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提议迁都
作品名称:鬼驭乾坤 作者:曹自之 发布时间:2025-10-10 08:40:26 字数:3781
寺区领着国壁和文知言向诸咎和无余施了礼,然后分别坐好。诸咎命仆人退了出去,且将门窗都关好了,并派兵在外守候。
寺区道:“殿下,如今公子无至遇害,此事绝非偶然,那姬妾不过是棋子一枚,要迷惑圣听而已。殿下若再不行动,恐怕灾祸会接踵而至。”
无余忙道:“是啊,殿下!如今我明敌暗,若不采取措施,恐怕悔之晚矣。”
诸咎瞪了无余一眼,问寺区道:“不知老师有何良策?”
“迁都。”寺区肯定道:“唯有迁都乃是上策。”
诸咎和无余异口同声道:“迁都?”然后两人面面相觑。
诸咎摆摆手,“迁都乃是国之大事,恐怕陛下不会答应。再说,迁都不过是换个地方,都不知道敌人是谁,就算迁到天涯海角,恐怕也无济于事。”
“哎呀!”国壁气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怎么不知道敌人是谁,就是伊山君啊?”
“放肆!”诸咎大怒道:“伊山君为了文知言,将自己的爱妾都杀了,他怎么会是敌人!”
看到诸咎生气的样貌,国壁心中更加恼火,心中骂道:“他娘的世道!这个鸟太子真混蛋,伊山君连爱妾都能杀,这才是张家的儿子李家养——大有名堂。他都快把你兄弟害死完了,你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哪里见过这么善恶不分的龟孙。真是气死小爷了!”
文知言听了这话,只觉得脸滚烫滚烫的,心跳都加快了,只好将头深深低下了。
寺区斥责国壁道:“殿下面前,不得放肆!”他转而对诸咎道:“琅琊如今远离江南,又离齐宋较近,若江南有事,恐怕鞭长莫及。迁都既为大事,又为如今迫切之事,望殿下深思,等朝会之时,老臣也会向陛下奏明此事。”
无余看了看诸咎,又看了看寺区,想到自己刚刚盖好的府第,轻声问道:“难道非得迁都吗?”
寺区道:“江南为鱼米之乡,四季温和,风光秀丽,人杰地灵,财税丰盈,我越国本来便于江南兴起,灭吴之后才迁都琅琊,如今迁都,不过回归旧都而已,若嫌宫殿府第小,扩建绝非难事。”
无余听后,心中欢畅,小声道:“迁都也未尝不可。”
文知言的嘴动了几动,还是低头不语。
诸咎道:“迁都为国之大事,恐怕大臣们也会阻挠的。”
无余想了想,道:“是啊,陛下如今上了年纪,好不容易得享太平盛世,迁都这件事,多半不会同意的。”
寺区道:“不管答应不答应,明天朝会时,只管说说此事,也让大王有个心理准备。”
“唉!”诸咎想起近来发生如此多的事,既感到疲倦,又觉得害怕,只好说道:“既然老师这样说,到时候,我同意就是了。”
却说伊山君刚回到家,墨正便将无至被害的消息告诉了他。
“做得利索吗?”伊山君轻声问道。
墨正阴险地笑着,点点头:“主公放心,小的做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大王年迈,如今只知自保,并不关心子女的死活。”
伊山君道:“我王兄实在太可怜了,生了那么多儿子,居然没有一个成事的,若是越国真交到他儿子手上,不把越国毁了才怪。我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为了越国的千秋基业,我怎么会和王兄背道而行呢?唉!恐怕我将要背上乱臣贼子的千古骂名了呀!”
墨正义正词严道:“主公一心为国,等做了大王,到时实行仁政,百姓得主公恩泽,越国得主公庇佑,百年之后,自有公论,况且哪有兴国的反臣,何来亡国的明君呢?正是因为主公一心为国,小的才誓死追随主公,主公切莫胡思乱想,若是前功尽弃,将寒了多少属下的心呐!”说着,墨正跪倒在地上。
伊山君欣慰地扶起墨正,眼里闪着泪花,“你有这样的认识,也不枉我对你的栽培。好了,你继续留意事态的发展,我去宫里一趟。”
伊山君离府来到了王宫,不料又被怀道舒拦住了去路。
怀道舒将伊山君拉到一边,小声说:“大王刚刚喝了药躺下,吩咐只要不是外敌入侵等军国大事,任何人都不能打搅。”
伊山君焦急万分道:“哎呀!公子无至被他的姬妾害死了,恐怕大王还不知道了吧?”
怀道舒低头道:“这事已经禀告过王后了,王后已经派人去公子府上了,说等大王醒了之后再奏报。”
听了怀道舒的话,伊山君忽然绕开了他,疾步朝寝宫走去,等怀道舒反应过来时,伊山君已经敲响了寝宫的大门,“陛下,臣弟有要事奏报!”
“哎呀!”怀道舒急地砸拳,只是暗暗叫苦。
越王翳刚刚睡着,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只好睁开眼睛,仔细听了听,慢慢坐了起来,大声道:“进来吧!”伊山君推门进来了。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越王翳心中有些不耐烦。
伊山君将大门关好,跪倒在越王翳跟前,哭道:“王兄啊!公子无至被他的姬妾灌醉后勒死了!”
“啊!”越王翳听后,大吃一惊,气地“啪!”地拍了一下案几,随即眼泪便下来了,“哎呀!哎呀!天要亡我越国吗?”
伊山君道:“如今几天之内三位公子接连遇害,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太子在兴风作浪,王兄若再不诛杀太子,恐怕必为太子所害啊!”
越王翳听后,陷入了沉思。
伊山君继续道:“三位公子对太子并无威胁,且对太子谦恭礼让,太子居然都能下得了毒手,如今太子欺王兄年迈,想趁乱夺政,王兄若不趁早下手,恐怕越国从此内乱难停也!”
“啪!”越王翳气得又砸了一下案几,无奈道:“非得逼寡人狠心,太子迟早要当大王的,难道就不能等寡人咽气了再行动吗?唉!”
伊山君进一步道:“如今太子得了云梦山鬼谷子徒弟的帮助,更是如虎添翼,大夫寺区也从吴地回来了,太子羽翼已丰,哪里还顾得上王兄呢?”
“可是……”越王翳犹豫道:“三位公子的死,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太子所为呢?”
伊山君道:“只要王兄下令,臣弟即刻便着手调查三位公子遇害之事,不过,还请王兄下令将寺区调往边关,并驱逐鬼谷子的徒弟出越国,不然,有他们的干预,只能使事情更糟糕。”
越王翳思虑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你先回去,让寡人再思考一夜,明天给你答复。”
伊山君本来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说道:“那王兄先休息吧,臣弟告退了。”说完,伊山君退了出去。
第二天朝会的时候,大夫寺区提出迁都时,果然一些大臣都跪谏反对,越王翳也摇头不允,伊山君更是极力反对。诸咎见状,也没有站出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散朝之后,寺区回到家,得知国壁和文知言已经走了,并且留下一封书信,内容只有几句话:“家师言:都若不还,祸生眼前;权臣不除,越国无主;吴国虽亡,其人为殃。”
寺区看后,颇为钦佩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啊!这个鬼谷子远在千里,却洞察我越国世事,可惜,老夫也只管得了眼前事,至于死后如何,就看儿孙们的造化了。”说完,寺区将书信焚毁了。
却说国壁和文知言回到文家后,将文知言的祖父母好好安葬了,然后一同朝楚国赶来,文家便在楚国落户了。
鬼谷子接到国壁等人的书信前,已经派了荀睦、苏名远、乐正珩下山来到了楚国。国壁与文知言到了楚国都城郢都,与荀睦等人汇合了。
荀睦见了国壁,笑着说道:“都说越国产美女,没想到四弟到了越国,这皮肤也像缎子做浴巾——又光又滑,让我这个老爷们看见,都忍不住想上前去抚摸一下呢!”
国壁忙将荀睦的手推开,玩笑道:“这么多天没见,二哥还是这么没正经,还是三个钱买猪头——就是一张嘴。”
苏名远看了看国壁,忙说道:“二哥和四哥这样的见面方式,让兄弟们怎么学呢?几天不见,倒都吃了画眉的舌头——能说会道了,好像不夸赞几句,就不会正经说话一样。”
国壁笑着点了点苏名远,“五弟用心良苦啊!你是怕二哥说话没有深浅,我再跟二哥恼了,再打起来吧?放心,下山历练这么久了,早看开许多事了,不会跟二哥一般见识了。”
乐正珩呵呵笑着,并未说话。
文知言道:“五哥,你们见过楚王了?”
苏名远微笑道:“我们也才到楚国不久,师父嘱咐我们要和你与四哥汇合,了解了越国的详细情况,才好面见楚王。”
于是,国壁将越国的情况详细地讲了。五人商议后,决定明天去面见楚王。
荀睦道:“既然都说好了,下午还有时间,我还没有来过郢都,七弟不妨带着我们去转转吧?”
国壁抱怨道:“是啊,在越国简直压抑死了,本来风和日丽的天,但那个该死的伊山君不断制造暗杀事件,弄得王室都人心惶惶的,害的我也没有心情去游玩大好的山川。这回到了楚国,先不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先游玩了再说。”
乐正珩笑着说:“四哥这话倒是在理,常言说‘惜花春起早,爱月夜眠迟’,人生在世,不懂享受,简直白活一世了。”
荀睦看了看乐正珩,坏笑地看看国壁,说道:“你四哥春心荡漾,当然爱花了,也更喜欢夜晚来临,好佣美人夜眠了。”
乐正珩忙一边摆手,一边向国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国壁笑着将乐正珩的手按下去,拍拍他的肩膀,“大老爷们春心荡漾,喜欢美人,这再正常不过了,难道七弟没有这样的心思吗?”
这一句问得乐正珩的脸登时便通红通红的,他忙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哈哈哈!”国壁看着乐正珩,勾着他的脖子,贴近他的脸,“七弟害什么羞啊?男人有几个不是嫁给染匠的婆娘——贪色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兄弟又不是外人。”
荀睦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什么都不避讳吗,别人还以为云梦山是一个轻浮的所在呢。”
苏名远道:“好了,两位哥哥,你们赶紧去大街转吧,再斗嘴的话,天都黑了。”
荀睦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文知言,小声道:“怎么……”
苏名远忙朝荀睦使了眼色,说道:“我和十四弟在家,你们出去吧。”
国壁道:“十四弟一起去吧,好不容易来楚国一趟,噢!对了,你家现在搬到楚国了,以后可以经常转。”
文知言勉强笑了笑,说道:“你们去吧,我有点儿累,先不去了。”
荀睦对苏名远道:“五弟,还是你去吧,我忽然不想去了。”
苏名远看了看国壁和乐正珩,又看了看荀睦,微笑道:“好吧。”
于是,国壁、苏名远、乐正珩出去了。来到郢都的闹市,熙来攘往,果然繁华热闹。
“呸!”国壁下意识地朝旁边吐了一口痰,不料,正吐在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