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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长篇小说】阴谋(65—66)

作品名称:【天涯长篇】阴谋      作者:河南梁国彦      发布时间:2013-03-03 17:02:02      字数:6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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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水成和二蛋实在看不进眼了,就大骂起来,骂归骂,但是毕竟解决不了问题。相反,人群中的骂声越高,这炮车司机就越捣蛋,不是把能用的东西给专门破坏,就是把房子上的材料给砸碎轧酥。这就是人的逆反心理,他也是来挣钱的,上面有交代,挣人家的钱,端人家碗,不听话能行吗?
  两台炮车干起来,速度相当快,炮车是什么,是铁家伙啊,房子在它的面前简直就是纸糊的,经不住炮车三下两下的,房子就轰然倒塌。这炮车力气真大,像有的楼房,结构是框架,钢筋用的比例大,盖成之后相当结实,有时候炮头捣了不知多少下,可房子毅然坚固如初,岿然不动。房子的结构复杂,房子相对来说就结实。那里边的钢筋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更有混凝土起着固定作用,要想把房子三下五除二干沉,也是有难度的。
  纸箱厂的房子就很结实,炮车司机捣了好几下,房子就是没有完全塌下来,炮车司机可能急了,他用炮头勾着房子上的钢筋,使劲儿往外拽着,毕竟没有炮车的力量大,房子到底是坚持不住,彻底塌了下来。有的砖头还能用,囫囫囵囵的,可是炮车要进入里边作业,就只有从废墟上压过去,这炮车是履带式的,就如军用坦克,爬坡,自由旋转,炮臂伸缩,都是机械化,很方便。
  炮车的马力大,开起来呼呼隆隆的,震耳欲聋,特别是炮车的履带碾过废墟时发出的声响,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就如什么东西从心头压过一般,那吱吱哇哇的响声啃噬着人的心扉,让人难受痛苦,恨不得堵上耳朵。但是,这么悲壮的场面能够亲自目睹的能有几次?大家舍不得这样的好机会,所以,警戒线外真是人山人海,把纸箱厂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水泄不通。
  王忠良的老婆看着这片废墟,一下子瘫在地上,她彻底崩溃了,毕竟现在的季节还算不错,天不热也不冷。要是在三伏天或是数九寒天,她可能就坚持不住了。就算这样,王忠良的老婆仍然是扛不住精神上的打击,她瘫软在地上之后,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双眼紧闭,昏厥了过去。
  幸亏上级领导早有安排,随队而来的有120急救中心的医务人员,王留军是临时负责人,出了事情免不了先要通知他的。王忠良的老婆瘫倒在地,几个执法人员因为男女有别,不方便动手照顾,就大声叫喊起来。王留军听到了,他本来就站在强拆第一线,站在强拆的前沿阵地,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岂能不知道?王留军着急了,李天一也赶忙凑了过来,毕竟出了意外,谁能不担心呢?
  王忠良的老婆瘫倒的地方属于警戒线外,王留军看到之后,就拿起电喇叭高声命令着医务人员。王留军边喊便往王忠良的老婆身边跑来,他很焦急,到了跟前一看王忠良的老婆犯了病,他也顾不得许多,放下手中的电喇叭,就用指头掐着她的人中,看来王留军多少懂点医术。他单腿儿跪地,一边掐人中一边急切地叫喊着医生。
  出了这样的事体,谁能不急?在警戒线外看热闹的人们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把王忠良的老婆围在了当中,就如铁桶一般,进出个人都是困难的。王留军一看这阵势,急红了眼,大声命令着束手无策的执法人员,让他们马上驱逐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以免影响救护。
  “李天一,李天一,注意了,注意了,让这些人往后退退,医务人员赶快过来,快点。”王留军看看王忠良的老婆没啥大问题,就把她交给了身边的人。王留军站起身来,再次拿起电喇叭,高声呼叫着。
  负责警戒的人员马上行动起来,还没等李天一下命令,他们已经自觉地开始了驱逐工作。他们个个面色凝重,神情肃穆,厉声地呵斥着围观的人群。
  “往后退,往后退,有啥好看的?快点快点,别磨蹭。”
  因为参与执法的人员有几百个,他们大多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人,本来都是清一色的迷彩服,这样的阵势,人越多越有震慑力。群众胆大的人不多,被厉声呵斥过后,他们就自觉地往后退去。
  “让让路,让让路,医生过来了。”李天一大声叫喊着,他的嗓门可能有杀伤力吧,围观的人们听到叫喊声就马上闪开一条通道,几个医务人员,抬着担架,跑着过来了。
  “快点,快点,让让,让让。”跑在前边的可能是医生,抬着担架的就是医务人员了。跑在前边的医生直奔王忠良的老婆而来,他一路拨开人群,冲在第一位。
  二蛋和刘水成好不容易才挤到前边,这时医务人员已经赶了过来,他们还没看清楚呢,医务人员就把病人抬上担架,医生给病人做了简单的处理,他们就冲破人群,朝他们的急救车飞奔而去。
  “咋回事儿,咋回事儿?”刘水成焦急地问着二蛋。
  “没事吧,没事吧?俺也没看清啊,不会出人命吧?”二蛋也是稀里糊涂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呢。
  “没事,没事,看来不要紧的,可能是一口气上不来,堵着心了。”这个搭话的人,不是大王庄的,他是邻村来看热闹的。刘水成和二蛋跟他面熟,就是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一直就在前边,我看得真切,人没啥大事,不用担心,没事的。”这个人一直强调着没啥事,看来真的如此,不会有啥大碍的。刘水成和二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危险,没有危险就好,命比什么都金贵啊。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这是啥道理呀,看来真不让人活了。”刘水成长叹一声,倍感无奈。
  “就是呀,这不是让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吗?为啥非得这样做呢,俺想不通,想不通啊。”二蛋的心情同样沉重,悲伤,同情。他边说着话,边连连摇着头,表示出满腹的疑惑,他不理解上面为什么要这样搞,二蛋百思不得其解。
  “哎,难说呀,谁知道是为了啥。”外村人接上了他们二人的话。
  “不过呢,我听说别的区跟咱们区政策不一样。”外村人接着说,看来他的消息比较灵通。
  “咋不一样,咋不一样了?”几乎是不约而同,刘水成和二蛋流露出超乎寻常的关心。
  “听说咱滨州市解放区就跟咱同庆区不一样,这次凡是被执法的房子都要给予一定数额的补偿。这可不是小道消息,真的,俺亲戚家就在解放区,他们那里开始得早,听说已经拿到了补偿款。”
  “不会吧,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刘水成首先表示出自己的怀疑,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哪里有如此的好事儿,国家平白无故给群众补偿?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刘水成不是不愿意这是真的,而是他觉得这事太离谱,根本靠不住,可信度太低了。
  外村人说出来的话被刘水成他们怀疑,这人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觉得刘水成他们孤陋寡闻,井底之蛙而已。他有点不屑跟他计较,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可是,就这样白白被误解,被怀疑,委实心有不甘,他就面色一沉,郑重其事的讲出了自己的见解。
  “你们知道个啥?这是中央的指示精神,为了搞和谐社会,为了稳定团结,中央这次是专款专用。只要是这次自拆的,或是强制拆除的房子,都有补偿的。不过呢,补偿的标准可能会有出入,听说解放区的补偿标准是,楼房每平米三百五十块,像简易房,包括活动板房,石棉瓦房,每平米是一百六十元,信不信由你,俺亲戚家的房子前段时间被拆除了,他们家就领到了补偿款。”
  外村人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由不得刘水成和二蛋不相信。要说也是,农民盖起房子不容易的,要是说扒就扒,也不给个说法,那老百姓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要是这样的话,还能讲过去不是?毕竟忙活了几个月,咱不说赚国家的钱,可也不能赔得吐血吧,要是把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都扔到这无底洞,不死人才怪呢。谁不是东借西贷的,谁不是可着家底儿往里投的?原本打算搂一鼻子呢,想不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刘水成听了外村人的话,将信将疑,不管是不是真的,暂且不管。这些话对刘水成和二蛋来说,毕竟是起了一些作用的,他们原本空虚紧张的心,多多少少充实了点,欣慰了点。不像原先那样,一直是处于紧张与惶恐之中,真的是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现在好多了,都是因为外村人的这番话,就如一剂强心针,让刘水成和二蛋在恍惚中发现了一线的救命稻草。不管这救命的稻草够不够牢靠,但是,总算是给了他们短暂的安慰,片刻的恬静与希望。
  
  (66)
  
  刘水成二蛋两个人听了那个外村人的话,心中都多少踏实了点,毕竟不会抱空窝了,只要不赔得流鼻血就好,现在哪还有赚钱的想法?不过,只是听别人说说而已,具体是不是真的这回事儿,谁也不敢担保。作为刘水成来说,他的担心要比二蛋多点,毕竟他的厂房已基本完成,只剩下一小部分地坪没有做好,只要一天半晌的功夫就能搞定,想不到上面来得如此及时,咱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却居然发生了,这咋不让刘水成措手不及,慌不择路呢?
  刘水成害怕自己的投资跟这家纸箱厂房东一样,要是真的一马平川,四脚落地,就落点碎砖破瓦的,那可咋办啊,老天爷呀,想都不敢想。真的不假,刘水成原来一直都不肯相信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容不得丝毫的怀疑,他怎么会不担心害怕呢?
  只不过听了一耳朵,说是别的区补发了补偿款,可是这事情靠谱儿吗?不管靠谱不靠谱,房子能保住才是根本,只要被执行了,说啥都没用。刘水成想到了老早的计划生育,那时候比这还厉害,标语就写明明写着“喝药不夺瓶,上吊不解绳。”说实话,计划生育的运动可比这厉害多了,自己还被专政过呢,刘水成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少的罪。那时候也是拉东西,扒房子,交罚款,甚至是被抓起来,说是进了学习班,其实挨打的人还少吗?刘水成边想边洋洋自得起来,是啊,自己连生了三胎,他们又能拿俺如何?还是那句话,不管合法不合法,只要形成事实,上面就会睁只眼闭只眼,到了最后,还是得承认其合法性不是?
  难道不是吗?三闺女刚生下来的时候,不是说不给报户口嘛,俺就不报户口,看看能不能饿死人?咋啦,现在三闺女的户口不是他们主动给报上了?要是自己听从党的号召,乖乖地不再多生,如今哪里还有三妞?嘁,共产党的政策就这样,热度三分钟,过去了就没事。只要你能挺过去,挺过去就是经得住了考验,那就是合格了,也就是合法了。刘水成还真能想象,他居然想到计划生育的事情上去了。
  要说也是,刘水成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多大的事啊,不就是破财免灾吗?常言说,只要是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啥大事。人重要,钱重要?还是那句话,钱再多也有买不来的东西。刘水成专门找些开心的事情来安慰自己,他只要从思想上解决了问题,心理上就没那么多的压力了,这是不言而喻的。
  三妞都能生出来,那时候的形式头更紧张,比这次厉害几倍都不止,自己都能绝处逢生,自己都能化险为夷,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豆腐掉进煤渣坑-----不值一提啊。刘水成还是不愿承认这次行动能有他自己的房子,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说不好就能躲过去呢,不是有刘援朝吗?有他在好多了,常言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好歹他也算是一棵大树。不管他刘援朝愿不愿意让自己躲在他的大树下,他这次打定了主意,非得乘凉不可,谁让他刘援朝跟自己是近邻呢?
  刘水成有一套无赖逻辑,他觉得刘援朝只要能安然无恙,自己就能幸免于难,毕竟是近邻,他决定跟刘援朝荣辱与共,他也抱定了这样的决心,反正是近邻,他的厂房能保住,自己的厂房凭啥保不住呢?刘水成还就不信了,这是共产党的天下,难道他刘援朝就比自己高一头,插有膀吗?他不也是人吗?只要他的关系敢照顾他,不去扒他的房子,执法队的就一定不敢动自己的房子。毕竟来说两家的房子挨得太近,上面只要不去拆他家的房子,自己的也就算保住了。
  问题在于,要是刘援朝家的房子也保不住了,那么自己的房子是绝对不敢想的。人家有关系,有根基都保不住,自己一介平头百姓,哪还敢有这种非分之想?刘水成想得很多很多,总之是,在没有拆自己房子之前,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房子保不住的,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他都不愿想象自己房子被拆的惨状。
  “叔,想啥事呢,那么专注?”二蛋用肌肘捣了捣了刘水成说。
  刘水成被二蛋捣了一下,他才从深思中回过神儿来,他猛地一愣怔,四下打量着,刘水成以为二蛋让他看什么呢?他不解地问道:“咋啦,咋啦?”
  “没啥事,能有啥大事?你看叔,这炮车真厉害,进度多快啊,一会功夫就把房子报销了,到底是机械化啊。”
  “娘的头,光会说实话,你都不知道这家伙多喝油,马力大着呢,跟坦克差不多吧。坦克的外壳重,它没有外壳就是了,要是把这铁玩意改装改装,跟坦克有啥区别?不就是没有炮管嘛。”
  “那是,那是,这家伙劲儿真大,你看,你看,都爬到土堆上忙活开了。这司机也是,就不会装装样子?上边让你动手,你比划比划就是了,有那么个意思去球,非得把人家的东西彻底毁坏不可,生瓜蛋一个。”
  “鳖孙呢,他就是个生瓜蛋,你看看那个炮车司机,跟他就不一样,到底是年轻啊,不知道马别腿。”
  “是啊,真还不一样,有个意思就行了。房子都塌了,还能再盖吗?拆了就拆了吧,好歹也留点囫囵东西,咱多多少少不换俩钱?他就是他娘的生,非得给你捣碎不可,没安他妈的啥好心。”
  炮车司机开着炮车,针对两层楼来说,他只要用炮头稍微一使劲儿,房子就呼啦了,像简易房就更不值一提了,炮车所到之处,可谓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炮车的长臂伸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狼烟,瞬间便是瓦砾纷飞,尘土风扬。也只是一袋烟的功夫,就被炮车踩在脚下,化为废墟。
  一直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王忠良终于清醒过来,他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房子瞬间变为废墟,立在后边的两堵山墙孤零零地摇摇欲坠。他担心炮车一用劲的话就会瞬间倒塌,那样的话,山墙必定向外倒去,墙外边是个大坑,万一倒进大坑里,砖头一块都捡不上来了。为了能尽量减少损失,他苦苦哀求着正在指挥的王留军。
  “王所长,王所长,这后边的两堵墙就给俺留下来吧,俺自己拆还不行吗?”王忠良一脸的苦相,他连说话都没气力了,就跟三年没吃饭似的。
  王留军还算通情理,他看着王忠良也够可怜的,就朝炮车司机大声招呼着:“好了,好了,过来吧,过来吧,接着下一家。”王留军说过之后,就把电喇叭拎在手里,朝纸箱厂的邻居-----小食品厂而去。
  虽说炮车的声音震天介响,但是,王留军的命令他们却也听得清楚。王留军一声令下,炮车司机就掉转方向,开着炮车隆隆而来,要说也是,就像是有人指挥一样,负责警戒的人员马上就把警戒线缩小并纠正过来。原来是以纸箱厂为中心的,现在他们换了目标,这次警戒的对象是小食品厂,负责警戒的人员马上就对小食品厂形成了包围之势,一个巨大的长方形警戒圈就形成了。
  王留军和李天一并排而立,他们已经仔细地检查过了,小食品厂的员工早已撤离,里边还有点杂七杂八的东西来不及搬离,因为时间关系,也就不让再搬了。拆房行动马上就要开始,所有无关的人员早已隔离,能搬离的东西也已搬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王留军振臂一挥,去下命令了。
  王留军还是不放心,东西不值啥,砸里边就砸里边,只要别砸伤人就好。他又专门让李天一跑了一趟,在李天一回来报告过后,确定万事俱备的时候,王留军才下了开工命令。
  两台炮车原来是静候着王留军的命令,这下好了,他们得到了开工的命令,两台炮车立马开动机器,加大马力,朝着小食品厂的房子就冲了上去。
  刘水成和二蛋跟随着看热闹的人群,警戒线撒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总之,这两台炮车就是主演,它的一举一动都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所以,看热闹的人们是不固定的,再说了,有的人觉得没啥意思就悄悄离开了,当然也有后来才得到消息,刚刚赶过来,还没看过瘾的人呢。
  刘水成和二蛋这次算是占了个好位置,这里能高瞻远瞩,对于小食品厂的拆迁能一览无余,尽收眼底。他们俩人正沾沾自喜呢,刚刚拆纸箱厂的时候,他们没能独占鳌头,没能一饱眼福,这次算是补偿了吧。
  正在两人边看边抽烟的时候,刘水成觉得自己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扭转头看去,却没有发现有人。刘水成又把目光投向了强拆的舞台,欣赏着强拆的大型怪物,真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动画片,是不是这样的感觉?刘水成觉得像极了,简直就是“变形金刚”。
  “二蛋,你看看这炮车像不像变形金刚?”
  “嗯,像,太像了,也有点像怪兽,力气大得出奇。”二蛋附和道。
  正在说话呢,刘水成又觉得自己的肩头被谁拍了一下,他这次坚信一定是有人在跟自己逗着玩呢,会是谁呢?刘水成搞不准,他正要发脾气的时候,一张熟悉而娇媚的脸渐渐露了出来,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像会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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