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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十三章

作品名称:沧桑      作者:河杨      发布时间:2013-09-02 16:20:40      字数:6501

  十三、赵恒发即兴说家谱
  
  赵恒贵转业当农民
  
  包包从来没有听说过家谱这个词,又见阿爸郑重得很,觉得好奇,便询问说:“阿爸,什么是修家谱啊?”一贯以严父姿态对待孩子们的恒发,很少与他的孩子多话,今天好像特别高兴,竟然与包包长谈起来。凡是包包询问到的,他总尽量解释;包包还没有问到的,他也说得很清楚。他说道:
  我们这里姓赵的本来都是一家人,因为年代久了,人多了起来。还因为各种原因,分得到处都是。这些原因,有的是出外帮工,有的是出外做官,有的是出外招亲,也有的是流浪出去了。总之,出去的人到了哪里,多数就在哪里成了家。虽然当时只是一、两个人,年代久了,人就多了起来,有的甚至化了一个村庄,或者几个村庄的。我们东圩现在头十门姓赵的,当初来的就只是你老太公兄弟两个。这些本来的一家人,因为各住一方,平时又都忙得很,没有非常要紧的事不常走动。久而久之,便生疏起来。解放前祠堂里每年清明都要祭祖,叫做春祭;冬至也要去祭祀,叫做腊祭。一年中本家的人还能有机会见上几回面。现在这些活动都停止了,要是再不修家谱,住在各处的本家人,就会互相不认识,“大水淹到龙王门,一家不认得一家人”会成为普遍现象。通过修家谱,年代再久,本来是一家的人,都能联系得起来。人们因为婚姻而成就的亲戚,都是“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所以,俗话说“世界上只有千百年的家庭,没有千百年的亲戚”。
  修家谱就是把居住在各地方的本姓人都找到,按照老祖宗的渊源,一个一个地登记起来。不管是哪个人,只要修了谱,就能查到根子,甚至能查到开天辟地的老祖宗。国家有历史,地方有志书,个人有家谱,作用都是为了了解历史。有了家谱,每个人就能够很容易知道谁是自己最血亲的人。甚至平时素不相识的人,通过谱上溯源,可能就是自己的叔叔、伯伯,侄儿等等。要是长久的不修谱,辈分大小就会分不清楚。像荣春、荣山比你小叔叔恒贵大十岁,都要叫他叔叔。本来嘛,“摇篮之叔,白头之孙”是正常情况。要是老不修谱,这辈分就要乱了套,还成什么话呢?
  我们中国的家庭,历来都是以男子为主线。一个家庭的沿袭,是以男子为是。哪家只生了女孩,这个家庭,或者是这个家庭原来的姓,最后就会消失;而每一代都生了男孩,这个家庭就会永远延续,就会永远有这个姓。因此,男孩是传宗接代的人,又叫“传香火的人”。什么是“传香火”?就是祭奠先人,烧香祭拜,一代一代地延续,永远相传的意思。修家谱根据这个道理,只有男子才能在他父亲的名字下面挂线,传接下去;而姑娘只能记在他父母的内容里,不能挂线,不能下传。一个男人不管娶了几个女人,都叫做一房;如果没有男孩挂线,他名字下就空了下来,叫做这一房“绝了代”。你杨塘的老家公三十来岁就生病死了,因为没生男孩,你家婆和你妈被她门里的人赶了出来。那时候,你妈只有五岁。弄得她们吃了许多苦头。所以,没生男孩子的,往往要找兄弟之中的儿子挂线,叫做承祧。有些子孙金贵的人家,一个孩子往往承祧多房。也有的姓氏准许外甥给娘舅挂线,叫做“外甥顶娘舅”。这样,外甥就不姓自己的姓,而跟着娘舅姓了。老规矩严格得很,外姓人顶替本姓的,需要本姓族下同意。挂线相传的人,能继承被挂线人的财产。因为,按照挂线的道理来讲,他就是被挂线人的子孙,继承财产也是应该的。还有些人在修谱时,没有儿子,但是年纪不大,有生育能力。他会与族下商量,“预计”生一个儿子,这就叫做“上预丁”。从前,我们老赵家,上一个预丁,还得向祠堂里交三担稻子呢。
  修家谱是个非常细致的工作,不能因为地方广,人员多,而漏掉了哪一支人,甚至连一个人也不能漏掉。听老年人说,前次我们老赵家修刊谱,已经竣工了,大家在祠堂里祭祖,放了火炮,准备把修好的家谱发给各个分支时,大白天大祠堂里却闹起鬼叫来,还把墙头上的尘土拂得到处都是。几位修谱的大先生们知道,这是把什么人弄漏掉了。马上和族长说明,族长只好停止了发谱。后来一核查,果然漏掉了一个跑长毛反时出去后没回来的人。因为年头多了,大家都把他忘记了。当把他重新添上了谱后,才算太平无事。
  修谱是整个大宗族的事,具体事情不但多,也复杂得很。于是,像生产队一样,也有一套领导班子。修谱的领导班子里的人,叫做首事。首事里以族长总负责。什么人是族长呢?就是一族当中辈份最大年纪也最大的人。此外,还有许多办事的人,像执笔的,管账的和做杂事的。执笔的人,称为先生。先生有本姓的,有时还请外姓的人,主要是为了能把谱修得好。执笔先生写好的谱,叫做草谱,而后请谱师根据修好的草谱,用字模子在尚好的宣纸上刻印出来,这就叫做刊谱。请谱师刊谱是要花许多钱的。老家来的人说,这次只能是修草谱。等待将来有条件了,才能刊谱。
  总之,修家谱是全宗族的大事情,需要全宗族的人都重视呢。
  赵恒发尽他所知,津津乐道地说着,包包呆呆地听着。尽管他说得够详细了,包包有些事还弄不明白。于是他问道:“我们赵家修家谱有没有规定,多少年修一回呀?上一次是哪一年修的呢?”赵恒发说:“还没听说有时间上的规定呢。长毛造反的时候,你老太公他们还没有到这里来,仍然住在老家里。他们是跑反过后才到这里来的,算来快七十年了。上一次修谱,是他们到了这里以后不久进行的,这样,上次修谱离现在起码有五六十年了。你要是想知道到底是多少年了,等到他们来理草谱时,去看一下刊谱,就能知道了。”他顿了顿像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一个宗族署理宗谱,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不仅需要本宗族的人力和物力,还必须国泰民安,社会和谐。比如,跑长毛反和共产风的时候,大家性命都保不住了,哪还能修家谱呢?现在,稍微好了一点,老家才提出修家谱来。这实在也是十分必要的事啊!”
  赵恒发想了想,又说:“修刊谱要用不少钱。如果没有宗族里财主的赞助,仅仅是祠堂里的钱,不容易修得起来。上次我们赵家修刊谱,听说还是你小叔叔的小太公拿的钱。那时候他是大财主。也是因为你小叔叔的太公,他的哥哥,被长毛杀了,皇帝赐了他的旌表,那是很光荣的事。为了能在家谱上记下这件事,他才出钱刊了家谱呢。”
  包包问:“什么是旌表呀?”恒发说:“当年跑长毛反时,你小叔叔的太公组织了青壮年,叫做乡勇,与长毛对着干,保护了当地百姓。后来长毛来的太多,他们打不过,他自己被长毛杀掉了。旌表就是皇帝奖励给有功人员的旗帜。挂在家里象征着立功受奖的意思。”“现在他那旌表在哪里呢?”“他的旌表我也没有看见过。都这么多年了,你小叔叔家老早就穷了下来,解放前他都讨饭了,哪还管那东西。想必早就弄丢掉了。再说,已经改朝换代好几次了,要那东西也没有用了。”
  啊,说到小叔叔,包包想了起来:几天前他二伯赵恒顺给他看了一封信,是小叔叔写来的,他还念给二伯听了。小叔叔在信上说,他不几天将回来看看。于是,包包说道:“我两天前看到了小叔叔给二伯的信。他说,这几天里就能回家来。这次修谱,小叔叔也能参加了?”“啊,他就要回来了?可是,他回来恐怕也只有几天的工夫,就是参加了,也做不了什么事。这次修谱虽然只是理草谱,可是也有不少年的事了,要查的地方不少。他回来顶多只能看看,哪会有工夫坐下来具体做事呢。”
  赵恒发今天毫不厌烦地与包包谈了这许多关于修家谱的事,他大约认为,自己识不了几个字,而包包却天天看书,识字总要多一些。让他了解修家谱的事,或者会有益处。所以破天荒地与他谈了这么长的时间。通过他的谈话,包包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家谱,以及修家谱的许多具体事。果然,停了一会,赵恒发又说:“就在这几天里,老家里就会来人帮助我们理草谱了。到时候,你去看看刊谱是怎么说的,看看我们老赵家最早是从哪里发脉①来的?我们家到东圩村来究竟是多少年了?”包包点头答应了。于是,他便盼望着老家修草谱的人能早一天来。
  包包和他阿爸谈话过后的第三天,赵恒贵果然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地来到赵恒发家,韩妹妮给他倒来一杯开水,他把背包放在竹床上说:“我现在是转业了,不再到部队里去了,被分配到了海南岛,这是回家来看看。海南岛路太远,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来了。”韩妹妮说:“好啊,叔叔,你转业了?还分配到了好地方?我们赵家终于有人出远门干大事了!”赵恒贵说:“我还没到那里,还不知道是干什么呢,怎么就能说是干大事了啊!”韩妹妮说:“不管怎么说,你总算不要做田了,就算是有出息呢。”恒贵说:“是吗?我在部队里,在火车上都听说了,现在我们安徽搞单干了,农民的日子好过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看看呢。”
  韩妹妮说:“叔叔,怎么说呢?要是与共产风相比,我们现在确实是在天堂里了。可是,你看,我们还是住的破草屋,起风落雨就受罪;前几年都是发三尺一的布票,今年才发了八尺,孩子们都披一块挂一块的;我们自己也只能是补补连连,跟叫花子也差不多,日子不是很好过啊。”赵恒贵说:“小嫂,慢慢来吧。你看,布票今年不就发多了么?我上次回家,简直睁不开眼睛。现在好像都好了。我见到的人脸色都好看了,也没看见路上再死人呢。”韩妹妮说:“哎!我也这么想,只要不再搞共产风了,我们的日子总能好起来——我说哪里去了?你还没吃饭呢,我焐点心你先吃一点吧,一会儿就吃中午饭了。”说着,她去了灶间,时间不大,一碗香喷喷的荷包蛋泡锅巴就端到桌子上来了。
  赵恒贵见了这碗荷包蛋泡的锅巴,说:“小嫂,我其实不饿呢。才在新镇吃了来的。”韩妹妮说:“你也少见呢,到了家还在街上吃?现在不是共产风了,吃一点我还能拿得出来啊。”恒贵说:“这就好呢。可是,我哪晓得现在吃饭就不困难了呢。我还当比以前就算好了一点,恐怕吃饭也还有困难啊。”韩妹妮笑了笑说:“其实,你也没说错。现在是秋天了,收了上来。要是在春天啊,我们还是吃糠咽野菜呢。”“那为什么呢?听说去年就搞单干了,难道饭还没的吃?”“哎呀,你就别说了!你晓得你小哥哥思想多顽固?他就是不相信政府政策,单干了,田还是荒了,没收到稻子,把口粮也赔了,只好饿饭啊!”赵恒贵听了,不觉笑了起来:“我知道他的脾气。饿了这一回的饭,恐怕能记着了吧?”韩妹妮说:“怎么不是呢?今年的生产他真操了心,也累得很。收成还真不错呢。”他们说着,赵恒贵已经把这碗荷包蛋泡锅巴吃了下去。这时,赵恒发和赵恒生同阵来了。
  他们兄弟见面,自然高兴。一番互相问候后,赵恒贵将他已经转业分配到海南岛的事说了。赵恒生突然转了话头说:“兄弟,你这次回来,真是老祖宗有灵。刚刚说要修家谱,你就回来了。我们多了你,事情就好办得多了。”赵恒贵说:“什么?修家谱?谁说的?老封建的东西,还搞它做什么?”赵恒发说:“你才回来,思想还没有转过弯来。这修家谱是老家的主张。其实也是好事。好多年也没修过了,要是还不修,真要乱了套呢。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长辈晚辈分不清,没上没下的,还成什么体统啊?前两天老家来了人,说了这件事,现在还没动手。等老家来了人帮我们理草谱时,我们才能动手呢。”赵恒贵说:“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没什么意义。这样吧,我在家玩天把,还要到南陵姐姐家去看一下。要修,你们修吧。”赵恒发说:“这么说,这修谱你就不参加了?”赵恒贵说:“你们搞吧。我到姐姐家去住两天还要回来。到时候再说啊。”中午饭他们都在赵恒发家里吃的。
  吃午饭时,赵恒贵问到了小三牌。被告知:在1960年春天丢到弯子店去了,至今还没有找到。韩妹妮说:“上次你回家,见了我那孩子像是饿牢里放的样子,带挈你的饭都没吃下去,省给他吃了。这孩子命苦啊,共产风都快结束了,我还怕他会饿死了,硬是把他给弄丢了。”说着眼睛红了,把他被丢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于是,大家都感叹了一番,赵恒生说;“共产风死的人太多,你们就丢掉了一个小三牌,还算是好的呢。”
  吃过午饭后,赵恒贵说:“我想到二哥家玩一下,你们去吗?”赵恒生说:“去就去吧,这修谱的事,正要与他谈谈呢。”于是他们三人一同来到赵恒顺家里。赵恒顺才吃过午饭,正在抽烟。见他们来了,让了坐,问起了赵恒贵的情况。
  赵恒贵说:“我现在分配在海南岛,嫌路太远了,向组织上要求分配近一点的地方,没有获准。这一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来了。”赵恒顺说:“海南岛?那不就是天涯海角的地方吗?这不就是到天边去了吗?你怎么分配到那地方去了?”赵恒贵说:“这一次转业军人都分配到了那里,说是要发展那里的橡胶工业。我们到了那里都要做制造橡胶的工人呢。哎,还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赵恒顺说:“我看,现在的政策,做田也不差。要不然,你就在家里干。大队里现在干部缺得很,等荣春来了,我对他说一下,给你安排个职务,想来是可行的。跑那老远的地方去当工人,叫谁都不放心。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赵恒贵沉思了一会儿说:“明天我到南陵小姐姐那里去一下,也问一下她的意见。等我回以来以后再说吧。”
  于是,赵恒生把话题转到修家谱的事上。赵恒顺咂咂嘴说:“现在老家急着要修,要是依我,到明年修才好。”赵恒发知道他说话的含义。因为,他目前只有两个女孩,而强金英又怀上了,或者就是个男的。所以,他想等孩子出世以后再修谱。
  赵恒发说道:“这修家谱的事涉及的地方大,人也多,依不得哪一个。反正现在修的是草谱,你就先上个预丁吧。现在又不是从前,上预丁还要出稻子。等到嫂子生了男孩子,在修刊谱时再正式添上去,也是可行的。”赵恒生说:“这个办法好得很。我听说金英今年就有的生了,说不定就是男孩子呢。”赵恒顺说:“就这样办吧。他们哪天能来?”赵恒生说:“说是就在这两天,大约就会来了。来了的话,叫他们在哪里做呢?还有吃饭、睡觉的事,我们也要安排好了。亲不亲一家人,总要搞得像个样子啊。”
  赵恒顺说:“搞这个事要私静一点,最好不要到处张扬。现在政策还没有说能修家谱,还不知道允许不允许呢。不管怎么说,私静一点对他们做事也有好处。你——”他说的是赵恒生,“那里是小村子,人们没事不到那里去。来的人就安排在你那里。我看你那里吃住也方便,派个人烧锅就行了。要是来的人多,再另外想办法。”赵恒生听了,说:“那也行。只是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搞得好?”赵恒顺说:“那也不管多少天了,反正搞好了为是。他们的伙食、笔墨纸张的开销,我们大家出钱。大公堂的事,公打公了,不捉哪一个人吃亏。”他停了一下又说:“这样吧,先按照男丁和妇女(娶进的),每丁收一元钱,用掉了再说。”于是,东圩赵姓撰修家谱的事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早饭后,赵恒贵从东圩来到南陵城里他小姐姐赵恒玉家里。在这里,他将自己何去何从的事,与姐姐商量。本来一再“教导”弟弟务必跳“农门”的赵恒玉却与赵恒顺一样见解,说海南岛太远,不能去;现在做农民已经是不太差的事了。加上他又是转业军人,国家肯定能有照顾。赵恒贵说:“上次来,你叫我一定要跳出‘农门’去,现在又说做农民不太差。你这是怎么啦?”赵恒玉说:“人是活的呢。那时候,你看见了,做田的哪是人过的日子?死人就像倒木排,成批的死;现在都搞单干户了。只有年把工夫,哪个农民没饭吃呀?反过来城里人就配这点东西,小日子还真紧张。你不知道,当工人的,当老师的,一个月拿头十块钱,养了自己,养不了家小,不少人都回老家当农民去了。”赵恒贵听了姐姐的话,坚定了不上海南岛的打算。于是,只歇了一夜,就告辞姐姐。姐姐说:“你好不容易来了,就歇一夜,怎么行?”赵恒贵说:“现在我不走了,在家里做农民,要来也容易,我二回再来呢。”说着,赶回东圩村来。
  赵恒顺见恒贵不到海南岛去了,很高兴。为此,他专门找了赵荣春。叫荣春给恒贵在大队里安排个职务。荣春听了,当天就来到东圩,亲自与恒贵谈了话,也说在家里做农民好:“你在大队里,我在公社里,我们互相支持,工作上也好有个照应。比在海南岛,家里人也能放些心。”这样,赵恒贵心安意定地在东圩村做起了农民。
  赵恒贵没有房子,在赵恒发家暂时开了个铺住了下来。两天后,赵家老家果然来了两个人,被安排在赵恒生家里,为东圩以及与之相关的赵姓理家谱。因为修谱,来往的人不断,这些人都在赵恒生家里吃住。赵荣山的老婆李元子被派去做了烧锅的,专门打理修谱人的伙食。赵恒贵没什么农活做,天天与这些人打交道。这样,他把本家的人住在哪里,各地方有多少人口,都搞得清清楚楚,也与来往的本家人熟悉起来,有着友好的交往。
  
  ①发脉:发源。即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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