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长篇】陕甘宁边区记忆（1）

　
　　主要人物
　　毛泽东——中央军委主席
　　朱德——人民解放军总司令
　　周恩来——中央军委副主席
　　习仲勋——西北军区政委、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
　　刘志丹——牺牲前任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红28军军长
　　彭德怀——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
　　贺龙——西北军区司令员。
　　博古——中共中央代总书记，执行王明“左倾路线”
　　李德——共产国际派驻中国的军事顾问
　　张学良——东北军将领
　　杨虎城——西安绥靖公署主任、国民党第十七路军总指挥。
　　陈硅璋——陇东军阀
　　蒋介石——国民党总裁
　　何应钦——国民党政府行政院长
　　贺国光——抗日战争时期任国民党参谋总长
　　陈诚——抗日战争后任国民党参谋总长
　　
　　
　　第一集

　　1——大山脚下小道。黄昏。外景。
　　﹙1930年春天，年轻英俊的习仲勋骑马在大山脚下小道奔跑﹚
　　﹙习仲勋注视着前方，目光炯炯有神，显得格外威武﹚
　　李秉荣李特生：﹙异口同声，画外音﹚仲勋，仲勋！
　　﹙习仲勋勒马停下，随马转过身，见到穿军服的李秉荣和李特生骑马跑来，满心欢喜，禁不住笑了起来﹚
　　习仲勋：﹙放开喉咙﹚秉荣、特生！

　　2——陕西省委特别会议厅。黄昏。内景。
　　﹙两张方桌并列在一起，省委书记杜衡、省宣传部长王芾南和省委成员焦维炽等人以及省组织部长吉国桢、省军委书记高维翰和省委成员陈征等人分别坐在东西边﹚
　　杜衡：蒋介石越来越疯狂，我们要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同志打入敌人的内部，适时起义以壮大我们的队伍。省委派习仲勋同志到长武县杨虎诚部警备骑兵第三族三团一营，相信不久就会有好的结果。
　　吉国桢：习仲勋年少却不缺智慧，不过……
　　焦维炽：1928年，15岁的习仲勋在狱中正式转为中共党员并领导狱中斗争，表现出卓越才能和胆识，相信他到了杨虎诚的部队后会有很大作为。
　　杜衡：我敢肯定，杨虎诚的骑兵三族三团一营很快就会变天。
　　﹙大家风趣地笑了起来﹚

　　3——大山下路旁空地。晚上。外景。
　　﹙繁星闪烁，夜色迷人﹚
　　﹙习仲勋、李秉荣和李特生坐在火堆旁取暖﹚
　　习仲勋：我们三个都是共产党员，将来要做好党的地下工作。营长王德修是我的老同学，我们要想办法把他拉过来。
　　李秉荣：﹙摇摇头﹚王德修只有一根筋，弄不好可能会误事。
　　李特生：是呀仲勋，王德修顽固不化，我们要格外小心。
　　习仲勋：我不熟悉情况，以后大家见机行事吧。
　　李秉荣：王德修肯定不会跟我们走，不过他可能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4——陕西凤县杨虎城部三旅三团一营营部。上午。内景。
　　﹙王德修营长在营部里踱步，两位军官走了出去﹚
　　习仲勋：﹙穿着军服走到门口站着行军礼﹚报告营长，习仲勋向你报告！
　　王德修：﹙笑着迎上来，握着习仲勋的手﹚老同学，真没想到。
　　习仲勋：报告营长，请多关照！
　　王德修：﹙故作不高兴﹚仲勋，不要见外，两人在一起，我们是老同学。
　　习仲勋：是，老兄。
　　王德修：﹙拍拍习仲勋的肩膀﹚老弟，跟着我不会吃亏。
　　习仲勋：﹙凝视着王德修﹚老兄，我到那个连？
　　王德修：李秉荣在机枪连当连副，李特生在一连当特务长，你是见习官，就在二连吧。

　　5——陕西长武县一营三连驻地。下午。外景。
　　﹙一排在训练，纪律严明﹚
　　﹙官兵在休息，习仲勋和李特生走了过来，这时许天洁排长迎上来﹚
　　许天浩：﹙走到习仲勋跟前﹚见习官你好，请多多指教。
　　习仲勋：许排长，带兵有方，佩服。
　　李特生：许排长是真正的指挥官，将来说不定会指挥千军万马。
　　许天浩：﹙笑了笑﹚惭愧，惭愧！

　　6——小房子。晚上。内景。
　　﹙习仲勋、李秉荣和李特生坐在小房子里﹚
　　习仲勋：﹙压低声音﹚目前情况喜人，刘书林、许天洁、左文辉、高祥生、张子敬、吴彦俊、魏明生等十几位同志都是地下党员，我建议营里要设立党委。
　　李秉荣：我同意设立党委，并且提议推举习仲勋同志为党委书记……
　　习仲勋：﹙打断李秉荣的话﹚不，在营里职务最高的是李秉荣同志，为了更有利地开展工作，我提议推举李秉荣同志为营党委书记。
　　李特生：﹙点点头﹚我同意习仲勋同志的意见。
　　习仲勋：我告诉大家好消息，刘志丹同志就要进入彬县苏雨生部。

　　7——彬县附近大道。上午。外景。
　　﹙刘志丹和谢子长分别骑马在大道上奔跑﹚
　　﹙谢子长在后面，老是赶不上刘志丹﹚
　　谢子长：志丹，等等我。
　　刘志丹：子长，快点，否则就赶不上苏旅长的宴会。

　　8——彬县苏雨生旅长宴客厅。中午。内景。
　　﹙宴客厅里人来人往，有军官也有地方政要﹚
　　﹙肥胖的苏雨生突然开心地笑了几声，瘦个子黄参谋上前来﹚
　　黄参谋：﹙上前几步，压低声音﹚旅座，刘志丹和谢子长来了。
　　苏雨生：﹙见刘志丹和谢子长穿着军服进来，便迎上前﹚来了，好！
　　刘志丹：旅座，我和谢子长来了。
　　苏雨生：你们分别任补充团正副团长，怎么样？
　　刘志丹谢子长：﹙大家行军礼，异口同声﹚我们绝不辜负旅座重托！
　　苏雨生：﹙异样地笑了起来﹚好，好！

　　9——苏雨生家里大厅。晚上。内景。
　　﹙苏雨生坐在沙发里，黄参谋走了进来﹚
　　黄参谋：旅座，刘志丹真有本事，不到几天就招到了上千人马。
　　苏雨生：我有点怕，怕他们人多了不好管。
　　黄参谋：旅座，不能给他们那么多军饷。
　　苏雨生：好，黄参谋，你要亲自处理。
　　黄参谋：是，一切按旅座意思办。

　　10——补充团驻地旬邑职田镇。上午。外景。
　　﹙许多青壮年纷纷向着补充团驻地走来﹚

　　11——旬邑职田镇补充团团部附近小路。黄昏。外景。
　　﹙刘志丹和谢子长在小路上漫步﹚
　　谢子长：苏雨生不给军饷，我们还想扩大队伍吗？
　　刘志丹：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扩大队伍，军饷问题可另想办法解决。
　　谢子长：找一找省委，说不定会弄到一些经费。
　　刘志丹：﹙摇摇头﹚许多地方都在壮大自己的队伍，省委肯定有困难。
　　谢子长：我们不如向苏雨生发难，要他给我们相应的军饷。
　　刘志丹：找过了，可苏旅长却说目前有困难，增加部分需自己解决。

　　12——彬县苏雨生住处大厅。晚上。内景。
　　﹙苏雨生握着国民党中央情报局特务的手，黄参谋长站在一旁﹚
　　国民党特务：﹙笑了笑﹚苏旅长，为了党国，务必要除后患。
　　苏雨生：一定要按你们的意思办。
　　国民党特务：好，好！﹙说完走了出去﹚
　　黄参谋长：旅座，刘志丹和谢子长原来是一颗定时炸弹。
　　苏雨生：险啊，庆幸国民政府来通风报信。
　　黄参谋长：一定要铲除刘志丹。
　　苏雨生：我们是要铲除刘志丹，却要动动脑筋。

　　13——彬县山边大道。上午。外景。
　　﹙刘志丹骑马沿着大道向苏雨生旅部方向奔跑﹚
　　﹙刘志丹碰到一位补充团军官骑马回团部﹚
　　补充团军官：刘团长，去哪？
　　刘志丹：回去告诉谢副团长，我去旅部开紧急会议。
　　补充团军官：﹙勒索让马转过来﹚刘团长，要注意安全。
　　刘志丹：﹙扭转头，却依然拼命奔跑﹚请放心，回去吧！

　　14——彬县旅部大门口跟前。上午。外景。
　　﹙刘志丹骑马来到旅部大门口跟前，下了马，一位士兵上前接缰绳﹚
　　﹙刘志丹整理一下军服，准备进旅部，几位军官持手枪冲了出来﹚
　　苏雨生：﹙笑着跟黄参谋一道走了出来﹚刘志丹，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一颗定时炸弹，到时候肯定会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刘志丹：旅座，你误会了。
　　苏雨生：我没有误会，你是共产党。
　　刘志丹：旅座，肯定有人挑拨离间，想陷害我……
　　苏雨生：我不听，我不听，你到阎罗王那里说理吧。

　　15——陕西省委特别会议厅。下午。内景。
　　﹙三张方桌并排在一起，新委省委书记高维翰坐在主位，常委杜衡等人坐在东面桌旁，常委焦维炽等人坐在西面桌旁﹚
　　高维翰：刘志丹同志被苏雨生诱捕了，十万火急，我们要设法营救。
　　杜衡：苏雨生恐怕只怀疑刘志丹是地下共产党员，不然的话……
　　高维翰：无论何种情况，我们目前最迫切的任务就是要把刘志丹同志营救出来。
　　焦维炽：营救刘志丹同志，硬的肯定不成，我们要另想办法。

　　16——国民党陕西省府附近空地。晚上。外景。
　　﹙中共地下党员时任国民党陕西省府秘书长的南汉宸在空地里转来转去，显得格外焦急，时任国民党陕西省政府参议杜斌丞走上来﹚
　　杜斌丞：秘书长，有什么急事？
　　南汉宸：﹙上前几步﹚老兄，你的学生刘志丹被苏雨生逮捕了。
　　杜斌丞：何故？
　　南汉宸：苏雨生硬说刘志丹是共产党。
　　杜斌丞：无风不起浪，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救人？要有好办法。
　　南汉宸：我就是约你出来好好商量，一定要救出刘志丹。

　　17——杨虎城指挥部。上午。内景。
　　﹙杨虎城坐在椅子里，杜斌丞和南汉宸站在桌旁边﹚
　　南汉宸：杨主任，苏雨生硬说刘志丹是地下共产党，就逮捕了他。
　　杜斌丞：刘志丹不会是共产党，杨主任，我们要把他救出来。
　　南汉宸：是呀，刘志丹不会是地下共产党。
　　杨虑城：﹙站起来﹚刘志丹即使是地下共产党，也要救。

　　18——苏雨生住处花园。上午。外景。
　　﹙苏雨生在花园里漫步，黄参谋急匆匆走了上来﹚
　　黄参谋：旅座，杨虎城亲自打电话来，叫放了刘志丹。
　　苏雨生：杨虎城？杨虎城是什么人？不放，不放。
　　黄参谋：旅座，我知道你一直对杨虎城不满，但现在他势力大，要考虑一下后果。
　　苏雨生：我一定要杀了刘志丹，否则无法向中央情报局交待。
　　黄参谋：杀了刘志丹对我们恐怕没什么好处，但是如果能搞垮杨虎城，
　　对旅座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苏雨生：黄参谋，我好像弄不明白。
　　黄参谋：﹙上前贴着苏雨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旅座，到时候，我们没事而杨虎城却无法洗脱罪名。
　　苏雨生：﹙狂笑﹚好，黄参谋，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19——苏雨生旅部牢房。上午。内景。
　　﹙刘志丹在牢房里，一位士兵打开牢房，黄参谋走了进来﹚
　　黄参谋：刘志丹，杨虎城将军担保你，我们只好放了你。
　　刘志丹：杨虎城将军担保我？
　　黄参谋：是的，杨虎城将军说你不是地下共产党，我们没办法。
　　刘志丹：你们真的要放了我？
　　黄参谋：千真万确。
　　刘志丹：我不走。
　　黄参谋：﹙惊愕不已﹚为什么？
　　刘志丹：你们去调查，弄清我到底是不是地下共产党再说。
　　黄参谋：﹙上前拍拍刘志丹的肩膀，显得有点紧张﹚误会，是误会。

　　20——大山小道。黄昏。外景。
　　﹙刘志丹披着一个布襄，在大山小道上艰难行走﹚

　　21——陇东平凉陈硅璋指挥部。上午。内景。
　　﹙陈硅璋站在指挥部挂图跟前，刘志丹穿着军服走了进来﹚
　　刘志丹：﹙行军礼异口同声﹚报告！
　　陈硅璋：﹙笑了笑﹚刘志丹，你到十三师十一族任族长。另外，刘宝堂的警卫团拔给你指挥，协助你前往宁县收编李培宵的饥民部队。
　　刘志丹：﹙行军礼异口同声﹚谢谢陈将军！坚决完成任务！

　　22——宁县附近大道。下午。外景。
　　﹙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向着宁县走去，刘志丹和俊俏的刘宝堂分别骑马并列前行，大家都显得格外愉快﹚
　　刘宝堂：族座，李培宵的部队有一千人，我们若不收编，肯定会饿死。
　　刘志丹：刘团长，带足了粮食吗？
　　刘宝堂：报告旅座，带足了，还有酒。
　　刘志丹：刘团长，李培宵也是团长，以后你们要精诚团结，不能分裂。
　　刘宝堂：请放心，我绝对听从旅座指挥。
　　刘志丹：好，我们共同打天下，有福共享。

　　23——山寨宴席场。下午。外景。
　　﹙一百多张台子座无虚席，山寨官兵准备开怀畅饮﹚
　　﹙刘志丹、刘宝堂和李培宵站在一个显眼位置﹚
　　李培宵：﹙摸摸圆脸，指了指刘玉堂﹚兄弟们，这是刘宝堂团座！
　　众官兵﹙举起右手伸上放下﹚团座好，团座好！
　　李培宵：﹙上前紧紧握着刘志丹的手﹚兄弟们，这就是刘志丹旅座！
　　众官兵：﹙站起来举起右手伸上放下﹚旅座好，旅座好！
　　李培宵：现在，请旅座训话！
　　众官兵：﹙立正，异口同声﹚请旅座训话！
　　刘志丹：兄弟们，明天，我就带大家离开山寨，住进县城。
　　众官兵：﹙异口同声﹚旅座英明，旅座英明！

　　24——山岗里。晚上。外景。
　　﹙明月当空，夜色迷人﹚
　　﹙刘志丹、刘宝堂和李培宵站在山岗里，俯视山寨﹚
　　刘志丹：李团长，舍不得山寨吧？
　　李培宵：十几年了，有点舍不得。
　　刘宝堂：李团长，离开山寨才有出路。
　　李培宵：刘团长说得对，离开山寨才有出路。
　　刘志丹：﹙摇摇头﹚离开山寨也不一定有出路，找到真正立足地才有出路。
　　李培宵：旅座，到哪？我绝对听从指挥！
　　刘宝堂：旅座，我绝对听你指挥！
　　刘志丹：去哪立足？我一时说不准，以后大家要好好商量。
　　刘宝堂李培宵：﹙异口同声﹚是！

　　25——大道上。早晨。外景。
　　﹙大部队离开山寨浩浩荡荡向着县城进发﹚
　　﹙刘志丹、刘宝堂和李培宵分别骑马一前一后向前走﹚
　　刘志丹：兄弟们，去进驻县城好吗？
　　众官兵：好，旅座英明。
　　﹙部队继续往前走，个个精神抖擞，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