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我的爱情>【指间★连载】我的爱情(一)

【指间★连载】我的爱情(一)

作品名称:我的爱情      作者:杨月弯弯      发布时间:2009-11-18 21:28:38      字数:7094

从我高考那年说起吧。
第一章如歌的岁月
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回忆是一种无法衡量的爱,回忆是经久不息的牵挂,会把人变得凝重,会让人懂的思念,能把生命的梦想永远留住,是对自己人生的一次盘点,不管你的回忆是否阳光灿烂,那都是你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
有人说:“青春是单纯的日子,也是多变的日子。”是的,青春永远向前,永远骄傲,永远渴望。谁也不能料定青春的归宿在何方……
在醉雨蒙蒙的天气里,我总喜欢依在教室的窗口沉思,欣赏着细细的雨滴落在窗台的叮咚,我这个从小就被认为冰雪聪明的女孩,带着全村人的骄傲和希望上了全县唯一一所重点高中。家里为我上学借了不少钱。父亲在送我上学的路上,格言般地叮嘱道:“我们要没有宝贝旁的才,不要有宝贝旁的财,虽然咱家没有财,可咱家有才呀”小女孩我真的做到了,在学校品学兼优,是老师眼中的大学苗子,是同级同学的佼佼者。
雨仍在下着,似无数银丝亲吻着教室门口的几棵婆娑的梧桐,雨雾中弥漫的轻纱似幻似景,似少女心中朦胧的情愫,甜甜柔柔。
还有3,4个月就要高考了,所有的课都已上完,现在总复习,已经有同学回家复习了,等待考试。我也觉得我复习的差不多了,顺手拿起邻桌上的一本琼瑶的书《剪剪风》,立刻被里面简短飘逸的诗句吸引了。啊!还有人这样描写感情啊。
已经有人喊吃饭了,我看了看窗外,雨仍在下着,思绪还停留在书中,顺手在纸上写下:
没有人告诉我,雨来自哪个世界
我无伞,无靴,穿着布鞋
穿梭在鱼给我营造的世界里
写完,就提着缸子,冒雨一路小跑打饭去了。饭打回来发现纸条上多了几行字:
我可以告诉你,雨属于我的世界
你无伞,无靴,只管穿着布鞋
我可以给你营造一个晴空万里的世界
谁呀,我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上晚自习时,我翻开摊在桌上的书,忽然飘出二十元的饭票和一张纸条,上写道:无需知道谁送的,只要需要,请收好。天啊,到底是何方贵人?这几天正好我断了炊,在向同学借饭票,谁在背后默默注视着我.
一个星期以后,复习进入了白热化,我报考的是外语专业。可以这么说,只要你说出一句汉语,我立马可以翻译成英语,已经在头脑中形成了英语的语言体系了。就在这天晚自习时,班上的学习委员何剑走过旁边时,扔给我一个小纸条,打开一看,上面是一首诗:
你把灯举在空中,灯光照在我的脸上,阴影落在我的身后。
我把爱情的灯,擎在我心里,灯光照在你身上,我却被抛在后面阴影里站着。
这是一首泰戈尔的诗,我好像在哪都读过,再一看这字迹,似曾熟悉,那留言?那饭票?是他?平时还真没有注意到他,个不大,偏瘦,不爱说话,成绩不错。
这个坏小子,几句话在我心中荡起了涟漪,干嘛要来打乱我的思绪,让我分心,让我走神,让我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是像色彩绚烂的飞蛾,绕着我飞行,在我生命启蒙的岁月里,传递他热烈的吟唱,像春天带着花蕾和绿叶进入我的躯体,似甘泉喷涌而出从我心中流过。从此,他藏在我心底的中央。
这段时间的迷失,让我后悔终身。
面对着他在生活和学习上对我的照顾,我没有拒绝,欣然接受着他的照顾。
马上要高考了,我回趟家取点零用钱,发现父亲的脸色蜡白,母亲也紧锁眉头,好像欲言又止,追问下去,都说没事,我便匆匆回学校了。路上,遇到了村里的二婶,问我可知道父亲的病,她说父亲得了癌症。我愣在了路上,那是不治之症啊,怪不得父亲的脸色蜡白,怪不得母亲欲言又止,他们怕我分心,不告诉我,可怎么能让我不知道呢?我最亲近的人,将离我而去,我怎么能心安理得装作不知道呢,想回去,又否定了自己,还是不要揭开这个秘密吧。
高考结束了,那个决定自己命运的分数下来了,我最终没有达线,离录取线差4分,而何剑考上了大学本科,安徽师范大学。其他同学的分数都在意料之中。人散曲终,有的人在曲中,听到了规律,带着那份收获,踏上的新的旅途。而我,看别人春风得意,思自己秋花凋零。
我这个在老师和村里人心中标准的大学生,都没达线!背着这份沉重的思想包袱,我无颜面见任何人。父亲的病越来越重了,家里欠了很多外债,父亲想放弃治疗,读大学的姐姐四处打零工挣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而我,复读无望了。
第二章代课老师
父亲怕我受不了农活之苦,拖着病体,托我神通广大的三叔,在一所偏僻的乡村小学,给我找了个代课的差事。从此,我成了一个没有编制的代课老师,教了一年三年级的语文。
说是小学,其实就三间教室。二四年级、一三年级混班,连校长在内就四个老师。本来学校是没有宿舍的,因为我离家远,不便天天回家,校长就腾出一间放杂物的小屋让我住下,还更换了门锁,加固了门窗,总算安全了。说实话,刚到时,我也从动摇过,何苦呀,这是什么地方呀,我有很多同学都到南方打工去了,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可当孩子们一个个伸着脑袋从门口偷窥我在打扫房间时,我突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那不就是我的童年吗?高考的失利,父亲的病痛,并没有磨灭我对生命美好的渴望,于是咬咬牙,我留了下来。
角色的转变,让我由一个接受知识的人变成了传授知识的人。在这里,我度过了一段甜美安静的时光,和对初恋美好的回忆。
其实,上课是很轻松的,常常带孩子们朗读,我的普通话,让孩子们很欣赏,特别是女孩子,他们都说:柳老师可以当播音员了。我经常变出很多小花样带他们玩,我的出现让那个学校有了点活力。
一连好几个月,断了与何剑的联系,自从他上学报到前去了我家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偶尔,也翻出他留给我的字条,情书什么的,回想回想在学校时,他对我学习上生活上的照顾,心里还是挺温暖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想想也算了,这段情感终究不会有结果的。
有一天,母亲突然领着何剑来到学校,那时,我正在上课,从窗口看到他的出现,我愣了几十秒,当时真的很意外,很激动,也很感动。在送走母亲之后,我和他促膝坐在我的小床边,看着他依旧清瘦的脸庞,看着他喝着我给他倒的茶,心里好是喜欢与感动。
“想我吗”他自信而大胆的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几个月的大学生活让他真的变了。
“不知道”当时的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有一团火,我怕被灼伤。
在那个偏僻而安静的乡村学校里,在那个静谧的夜晚,月光斜斜地从几个木棍支着的窗口射进来,拉着长长的影子.那一晚,我把少女最珍贵的给了他,那一晚,我在喜悦,惶恐,兴奋中度过。如果不是那一晚,我的人生可能会改写,可惜,发生了那一晚。
他走之后,又没了音讯。我照旧每个星期回家一趟,父亲的病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弱。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有好几个月没来例假了,而且经常恶心、呕吐。虽然没有经验,可从书上我略知一二。天啊!我莫非怀孕了。上帝啊,这个坏小子,一封信都不给我写,自己溜之大吉。
那时,我不敢和母亲说,自己偷偷跑到医院,犹犹豫豫徘徊在医院门口,去了三趟,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见医生。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有了变化,怕老师和同学们发现,就偷偷地撕了几件破衣服,缝成长布条,一层一层把肚子裹起来,幸亏是冬天,衣服多,外表看不出来。可内心的那份羞愧,煎熬得我憔悴虚弱,在人前小心翼翼,生怕路出破绽。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凌晨两点四十,天上那冷冷的弯月俯视着父亲悄然已逝的生命,父亲还是离我们而去了,那一年,我二十岁,姐姐大学刚毕业。母亲在一夜之间突然白了头发,哑了嗓子,发不出声音,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就像骨折了的双腿,爬不动,飞不起。送走完父亲的灵柩之后,我们走了,只留下母亲守着父亲的孤坟,孤苦伶仃。
肚子越来越大了,这个小生命啊,你来错了时间,不是我不想要你,是尘世中没有你驻足的空间啊。最终,我还是求救了母亲。她听了我的话,疯狂了,垂我的头,撕我的脸,抓我的头发往墙上撞,母亲流泪,我也流泪。
“叫我在村里怎么见人啊”母亲瘫坐在地上,无声抽泣“是那个杂种的吧,我去找他”
虽然知道母亲是气话,可我怕他会失去理智真的去找他,最后自讨没趣。我拉着母亲的手,跪在她面前“妈妈,我是自愿的,不怪人家”
那一夜,我们娘俩都没睡,第二天,母亲带我去了医院,是个男孩,医生说有5个多月了。
我也不想回到那个学校了,和校长道别说,母亲一个人在家很孤单,回家陪母亲。校长还挺惋惜地说:“顶几个月吧,下半年有个民办教师转正的名额给你”,我去意已决,谢绝了校长。
经历了亲人的生死离别,经历了生命的痛苦抉择,我还能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还能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吗?那份热烈的思恋,也随着心中隐隐的怨恨,长成了一棵婆娑的垂柳,摇曳着沧桑后的成熟。
不能再在黑夜里掩泣垂泪了,我无需思索今生来世的因果,远方有我的渴望在召唤,我要伸出手臂,挽住匆忙时光的双足。
对于何剑,我始终没有到他们学校找过他,这个混账家伙,不知谁前世欠他的情债,今生要我偿还。
一九九零年九月份,我随同学一起去了上海。
第三章泪洒上海滩
……穿着贫寒的外衣,行走在贫穷与富裕的夹缝中,骄傲的心永远锁住自己卑微的人格,在合适的空间里,找到了自己生存的尊严……
-----引子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上海郊县,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了以各种的形式的企业,有外商独资,中外合资,以及预先富裕起来的私营企业。因此,解决了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同时也吸引了大批外来打工的人。
九月,阳光依旧毒辣,毫不留情地烤晒着几个驮着大包小包的女孩,幸亏,小杜来接我们,不然,在火车站,我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小杜是我高中同学,这个长相一般,有着男孩般体力与魄力的姑娘,在深圳打工时,认识了一个私企老板,做文具生意,在上海办了个分厂,看小杜聪明能干,就找到她,希望她来帮他打理这个分厂。
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小琴和王玲作为小杜的心腹过去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前途积累点经验。
厂里为我们三人安排了一间宿舍,安顿后的第二天,老板在他的楼上卧室约见了我们。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中等个,不胖不瘦,不失中年男人的那种成熟的魅力。早在来之前就听小杜说过,老板在广东有妻子儿子,儿子快考大学了。原先在上海扑克牌厂做推销员,积累点客户人脉后,辞职不做了,自己租了一家破了产的印刷厂的厂房和部分机械,做起了文具生意。
“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吧”老板端起了他的工夫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等我们介绍完了,老板站了起来,“具体你们做什么,有小杜安排吧,因为听说你们是小杜的朋友,所以,我想来见见你们,好好干吧,多帮帮小杜。”
就在我们起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摸了一下王玲的头“多大啦”
“二十一”王玲本能地偏过头。
“好好干吧,不会亏待你的。”老板用很喜欢的眼神看着王玲从他眼前走过。王玲是我们三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曾迷倒我们班很多男生。
最终,王玲做了老板的秘书,随老板,从广东到上海,飞来飞去,小琴下了车间,跟着老师傅后学做质检,我被分在了仓库,做了仓管及职工食堂的账务管理。
上海的冬天不算冷,太阳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姐姐已经分配工作了,在合肥的一所大学里当助教,姐姐的能力远远超过我,从小就是。母亲在千里之外故土难离,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我每月寄给她三百元,他总是托人写信来叫我不要寄钱,说在家里有米有菜不要那么多钱。
小蔡师傅是职工食堂的大厨及管事,烧得一手好川菜,小伙子二十三岁,说话风趣幽默,每次我去食堂做账时,他总是偷偷地拿点好吃的送来给我,起初,我认为他讨好我,是为了账面上的那点事(他曾私自买饭票给职工,没有入账,被我查账时查出来了,可能是心里对他有点喜欢,没有上报公司),直到有一天下午,他突然红着脸问我“你有男朋友吗”
“什么?”我吃了一惊,看他那傻傻滑稽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怎么,你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呀”他看着我,忍俊不禁。
“哈哈哈,别逗了,你还是找你的川妹子吧,我就是要找也找安徽的”
他听了我的话,无语了,默默走开了。这事我也只当开玩笑,根本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小蔡拿了一双黑色中跟女式皮鞋到我们宿舍,正好我一个人。
“我昨天看你穿着工作鞋,很重的,换上这双吧,女孩子穿高跟鞋好看些”他很自信地说“你穿三十七码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
“换上吧,我看看”
我换上了那双鞋,还真合脚,人添高了一截,我真佩服他的眼里“多少钱,太贵了,我付不起哦”
“送你的”
“不会吧,那我请你吃饭”
“做我女朋友吧”
“哈哈,天啊,你是在向我求爱吗?”我还在跟他开玩笑,“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直白的求爱方式,我有点好笑吔,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会等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天啊,你不是没睡醒吧,心在天上飘吧”
“我是认真的,你是我见到的女孩中最特别的一个,最善良的一个”
“是因为工作上对你的关照?”
“不是,就是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特别喜欢你说话的声音,喜欢你的笑,喜欢你的温柔”
……
我无语了,我真的对他没有那种感觉,因为,在心的最深底层,还是放不下那个人,那个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想忘掉的人。
这个春节,我没有回家,托小琴她们带点礼物给母亲。姐姐打电话来说她有男朋友了,春节,她把母亲接到了合肥,也好,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厂里有二十多人没有回家过年,小蔡也没有回去。年三十晚,厂里免费一顿年夜饭,小蔡特地炒了几个菜,带一瓶酒到我的宿舍,说要和我一醉方休。
那晚,他喝醉了,赖在我的房间不走,我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一夜,那是我生命的污点,我决不能让这个污点再伤我一次,于是,我连拖带拽把他轰走了。
我喜欢春天,我喜欢在春天的味道里,许下种种愿望,当小草在荒芜的大地上探出嫩芽,当叶蕾一个接一个串在柳条上,当满世界都闻到桃花香时,我已经习惯了在异乡的生活。
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门卫跑来说,门口有人找我,我以为是客户,急忙奔过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何剑,这个冤家怎么找到这来了,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他了。他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些,脸色很疲惫。
不接待吧,他从千里之外的合肥,一路找过来看我,接待吧,我该怎样跟小蔡解释呢。
还是把他让进了我的宿舍,正好小琴,王玲都在,大家一番同学的寒暄。
小蔡听说了,急忙跑过来,我吓了一跳,怕他做出非分的举动,他递根烟给何剑,何剑说不抽烟。“你们是同学吧”小蔡说“你的事,飘飘都和我说过”
何剑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睁大眼睛看着小蔡,我何曾跟他说过,他这要干什么,是要亮明身份?
“我和飘飘在谈恋爱,你们的事都已过去了,过几年,等我攒足了钱,我要在成都买套房子,把飘飘接过去,我们开个饭店,我会让她幸福的”他的直白,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王玲进来说小杜要找小蔡,把小蔡叫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何剑与我,他突然把门关起来,冷冷地看着我,“你变得挺快的,一刻也离不开男人呀,没有男人你会死呀”啪!扇了我一个耳光,“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吗”
我被气晕了,呆坐在床上,这一耳光应该是我给他的,郁结在心底的深深的怨恨,随着这一耳光突然爆发,我像疯了一样,抓住他,左右给他两个耳光,
“左边耳光,是为我蒙羞的贞操给你的,右边的耳光,是为我夭折的孩子给你的,你这个混账家伙,有什么理由打我?”我又气又哭,已浑身无力了。
“什么,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没有回答他,把头深埋在被窝里抽泣。
“我是从你母亲那问到你的地址的,去年我大病了一场,所以,没有看你,病好后,我又到了那个学校去,说你已不在那了”
我没有回答,蜷缩在床头。他突然蹲下来,捧起我的脸,撩开我的头发,
“我们有孩子吗?”他问。
我点点头“是个男孩”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用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我知道你心里苦”竟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没有拒绝。
一瞬间,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心中星星再闪,细雨再洒心间,那新芽初放的喜悦,曾是我梦中无数次期待过的场景。何剑,你把我的感情搅得乱七八糟,在我快要忘却的时候,你又用你的情来撕裂我的魂,今生,我究竟欠你多少?
何剑走后,小蔡很消沉,,人瘦了一圈,我感觉到他的心在煎熬,他几乎在有意躲着我。
有一天,小杜告诉我说小蔡要走了,已递了辞职报告。
对小蔡,不是没有一点感觉,我何尝没有过短暂的心动啊!
怎么能忘,在我累了一天之后,你打来一盆热水,把我的鞋脱了,强行把我的脚反过来翻过去洗,然后用纸巾逐个擦干每个脚指间的水,剪过脚趾甲后,用指甲夹的背面把指甲磨光,说怕把袜子磨破。
怎么能忘,我感冒躺在床上,头昏得要命,不想起床,你跑几里路到药店,买来药,扶我靠在床头,喂我吃药……
每每想到这些,我都感激涕零,你让我身在异乡的土地上感到亲人般的关怀和温暖。可总感觉,你是我的亲人,不是我的爱人,不是那种让我魂牵梦萦的人,何剑用他的文字,他的情网住了我的心。让我看不到你我的未来。
我知道你已为我们设计好未来,希望我到你的家乡去,去经营我们未来的小日子,可我不能,那不是我未来的方向。如果没有何剑的再次出现,我会把我的未来交给你的。
忘不了你眼中那点点的泪光,如果没有我曾经的那个夜晚。我会拉住你的手,同你日出日落,看你家乡幽径的山花,看你匆匆忙碌的身影,听你的足音穿过我的胸膛,守着烛灯等你在梦乡。
可没有如果……
一个月后,小蔡走了,他没有回老家,而是去了上海一家宾馆做厨师,我送他时,他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说以后如果有困难还可以找他,我为他的洒脱而感动,你一定会遇到一位可心的姑娘的。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