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两个劲舞 第四章（长篇）

第四章

（１９　）
季春雨一个暑假期间，形影单调，生活简单，毫无意义。都没有一点色彩与希望。他满脑子都是商文青，最后，被水水的东方学校请去教数学，才可以分解一些无聊与落寞。他骨子里离不开学生，就像无法离开商文青。他的姐姐梦兰在秦岭植物园那边的事业请他去，他更无心过问，要么就是过去了以后，又很快离开。一点不关心姐姐建立新农庄的事情。季梦兰有些生气，我从美国跑回来，就是为了你啊！没想到季春雨精神恍惚。现在，也和自己的妻子李晓君离婚。快退休了，连一个完整的家庭都没有。到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这辈子季春雨对一件事情感兴趣就是商文青，对一件事情彻底毫无兴趣就是商业。
季梦兰大笔的资金投在荒山，她在等待一个翻新的机会。她在大片的坡地上，种植了好多新国外品种的水果，不但可以绿化荒山，几年以后，各种水果与养殖总产值会在一两年内收回成本，成为秦岭现代绿色农庄的第一人。在农庄的周围，还可以在开垦一片荒山，休闲娱乐设施的服务。季春雨就是对做生意不敢兴趣。季梦兰，这里又缺人手，就到安溪招聘大学生。在去安溪之前，她脱掉了工作服装，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
重新修饰一番，很快成为另外一个艳丽的女人。
季梦兰是离了婚的单身女人，在美国，她也不太寂寞，因为美国，情感沙龙和地下酒吧有消遣的地方。她在那里可以释放寂寞。季梦兰回到中国，她就没有到中国的酒吧去喝过酒。这次，来到城里，她希望自己有旅途的刺激与偶遇。
姐姐季梦兰开导季春雨，现在，研究文学没有多少收入，如果做实业或许有希望。有了钱，可以武装自己，什么样子的女人会找不来啊。季梦兰比季春雨开放些。
季春雨的生活里一下子没有了商文青，没有了母亲没有了妻子，他一个人内心惶恐。他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好在每天还有两节讲座，要不然他真的是颓废的一个人。他在等待，等待商文青生产完孩子以后，和她远走高飞。他梦想带商文青回到他的家乡去，回到他熟悉的沈家花园去。他在不断地这样期盼与幻想。他自我沉醉在对一份美好感情的奢望与演绎里。
季梦兰感觉弟弟是在幻想。如果，一个女人没有结婚之前，或许她是在为你守候，若要有自己的家，她就会放下一切，去适应她的生活。结婚，本身就是对某一个人失望，才会和陌生的人组织一个家庭。季梦兰可以理解商文青。商文青没有错，她把美好的年华给了季春雨。
商文龙在已经成立了诗刊杂志，有了自己的杂志，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商文龙感觉诗刊单一，还想成立别的公司，还是资金问题，他来找商文青，商文青没有答应弟弟，告诉弟弟，脚踏实地最完美。她反对弟弟做这些，弟弟，很生气，生一肚子气回到神木。感觉姐姐文青对他不好了。暂时没有好发展，把杂志的事情交给妻子夏可君一个人去做。自己准备到安溪看看，有没有好的发展。他没有预料到，好的事情会降临。
商文青再也不让秦风帮他。
秦风也不能不管，背着商文青从别处弄了一些资金。偷偷地给了商天龙。商文龙对秦风保证，有了收入一定归还。
商文青的母亲，身体和精神都不太好。商文青在照顾母亲的时候，感觉肚子下坠，她生产的时间到了。她昏倒在秦风的怀抱里。
秦风在水水妇产科医院，等待孩子的降临。夜幕里，男婴儿的啼哭划破了夜色的宁静。
秦立接到秦风的电话，说，母子平安的时候，他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他和商文青的孽缘，还没有结束。他更不想失去这份隐秘的激情与爱。秦风早已经在水水妇产科医院订了床位。
经过痛苦与煎熬的等待，一个健康的小男孩出生了。孩子很帅气，看不出像谁。秦风，心里看到孩子也很高兴，他以为是季春雨的孩子。
只要商文青和他好好过日子，他的生活就会充满乐趣，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秦风，对明天的生活抱有希望，对商文青抱有希望。商文青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是一个在风尘边缘行走过的女人，这些，不是她的错。在秦风的眼里，商文青是一个永远都美丽与清纯的女人。
“文青，我们有了儿子。”
秦风把孩子抱给商文青。他看着孩子，心里也特别喜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恨不起商文青。商文青是他心爱的女人，看着商文青他心里有一份超然与淡然。
他爱商文青的一切，包括商文青带来的孩子。

（20）
秦腔明星樊平找到一夜成为新闻与富翁的李驼背。
樊平，向他索取自己祖先留下金条的事情。驼背看到樊平，着装时尚，一表人才。长发披肩，眼睛如深潭般美丽。本来就是人家的家产，就答应给樊平三个金条。
驼背身体状况反而好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保养，精力旺盛。樊平诱惑的身体，让他心旗荡漾。
老驼背对樊平说：“如果，您嫁给我，我个人所有财产还是您们家的。”
“但是，我不给您，您就去告我，也会告不赢。”
“嫁给您？所有财产就是我们家的吗？”
樊平是秦腔艺术明星，她身边不缺男人。
她又有些心痛，不是为自己，为一个艺术学校的老师，韦丁丁。
韦丁丁带着一个小女孩在艺校上课。每天很辛苦。
樊平在艺校的时候，很多次帮韦老师看孩子。
樊平参加工作以后，还有和韦老师来往。韦老师的妻子樊平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她向韦老师提出结婚，韦老师总是躲避。樊平就嫁给了汽修厂的丈夫屠刚。
孩子还小的时候，屠刚很热爱家庭，最后，家里有了积蓄，孩子也在北京上了大学，又去国外考察，他们夫妻逐渐疏远。
屠刚在外面有了女人，离婚也是早晚的事情。和屠刚离婚，樊平就想和韦丁丁成家。他毕竟是个文人。除了教课，还写剧本。忽然，驼背这样说，樊平也毫无注意。她是吃青春饭的女人，青春完了，也没有什么了。连自己的丈夫屠刚都嫌弃她色衰，何况韦丁丁呢？嫁给驼背，就等于嫁给金钱。其他女人都到国外去找大款，她也并不用出国啊！
樊高旺听说女儿要嫁给驼背就反对。
樊平说：“你能娶丑丑，我就不能嫁给驼背吗？”
樊高旺心里不愿意，也不好阻止樊平。知道女儿也是为了财产。
樊平的妹妹樊岭找到姐姐，说，你一定要嫁给驼背，我就要写剧本，你可别怨我啊！
樊平请妹妹在水水新开一家吃韩国料理，她给妹妹夹着海鲜，如果，真要跟了驼背，就等于嫁了一个钱包。到时，给您办个影视文化公司。樊岭本来是劝姐姐的，没想到又被姐姐的话诱惑。正说话的饿时候，樊岭接了一个电话，对方告诉她，《此情可待成追忆》的剧本可以开拍了。樊岭高兴地要跳起来。这样，她就有十几万元的收入。
樊平想到了商文青，商文青不是为了地位也嫁给了秦风那个丑八怪吗？打电话看看商文青是否生活如意。
商文青接到樊平的电话，没办法就接通了。她自从嫁给秦风以后，很少于外界来往，她感到自卑。不是为了弟弟，她也不会有这样的婚姻。她又不愿意沉沦在痛苦的深渊里，她无时不刻寻找快感，只有用身体的麻醉，解脱生活的忧郁与恐惧。
她对樊平说：“秦风，对我好着呢！生活物资什么都不缺。”
婚姻很幸福。
商文青都是幸福，那她一定也会幸福。樊平就这样坚定了嫁给李驼背的决心。

（21）
丑丑看到樊平都得了好处，就来看望驼背。驼背今日鸟枪换炮，西装革履。驼背本来想给丑丑些钱，就怕丑丑是无底洞，要了一次，还要一次，就支走了她。
樊平的男人子溪水开大修理厂，本来夫妻也恩爱。就因为樊平常年在外唱秦腔，就和一个寡妇好上了。最近，要和樊平闹离婚。他想了，要钱也没有用。年轻的时候，和樊平是为了美貌找女人，现在，就是为爱情。寡妇胡幽虽然没有樊平漂亮，却懂得体贴男人。
胡幽有自己的车，就是不会保养与修理。
开始，屠刚把胡幽作为自己的客户。“胡姐”称呼，后来，他们出去喝过茶水，跳过舞。甚至一起过了夜。特别最近，胡幽已经离不开屠刚。屠刚开始考虑离婚。
在西影路一家茶艺店。
屠刚和樊平对面而坐。
“给您一百万够吗？房子也留给您吧。”
樊平大声在哭泣，她不知道自己是假装的哭泣，还是真的难过。幸亏自己对屠刚没有上多少心，要不还不难过死。她心里记恨屠刚的无情，屠刚要是没有钱，还有心思折腾婚姻吗？
屠刚没有和樊平待半个小时，就把钱推给樊平，匆匆撤离。没有感情的婚姻是很难受。
屠刚刚走出茶艺店，漂泊大雨就来了，他本想开车送樊平，却又怕那女人不再离婚，再哭哭啼啼，就没有回去。
樊平看着窗外的大雨，在地面溅起水雾，好像自己迷雾一般的婚姻，还像自己的婚姻也是一场大雨。他们在某一个雨天举行婚礼，又在某一个雨天结束婚宴。
一切在雨声中来，又在雨声中去……樊平没有回家，一口气跑到驼背的办公室，告诉驼背，她要嫁给他……驼背立马跪在樊平的脚下，把樊平的脚，抱在怀里，允吸樊平的脚趾。一边允吸一边说：“您就是我美丽的仙女。”
樊平的身体经历了一些男人的爱抚，那些爱抚时间长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激情，被驼背亲吻脚趾还是第一次，这异样地亲吻唤醒了樊平沉睡的躯体。樊平愉悦地歌唱，那种快乐不亚于他们直接的接触。
李驼背在樊平闭眼呻吟的时候，完成了他人生第一次壮举，他们在情感的大堤边，寻到了美好与丰富的生活。
李驼背第一次依偎一个女人进入甜美地梦乡。

（23）
季春雨的姐姐季梦兰，在在秦岭脚下建立新农庄。需要管理人才，就来到安溪人才市场招聘。
商文龙在安溪的人才市场转悠，忽然与季梦龙擦肩，不小心撞掉了季梦兰的资料。
季梦兰回头看商文龙。一个很白净与帅气的小伙子。
商文龙看到季梦兰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就赶紧给她捡起，很有礼貌的把资料递给季梦兰。
季梦兰询问商文龙：“请问同学，您是找工作吗？”
商文龙说：“是啊！”
商文龙的确是来这里中工作的，他是为了看看有没有好的职位和需要工作的大学生。他的杂志社需要兼职人员。
季梦兰看到帅气的商文龙就客气地说：“我能请您喝咖啡吗？”
商文龙点点头。反正外面也在下雨。
在一个雨天，商文龙和季梦兰就这样邂逅了。一个快六十岁的女人，和一个刚二十多岁的男人。季梦兰早年有过婚姻，丈夫是香港的珠宝商，在她五十岁的时候，给季梦兰了一笔财富，解除了婚约。季梦兰一直都在美国漂泊，本来两地分居，都是很不保险的事情，她老了，她在美国也赚够了钱，就回到国内来了，就到了水水。她好像还没有谈过恋爱，就到了六十岁。
商文龙看着季梦兰可不是六十岁的女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岁而已。
“真的吗？我只有四十岁。”
“真的！”的确季梦兰看上去很年轻。
商文龙看着珠光宝气的季梦兰，他想第一次见面，就不能太让对方不安。
季梦兰告诉商文龙想在金塔建立更多农庄时，商文龙立即赞成。商文龙说：“我早也想法，在水水的金塔，举办世界规模的车展，就是没有资金。”季梦兰说：“年青人需要勇气与魄力，如果，您想做实业，我做董事长，您做总经理，我先给您拨一百万美金。”
商文龙头都要发热了。这天大的好事情，终于让他等来了。
商文龙不再称呼这个女人李经理，而是一口一个李姐。
他们晚上留在了安溪，既然商文龙一心想要举办个车展，明天他们就要到各个车行去，看看车的品牌与销量。做事情第一步就是调研市场。
商文龙晚上给夏梦君打电话，让她不要担心自己，自己在安溪找到了一个可以施展自己才能的商机。这一夜，商文龙和季梦兰有了性关系，性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商文龙一直不想依靠任何人，可是，依靠任何人就不能自立。就是自立了，最多是养家糊口了，也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他想到姐姐为他嫁给秦风，对他来说，就是羞辱。他一定要挣好多钱，带姐姐远走，到新的地方让姐姐重新开始。别看他表面看起来不在乎这些。姐姐的牺牲，他早已经疼痛在心里也屈辱在心里。姐姐是一个有文化有姿色的女人啊！她不应该和浮萍一样落在水水，最后成为一个丑人的媳妇。

（22）
季春雨这个星期天给商文青打电话的时候，是秦风接了电话。
秦风告诉季春雨商文青生了男孩，发育很好。请他放心。如果愿意，可以来医院看看他们。
季春雨又怎能去呢？秦风以为孩子是季春雨的，季春雨以为孩子是秦风的，没想到刚结婚一年就有了孩子，谁说秦风没有生育能力啊！商文青生了孩子，以后商文青还是他的女人吗？季春雨买了酒和菜来农庄找姐姐。可惜，季梦兰不在，办公室徐未一个人值班。
徐未是季梦兰在当地招聘的女接待员。接待一些来人与处理公司内部勤务。
徐未认识季春雨，就是通过他和商文青的师生恋情认识的。他真的认识季春雨。
徐未是羡慕商文青的。谁不喜欢多才多艺的季春雨啊！
徐未的丈夫是一个轮椅上的残疾人。在平时的夫妻生活中也不能满足徐未，徐未就是一个饥渴的女人。
一个饥渴的女人和一个饥渴的男人，在雨夜偶遇……在浪漫地雨夜，一定也会有浪漫地故事。
雨依然滂沱，在办公室内间里，美好的弦歌不缀、焰火在点燃整个雨夜。
季春雨在滂沱的大雨里肆虐，他呼喊着：“商文青，商文青……”
徐未轻咬着嘴唇，暗地里发誓到：“总有一天，您会忘记商文青的。”
徐未的发丝在雨夜的夜晚，在季春雨的躯体上，成为青丝细雨，带着轻轻地伤痕，交织在他们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