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酒后被害，结认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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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师傅。”
　　“越总？”诸葛世杰见到越明娇一阵惊异，“你怎么来了？”
　　“刚刚从医院回来，顺便看看你。”
　　“谢谢越总，我一切都好。只是近来有些忙：又是采购餐具，又是筹备、张罗开张之事。”
　　“那你也得注意休息啊，看你，又瘦多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把那钱借给你。”越明娇见他如此憔悴和疲堪，心痛在心里，“听说，你现在忙的日夜颠倒不分？”
　　“哪有那么废寝忘食？”诸葛世杰乐呵呵地说，“有耕耘才有收获嘛，再熬几天就行了。”
　　“要不，这几天白天我来帮你照看一下？反正我现在怀孕在身，闲着也是闲着。”
　　“真的不用，越总。再说，我已经够麻烦你了。你再这样，真的让我感觉作为一个男人惭愧不已。”
　　“那就再占用你一点宝贵时间吧。”
　　“看你说的，你陪我说话，是给我干活提高积极性和斗志性。”
　　“我是邀请你陪我一起吃个饭，有点饿了。”
　　诸葛世杰磨蹭了须臾，最后点头应允：“好吧。”
　　二人来到一家颇有小名气的徽菜馆，刚坐下一会，菜就上来了。越明娇夹着热气腾腾的禽鹤放到他的味碟里：
　　“这东西吃了对男人有益处，特别你最近很辛苦，多补补。”
　　诸葛世杰低头谢着：“我是厨师，我知道营养搭配混着吃，你倒是怀孕期间更要多补充点丰盛的营养之类。”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说道孩子，双方都相视少顷。
　　“最近云玲怎么样？”诸葛世杰转开了话题。
　　“又是云玲？”越明娇在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强装无谓地看着世杰问，“我正要问你呢，你们近来没联系吗？”
　　“我现在两边跑，也没时间顾及她，更不想让她知道后为我分心，不想样样事情都占据她的心灵。”
　　“我能理解你，为了她你悄然开始拼命，想早点获得那三把无谓的钥匙，可是——她呢？”
　　诸葛世杰木讷地看了一眼越明娇。
　　“你还不知道吧？她前几天认识了一个公子哥，姓连，身价几个亿，老太太对他十分满意，她觉得这就是门当户对，所以一心急着——”越明娇故意停止未说完的话，看着诸葛世杰。
　　听到此处，世杰的心一下冷冰冰的，却还佯装着无谓的表情。
　　“老太太很希望他们俩能先订婚而后短时间内步入婚礼的殿堂。所以，你已经对她们不重要了。”
　　“咣啷。”诸葛世杰手里的酒杯掉了下来。
　　越明娇见此，欣喜在心头。
　　“那云玲什么态度？”
　　“听说她也没有意见，再说，母命难违。其实我个人觉得，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在乎你的话，肯定会把云超今天住院的事情告诉你，至少可以让你借此去医院看看，也好让人感觉你有那份心意。然而，她不但不让你知道，居然让那个姓连的处处献殷勤。云超是他开车送去医院的，听说那家医院里有个他亲戚什么的，这次，他的出现胜过雪中送炭。”她继续说着，“世杰，其实，人是会变的，因此，你还是早点认清眼前的现实吧。”
　　诸葛世杰沉默很久，最后谢道：“感谢你邀请我吃这顿午餐，也感谢你跟我透露了这些。我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
　　越明娇见他意志明显消沉，一时失去理智的她，一把抓住世杰的阳刚之手：“世杰，别为一个你迷恋和痴情的女人而进入消极与困境，别让那块毒冰而侵蚀了你的身心，你要把她对你的玩弄与欺骗一一奉还给她，所以你只有振作起来，克服眼前迷乱的萦绕，让他们后悔终身。”
　　“不行，越总，我不能做违背云玲的事情，否则我良心会遭到谴责而毕生不安。”
　　“毕生不安？世杰，难道你就这样唾面自干？让他们对你的玩弄、羞辱和歧视任其无视？难道你还要以怨报德吗？”越明娇似乎难以平此记恨。
　　痛苦的诸葛世杰咕咚咕咚喝了一瓶啤酒，准备喝第二瓶时被越明娇夺去了酒瓶：“世杰，我能理解你此刻内心的痛苦和矛盾，但你也没有必要用酒来惩罚和麻痹自己吧，有志气，你就振作起来闯一闯，干一番事业给他们看看，别让他们瞧扁了你。否则老太太他们就认定你是个吃软饭、靠着云玲做跳板的无能家伙。再说，你的身体是无罪的，如果你硬这么做也只能说明你很懦弱，而懦弱的人则永远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犹如井中之石，终身无法见到日出之刻。”
　　“你口渴了没有？”他有些痛苦，从不发怒的他此刻只能把怨怒收敛起来，告诫她，“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诸葛世杰，多有男人气概。”越明娇发自内心的敬佩和欣赏，“我就喜欢你这副阳刚的样子。”
　　“来，我陪你一起喝。”越明娇倒了两杯酒，自己假装刚要喝时被世杰阻止着：
　　“不要因为你一时的仗义和冲动而毁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至少这个小生命是无辜的，不管他是谁的孩子。”诸葛世杰夺过酒杯一口闷了下去，“这杯酒我替你喝了。”从不在女人面前表现男子气势的世杰，今晚却体贴和大度，不得不叫一直暗恋世杰的越明娇越加情意浓浓。越明娇感动地双目凝视着他许久，一切心声只能在心里涌动。
　　“世杰，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这孩子的确是你诸葛世杰的。”她看着他消极和无奈的表情，为他感到愤恨：“你放心世杰，我会为你讨回你在老太太面前所失去的尊严和卑微，谁伤害你就是跟我越明娇敌对，只要和我作对的人，终究要受到应有的报复。”
　　“来，世杰。一醉方休。”越明娇忍着心痛为他再斟了一杯酒，“但愿你今晚忘记所有的烦恼，忘记所有的曾经的记忆，让明天的黎明曙光挑战你的未来。”
　　深夜，越明娇开车载走了酩酊大醉的诸葛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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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诸葛世杰第二天上班前，他准时醒来，当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天花板是另一番装饰，便迫不及待朝四处扫射，而后骨碌爬起来又见自己全身裸露，瞬间万念惊异缠上心头。就在他气怒和无奈的一刻，从卫生间走出来一位刚刚冲过凉的女人，这个人亭亭玉立且娟秀，两个隆起的乳房格外丰腴和饱挺。诸葛世杰欣赏后一阵羞涩地问：“怎么又是你？”
　　女人假装吃惊地说：“怎么啦？”
　　一头雾水的诸葛世杰看着她。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问错了吗？你也是，居然假借心情不好，借酒麻醉自己后达到预先设计好的欲望，此刻却这副表情？”
　　莫名其妙的世杰飞快地问：“什么叫预先设计好的欲望？”
　　“哟，看来你还真的忘记了昨夜酒后我们做的那些事？”她津津有味地讲述着：“昨夜你醉后被一个女人带到这里，她自己走了，但她走时忘记锁房间门，于是我就溜了进来。我如伺女般帮你脱了个精光，与此跟你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那一刻我和你二合为一融入在了一起，我们紧紧地搂着，抱着，没有一丝缝隙。兴奋和快感让我们达到了最高境界，飘飘欲仙之后，你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但唯一令我遗憾的是，你一直念着一个叫‘云玲’人的名字。”
　　“是吗？”他后悔莫及，“对不起啊，我肯定把你当做我女朋友了。”
　　“没事，这年头你情我愿嘛。”女人欣慰地强调自己不是小三也不是小蜜之类。她临走时露出暗示：“你虽然纯朴，憨厚，但颇有脱缰野马的烈性，我喜欢；假如有兴趣就让我们的缘分继续发展。”女人挑逗着。
　　他被她说的没有了头绪，一脸惘然。她乘他不经意间送给他一吻，深深地印着一颗草莓。她欢喜地开门，门外站着上官云玲和訾莉。
　　她们彼此用猜疑的目光盯着对方。
　　“你们不会也找他吧？刚好，他醒了，我也该走了。”
　　“什么德性？”訾莉气呼呼地鄙夷着，“跟卖淫女似的！”
　　訾莉尾随上官云玲步入房间，看到柜台上摆着使用过的套子和润滑油，还见他额头印着一颗特大号草莓。气得两人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诸葛世杰匆匆穿好内裤追到门口喊着：“云玲，訾莉，你们听我解释。”
　　“一切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找什么理由为自己狡辩和解脱？”
　　“訾莉，你一定得帮我澄清这件事。”诸葛世杰哀求着。
　　“澄清？”訾莉反问，“世杰，如果我们看不到房间的一切物证，我倒还可以替你试试，但现在有这些物证，你还怎么让我替你澄清？谁会相信？”訾莉瞪着他，“你才到上海几个月就被这里的污秽而沾染，你为了显示自己饿狼般的猛性和快感，你不但几度自灭，还虐待云玲真挚的感情。哼，真是枉费她对你的一见钟情和无微不至地关心。对不起！世杰！这次我也实在帮不了你。”
　　诸葛世杰仍然在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他解释自己酒后被越明娇带到这里，事后发生的一切并不知道。不过他疑惑的是：她们俩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这次不怨别人，怨你不走运，是你们同事昨夜看到你跟一个女人进了宾馆，他打电话告诉我后，我叫着云玲来看个究竟，没想到还真有这类龌龊的事情发生。”
　　“訾莉，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兴师动众来捕风捉影？你的善意我完全能理解，但至少你也得了解实情：昨夜越明娇告诉我，说云玲马上就要订婚了，我听后，这心里能好受吗？”诸葛世杰既委屈又无奈，“她现在已经够心烦意乱，就算我有这事，你也不该带她来这里？”
　　“世杰，你这是在责怪我吗？”訾莉气急败坏地说，“如果你没有贪婪的欲念和出轨的行为，如果你不被这些花红柳绿而迷失，你会几次做出这种伤害她的事？我看你是借酒装醉来上瘾了，你无非想尝尽每个对你都是无谓而不感兴趣的女人的那种滋味罢了。”
　　“你这什么话！”
　　“什么话？你心知肚明。”
　　诸葛世杰看着自己的老同学径直而去，只能无助地摇摇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仅仅穿着一条黄色内裤在门口跟他高谈阔论这么久。他关上门回到床前，弯腰拿起西装，留意到柜子上的润滑油和套子，他细细看着套子里的产物，诸葛世杰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赶紧西装革领迈出了这个憎恶的宾馆。在他上班的路上，他无意间看到越明娇跟一个女人坐在一家茶馆喝早茶。这个女人正巧就是早上在他房间的那个人。他观察到她们俩神情自若，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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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的事非常感谢你。”越明娇暗暗投去了一个藐视和冷笑的眼神。
　　“客气了阿娇姐，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为你效劳。”
　　“呵呵。”越明娇付之一笑，从皮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放到对方的跟前，“这是你应得的辛苦费。”
　　女人虽嘴上拒绝，但双手早就把钱塞到自己的皮夹内，“既然阿娇姐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希望你把这件事永生烂在肚里。”
　　“阿娇姐，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我会守口如瓶，这是咱职业道德的准则；我想那傻子绝对不会怀疑那套子里装的是我男朋友的‘炼乳’。”女人得意地，略带羞涩着说。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一定，一定。”
　　越明娇刚走，诸葛世杰就现身来到女人的跟前。
　　“你怎么？”她震惊地看着他。
　　“没有吓倒你吧？”他平静地看着她，问，“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我？”
　　“不是我的馊主意。”女人脱口推卸着，“是她婆婆也是你未来的越母上官太太的意思。”
　　诸葛世杰质疑后在心里梳理着，最后露出真诚告诫：“男人有了钱而变坏，女人为了钱而学坏。我可以理解你，只要你说出今天的事实真相，我再加你一倍。”
　　女人在心里盘算很久，但并没有被他诱惑：“事情就是这样，是上官太太所为。”她说完胆怯地低下头。
　　“好，我就信你，不过我要问你个事，”诸葛世杰清了清嗓子，有些难以启齿，“那套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喷——”女人很坦然，“你酒后把我当做上官云玲，我就顺其自然。因为我也确实喜欢你。”
　　“你已经破坏了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现在如果你能说出真相，或许还可以帮我挽救。你放心，我替你保密，绝不泄露是你说的。甚至我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好兄妹。”
　　她看着他，思量须臾。末了说出了原委。
　　“我不是昨夜潜入你的房间，而是清晨。不过昨夜我是跟朋友一起来开房巧遇到了你们。至于那些工具都是我跟我朋友使用过后有意搁在了你的房内。”
　　诸葛世杰听后苦笑不堪：“你龌龊的行为跟那些卖淫的半斤八两，你只是被华丽的衣物所遮掩。我知道说这些有伤你的自尊和人格，但为了我这个未来的妹妹我必须就此一针见血点破你。”
　　女人听此纳罕，激动，欣喜。她发自内心感谢他并问：“你真的愿意接受我这个肤浅，卑微的妹妹吗？”
　　“只要你以后金盆脱洗，洁身自爱，我当然愿意，反正我也没有妹妹。”他的话暖到了她的心窝，于是她介绍了自己叫宁安洁。她从小没了母亲，是他父亲把她拉扯到大，但目前父亲身患疾病，需要一大笔资金，她只能通过这种龌龊的伎俩来赚钱给父亲看病。
　　诸葛世杰听后，用同情和哀惜的眼光看着她，而后问：“还差多少？”
　　“二十万。”
　　“你的电话号码多少？”
　　“你真的愿意帮我？”
　　“你是我妹妹，我有义务和责任跟你分忧。”
　　她告诉了他自己的号码。
　　“下午三点还在这里，我把钱给你送来。”
　　她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不过我有个要求，从今以后，你千万别再坑害别人。”
　　她即刻默默点头。
　　下午三点前诸葛世杰和越明娇匆匆碰了面。
　　“你突然又要二十万干嘛？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棘手问题？”越明娇关心地问。
　　“你只要借我二十万，其他的你就别问了。”越明娇低头观察着他，在心里琢磨：“难道云玲今天出车祸的事情他知道了？不对啊，云玲车祸还没人知道啊？莫非他投资的钱还不够？不过，我先前预算了应该足够啦，那他还要借二十万干嘛？不管了，反正只要他开口问我借钱，我都会义无返顾。往后，我家和上官家的一切不都是给他的吗？”她掏出事先带来的二十万关照着：“二十万对我而言是渺小的数字，但对于急需用钱的人来说，是一笔天文数目，所以你别无度挥霍，希望你有计划的利用。”
　　“谢谢你的提醒。”诸葛世杰说着，把写好的欠条递给越明娇。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她随即把欠条撕毁。钱在皮包里，这个包是我下午刻意为你买的，虽然不是太贵，但也二千多块。”
　　“这钱真是白花的，我也用不上这包。”
　　“将来可以用得着。”另外她还告诉他，昨夜她顺手拿了他的身份证办了几张银行卡，里面替他存了一些备用的钱。
　　“谢谢你的好意，我用不上那么多钱。”
　　“还是听我的，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