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 火烧敌营 一四0 安然会面

　　一三九火烧敌营
　　
　　夜幕降临，整个沙漠也都黑了下来。远远地看去，大凉国的军营里人影攒动，这些将士们已经结束了一天的练兵。
　　“那位大爷说是今晚有西北风，怎么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丝的风尘！”站在院子里，欧阳羽抓起一把细沙轻轻洒下，却连一点风的都没有。
　　“也许还不到时候，估计一会起风！”欧阳鸿看了看天说道。
　　“应该会吧，长久在荒漠中居住的人，他们看日月，观星象，很多时候咱们看不出什么，他们就是知道是刮风还是下雨。”阳在天说着看了看远处，大营中人们活动的频率还挺快。
　　“会不会他们明天真的拔营前进了？”看着今日营中与那些日子表现出不一样的状态，欧阳鸿有点担心地说道。
　　“管他们呢，反正今晚就把他这个大营点着了，让这些人也慌上几天！”欧阳羽说着就进了茶馆，阳在天和欧阳鸿也跟着进了茶馆。
　　“看来这几天大凉国的大营还真的会有动静！”看到三位都走了进来，开茶馆的大爷一边品着茶一边自言自语道。
　　“大爷，此话怎讲？”阳在天上前问道。
　　“以往这个时候，那些当个一官半职的早就进来喝茶了，今天这么晚了一个人也没有，还不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老人家说着走到门口看了看天，然后又转回来坐在那儿，“你们想做什么就准备吧，不出一刻钟，肯定起风！”
　　“这么准？”欧阳羽走到老人家面前一边问一边仔细地看着老人家。
　　“年轻人，你一直看着我有啥用，你该去看天，这天气指定要起风了！”老人说着把头扭到一边。
　　“师父，真的是您老人家？”欧阳羽突然跪了下来，双手放在老人的腿上，一边叫着一边仰头看着老人家。
　　“兄弟，这里哪有师父？”欧阳鸿说着，还是来到了老人的身边，仔细地看着开茶馆的老人，怎么不像呀？
　　“哥哥，师父带着面具呢！”欧阳羽说着就抓起了老人的手，“师父，您可以带着面具，可是您这手是没法改变的，痦子还在，疤还在！”欧阳羽说着趴在老人身上大哭起来。
　　“师父，真的是您吗？”欧阳鸿听弟弟这么一说，也和弟弟一样跪在老人面看，看着老人说道。
　　“哎，你们都起来吧！”老人家说着就把欧阳兄弟搀扶起来。
　　“师父，您怎么到了这里？”欧阳羽跪着问道。
　　“哎，为师也是为了躲避叶秋，还有就是想找到你们，所以就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老人家叹了口气说道，“小羽，你是怎么看出为师的？”
　　“师父，上次从这里回去，我就一直在想，这位开茶馆的身形和步伐那么像师父，可是上次为了想探知大凉国大营的消息，就没顾上仔细看看您。回去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一定是您在这里开茶馆。
　　“这两天我来之后，仔细观察您的脸颊，只是说话时动一动，却没有一点表情，那就是戴着面具了；再仔细听一下您的声音，怎么听都是故意压着嗓子说出来的，所以我想一定是您老人家！”欧阳羽抓着师父的胳膊说道。
　　“您真的是陈震云老先生？”阳在天也走上问道。
　　“老朽就是陈震云。怎么，阳大侠也知道老朽？”陈震云说着就把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眼里含着泪，却笑着问阳在天。
　　“这次我们回去，林秋枫为了找您夜闯轩辕门，和叶秋以及轩辕门的人打了起来，他让我趁他们打斗的时候去了地牢，我把地牢里的人都放了，却没有发现您老的踪迹，最后我们只好又下山了。”阳在天就把那天他们夜闯轩辕门，轩辕门着火，叶秋火烧聚仙客客栈的事情陈震云说了一遍。
　　“哎，叶秋这厮实在作孽呀。我若是猜得不错，你们这次是跟着叶秋来这里的吧！”陈震云抚摸着两位徒弟的头问道。
　　“嗯，叶秋也来到了这里。”欧阳羽擦了擦眼泪说道，“不过，即使他不来，我也会和哥哥来这里的，这些日子我每日里都想着，一定是您老在这里开茶馆。”
　　“难得你们有心，为师也是不想再染指江湖的事情，所以就躲了起来。那日看到你们弟兄三人在一起，为师很是高兴，没想到地牢里的那孩子真的是飞龙的孩子，也难为他一直还记得我！”老人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们在这里叙叙旧，我这就出去把这些硝石粉在大营中散开！”阳在天说着就拿起了那一包硝石粉准备出去。
　　“你们都去吧，不用进大营，就在上风头扬出去就行。我这就收拾一下，待一会儿大营着了火，咱们找有机会一起走，我也不在这里待着了！”陈震云拍了拍两个徒弟的肩头说道。
　　“嗯，师父，您可不能再失踪了，您若是再失踪，我也不回中原了，就在这荒漠中找您，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算！”欧阳羽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说道。
　　“就是，师父，咱们一定要一起回去。来的路上阳大侠说了，师伯去了一趟清风镇又没了消息，小枫他们找了，却一直没找到，您若是再躲着我们，我和弟弟就不活了！”欧阳鸿双眼盯着师父说道，他想知道师父眼里有多少是真的。
　　“去吧，再晚了咱们也不好走了。师父老了，一个人在这穷乡僻壤每天也没盼头，以后咱们在一起，管他要面对什么，一起面对吧！”陈震云悠悠地说道。
　　“走吧，陈前辈不会扔下咱们不管的，小枫还等着好好学习飞刀阵法呢！”阳在天来到门口微笑地说道，“咱们快走吧，外面起风了！”
　　“嗯！”欧阳兄弟俩说着，还是不放心地看着师父。
　　“臭小子，快去吧，为师收拾一下，准备点火镰，一会儿咱们一起放火烧粮仓！”陈震云笑了笑挥着手说道。
　　欧阳兄弟和阳在天来到门外，果然起风了，风不大，却是灰蒙蒙的，西北风刮起的沙土在地面上打着旋。
　　三个人不敢怠慢，把早已分开的硝石粉每人按照大致的间段把硝石粉在大凉国军营里的粮仓和帐篷都撒出去了。
　　就在他们把手里的硝石粉都撒干净了，三个人聚在一起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黑影走了过来。
　　“师父！”欧阳羽看身影就知道是师父，他迎着师父跑了过去。“师父，你怎么不等着我们，自己出来了？”
　　“这天气要下雨，你们没闻到，这风都是潮湿的。也好，老天爷不要他们的命，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看看能把他们的粮仓烧多少吧！”陈震云说着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火镰，还给了他们一点衣物布子引火。
　　“师父，要下雨了，咱们怎么离开呀？”欧阳鸿一听要下雨，他们冒雨离开这里？
　　“这雨不会很大，这个季节没有大雨，在沙漠里走路，有点雨也没关系，空气会更好呢！”老人说着又把身上的两个包裹给欧阳羽和欧阳鸿每人一个背在身上。
　　四个人依然是分开间段，在上风头用火镰点着了手里的衣物，然后把衣物就扔进了军营里面。
　　“着火了！快救火呀！”他们四人看着营房和营盘里的粮草都着了火，他们站在上风头看着，整个大营里乱作一团，或往下走，人们也都往下跑。
　　“走吧，咱们绕北边离开这里吧！”陈震云招呼阳在天和两个徒弟，借着这火光，他们很快就绕了过去，然后往东面走去。
　　
　　一四零安然会面
　　
　　“西面过来四个人影！”林秋枫远远看到有四个人影走了过来，三个人人穿着齐一色的衣服，会是什么人呢？
　　“你阳师伯和欧阳叔叔在一起，应该是三个人，怎么会有四个人？”林飞龙也在往远方看着，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尤其是清晨沙漠上面那一层薄雾笼罩着，根本看不到人影。
　　一众人都在看着，他们和林飞龙感觉一样，只看见了那层薄雾，根本没看到什么人。苍茫的沙漠，在细雨后清新了很多。
　　“就是阳师伯和欧阳叔叔他们，只是多了一位老人！”稍微近一点，林秋枫看清楚了，他大声说道。
　　此刻，林飞龙一种人才隐隐约约的看到几个人影渐渐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他们还是没看清楚是谁。
　　众人都在等着，都在看着四个人影影影绰绰地向这边走来，却没有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阳师伯，欧阳叔叔，我们在这里！”林秋枫扬着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晃悠着，嘴里在高声喊道。
　　阳在天他们听到了林秋枫的叫声，他们也刚才就看到了林秋枫他们几个人，但是看不清楚，所以故意想着躲过去，没朝着边走。此刻听到林秋枫的叫声，几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师叔，怎么会是您？您什么时候和小羽他们汇合在一起的？”走近了，林飞龙也看清楚了，和欧阳兄弟在一起老人竟是他的师叔陈震云。
　　“大哥，你不知道吧，师父就是开茶馆的老人。上次我就觉得身影熟悉，这次仔细观察了，原来师父脸上带着一张面具，还把咱们三人都骗过了。”欧阳羽兴奋地说道。
　　“师叔，你知道是我们，为什么不认我们？”林飞龙跪在陈震云面前，泪流满面地说道。
　　“您就是轩辕门地牢里的老爷爷？”林秋枫上来也和父亲跪在一起，仰头看着这位老人家。当时他也没见过老人家的脸面，只是听着老人的声音。
　　“你们都起来吧，我也是想看看大凉国有什么动静，所以才没和你们相认！”陈震云说着拉着林飞龙父子都站了起来，他抚摸着林秋枫的脸，眼含热泪仔细地看着他。他没赌错，当时他告诉这个孩子飞刀阵法，只是不想让他的飞刀阵法失传，没想到这孩子竟是林飞龙的儿子。
　　“爷爷，我们去轩辕门的地牢里找您了，您是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的？你的飞刀我也找到了，一直带在身边呢！”林秋枫说着就把身上的飞刀拿下来，然后双手捧着给了陈震云。
　　“孩子，难为你了！”老人拿起飞刀后老泪纵横，把林秋枫搂在怀里沉声说道。就因为这十二把飞刀，他在轩辕门的地牢里待了十来年。
　　“大哥，你们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欧阳鸿在一旁低声问林飞龙。
　　“也没什么消息，只是听说大凉国的大军要打过来，这里的戍边军队接到命令是不抵抗！”林飞龙说着从小寰手里拿过一些肉干递给了欧阳鸿，“你们先吃一点垫垫饥，咱们一会儿去老乡家里在做饭吃！”
　　“对了，大哥，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过来？”欧阳鸿把肉干递给了弟弟，让他分给师父和阳在天吃一些，他转过身又问林飞龙道。
　　“是小枫，他昨晚看到西面的天际一片红光，他猜是你们把大凉国的大营烧着了，我们一商量，估计你们发现大凉国军营有动静了，所以才放火烧了。那么你们今早一定会回来，所以早早在这里等你们了，否则这里的草原与沙漠这么大，咱们再相聚也就艰难了。”林飞龙很是自豪地说道。
　　“咱们走吧，小寰和小蝶应该把早饭做好了！”林秋枫走到父亲身边轻声说道。旁边阳在天一直在看着林秋枫，他心里还在嘀咕，为什么他的女儿不在这里。
　　“嗯，走吧，咱们回去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林飞龙招呼大家往南走着，就在不远处有一处低矮的房子，已经冒着袅袅炊烟。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那处低房子处，这里是一家牧主，家里养着十来个牧人，整个院子相当大，院子里也没有高墙，只是用一些树枝做的篱笆围着院子。
　　牧主家人帮忙，早就煮好了一锅手把肉，还有奶茶什么的。在外面能有一口热饭就是最好的待遇了，虽然他们之中有些人吃不惯这些，但是没有别的，也就都忍耐了。
　　“师父，您是怎么离开的轩辕门的呢？”大家围在一盘炕上，一边吃着肉，还有很多的马奶酒。他们很多人更喝不惯，只有陈震云老人家一口一口的品尝着，欧阳羽守在师父身边，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有人放我出来的！”陈震云说着喝了一口酒，然后把碗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就在小枫离开不久，一个夜晚，就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来到了地牢里，他好像已经知道我是谁，他拿着一只石蜡，我看着隐隐有亮光，不一会儿那个人就来到了我住的那个监牢里，把牢门打开了。
　　“那个人也没说什么，把牢门打开然后自己就走了。我当时浑身也没什么力气，还是挣扎着慢慢出了地牢里。来到外面，那个黑衣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很顺利的出了轩辕门。在出了轩辕门之后，那个黑衣人就不见了。
　　“我当时饿得厉害，可是冬季山上也没什么能吃的东西，我看着轩辕门里也没什么动静，我就又溜回了轩辕门，在伙房里找了一些吃的揣在怀里，一边走一边吃，第二次悄悄地离开轩辕门。
　　“就在我刚出了轩辕门，就看到有几个黑衣人过来了。我以为这些人和刚才那个人一样，是引我下山的，没想到这些人是和我抢乾坤飞刀阵法的。他们把我围住了，我也没什么兵器，就从山上捡起一些石头当飞刀，把那些人逼退然后下了正义阁。之后的一路上，那些人一直在追着我，我是在一个漆黑的雨夜才摆脱那些人，然后就跑到了大凉国的边境。”陈震云一口气讲了很多，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欧阳羽和阳在天也都在喝酒，此时也忘了碗里的酒，只是在静静地听着老人家的讲述。
　　“怎么又是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小寰站在地上帮着他们端茶倒水，此时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你们也认识这些黑衣人？”听小寰的口气，好像他们也遭遇过黑衣人，林飞龙转过身问道。
　　“没有，就是我刚上轩辕门的时候，下山时师姐就是被黑衣人掠去的，后来被人救了！”林秋枫急忙打岔，他还不想让父亲知道爷爷的事情，反正现在他们暂时还没时间找爷爷，只要知道也也很安全就行了。
　　“这么说来，那位蒙面的黑衣人很熟悉轩辕门的情况，他施救您老人家并不是纯粹的救人，而是为了得到您的飞刀阵法！”阳在天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
　　“轩辕门的人？会是谁呢？”欧阳羽觉得阳在天说的有理，可是轩辕门中又有谁在窥视师父的飞刀阵法呢？
　　“别管他了，当务之急是把你们这次要做的事情再好好计划一下。我估计粮草问题难不住大凉国那些人，毕竟这边边关还有不少粮草，他们已经在我朝边境屯兵了，打过来也是一两日的事情！”陈震云想了想，也是想不出什么答案，转身对林飞龙说道。
　　“好，咱们先吃饭，吃了饭出去说这些事，别给这家人找来什么麻烦！”林飞龙说着招呼大家吃饭，小寰和小蝶坐在地上的毡子上也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