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北京行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元旦了。
　　顾展鹏和乔伯谦他们原打算五个人开了一辆车去北京，结果李祯也想带着儿子和他们一起去北京看看，乔伯谦和顾展鹏商量了一下，索性开了两辆车。
　　顾展鹏开车，林若兰和巴特尔坐着。乔伯谦开了一辆车，副驾驶是徐仲廉，后排座坐得是李祯父子俩。
　　“伯谦。要不你把我父子俩放下来吧，我们就不去北京了！”下午三点多到了张家口，李祯对乔伯谦说道。
　　“你说吧，你们父子俩到底有什么事？我开始没好意思问，怕你觉得我不想拉你们，但我知道你不是带孩子出来玩的。”停下车来，乔伯谦问道。
　　“小伟总是流鼻血，在市里看过了，吃了不少药也不管事，现在体育课都不能上，稍微一运动鼻孔就出血。”李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咋说你呢！”乔伯谦埋怨了一句，然后给顾展鹏拨了电话，“援朝，你们先走，老三家孩子鼻子流血，我们去张家口二五一医院看看，如果治不了我们就下北京，咱们在北京集合吧。”乔伯谦打通电话说道。
　　“好，我们已经出了张家口了，就不返回去了，咱们电话随时联系。”顾展鹏说道。
　　乔伯谦挂了电话，拉着李祯他们来到了二五一医院。他们停好车，进了医院，乔伯谦让李祯在大厅等着，他和徐仲廉去给小伟挂号，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结果是鼻孔的毛细血管破裂，也算不上手术，医生很认真地用激光给小伟在鼻孔里点了点。
　　“好了，这两天不要做剧烈运动，准备点卫生纸，一两天鼻涕眼泪免不了，也不用吃药，你们可以走了。”医生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
　　“就这么简单？在锡盟医院打针输液不管事，又找中医吃了不少中药汤子也不管事。”李祯说道。
　　“这算硬伤，别让孩子总挖鼻孔，打针吃药治不了这毛病。”医生说完就出去了。
　　“爸爸，痒得厉害！”小伟揉着鼻子说道。
　　“不要揉，受伤处还没长好。”乔伯谦把小伟的手拿开说道。
　　他们三人出了医院又上了车，徐仲廉从汽车手扣里面拿出一包卫生纸递给了小伟：“用纸慢慢擦，可别用劲了，咱们继续去北京，明天可以放心的玩一天了。”
　　“就是，你别挖鼻孔，我们去了北京，去动物园给你买玩具。”乔伯谦笑着说道。
　　从张家口到北京也没多远了，下午五点多就到了北京，在路上他们电话联系了。到了北京，顾展鹏已经在中关村附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了，乔伯谦他们到了之后，也开了房间。
　　“徐叔叔，咱们能去爬长城吗？”巴特尔来到乔伯谦他们的房间，悄悄地问徐仲廉。
　　“不能，太冷了。咱们明天去天安门转转，再去动物园看看，下午咱们就去香河了。”徐仲廉说道。
　　“我想去长城。”巴特尔低声糯糯地说道。
　　“明年国庆咱们再来，到时候咱们再去爬长城好不？”徐仲廉摸着巴特尔的头说道，“现在的长城上面都是雪，山风又大，爬上去也冻坏了。”
　　“好吧！”巴特尔说完就去找小伟玩去了。
　　晚上吃了饭，他们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去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的校园转了一圈，然后就就回宾馆了。
　　小伟的鼻子好多了，也没那么痒了，跟在巴特尔后面，看到什么都新鲜，到哪里都要拍照。幸亏是数码相机，如果是用胶卷两个孩子的照片用两个胶卷都不够。
　　晚上住宿巴特尔非要和徐仲廉住一个床，他说要给妈妈和顾叔叔留空间。孩子们大了，鬼心眼还不少。原本顾展鹏和林若兰开了一个套房，林若兰母子住里面大床，顾展鹏住外面的小床，这下巴特尔要走，林若兰也不好意思硬说，只好留下顾展鹏和林如兰住在一个屋里。虽然两个人谈了将近一年的恋爱了，乍然住在一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乔伯谦看着巴特尔过了他们屋，笑着拉巴特尔给他洗澡，是该让顾展鹏和林若兰有进一步的进展了。
　　“怎么睡？”巴特尔非要去找徐仲廉，林若兰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顾展鹏也不好多说什么，等巴特尔去了隔壁，林若兰无奈地站起来问道，“我住里屋你住外面。”
　　“那哪成，孩子都成全咱俩了，你还害羞？又不是小孩了，今晚咱俩都住里屋！”顾展鹏笑着说道。可是他的内心也打鼓，他没接触过女人，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他也是个男人，不能露怯，鼓着勇气说道。
　　林若兰看了顾展鹏一眼没说话进了里面卧室。她不知道顾展鹏内心的斗争，可她也是有些害怕，毕竟这也是她的第一次，虽然她已经有了儿子，已经三十岁了。拒绝顾展鹏？她也想体验一个做女人的感受，可是就这样把自己交给顾展鹏？林若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闪烁的灯光，心情却是很忐忑。男人，她也见过，以前和莫日根在一起，她也帮着莫日根洗澡穿衣，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是夫妻，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再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她还是有些害怕。
　　“我先洗澡？”顾展鹏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很久，终于平复了心情走进来问道。
　　“我不管你！”林若兰说着，还在看着外面的夜色，也没转身。
　　顾展鹏洗了澡，就穿着睡衣上了床。林若兰看着顾展鹏最终还是上了里面卧室的床，她只好也去洗澡了。
　　两个三十多岁的人，竟然都是第一次，还好宾馆准备了避孕设备。
　　“你怎么哭了！”两个笨拙的人完事之后，林若兰坐在床上抽泣着，顾展鹏都没顾上穿衣服，上前安慰道。
　　“没有！”林若兰擦了擦眼泪说道，三十年了，她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内心有些激动，还有些感慨。
　　“我也是第一次，弄疼你了？”顾展鹏说着就把林若兰拥在怀里。她看到林若兰铺了一块浴巾在身下，浴巾上还有血迹，他有些歉意说道。
　　“没事，我就是觉得自己三十岁了，孩子都十一岁了，先成为妈妈，后成为女人，心里总是觉得有点可悲。”林若兰低声说道。
　　“我会珍惜你的，我早就说过，会对你负责，只是迟了十三年。你不记恨我当初的少不更事，我一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顾展鹏说着帮林若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我去洗洗吧！”林若兰说着就要下地。
　　“我还想要！这次我会轻点。”顾展鹏说着把林若兰抱得更紧了，忘情地拥吻着林若兰，两个人再次翻云覆雨一番。
　　第二天一早，巴特尔就过来敲门了，顾展鹏他们还在睡梦中。
　　“走吧，咱们下楼买早点，等咱们回来你顾叔叔他们就开门了！”乔伯谦走过来牵着巴特尔的手，故意在门口高声说着。
　　顾展鹏也被巴特尔的敲门声叫醒了，他听到乔伯谦在说话，急忙把林若兰叫醒：“起床吧，伯谦带着巴特尔去买早点了，一会回来巴特尔还要过来敲门的。”
　　“哦！”林若兰觉得浑身都疼，兴许是昨晚运动有些激烈了，这出门不让大家笑话？林若兰挣扎着坐起来，生气地用拳头在顾展鹏身上打了一下，“攒了三十多年，一夜好几次，还让人活不了？”
　　“老婆，对不起！”顾展鹏把林若兰揽过来在唇边亲了一下说道。
　　“谁是你老婆？名不正言不顺的！”林若兰故作生气说道。
　　“咱们回去就领证！”顾展鹏说着帮林若兰穿了衣服，又自己穿好衣服，然后两个人下地洗漱。
　　“浑身都疼！”林若兰洗漱完说道。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她就是担心一会儿让乔伯谦他们看出来多不好意思。
　　“要么你今天休息，我们带巴特尔出去玩。”顾展鹏走过来把林若兰拥在怀里说道。
　　“不行，那不就更此地无银了！”林若兰挣脱顾展鹏，就去梳妆了。
　　顾展鹏洗漱完去把门打开，不久，乔伯谦他们就回来了，看到顾展鹏他们的套房门开着，就进来把早餐放在顾展鹏他们屋里的茶几上：“巴特尔，去招呼你徐叔叔他们过来吃早点。”
　　上午他们开车去了天安门，不过他们距离天安门很远就被警察拦下了，只好把车停到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几个大人带着孩子步行往天安门方向走，一路上顾展鹏都在回头看着林若兰，总是担心她走久了不舒服。
　　“援朝哥，你怎么总看若兰，丢不了！”徐仲廉开玩笑道。
　　“没有！”顾展鹏有些不好意思了，牵着巴特尔的手自顾往前走了。
　　在天安门玩了一会，孩子们跑着跳着，虽然天气挺冷，两个孩子还是冒着白毛汗。徐仲廉就是跟在他们后面，时不时地让他们摆个pose拍照。
　　中午时分，他们又到了动物园，顾展鹏他们要买的东西太多，衣服，床单被罩，顾展鹏、林若兰和乔伯谦三人整整逛了三个小时才把东西买齐。在这三个小时，徐仲廉和李祯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动物园，什么大象、狮子、老虎等各种动物，两个孩子看了都很新奇，争抢着在远处要和动物照相，幸亏徐仲廉带了两张闪存卡，否则都不够这两个孩子拍照呢。
　　下午四点多，一切都收拾利索，他们就开车往香河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