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追求（六）

第十二章:有利被抓

那天强英看到胡伟被丈夫李有利打成重伤，送进了医院；李有利又突然被110警车带走。强英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好心脏，受到了强列的刺激，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住这突然地打击，她晕倒了。
当她苏醒过来，等到完全恢复了知觉的时候，发现是一起下岗的姐妹们正围着她，个个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了。其中一个叫桂花的姐姐正托着她的头，拿棉花蘸醋慢慢擦着她的鬓角。她很感动，眼里闪着泪花忧郁地问道：“医院有消息了吗？胡伟伤的怎么样？”然后她喃喃地说：“都赶到一起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都是李有利闹的！这个孽障也不知咋样了？”
她想站起来，但浑身疼的像散了架子一样，怎么也站不起来。桂花赶忙扶着她说：“强英妹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要强了，差不多就行了，女人太强了没好命。再说你那个有利也是太不识好歹了，换了我们家那位，我要这么能干，他还不把我供起来！”
“唉……”强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咱女人要干成点事是真难啊！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我是压下了葫芦又起瓢。但你们说，咱不老不小的，也不能就这么闲着，总得干点什么不是，我就不信女人就干不成大事，我一定要干出个样来，让他们看看。咱女人咋了，女人也照样行。”
“话是这么说啊！真干起来，处处不容易。我们姐妹决定帮你，实际是你在帮我们。只要你有用的着咱姐妹的地方，言语一声就行，我们都多亏了你，才有活干有钱挣，要不是你的酒店我们还不知到哪打工呢，妹子你可要多保重啊！我们姐妹可都指望你呢。”说着其它几个姐妹都附和着说：“就是的，就是的，我们都指望你呢，我们都是你的姐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替你顶着，都会全力帮你的。”说完这些话，个个姐妹眼里闪动着泪花。
强英说：“你们赶紧去上班吧，酒店的事要你们多照顾着，多分担些，对来吃饭的客人要热情，服务要周到……”说完她又向想起什么大事似的说：“听说筱雪她母亲过世了，她这两天没来上班，这姑娘也是命不好，唯一相依为命的母亲也离她而去了。桂花你快去，代表咱酒店送去花圈，再到财务那里支点钱买二十尺帐子送去，就说我和胡伟太忙，让她谅解……”桂花答应着走了。
说完酒店的事情以后。强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她的第一反映是去看守所看李有利，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在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儿子都十六岁了，尽管他们的结合显得有些无奈和匆忙，但婚后还有过温馨的日子。吵架是在她下岗之后，确切地说是胡伟出现之后。想想自己也有责任，自己和胡伟之间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事情，但人言可危，外面风言风语的，李有利的耳朵里也灌进去不少。
男人啊，他们自己有时可以在外面胡来，但老婆一定要清白，他们把这看得很重要。这大概也是另一种爱的表现吧！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不会在乎你是否在外面有男人了。想到这里，强英似乎觉得丈夫是爱她的，她甚至可以原谅他了。但他不该下手那么狠，他不该打伤胡伟，现在他进了看守所，一切的结局还不确定，这还要看胡伟伤的情况。想到胡伟她的心就隐隐的痛，她喜欢胡伟，也感激胡伟，她和胡伟之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就心跳脸红。她很想先去见胡伟，因为胡伟在她心里的分量当然很重了，但为了不让大伙说三道四的，她还是去了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负责看守的警察喊了一声“李有利！你的家属来看你了。”“到！”就听一声到字李有利出来了。见到李有利强英惊呆了，在这短短二十四小时里，李有利的变化太大了，简直是换了个人一样，若不是他那双小眼睛紧盯着强英，她还以为认差人了呢，只见李有利，刚剃过的光头泛着青光，眼睛深陷，目光呆滞，神情沮丧，一副可怜相。强英的心很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同情、有可怜、有怨恨……这时警察说：“见面时间一刻钟，有什么话抓紧说。”这时李有利嗫虚着说：“都是我不好，那天喝多了，要不然也不会，他怎么样了？”他本来是想说姓胡的小子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又改口了。“他还没醒，你就等着坐牢吧！你干的好事。”一提到胡伟的伤势，强英就心痛，这会儿，她没好气地冲了李有利一句，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你就在这里呆着吧！”说完就走了，李有利望着强英的背影，心里像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翻腾着。
他自从进了看守所，就一直在反思自己近一年来的所作所为，的确有点不尽人情，他后悔自己不该对强英那样无情无意的，他想这回怕是这个家保不住了，强英非得和他离婚不可。想想他的就使劲的揪自己的头发，心里说：“李有利啊，李有利你真混蛋啊，你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相信那些没影的话，而不相信和你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老婆呢，就是要打要离也要抓住证据啊！证据，一想到这两个字，他的鬼心眼又活动开了。
等我出去后，她要不和我离婚，我就要想法抓住证据，然后再让她在证据面前服软屈服。此时他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他想啊想的，但一想到强英说的胡伟死活不知，自己可能面临被判刑的可能，他就浑身无力，不知不觉地摊坐在那里，站不起来了。”
强英离开看守所又心急火燎地去了医院，在医院里他看见胡伟一副熟睡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医生说经过做CT片子检查，又做了核磁共振，经过专家的会诊，最后确诊是轻微脑震荡，马上就会醒过来，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也不会有后遗症。因为伤者毕竟年轻，恢复起来相对要快一些。
听完医生的介绍，强英心里吃了定心丸。她走近日思夜想的胡伟身边，望着他的清瘦的面容和紧闭的双眼，她潸然泪下，她在心里说：“胡伟啊!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你可一定要醒来啊，我们的大酒店离不开你啊！我也离不开你，我可是需要你的帮助！咱还有好多的设想没有去实现呢，你提议上的麻辣火锅已经开始营业了，吃得人很多，效益非常好。”这时她看到胡伟好像有反映了，他的眼睛好像已经微微睁开了。她赶紧喊“医生！快来！他好像醒来了！”
这时她的手机急触的响了起来，是桂花打来的，手机里桂花急切地说：“你快回来看看吧！孙莹出事了！”“孙莹会出什么事呢？”她疑惑着，最近是听到一些议论，说孙莹和一个包工头来往密切，有的人议论说，孙莹最近打扮的非常妖俏，穿的衣服都很入时，价格都很贵的。说可能是做了包工头的情夫。对于这些议论强英没往心里去，因为她实在没有时间顾及这些。她和护理胡伟的春生嘱咐了几句说：“你注意董事长好像要醒过来了，你要精心点。”春生答应着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董事长的。”
强英离开了医院，急匆匆的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快回酒店了。

第十三章酒店出事

那天，看着母亲被抬走了，此时的筱雪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反复地说着这是不可能的，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永远没有妈妈了？这个自己如此熟悉的最亲爱的人，这个从她一睁开眼睛就陪伴她的人，一张开手臂就抱住的人，这个给了自己生命源泉的人，这个在这个世界最关心自己的人，说走就走了。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哭着喊着，可一切都没有用了。
筱雪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中，悲怆绝望地倒在了床上。她用痉挛的双手绞着妈妈用过的被单，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单里，发出撕碎心肺的呼喊“啊！妈妈呀！我可怜的妈妈呀！”筱雪就这样用悲痛送走了她可怜的妈妈。
在清理妈妈的遗物的时候，筱雪发现了妈妈的日记。当她打开那些日记的时候，她模糊的了解到一些自己身世。日记是她妈妈二十五年前写的，但字迹仍然很清晰。从妈妈的日记中，筱雪解开了一直困扰自己的身世之谜。原来父亲是她妈妈的大学同学，他们一直非常相爱，后来他的父亲去国外继承了一笔遗产。但妈妈为什么没去，在日记里筱雪没有找到答案，她的父亲是否还活着，日记里也没说，对于自己的身世筱雪的心里还是迷雾团团。
　接着而来的日子筱雪过的一直很凄苦，在这些日子里，每当遇到母亲生前用过的东西，她就会感到难过。不时有回忆触动心尖，叫她心痛不已。最后她决定搬到酒店去住，暂时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这一天，“梦醒大酒店”来了一伙人，是镇派出所谢所长带来的人。谢所长与强英关系不错，谢所长的老婆是强英儿子的班主任，平时有走动，每逢年节强英都要送点礼物，谢所长经常带领客人来酒店吃饭，强英都照顾的很周到，只收成本费。
今天来的人都是警察，一个个全副武装，煞是威风。谢所长人长得浓眉大眼，四方大脸，高高的个，戴一副黑边眼镜，人显得斯斯文文的，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进门，谢所长就说：“你们强英老板呢？”带弟赶忙陪着笑脸说：“老板马上就回来，我已经给她打手机了，有事先跟桂花说，她是这里的领班。”说着就喊“桂花姐有贵客来了，你快来接待一下。”桂花答应着“来了，来了。”桂花一路小跑就过来了。
这时强英也正巧赶回来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笑着说：“哎呀，是什么风，把带枪的人给吹来了。欢迎！欢迎！”谢所长一看到强英就满面春风地说：“行了，行了。说着就把强英叫到一边，小声说：“最近几天上边查的紧。可能要有大行动，不知你们酒店是不是有不合法的经营行为，你可要注意点啊！”强英说：“我们一直是守法经营，我们的酒店凭高质量的服务和诚信赢得顾客，不会搞那种乌七八糟的东西。谢谢你的提醒。”谢所长说：“这我就放心了。最近我们查封了不少酒店，都是因为违法经营。现在有的酒店为了招揽顾客，就养小姐什么的。”强英说：“我们不会。我最看不起那些人了。”
谢所长一伙人吃完饭就走了。这时强英才想起来，赶紧拉着桂花进里间屋小声问：“你打我手机说孙莹出事了，她到底咋了，出了啥事了？”
这时桂花才说：“楼上看看就知道了。”原来晚上十二点多钟的时候，来了一帮人，都是包工头子“候大个”的人。这位因为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的横肉，别人送绰号“侯大个。”
这伙人，从民工身上搜刮了不少钱。整天的肥吃肥喝，个个吃的是脑满肠肥。这天他们来到了“梦醒大酒店”，一共是六个人，要了一桌子酒菜，喝得醉醉醺醺的。
这一天，正好是孙莹领班。“侯大个”笑嘻嘻的一双贼眼骨碌碌地在孙莹身上打转。据说一到孙莹当班他就来吃饭，已经来过几次了，谁都知道他是冲着孙莹来的。但几次都未能如愿，孙莹态度明确，根本不买他的帐。
今天他一来就对孙莹说，“我就是喜欢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走。”所以他一边喝酒一边和孙莹有一句没一句地没话找话地唠着。后来的话就明显带有挑逗的意味了。孙莹开始还说：“侯老板，我可是有家的人了，请你放尊重点。”“侯大个”哈哈地乐了，说：“谁没有家，竟说笑话。有家咋了？我又不是让你嫁给我。”说着就让孙莹陪她喝酒，孙莹不会喝酒，又不好得罪他。所以就陪他喝了几杯白酒，喝了酒以后孙莹就有些晕了。
这时“侯大个”趁机掏出一千元，放在了孙莹面前，孙莹看了看没动心。他又掏出来五千元，孙莹也没动心。最后他掏出一万元，放在了孙莹的面前。这时的孙莹就不吱声了。她昏昏沉沉半推半就的倒在了“侯大个”的怀里。金钱这东西，真是有魔力。“侯大个”抱怨地说：“妈的，找个黄花大闺女也没花这么多钱呀！唉！谁让我喜欢呢！”
可是事情就这么巧，就在“侯大个”和孙莹在包房里时，不知是谁报的信。有人说是孙莹的丈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还是赶巧了。镇公安局的人在进行突击查夜。自酒店开业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几个管事的带弟还有桂花他们都没有应付这种事情的经验。所以一时间乱了方寸。
只好把强英叫了回来。等强英上了五楼。正好赶上两个公安干警推桑着一男一女从楼上下来了。强英仔细看了半天才看清这一男一女就是“侯大个”和孙莹，他俩一出现，电视台录像的就将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他俩，这俩人一看不妙，急忙用手遮住了脸。
“客房都查过了吗？”有个警察从楼上下来大声问。“都查过了。”强英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情景，就有人在她的后面捅了她一下说；“你快点走吧！没听见刚才有人再找你呢！”
强英一听吓得心里蹦蹦跳，赶紧走了。走不远就听有人问：“你们的总经理呢？”
　“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在医院护理病人呢！”这是桂花的声音。
　“把这两个人带走！”就听当官的警察一声令下。强英一闪，躲进了卫生间。过了一阵子酒店才恢复了平静，她那颗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才放下来了。
紧张劲一松弛，强英才感到身心的极度疲惫，她昏头昏脑地回到了休息室“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她想怎么又出这事呢！看来平时对姐妹们关心不够啊，这个孙莹由于自己不能生育，丈夫又要和她离婚，她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了。看来我早该找她谈谈，可这一段时间不顺心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强英心里自责。孙莹是最早与自己一起干买卖的好姐妹，她了解孙莹，人很实在，心眼也好，就是有点爱虚荣。没什么注意。这次受了金钱的诱惑。唉！看来都是这该死的“钱“闹的。听说最近孙莹的母亲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笔钱，她们夫妻关系不好，能不能是因为这个。怎么？一万快钱就就把自己给卖了，那咱们姐妹也太不值钱了，孙莹啊孙莹，都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是我关心你不够啊！强英就着样责怪着自己。不知不觉留下了眼泪。
　一直到天亮，强英实际上眼都没合一下。天一亮她就起来了，叫醒了带弟让她赶快去公安局打听一下孙莹的消息。
她正焦灼地坐立不安地时候，春生进来了，手里拿着城市早报说：“报社这帮人抢新闻抢得可真快啊！昨天晚上的事，今天早晨就见报了。”
强英一听，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她一把拿过报纸，迅速地浏览了一遍，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这时，筱雪推门进来了，只见她面色苍白，一脸地憔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哀伤，胳膊上带着一块黒纱。身体显得更瘦弱了。谁看了都会顿生怜爱之心。“你来了？伯母的丧事处理完了吗？住在酒店还习惯吗？”强英一脸的关切小声的问，怕是声大了吓着可爱的筱雪似的。
筱雪说：“总经理，昨天晚上我睡得有点死，您知道我这么多天一直没睡好，昨天一下子睡过去了，酒店发上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今天一早我打开电视，在电视里都看到了。咱的酒店昨晚被搜查了。”强英一惊：“你在电视里真的看清是咱们酒店了？”“怎么没看清呢！我还看见孙莹姐也在里面呢！别看她用手遮住脸，我还是能把她认出来的。”
“好家伙！我这几天没在家，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啊！”她们俩个正在说话，谁也没注意站在门口的胡伟，这会胡伟一说话，俩个人都吓了一跳。强英瞪大了双眼说，“我没做梦吧？”“我没事了，昨天你一走我就醒过来了，医生说没事了，就是暂时的休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这时筱雪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胡总，那天看你，我还以为你伤得很重呢。我这几天都一直在担心你。”说完筱雪的脸上出现了红晕。不自然地低下了头。胡伟看在眼里，一股暖流涌上心间，他看出来了，筱雪对他的一往情深。他看了一眼强英说：“你们是怕我再也醒不来了，是不是！”胡伟说“我这人命大，不会就这么去见马克思的，我还想和你们干一番大事呢！哈哈！”胡伟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
在谢所长的通融和斡旋下，孙莹交了三千元的罚款被保释出来，她不好意思再去大酒店上班，就想离开大酒店，但强英念在姐妹的情意上让她留下来了。安排在酒店的餐饮部。
她找到孙莹与她进行了一次长谈。强英意味深长地对孙莹说：“我们都是下岗姐妹，我们一起干点事，也不完全是为了钱，钱是好东西，可凭自己的劳动来换取，不能走歪了，那样我们会让人瞧不起的。我们不想让人们看不起，我们自己更不能看不起自己。一个人可以没有钱，没有地位，甚至没有爱，但绝对不能没有尊严，你知道什么是尊严吗？”强英说：“我说不出太多的大道理，但我喜欢看电视。不久前央视的“东方时空”，介绍了浙江一位叫黄宣法的老人。他对儿子承包工程、经商赚大钱不羡慕，不向往，自己把乐趣寄托在山上种靛青。主持人评说：他在这里凭着自己的手艺获得了做人的“尊严”。我听了很感动，脑子里反复转动着“尊严”两个字，觉得意味深长。”
前些日子从照片上看到一审被判死刑的李真镣铐加身，形容憔悴，昔日的飞扬跋扈荡然无存。这样一种行尸走肉的样子，失去了人的最基本的尊严，真让人不得不思考许多事情和道理。维护做人的尊严，对于一个人来讲，没有比这个更为重要的了。当一个人失去尊严，那就失去了做人的基本的资格，会为人所不齿，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极其痛苦的生命状态。“尊严”这东西，好像空气一样，平常人们不大在意它。然而，它却非常重要，失去了它，就使得你的人生立时失去光彩；如同失去了空气，几分钟之后人就会失去生命，正因为如此，我们要切切实实地重视“尊严”，尊重生活，尊重人生！”强英的这番话是她刚从电视中看到的，她讲给孙莹听，同时也是讲给自己。她要重新审视自己这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要从新开始高标准的严要求自己和姐妹们，再不能光把眼睛钉在钱上了。做出有损尊严和人格的事情来
这时孙莹痛哭流涕，后悔得无地自容，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她说她给梦醒大酒店抹了黒，给下岗的姐妹们丢了脸。她非常的痛苦。但听了强英姐的一番话，虽然还不能一下子全明白，但她懂了，做人要有最起码的尊严。她发誓一定要重新做人，跟着强英好好地干，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强英紧紧拉着孙莹的手，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泪也就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