他们两个人忙活。招聘工作先后进行了三场分别在科技馆和教学楼，场面是异常的火爆。一共录用了23名教师其中全天的三个还有招生人员8名，先后招收学生300多人班级人数达560余名。为此大伙还准备了精彩的文艺演出和太行大峡谷旅游，一个叫如意的英语系毕业生对那位老乡甚是好感。
但他却有女朋友在这里，硬是让田军来应付“看人家长的多漂亮，好好争取吧。”这一下可坏了，虽说人长得漂亮水灵但却是花心大萝卜一个同时交往个两个男朋友“看，这是他们的照片。我们没戏的----”那次她亲口对田军说。田军花了钱不说，也未曾碰到那女生一根毫毛，还警告说：“你要真的敢缠我，我就打110。”只不过，在公共场还是给田军面子的。照相时，那个老乡让她和校长坐在一起她也没反对。只是有一次，吃集体饭的时候去找她。竟发现一个男的在那，正准备入睡。那尴尬和懊恼的劲，都甭提了！那位名叫婵娟的姑娘，虽让田军安排工作却始终不承认两个人的恋爱关系了，还和一个书画老师好上了。真是情场商场两茫茫，还好这一次虽然未挣多少钱但规模和名声确实出去了，只可惜三个人算账时没有把学生退费的那部分纳入成本核算损失不少。似乎前面的路放出一道道金光，只是要摸着石头过河----深浅难测。

　　　　　　　　　　　　　　　　 第十章 迷失的方向
与此同时，在田军租房的地方住着一个开门诊的女孩甚是性感漂亮；对田军也是爱慕有加，可就是文化程度低了点。最让田军不安的是，她曾经有一个男朋友关系很好但因男方父母反对作罢。书上说，田军最适合的属相就是5月的兔或10月旳猴。而这位，便是其中之一。谈话间那个女孩子泪水连连，还称田军为老师。这让田军心里很是疑惑，好像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似的但又不便过问。虽然每当田军看到她那娇美的脸庞和秀气的身材，很是想时刻拥有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田军是想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孩，最好和自己文化程度相当，可是每一人都不是完美的啊。这也是田军感情史上的一大败笔，或许爱情美满才会事业有成。虽说年轻就是资本，但年轻做事也容易冲动呀。
田军虽然不赞成家族企业，但与兄弟或者爱人合作毕竟是事业发展的稳定因素之一。就那正弘外语来说吧，如果不是夫妻同心怎么能从一个支点做成三个校区呢？再比如绿业电脑虽然现在分了家但一开始毕竟还是兄弟合作了呀。虽说方远电脑一开始是三人合作，但最终还是有一个人退出来了不是？都说朋友好做，伙计难搁。的确朋友之间利益之争是很难避免的，虽然兄弟和夫妻之间也有但毕竟有血缘关系在里面。好不容易，田军在办学方面才有起色。一过暑假，那两个人一个进大学教书去了另一个要到南方做旅行社。独自留下田军一个人，刚刚起步的事业又要夭折。可人各有志又有什么办法呢？只不过此时这个行业才刚刚起步，错过了良好的机遇确实不免让人有些痛心。但一切总会有失有得，做任何事都不会是一番风顺的；唐僧西天取经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还是平凡人一个？再说，一时成败也难定乾坤。
人生总是有许多的痛楚和无奈，可路还是要走的啊。由于秋季双休在学校里开办的缘故，田军在家里的晚班足足迟开了一个多月。还好，那个实验小学六年级的女生甚是能说。为田军介绍来两个东门小学的两个学生，凭借着每生百分之十的学费提成和那两个女生的口才，硬是从北门西小学介绍过来10多个学生。就这样从国庆后的一个学生，一下子发展到了近二十名的规模也算是运气不错的了。秋季和春天很是平淡，虽然时有女生前来做客却始终没有确立关系。田军本想28岁之前成家立业，看来又不得不化作泡影。也说不清是自己不会把握还是上天的捉弄，眼看就是奔三十岁的人了可身边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不仅家里着急，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要不说捣乱的学生不能留，除非你能管他的服服帖帖；否则一旦闹起事来，会走掉一大片学生。这在暑假的初一英语班里已经领教过了，这次又要旧戏重演。田军只得把那个那男生开除，尽管又跑了两个学生打了一架。却不能因为一块臭肉沾得满锅腥，难道不是吗？
那六年级女生也着实厉害，竟然和房东老太太对骂了起来，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个难听就甭提了！看起来挺懂事很有人缘的孩子，怎么会？说实在的，那次田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又不能不管，“大娘，你干嘛和你一个小姑娘呕气？她毕竟是个孩子嘛。知道的是你在教育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欺负小孩呢！”。说实在的。老太太，也很少生气。可小姑娘毕竟给自己招过学生，妈妈还在税务局也不能过分招惹。暑假对于田军来说，可谓是凶多吉少。不是缺帮手便是伙伴不得力，倒不如平时轻松一些。2003年的暑假对于田军来说可谓是灾难的将来，那个地理系的老乡就要走了田亮却来了。本来田军打算在他走之前，帮自己再活动一下教学楼的租用权，可田亮却说：“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他能做到我就一定能做到。”结果可想而知，钱也花了楼却没拿下来毕竟田亮是个门外汉。人家却不同，不仅是学校里管后勤的学生而且脑子又活人也机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更何况田军从小就怕他这个弟弟的臭脾气。
虽说有三道街小学作屏障，大部分学生还是冲着高校教学楼来的呀。此时人民大道小学有心打着田军的办学旗号招生，不用费事只谈利润分成问题即可。田亮硬是说：“哥给她要七三分……”结果把那个校长气得连北都找不到了——说道：“以后再联系吧……”，后来每每想起此事田亮自己都觉得可笑。教学楼拿下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田军合作的那个系主任嫌学校抽得利润太高，最后还是放弃了在附近又跑了所南关小学。但学生家长不答应啊，要求退费的排成长龙。本来把学生给了数学系的那个老皮，还可以拿点提成但他们没有那样做，最后还是彻底地放弃了。一个暑假过去了，又白白地给人家做了一次嫁衣。本来把握得好可以平安无事的，可因为某些细节处理不当，不得不远走他乡保存实力。田军和田亮先是到鹤壁帮人家招生了一段时间，结果是无功而返。真是人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
来年的春天，托一个远门亲戚的关系到北京做装修去了。走时每人给放家里500块钱的定金，谁知后来工程方却不给工钱，包工头要带队去天津。大部分人都从家要路费回去了，这也是田军平生第一次来北京城。八王坟、故宫和天安门广场甚是繁华，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田军生平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和外交部。到了暑假，田军帮一个朋友招了一段学生；后来自己买来一张桌子和风扇，做了一张招生板在邱家沟又收了三个学生取名为清扬文化艺术学校。不管前面的路多么艰险，可田军算定只有教育和文学才能挽救自己。果然不出所料，一次展翅的机会就在眼前。国庆过后，田军把学校迁至三道街南段又在安阳桥招收了一部分学生开了分校。接近年关，田军又接了安钢一个初一的家教和汽车站一个六年级的学生。结果学生成绩是突飞猛进，一切渐渐好了起来——可真是云开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