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追捕》第十一章“真相”（二）

　　“这个……”常钢想了想说，“你们是办案的专业队伍，你们决定吧。”
　　“是呀，这得有你们来决定。”唐云塔附和着说。
　　“好吧，就按明秋说的办。”衡璐一长长出了口气说，“大家在行动中要加小心，曾志隆带枪，大家要注意安全。必要时，可以开枪。”
　　“分下组，就开始行动吧。”苏省对衡璐一说。
　　“行。”衡璐一看看杜明秋、史春雨他们有气无力地说，“春雨和薛江一组，东仁和俊伟一组。李所派个人和明秋、任美一组下去查吧。”
　　“光伟，你和杜队他们一组。”李兆恒对徐光伟说，又对衡璐一说，“我和柯大队一组。”
　　“行，就麻烦你们了。”衡璐一说，转脸看看常钢和唐云塔问，“常县和唐主席看看这样行吗？”
　　“行。”常钢回答。
　　“这样安排很合理。”唐云塔说。
　　“明秋的身体能行吗？”苏省问衡璐一。
　　“行，我能坚持的住。”不等衡璐一回答，杜明秋已经坚决地说到。
　　“就这样吧。”衡璐一说。
　　“我和薛江、东仁他们对新安的情况不熟，这样下去恐怕查不到曾志隆的下落。”史春雨对衡璐一说。
　　“这……”衡璐一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我找两个联防队员配合你们。”李兆恒说。
　　“好，好。就这么办吧。”衡璐一说。
　　“要是遇到九经他们该怎么办？”苏省问道。
　　“这……”衡璐一又是说不出话来，侧脸看看常钢和唐云塔。
　　“我看，就目前而言，对九经的事我们还确定不下来，谁要是看到他，就让他回到派出所等着吧。”常钢说。
　　“我同意常县的意见，事情在没确定之前，还不能对九经怎样，就让他到派出所吧。”唐云塔说。
　　“我们这组去查侯军家。”杜明秋对衡璐一说。
　　“行。”衡璐一回答，又对四组人员说，“你们就行动吧，车不够用，就用我的车。”
　　四组人员迅速离开派出所，向各自的目标进发。
　　史春雨一组和于东仁一组在联防队员的带领下直奔与侯军经常在一起的两个赌徒家，李兆恒也和柯荣义向与侯军在一起的另一个赌徒家。杜明、甄馨任美在徐光伟的引领下，直接来到侯军的家。
　　
　　杜明秋三人坐苏省的车向侯军家开去，走了一会就到了。侯军家静悄悄的，从院门到房门都是紧紧锁着的。杜明秋他们来到侯军的邻居家，徐光伟上前敲开门说明情况。侯军的邻居有些慌张，对侯军家的事不敢提一个字。杜明秋又说了几句，侯军家的邻居还是不敢说什么。徐光伟要继续再问，杜明秋示意他不要再问了，三人走出侯军家邻居家。徐光伟气急，跳进侯军家院内，把侯军家的院门和房门锁都给撬开。杜明秋没拦住，三人走进了侯军家室内。
　　　徐光伟接着手电的光，找到电灯开关，打亮室内电灯，只见室内装修十分讲究，应有尽有，看样子十分富有。但，就是找不到侯军一些犯罪的证据。
　　怎么办？三人想了半晌，徐光伟又撬开侯军家仓房，三人打亮手电，仔细查找着，什么也没发现。没办法，只好又来到侯军的邻居家，继续问侯军的落脚点。侯军的邻居，在杜明秋的再三追问下，只好告诉杜明秋，侯军在后山有一处窝棚。三人在侯军的邻居的指点下，向后山侯军的窝棚走去。
　　苏省的司机开展苏省的车，来到后山脚停下，杜明秋、甄馨任美和徐光伟打开车门下车。
　　“你在车里等我们，把车门关紧，谁叫也不给开。”杜明秋对苏省的司机嘱咐道。
　　“好，有什么事你给打手机。”苏省的司机说。
　　“后山没有信号，打不了手机。”徐光伟说。
　　“你就在车里等我们就行了，就是矫局来叫车门你也不能给他开车门。”杜明秋又嘱咐说。
　　“好。”苏省的司机答应一声，便关上车门。
　　杜明秋三人便向山上走去。
　　
　　在爬山的路途中，三人打着手电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杜明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住地咳嗽着。山上虽然没有了树木，但杜明秋在甄馨任美和徐光伟的搀扶下，走得大汗淋漓，不住地停下来歇口气。山路崎岖，树桩子满山，走起路来很是艰难。杜明秋走起路来更是艰难，加上不断地喘息，不断地咳嗽，更是举步维艰。走走停停，走走歇歇，浑身都被汗水湿透，被风一吹，不住地打着寒颤，不住地打着喷嚏，真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山上的雪已经变成粥状，看不清楚地上留下的痕迹。
　　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找到侯军的窝棚，三人有点茫然。借着手电的光，四处查找着。粥状的雪地上已经被寒冷的天冻成了坚硬冰碴，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直响。听到耳朵了，令人心烦意乱的。三人忍着心中的烦躁，继续仔仔细细的搜寻着。天黑路难行，三人搜寻起来很困难。但三人没有退缩的意思，而是继续向前。三只手电如同探照灯一样，在荒山上四处照射，就是找不到窝棚的影子。
　　
　　“怎么哪都没有呢？”徐光伟有些气馁地自语着。
　　“别急，慢慢找，一定能找到。”杜明秋喘息着说。
　　三人边搜寻边来到一处山坳处，黑忽忽的，什么也看不清。杜明秋仔仔细细地用手电照着，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仔细地搜寻着。
　　再往前走，将到山下，有一处水泡子。在水泡子上面，杜明秋发现地上有零散的木桩子和帆布，看得出窝棚是给人拆了。地面上有几块砖，上面有烟熏火燎的痕迹，被褥、锅碗瓢盆、水桶被扔出很远，四零八落，一片狼藉，这就证明了是有人在这生过火做过饭。
　　“这里就是侯军的窝棚。”杜明秋对甄馨任美和徐光伟说。
　　“怎么能看出来的？”甄馨任美问。
　　“你看这地方平整，地上有木桩子，还有烧过的草和树枝子，地上也有烧过的痕迹。”杜明秋思索着说，“这就证明有人在这里住过，看来是有人在这里找过什么，不然不会把这些锅碗瓢盆扔得哪都是。”
　　“不错。”甄馨任美说。
　　“是谁在这找什么呢？”徐光伟问。
　　“这就不清楚了。”杜明秋回答。
　　三人又继续往山上寻找。
　　　突然，杜明秋的手电光束停留在两山夹空的山坳深处处。迈步向前，缓缓地走进手电光束停留的地方。
　　甄馨任美和徐光伟见杜明秋不停地看着一个地方，不仅也好奇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把手电光束同时照向杜明秋手电光束停留的地方。越往近走，看着就越感奇怪。三人走进山坳，拨开杂草，只见里面有一处山洞。
　　　杜明秋小心翼翼地猫着腰向洞里走去，甄馨任美和徐光伟紧紧跟在他身后。洞不大，但给人感觉很深。
　　“师傅，这里面能不能有黑瞎子？”甄馨任美问。
　　“不能，别说黑瞎子了，其它的大一点的动物都被人们给打没了，也就能看到几只野鸡和几只兔子了。”不等杜明秋回答，徐光伟已经回答了甄馨任美的问题。
　　左拐右拐，三人来到洞里深处，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看到有不少纸壳箱子，东一个西一个的歪歪斜斜地扔了一地。再往里看，看到一双人的脚，在不停地抖动着。
　　杜明秋急忙上前，向躺在地上的人脸照去，仔细一看，正是曾志隆。口中喷吐的白色沫子，看样子已是人事不醒。
　　杜明秋蹲在曾志隆身旁叫喊着曾志隆的名字，不见回答。急忙对徐光伟说：“咱们把他背出去送到医院救治。”
　　徐光伟二话不说，上前搭起曾志隆的手臂就往起站，甄馨任美架起曾志隆的另一只手臂，二人用力拖着曾志隆往外慢慢走。杜明秋仔细看了一下地上的纸壳箱子，便急急忙忙跟了出去，帮助甄馨任美驾着曾志隆。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算把曾志隆架出洞外。
　　到了洞外，徐光伟立即背起曾志隆向来的路上返回。
　　这一路山道，三人架着曾志隆走起来十分艰难。一动不动的曾志隆，无论怎么拖怎么架，使三人走起路来都特别吃力。脚底下被雪粥冻成的冰刺拌得直打趔趄，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徐光伟身高力大，双脚能站稳。杜明秋和甄馨任美则被一点都不听使唤的曾志隆甩得直打趔趄，少不加注意，就会被甩出去。甄馨任美虽然被甩出去，但还能收住脚步站稳。杜明秋则会被甩出去很远，脚步踉跄收不住脚，时不时就会被摔倒在地。
　　“师傅，你就别伸手扶着曾志隆了。”甄馨任美说。
　　“是呀，由我和甄警官就行了。”徐光伟也跟着说。
　　“我搭把手，你们能轻巧一些。”杜明秋说。
　　“师傅，你伸手我倒不得用劲儿了，你还是跟着走吧。”甄馨任美说。
　　杜明秋也感觉他这一伸手，甄馨任美倒有些别别楞楞的，就答应一声：“好吧，就辛苦你俩了。”说完，跟着三人身后。
　　就是不搀扶曾志隆，杜明秋自己走起路来也很费劲，时不时自己都会被冰刺绊倒。
　　这一路行来，把三人累得大口喘粗气，不停地停下来歇口气，再继续向前走。
　　到山顶，再下到山坡，走了大半夜，天也渐渐放亮了。苏省的司机远远看到他们下山，急忙下车奔到山上来，接过甄馨任美，和徐光伟把曾志隆谗到车里。
　　“快，把他送到医院抢救。”杜明秋喘着粗气说。
　　“好。”苏省的司机答应一声，启动车辆，在徐光伟的指挥下，把车开向新安乡医院。
　　徐光伟上前敲门，半晌，门开了，老院长范凤奇走了出来：“什么事？”
　　“我们的民警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请您老给看看。”杜明秋说。
　　“快抬进屋来。”范凤奇说着急忙进室内准备设备。
　　徐光伟和苏省的司机架起曾志隆走进室内，把曾志隆放到病床上。
　　老院长范凤奇检查曾志隆的病症，越看越惊讶：“这好像是中毒的反应。”说完，急忙给曾志隆灌肠。半晌，曾志隆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吐得满病床都是，气味很难闻。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范凤奇又配好药给曾志隆注射，点滴。又过了好一会儿，曾志隆才渐渐地有点清醒的意识。朦朦胧胧地看见杜明秋，颤声说：“师……傅，我……对不起……你。是我……害……害了你。”
　　“先不要说话，等你好了再说。”杜明秋忙制止说。
　　“我……不……不行了，再……再不说……恐怕……就……就来不及了。”曾志隆气息很细，有种气若游丝的感觉。
　　“范院长已经给你用上药了，等好了再说。”杜明秋又制止说。
　　“我……我没……救了，矫……矫九经……他……们给……给我……吃……吃了……大量……的……麻古。还把……我的……手枪……和……子弹……都给……拿走了。现在……趁我……还……清醒……就让……让我……把话……说完。”曾志隆有气无力地对杜明秋说。
　　杜明秋看看范凤奇，范凤奇回答：“看样子是没救了，不行就让他去县医院去救治。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是回光返照，我看，还是让他先跟你说吧。”
　　“去县医院。”杜明秋果断地说。
　　“不……不行，我……要是……一会儿……不……不行了，就……没法……跟你……说清楚了。”曾志隆挣扎着说。
　　“政委，我是杜明秋……曾志隆找到了，矫九经他们给他服了大量的麻古，看样子是不行了……嗯……我想把他送往县医院去救治……嗯……我等着。”杜明秋给苏省拨通手机报告说。
　　“送往县医院得有救护车和医护人员啊？”范凤奇说。
　　“那就给县医院急救中心打电话。”杜明秋坚决地说。
　　“好，我这就打电话。”范凤奇说完，用座机拨通新安县120急救电话，“我们乡有一名服了大量毒品的患者需要急救，请你们派车和医护人员来救治。好，谢谢。”
　　“师……师傅……你……还是……听我说……说吧。”曾志隆神智有些恍惚地说。
　　“不行，你现在需要安静。”杜明秋制止说。
　　“我……我……快……不行……了，就让……我……跟你……说……说吧。”曾志隆强睁双眼对杜明秋恳求说。
　　正在争执间，衡璐一、苏省、常钢、唐云塔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