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厨房调侃；情侣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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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诸葛世杰的电话突然被挂断，自己只能做出无奈和迷惘的表情。他回去的途中，始终在琢磨如何向上官太太解释手机丢失的事情。本来她就一直对他心存疑虑，这次手机丢失更为他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恼。他此时只能打电话把实情告诉胡妈，希望她能帮他想想办法。
“这不怪你，诸葛师傅，只怪那个花明霄太阴险狡诈了。”
“谢谢胡妈，不过也怪我太没有心机。”诸葛世杰一脸沮丧，“等我晚上再去找你。”
诸葛世杰带着不安和愧意回到饭店，已经是下班作息时间，一身疲乏让他躺在了一隅的椅子上酣然大睡。
不雅的声音引起路过的訾莉，訾莉近来还是春风浮面。她轻轻地走过去看着他这副模样，便禁不住笑着，并用手机给他拍了下来发送给了上官云玲，之后又和上官云玲通着电话。
“云玲，这几天世杰在忙什么你知道吗？”
“我也好久没有和他联系了，他怎么了？”
“他在大厅睡着了，鼾声如雷。你也不关心关心他。”
“我近来也忙，我哥出事后我就到他公司实践了，乘此帮阿娇减轻负担。所以忽略了他，你离他近就帮我好好照顾照顾点。”
“你不怕我占为己有啊？”
“行了，要是这样还轮到我认识他？”
“呵呵，好吧，看在你我好姐妹份上就暂时替你‘保管’。”她欣悦地挂了电话发现诸葛世杰正望着自己，“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感觉好久没看到你，我开心呗，最近是不是和俊文和好了？”
“好什么，他这是在堕落自己，为了钱不顾自己，再这样下去真的让我担心。”
“我相信俊文，他做事很有尺度。”
“不过，我倒是个很知足的女人，不希望他那么辛苦，我觉得钱够花就行，干嘛跟别人攀比。”
“呵呵，可是你越这样，但俊文越觉得心里不安，越让他感到愧疚于你。”
“切。算了不说他；我问你，你今天怎么搞成这样，晚上干嘛去了？”
“哦，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为了云玲哥哥出事的事。快上班了，空的时候再跟你说吧。”他刚刚起身，便接到胡妈的电话，胡妈告诉他说，花明霄把上官云超的手机弄到手还给了上官太太，并在她面前说了一大堆不利于世杰的话。
“谢谢您胡妈。”诸葛世杰显得压力重重，越发疲惫不堪。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訾莉揪心地问。
“都怪我太倾信花明霄的话了，结果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他把我送去解密的手机给拿走了。”
“什么秘密让你们这么冒险？”
“和云超车祸有关，而且也牵扯到越明娇和花明霄。胡妈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听到的，花明霄自己也承认并还取笑云超。唉，说这些也都无济于事，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
訾莉看着悲观、失望的世杰，安慰着：“至少还有云玲和我相信你的话。一会我打电话把实情告诉云玲，让她知道这个卑鄙，无赖，虚伪的家伙。”
“还是别惊动她，万一她一时冲动反倒起了负面影响。”
“难道我们为命是听，任由那个花明霄为非作歹？逍遥法外？”
“虽然手机被他拿走了，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云超醒了。不过还是很担心云超凶多吉少。”
“不如让云玲把她哥接到他们那里住，这样可以吗？”
“行是行，但只要越明娇反对，就无法通过。”
“与其等待，不如一试。”訾莉的话提醒了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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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訾莉打电话约云玲到店里来谈谈她哥的事情。等到云玲赶到之时，訾莉正在忙着招待客人。
很快，訾莉走过来把她安排在一个惊巧，别致，玲珑的鸳鸯戏水的小包厢里，包厢内的朦胧灯光映射在上官云玲的脸色更显示出她如月光下的神女。
“云玲，你就在此等一下世杰，我去叫他。”
“訾莉，现在正是忙碌的高峰期，不如过会叫他吧？”云玲站起来建议。
訾莉暗暗笑着：“还是你理解和体谅他。”
訾莉说完走进忙碌、喧闹的厨房，厨房大小师傅们全身“武装”，个个头戴国际厨帽，身着红黄蓝镶边的白色工作服，下穿黑色裤子和皮鞋。訾莉的出现扰乱了厨房的正常操作，引来了少顷的骚动，所有的目光都被她这道亮丽的风景深深吸引，几乎人人吹起了口哨。訾莉也乘此抓住瞬间，在寻找着诸葛世杰，但还是没能看出世杰在哪个位置。被迫问着荷王，荷王是个女生，和世杰差不多大，在这个以男人为主流的世界里有个别女人“参战”，也给这些饥饿的男同胞们嘴上得到了望梅止渴的疗效。荷王扫视了整个厨房，最后指给她看：“海派菜肴的第一个位置一号炉灶。”
“谢谢啊。”訾莉径直而去找到了诸葛世杰。
“又是找我们老二诸葛厨，人帅就是好，美女一大群。”厨房的兄弟们起哄着。
诸葛世杰一见訾莉就显得羞涩不已，他望着大伙一眼，之后问訾莉：“有事吗？”
“云玲在鸳鸯戏水包厢等你。”
“这么早？”世杰脸上泛起红润，“那你给安排几个菜吧，营养点的。让她先吃起来。”
“啧啧，这么快学会心痛女人了？”訾莉笑道，“那我赶紧去安排几个菜。”
訾莉离开厨房时，兄弟们再次嘘声一片。甚至有人殷勤着问：“大美女，这么快就走了，我们还没看够呢？”
“就是，兄弟们刚刚觉得养眼，美景消失了。”
“老二，云玲谁啊？是不是就是那个富二代美女？”荷王问着。世杰呵呵一笑而过。
“喂，荷王，你问二当家的这个干嘛？”
“反正你是没有戏了。”
“去！就你俩废话连篇，我随便问问，怎么了？”
“像我们没有女朋友的你倒是漠不关心？看看我们，饥渴难忍，寂寞难耐。”
“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家里已经是金屋藏娇，还游离外面？你们对得起她们独守空房的忠贞之心吗？”
“哎，说的可不是吗？没有老婆想老婆，有了老婆又用不上。”
“那是浪费国家资源。”
“不一定，我们现在可以成为开发商，把现有的风水宝地的资源就此投资开发出来，否则我们男人还真的对不起国家跟人民。”
“让你们这帮垃圾开发，简直就是国家的罪人、人民的耻辱……”
这个时候，訾莉送单进厨房，见荷王便刻意交代着：“荷王，这桌菜是你们老二的，让他亲自烧。”
訾莉的嘱咐让各个环节得到了重视，喇叭里重复个不停。
高潮期结束，诸葛世杰洗了脸、捋了头发、进了办公室。等他出来已经是西装革领，和刚才变为两人。
“这套西装只有穿在师兄身上才体现它的原有价值。”荷王赞美着。
“别取笑我了，我去看看，这里交给你啦。”
“知道了，师兄。一会我也得见见未来的嫂子。”
“荷王，你师兄在哪个包厢？一会我们也去一饱眼福。”
“就你们这些色狼别把人家吓坏了。”
“厨房厨房一群色狼，除了我。”荷王笑着说。
“前厅前厅一群妖精，当然你是个刚出炉的妖精，正迷人。”
“跑菜跑菜一群变态。荷王千万别嫁这种人啊。”
“我只听说好女不嫁司机员。”
“应该是好男不娶服务员。”一个小弟强调着。
厨房一片叽叽喳喳的对抗声。
“荷王，那你还不去看看，看了告诉我们。”
“人家刚刚一聚，还没得到温情，去了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小三，你以为荷王那么傻，甘当小三？”
“那就当小四呗。”
“哈哈！！”
“半个小时，他们也该‘游戏’完事了吧？”一个厨师色迷迷地看着荷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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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诸葛世杰推开鸳鸯戏水的包厢门，就歉意地对云玲说：“对不起啊云玲，让你等久了吧？”
上官云玲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自己的恋人，兴奋不已，她起身上前抱着诸葛世杰，此时听到她诗情画意般地说：“你在申城的北面，我在申城的南头，别离的滋味，同样的感受？你在申城的北面，我在申城的南头，一样的相思，同样的期待。”
“彼此的牵肠挂肚，萦绕在梦里梦外。”
二人静静拥抱，深深相吸，许久之后，云玲带着一丝乞求：“世杰，你还是改行吧，不如到我们公司去上班，我们公司总比你做厨师有潜力、有发展，同时也是帮我一起分担。”
“原谅我吧云玲。”他停顿了一会，见她正视自己，借此实话实说，“在我没有实现三把钥匙之前，我不会与你同出同进，不会追随你身边，不想让别人议论我是靠着女人获得了一切。”
“有你这样赌注的吗？这年头有几个人是真正靠自己的实力闯出来的？多多少少都是借助别人的平台。何况，你没必要为别人而活，这样你会永远生活在别人的傀儡之中。只要你我一起开开心心就好，不要去理喻和在意别人的眼光，那是他们的嫉妒。”上官云玲劝导后用渴望的眼神等待着他有所改变。
“不，云玲。我想再等半年时间。”
“如果期限一到，你还是达不到预期效果呢？”云玲担心地问。
“假如真是这样，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我会退出在伯母面前许下的诺言。”
诸葛世杰的话让上官云玲又气又急：“你真是个猪头山、懦夫，像你这样，你永远摆脱不了乡下人的愚昧和懦弱，也枉费我对你充满着希望和信心。”
诸葛世杰听此表现得一败涂地，他低头不语。
“好，既然你甘愿成为花明霄的败将，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上官云玲宁愿出家削发为尼，也绝不会嫁给那个充满野心和极其好色之徒。”她说着顺手拿起身边的皮包气冲冲走出包厢时听到：“对不起云玲，你不该在我这个厨师身上抱有过多希望，否则将来不但没有收获，而且也会因我而害了你。”
她止步回头，一副失望。很久，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诸葛世杰：“那你好自为之，另外请以后别参与我们上官家的事情。”
包厢里依旧灯光朦胧。
诸葛世杰坐了下来，看着这桌未动的菜肴，无语而惋惜地叹着气，自问：“难道是我的观念落伍了？”
“这次真的是你脑残，也是无药可救。”声音从包厢外传来，“世杰，你什么时候能觉悟，什么时候能不让我们大家为你操心？” 　　听此，见此，诸葛世杰有些坐立不安，他痴痴地看着訾莉和云玲。
“我可提醒你，你若错失云玲也就失去了我这个老同学。她对你这么痴情、真心，为的什么啊？还不是希望你们将来能早点在一起，组织个好的家庭，你还顾忌和犹豫什么？”訾莉瞪着他，“云玲可没跟我说什么，只是刚才我在包厢外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不过我也认同云玲的观点，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有这么好的机遇还不赶紧把握？看看人家花明霄，整天在为自己寻找和制造机会。”
“我？”
訾莉打断了他的话：“别我啊我的，知道你读书时志高气昂，但求你赶紧甩掉那幼稚的思想。想创业就得借助别人的力量，但要闷心无愧。你看看俊文，现在被越——”訾莉说到此处话终止了。
世杰和云玲相视之后，看着、听着。
“尽管俊文如今有了发挥潜力的舞台，薪水也丰厚，但却让我时刻感到不安。”訾莉一边嘀咕一边往椅子上一坐，埋怨着，“好端端的我干嘛突然提他？他想怎么做就顺其自然呗。”
“好了訾莉，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天下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他们这些半成品的家伙。”上官云玲说完瞄了一眼对面的诸葛世杰。
深感委屈的他一脸雾水，感觉里外不是人：“我相信俊文这么做，如果他不这样苟且偷生，能成为越总的心腹吗？何况，他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物质追求者。”
“訾莉，我也相信世杰的话。”上官云玲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问，“还是跟我说说叫我来干嘛吧？”
“云玲，你明天和伯母一起把云超接回你们那里疗养，至于什么原因，伯母会告诉你，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接回去。”
“为什么？”云玲郁闷地问。
“别问那么多，这次就听听世杰的建议。”
“另外，以后你们都要多加小心，尤其对于我那个师兄花明霄。”诸葛世杰看着瘦了一圈的上官云玲，心疼在心里，他在夹菜给云玲时说了几句真挚，关心的话：“别太累了自己，必要时我会厚着脸皮与你分担。”
一句很简单、朴实的话深深感触了云玲，她凝视着他许久：“谢谢，你也一样。”
“瞧你们俩，真是床头吵床尾合。”訾莉笑着说。
“这套西装还合身吗？”
“云玲，你眼力就是我的定身尺子，没有一丝棱角。”
“那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去逛逛，马上过年了，我帮你买几件休闲装和冬装？”
云玲的心意遭到了世杰的谢绝：“真的不用了，云玲，我自己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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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包厢门被咚咚咚敲响，紧接传入一声清脆的问声：“师兄，我可以进来吗？”话音即落，人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来，让我介绍——”
“我叫柳清，是我师兄的师妹。”荷王自报家门后看着云玲问，“你就是上官云玲姐吧？我的未来师嫂？真漂亮，也很有气质，自从我师兄认识你后整个人精神焕发多了，而且他也不肯错过你。”
“错过？”云玲惊异。
荷王见云玲如此表情，立马解释：“我是说，有很多人追求我师兄，但都被他一一拒之门外，原来心底有了你这么个心仪？”
“呵呵。”云玲淡淡一笑，问，“跟他左右相伴的人一定一大群吧？”
“没有，没有，这个我敢保证，我师兄绝对不是那种混沌者。”
“呵呵，那你暗恋你师兄吗？”訾莉故意笑着问，“一定是吧。”
“訾莉姐，你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但千万别损坏了我师兄的名声，他可纯洁了。”
“好了，好了，赶紧吃吧，菜早都凉了。”诸葛世杰催着。
晚餐结束时，诸葛世杰要求送云玲。
“那你回来怎么办？”她担心地问。
“打的啊。”
“你舍得吗？”
“该花的时候还是要舍得花。”
“那上车吧。”她替他拉开了车门。
途中，云玲依然不忘劝导世杰：“世杰，你还是乘此学个驾驶员吧，将来说不定还可以派上用场。”
结果世杰却含糊搪塞：“要不再过段时间吧？”
“你这人做事怎么总是徘徊不定，你知道吗？长此下去对你前程有影响。你看看人家龙俊文和訾莉，多会把握机遇。世杰，现在这个社会，面子不是主要问题，主要的是自己活的高人一等就行。”
“什么方式都行？”世杰问着。
“当然，绝对不能触犯法律之类。”
“哦。”沉思片刻之后，世杰内心自问,“唉，难道城乡人的思想差距真的有两重天的变化？”
“说真的世杰，如果你再不改变淳朴思想，你将永远沉浸在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之中。别说给你一年时间，就算十年你也无法实现这三把钥匙。等待你真正拥有这些东西时，我们各自都凋谢和枯萎了。”
“你是叫我同流合污还是物欲横流？”
“世杰，你的悟性很高，根本无需我点破。其实你就是缺少胆识和魄力，你应该与人多接触，适当时也可以和阿娇参加一些交际活动，以此提高自己。”
“和她？”世杰一听有些紧张。
“对，就让你跟她。”云玲继续说着，“世杰，其实我早就看出，她对你情有独钟，要不是因为她名花有主，或者对我们家充满欲望，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胡说什么，那绝对是你的错觉。”
“错觉？是不是错觉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别瞎想，我和她几次遇见不都是因为你吗？”
“世杰，不用多解释，我现在倒是真诚希望你能和她既要保持关心又要疏远距离，你要掌握她的心理，才能为我们上官家做点贡献，只要挽救了我们，那么我父母绝对不再盯住那三把钥匙。”
“呵呵，叫我对她感情投资，是吧？”
“可以这么说吧，但我也知道这么做太委屈你了，让你感到失去人格的魅力。不过你若能做到坚定不移也很难，她的花招很多，很多人都会心甘情愿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诸葛世杰听罢在心里斟酌和犹豫，久久不语。最后用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开车的云玲，默默叹息。车在路过越明娇别墅时，云玲要求一同进去看看，一是让她知道他俩的来往关系，二是顺便提提明天接走上官云超之事。
当车快开到小区内，远远的就看到别墅门口有两个人在交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