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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八章

作品名称:沧桑      作者:河杨      发布时间:2013-07-24 11:46:13      字数:6655

  二八、大跃进掀起大并村
   打右派殃及旧委员
  这一年,政治形势热得火上加油,在紧接打击右派分子的运动之后,立即掀起了“反右倾,鼓干劲,千方百计实现农业生产全面大跃进”的运动,政策变化日趋极端。才说稳定了粮食“三定”,又说要进一步节约粮食,人们已经习惯了的生产体制又要进一步扩大。田里稻子收割完后的这天晚上,高级社吕指导员和乡长刘小列、共青团书记项怀荣来到东圩村上,把村上人都集中到村当中董正富的大瓦屋里开会。
  董正富家八仙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桌子旁边摆着两条板凳。刘乡长坐在桌子北边的凳子上,吕指导员和项怀荣同坐一条板凳,与刘乡长对着面。吕指导员见已经是一屋子人了,询问赵恒顺说:“赵队长,人到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开会啊?”赵恒顺说:“我都通知过了,大概也来齐了,你就开会吧。”于是,吕指导员宣布开会。
  会上,刘乡长首先说道:“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各行各业突飞猛进,形成了大跃进的局面。在这种大跃进的形势下,全国的农业生产日新月异,我乡为了赶上全国的形势,决定实现大集体生产。原来全乡五个高级社,现在已经合并为一个合作社了,叫做新镇农业合作社。上面体制变了,下面也要跟着变动。现在的大合作社以下是大队,原来的芝渡高级社现在是第四大队。原来高级社的干部,都叫做大队干部了,原来高级社党支部的指导员,现在是第四大队党支部教导员。也就是说,大队的第一把手,不再叫指导员,而是叫做教导员了。大队以下是中队,现在就要以中队为生产单位进行生产了。因此党委决定,马上进行小队合并为中队、小村合并为大村的行动。具体到东圩村来说,你们这个村还要并进四个村庄来,这样,合计有七个小队,520多个人口,970多亩土地,合并为一个中队,叫做新镇农业合作社第四大队第十六中队。党委决定任命共产党员雀子园人张亦汉同志为十六中队的指导员,任命共产党员东圩村人赵恒顺同志为十六中队的中队长。从明天开始,就进行并队、并村的工作。同时,各小队的食堂也要合并。不仅如此,还要充实干部。具体做法,请大队吕教导员讲一讲。”
  原来的吕指导员,现在是吕教导员了,他听了刘乡长的话,笑笑说:“还是请赵中队长先说几句吧。”
  赵恒顺站在墙的东侧,煤油灯的光没有照到。他说:“这是上面的政策,上面怎么讲就怎么好。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吕教导员说话了:“我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长一点了,情况也熟悉。四大队昨天开了个会,对十六中队做了决定,我现在讲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东圩村上三个小队,大小82户人家。明天并来四个小村,一共也有80户。这样,现在的东圩村每户都要住进一户来。现在是大集体,大家都盼望着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就是各尽所能,按需所取。我们现在是初级共产主义,所有的东西,也都要按需要分配。因此,不能分出你家我家、你的、我的来。希望大家都要解放思想,解除私有制观念,做好准备,把自己住的房子屯出一部分来,让并村来的外村人有地方住。还有,为了加强领导,大队决定给十六中队配备一个副中队长,是十四中队的人,还从十四中队调来一个主办会计,一个食堂管理员。这三个人,明天就要来工作了,我们也要给他们住的地方。而且马上就得办大食堂了,也得有场所。因此,大队又决定,董正富的这所房子,也就是我们现在在这里开会的房子,做中队部,兼做大食堂。董正富一家明天都要搬出去住。搬到哪里去?你们自己找一找。村当中的小瓦屋,是董老二家的吧?给中队做仓库兼办公室用。董老二一家明天也要将房子让出来。明天,赵恒发,”他连喊了三声,赵恒发答应了。他又说:“你明天带两三个劳动力,到这大瓦屋里来,在中队干部的指挥下,把大食堂的灶砌起来。各个小食堂,在大食堂还没有办起来以前,暂时还都要做饭,不要大食堂还没有办起来,小食堂又停掉了——大家吃什么呢?”他语气平缓而铿锵,坚定而无疑,算是布置了工作。其实,在位的人人都明白,他这是在毫无余地的发布命令,他所说的这一切,全部都要执行。
  尽管这些年来人们在火红的政治热潮中适应了变化多端的环境,可是,眼下要由小队并成中队,还要把别的村人并到一起来,并且住进各户本来就不宽敞的房子里,真叫人觉得太突然了。可是,人们都知道,尽管这是极不情愿的事情,也只能逆来顺受,决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次会议,就这样结束了,从此,这里的人们进入了一个“亘古没有的特殊时期”。
  这次会议以后的两、三天,邻村的居民在干部们再三“动员”下,陆续到东圩村来了。这些外村人,在东圩寻亲戚,找关系,为自己寻找着“尽可能如意的”居住点。这样一来,在东圩有亲戚,有朋友的,就在亲戚、朋友家住了下来;没有亲戚、朋友的,就相互通商。在干部们的工作下和私人的通融中,外村只要是来了的人,都找到了居住的地方。
  赵恒发家住进了东圩村北雀子园村庄的一户姓黄的老夫妻。虽然他们不是亲戚,这黄老夫妇在村上找了一遍后,便决定到赵恒发家来住。当他们与赵恒发夫妇商量时,赵恒发夫妇当即表示了欢迎。赵恒发说:“黄大爹,要不是并村,我想请你,还请不来呢。”韩妹妮更是说:“大阿爹,我们家孩子多,家里乱七八糟的,你们只要不嫌弃,就在这里将就着住下吧。”于是,韩妹妮将北面的一个房间给了他们。黄老汉夫妇当天就搬了进来。其实,他们仅是一个小竹片钉的栅栏算是床板,两条树棍子钉的像板凳一样的木马①算是床腿。他们将木马放在地上,将栅栏档在木马上,再在上面铺上被子,就算是床了。除此以外,再就是他两个人打饭吃的两副碗筷。
  黄老汉六十挂边的年纪,长方型的脸庞,腰杆挺直,穿一身很旧的浅灰色中山服。看样子,身体很硬朗,只是行动有些龙钟。夫人林老太太,花白的头发,背微微的驼,走路说话都利索。赵恒发夫妇欢迎黄老夫妇,是有内在原因的。黄老汉叫黄忠岳②,是鼎鼎有名的黄浦军校毕业生,由国民党监察院院长于右任介绍,在该院审计部工作,历任科员、协审等,快解放时,还做了国民党中央党部委员。国民党南京政府溃逃台湾时,他接受共产党的动员,留了下来。土改时,他回到村上,被划为“小土地出租”的成分。他在自己村上办农民学校,把他村上青年农民都教得识了字,受到了人民政府的表彰。使赵恒发夫妇敬佩的是,前几年,赵荣春被上级命令:既当着干部,就要扫掉文盲。黄老汉教了他识字的方法,使他在识了一个字的情况下,能连续识得了许多字。由于他的开导,赵荣春很快摘掉了文盲帽子。
  当时赵荣春担任着芝渡乡乡长,因为不识字,难以胜任工作。因此领导上下达了硬命令:要他向社里的会计每天至少学习一个字。可是,他学习了许多时候,学得的几个字总是记不住。那一天,他因为工作的原因,来到了黄老汉的村上,正遇着黄老汉在教孩子们识字。于是,他便与黄老汉叹起苦来:“哎,黄大爹啊,这识字怎么这么难呢?我许多天来识了的几个字,还总是记不住啊。”黄老汉听了说:“赵乡长啊,识字其实不难。你只要掌握了诀窍,识字是很容易的事呢!”于是,黄老汉教了他“边旁、部首、音、形、意”等等识字方法。赵荣春得知了这些方法后,像是醍壶灌顶,立刻明朗起来,他说:“我知道了这些方法后,在识了一个字的情况下,就顺带着识了许多字;而且还能记得住。黄老汉教我把枯燥的识字变成了有趣的学习,我越学越有劲,已经学得了的,就再也忘不掉了!”他将这个故事讲给赵恒发夫妻听了,赵恒发因为上夜校,深深有着识字真困难,而识得的字又记不住的感受,因此,他夫妻俩对黄老汉也佩服得心仪神往。这一次黄老汉来寻住处,并且住到他这里,这对夫妻当然欢迎。
  并村中,仍然有极少数人因为找不到住处,还在原来自己的房子里住着。他们向干部们解释说:“实在找不到住处,只好自己麻烦一点,保证不会耽误劳动时间。”干部们因为也没有办法安顿他们,又见他们确实没有耽误劳动,而且这样的人,已经不到总数的二十分之一了,就让他们在自己的房子里住着了。于是,并村就这么维持了下来。
  赵恒发被派着砌造大食堂的灶。他们四五个人,在董正富房子里,由张亦汉、赵恒顺仔细派比,将董正富房子西边夹子墙和外墙都拆掉了,在房子西侧外面又做了一溜小房子,算是烧火间,把大灶砌在了西边的房间里。四天的时间,终于做成了三口大锅带有高闷子③的大灶。大灶造好的第二天,中队里又将外村人住家的房子拆了一些,在董正富房子的北边,建造了一溜五间内部通行的房子,算是饭厅。饭厅造好了,大食堂便正式开张了。
  董老二让出了自己的房子。从十四中队调来的副中队长,名叫艾德发,住了进去。东圩人见到了艾德发,发现他就是在山河工地上开会发言,说每天只吃半斤四两,肚子也胀得铁饱的那家伙,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他二十六岁,矮小精瘦,身高只有四尺挂零。他在东圩,一天到晚穿身深蓝色的中山服,走路跺着碎步。别看他身形猥亵,可是,说起话来,嗓音却大得像公鹅鸣叫。
  艾德发来到十六中队以后,从来不和人们一起劳动。白天,他拖着根像锹柄一样的棍子,全村到处转游,看见有谁没有出去劳动,就吼叫起来。无论人家什么情况,他先是一顿训斥,要是来了脾气,就用随手带的棍子没头没脑地给你几下,再用棍子赶着你下田去。他自我标榜说,“我一个人能做多少活?漏掉了一个懒汉,又要少做多少活?这些懒汉你不监督,他就有意偷懒;要是任其下去,还会传染给别人。那样,我们的大跃进还怎么个跃进法?”他为了尽早地将人们都赶到田里去,在他居住的小瓦屋北边,用四根杉木竖起了一个高台,在杉木旁边立着一架长梯,每天,天还看不见亮,他就爬到高台上,用铁皮做的喇叭筒子,吼开公鹅嗓子,催促人们都出去做活。吼得人们都下田去了,他再回到床上睡觉。他睡了一觉后,太阳一竹杆高了,才从床上起来,吃饱喝足后,又拖着棍子满村转,偶然看到了谁在家里,就再撒起他中队长的威风来。
  东圩村,现在并来了四个小村,叫做十六中队了。虽然张亦汉是指导员,是真正的一把手,赵恒顺是中队长,是张亦汉的副手,可是他们都只是和社员一样的在田里劳动,要是与谁有什么事,都只是心平气和的与之交流,从来没想到随便训斥哪一个人。而艾德发虽然算是第三把手,却处处以中队长自居,动不动就吼开公鹅嗓子训斥人,甚至举手打人,弄得十六中队的社员,个个胆战心惊。
  大队干部见艾德发气焰高涨,更是怂恿他“努力工作”,鼓励他发扬“敢想敢说敢干”的精神。张亦汉、赵恒顺因为嫌大队干部一开会就“胡头大话”,听不入耳;又看着艾德发老不下田,还总是在村上寻找是非,心里老大不痛快。于是,大队每当召开中队干部会议,只要不是指名道姓地要他们自己去时,他们便叫艾德发去应付。艾德发在大队怂恿、中队放纵的情况下,官瘾越来越浓,胆子也越来越大,以至目空一切,为所欲为,把十六中队当成了他滥施淫威的场所。在他任职的时间里,十六中队真正是乌烟瘴气,社员们遭到了亘古少有的灾难。
  艾德发来十六中队只几天,便见自己“红”了起来,就擅自从自己村上调来了两个比他岁数小的女人,做了东圩食堂的炊事员。食堂里管理员、会计,又是与他同村的。从此,食堂成了他随心所欲的安乐窝。他和他的家庭,包括与他一道调来的管理员与会计,以及炊事员们的家庭生活,都得到了非常周全的照应,十分平稳地渡过了极其紧张的“大食堂时期”。  
  当前,不仅农村在不断地升温着大跃进,大的世面上“波澜壮阔的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运动”也演变成了“打击反革命右派份子”的高潮。东圩学校本来的四个老师,暑假后开学时,居然有三个成了“右派份子”。而且,这三个人本来都是“苗正根红”的人,其中王老师还是共青团员、校少先队的辅导员。开学时,四个老师当中,只有梁老师和王老师回来了。涂老师和吴老师都被关了起来。上个学期中,这些老师们对同学们用心的教导,使同学们与他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开学时他们没有来,同学们都非常想念。
  地主出生的梁焕文老师,这个学期仍然来当他的老师兼校长。还来了一位小青年高老师,他和梁老师一样,每个人都带着两个班的语文、算术课。共青团员王老师虽然也回来了,因为成了右派,像霜打的茄子,一点昔日的风度也没有了。一天到晚只是耷拉着脑袋,走路也愣呆呆的。他只带着音乐、体育和劳动的课。大部分时间是在为老师的伙食和校园地上的植物而操劳。本来活活泼泼的王老师,连梁老师都必须尊重的人,忽然成了勤杂工,梁老师和高老师对他不即不离,让同学们看了,都觉得他孤哀无助。
  同学们不知道什么是右派份子。王老师给同学们上第一堂音乐课,就教同学们骂右派份子。这首歌的歌词大意是:“右派份子黑良心,咬着牙齿恨人民……”同学们从这首歌里总算知道了一点关于“右派份子”的情况——原来右派份子竟然是一些黑良心的人!可是,赵荣雨却弄不懂:我们多么好的老师啊,你怎么黑了良心呢?因此,他常常呆呆地望着王老师,在心里问道:嗨!王老师啊,你什么时候黑了良心呀?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学校门前的大操场,本来是学生们活动的场所。现在老师少了,忙不过来。学生们上学期大型室外活动和放学整队、老师护送回家的事情都免掉了,因而操场显得宽大而空旷。于是,东西两大块都开垦成了大菜园,仅中间留了总面积的三分之一大的地方做着操场。西边园子种上了黄豆,东边园里种上了老师们吃的蔬菜。这两个园子都由王老师经理。
  村上与梁老师年龄相仿、关系相好的人不少。这一天下大雨,又是星期天,董正玉、胡二逵俩到学校里玩,他们看到王老师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厨房里拾掇,一副落泊沮丧的样子。胡二逵问梁老师:“怎么搞的?上个学期你们四个老师,以我看,都是很好的,为什么就有三个变成了右派,而你还是校长呢?”
  梁老师望了望王老师,见他愣呆呆地在那里做事,不会听见这里说话。叹了口气说道:“哎!怎么说呢?这也是我成份不好,怕受累赘,不敢说话的好处吧。暑假当中,教育局要我们到县里去开会,进行大鸣大放。再三的动员我们向政府提意见。并且说,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过虑。叫做大鸣、大放。说这样做了,就是帮助政府改进工作。他们家庭出身好,就对政府政策提了一些看法,有的人还发了牢骚。我成分不好,不敢多说话。大会上再三叫我说话,我只拣好听的话说了一些。划右派时,我因为没说妨碍政策的话,就没划成右派。他们听信了动员,说了一些对政策有妨碍的话,就被划成右派了。”
  原来,右派竟是这么来的!他们回来将这些情况说给赵恒发听了,赵恒发非常愕然。果然,时隔不久,赵恒发在芜湖县政府做秘书工作的外甥,他大姐姐的儿子,胡宗印也被划成了右派,被从县政府办公室里清除了出来,送去劳教了,他的老婆黄桂兰也因此与他划清了“界线”,离婚走了。
  农村虽然没有搞出什么右派来,却也在打击“反动的知识份子”。住在赵恒发家的黄忠岳,虽然精神还算矍铄,可是因为上了年纪,行动已经龙钟,早几年就不能下田劳动,对世事已经不闻不问了。就是这样的一个龙钟老人,也是“坚决打击”的对像。
  一天大清早上,赵荣雨刚从床上起来,看到大队民兵营长杨云山带着两个青年人,手里拿着一根小指头粗细的新麻绳,窜到了黄老汉的房间里,将黄老汉抓了出来。才到堂前,杨云山就将黄老汉的双手别到了背后,用新麻绳反绑了起来。他们绑的式样连小五花也不是,只是拴着他的两只手腕,样子像是宽大得很。可是,他们却把麻绳紧了又紧,赵荣雨站在三尺远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黄老汉的双手当即就由黄色变成了紫色。他猜想,黄老汉一定是疼彻肺腑了!而黄老汉一声也没哼,被他们捆结实后,推推搡搡地弄到大食堂里去了。
  当天傍晚,赵荣雨再次看见黄老汉时,这个精神矍铄的老汉,已经是蓬头垢面,精神萎靡,两只手都黑紫紫的,垂在肘下,不能动弹了。从此以后,黄老汉的两只手就再也没有使用过,连吃饭都得由林老太太喂着吃。黄老汉这双能写好多好多好字的手,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残废了。赵恒发夫妇看了,心疼得比黄老汉自己还痛心!  
  ①木马:树段子上做上三条腿,使之像板凳一样能在地上放得稳。木工常用这种“木马”工作。
  ②黄忠岳资料:黄忠岳,又名弯月,新镇雀子园人,祖上历代务农。他在本族的支持下,自小奋发读书。先后考入省立第四师范工艺科、上海大学中文科学习。1922年加入中国国民党。1925年在当时进步思想影响下,考入黄埔军校第三期步兵科学习。学习期间,曾参加讨伐杨希闵、刘振环之役。军校毕业后,分配到国民党革命军第三军,任该军第二十二团政治训导员,后调任三十七军任宣传员,并随军北伐到南京。1928年,国民党政府成立,经监察院院长于右任介绍,到该院审计部工作,历任科员、协审等工作,后任国民党党部委员,直到1949年南京解放。
  ③闷子:这是吃食堂特有的炊具。大铁锅上加木板箍成的圆桶,高约一尺五寸。这种箍在锅上的圆形木桶,叫“闷子”;这样的锅,叫做“闷子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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