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从“隋炀折腾”到“李唐接盘”的江山变局
作品名称:历史没有如果 作者:江湖小白 发布时间:2025-07-02 09:18:05 字数:5924
大业十四年的江都,这天儿热得邪乎!太阳红得发黑,跟被扔进大铁锅煮透了似的,把护城河染得跟番茄蛋花汤一模一样。岸边柳树叶子全卷巴成油条了,树上知了扯着嗓子拼命叫,一听就是热中暑了。运河水面上漂着胭脂水粉、西瓜皮,活脱脱一个露天垃圾场,时不时还飘来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仔细闻还以为谁家饭馆在炖红烧肉呢。
杨广四仰八叉瘫在迷楼龙椅上,活脱脱一条晒瘪的咸鱼。手里攥着的半块鹿肉早凉透了,白花花的油疙瘩直往下掉,在龙袍上蹭得斑斑点点,跟打翻的油画盘似的。镶金边的帽子歪到后脑勺,里头藏着的白头发乱糟糟支棱着,跟泡发过头的泡面没啥两样。外头叛军喊打喊杀的动静越来越近,乒乒乓乓的兵器声噼里啪啦,还有人扯着嗓子喊“冲进迷楼抢烧鸡”,听得他胃里直翻江倒海。
他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挪到镜子跟前。随手用沾油的袖子抹了把嘴,突然就笑出声来,笑得又疯又绝望:“这么俊的脑袋,不知道哪个快递小哥来取件啊?”话刚说完,有人从背后扑上来,拿白绫狠狠勒住他脖子。龙袍在地上拖着,正巧碾过一地碎成渣的夜光杯,“刺啦”一声扯出个大口子——得,大隋朝最后一单“死亡快递”,就这么被人暴力拆箱了。谁能想到,当年逼着百万老百姓挖运河,累死一堆人眼睛都不眨,还三次组队去揍高句丽的隋炀帝,折腾大半辈子,最后反倒成了给李唐王朝送江山的“免费快递员”。
要说杨广这位“隋二代”,那可真是把“败家”俩字刻进了DNA里。别的富二代买跑车买包包,他倒好,一出手就是百万级别的大项目。为了打高句丽,三次征兵,把全国的壮丁都快薅秃了;修洛阳城的时候,每个月拉二百万人当苦力,比现在的996还狠;修大运河更绝,累死的工人尸体堆成山,那臭味能传出去十里地,妥妥的古代版“人间炼狱”!
老百姓哪儿受得了这个啊,纷纷表示:“这皇帝怕不是个傻帽吧?”于是各地起义就跟雨后春笋似的,杨玄感、窦建德、杜伏威这些“创业团队”纷纷上线,就连关陇集团的李渊,也在晋阳搞起了“造反有限公司”。
现在网上还有人说呢,要是当初杨广没搞那些矫诏弑兄的骚操作,让老实人杨勇当皇帝,隋朝说不定能续费“开皇之治”的会员,哪儿还有后来李唐王朝的事儿啊。可惜历史没有后悔药,杨广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给李唐王朝刷了一波666的礼物。
矫诏夺嫡:从晋王韬晦到宫闱喋血
开皇二十年冬天,北风呼呼地往长安东宫灌,吹得门窗噼里啪啦响,跟谁在扇巴掌似的。太子杨勇醉成一滩烂泥,四仰八叉地瘫在胡床上,怀里还搂着把断了弦的琵琶,活脱脱像个要饭的流浪乐手。波斯进贡的蓝地毯上,暗红的酒渍晕开老大一片,再配上他歪七扭八的帽子、皱得不成样的绣花袍子——好家伙,说是丐帮年会现场都有人信。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杨广裹着狐裘躲在暗处,哈出的白气瞬间成了冰碴子。他死死盯着杨勇腰上的螭纹玉佩——那可是太子的“工作证”,现在正随着杨勇的呼噜声欢快地摇摆,仿佛在嘲笑这场皇家闹剧。
“殿下,皇上病危了!”宇文化及踩着树影冲进来,青铜面具下的喘气声跟哮喘发作似的,“太子昨儿在东宫开派对,歌女舞姬们都在传,说皇上撑不过今晚了。”
杨广攥着青铜灯台的手直突突,指节发白,灯台上那条鎏金蟠龙差点被他给掰变形了。三个月前的事儿突然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独孤皇后咽气前,那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死死攥着他手腕,眼睛里烧着火:“你哥就是个废物......”凤甲上的血渍都渗进肉里了,可老太太后半句话,愣是卡在嗓子眼没说出来。
“哐当”一声,大风猛地把窗户撞开,屋檐下的铜铃叮铃哐啷响成一片。月光正好打在杨勇的画像上,那画纸裂开的纹路,跟蜘蛛网似的。杨广突然仰头狂笑,笑声混着铜铃声,吓得屋檐下的乌鸦“扑棱棱”全飞了。他一把抽出短剑,剑刃寒光映着通红的眼珠子,喊道:“去把张衡喊来,就说本王要去看看太子的‘病’”——说着用剑尖挑起密信,随手丢进火盆里,又补了一句:“记得把毒酒备好,别让老头子再遭罪了。”
三天后,夕阳把仁寿宫照得跟泼了血似的。宫女们抱着带药味的帕子跑得风风火火,裙摆蹭着青砖的声响里,还混着憋不住的哭声。冷不丁,杨坚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独孤伽罗要害我!”吓得树上的乌鸦扑棱棱乱飞。守在偏殿的杨广攥着玉笏板,手心全是黏糊糊的冷汗。
太极殿里,铜鹤香炉冒着袅袅青烟。杨广瘫在龙椅上,脑袋上的珠串晃得人眼晕,把他阴晴不定的表情遮得严严实实。满朝文武扯着嗓子喊“万岁”,谁都没瞧见这位新皇帝袖子里的手正抖个不停——不过这抖可不是害怕,纯粹是兴奋过头了。这会儿宫门外,印着“大业”年号的诏书正加急赶制,谁能想到,这场看着风光无限的登基大典,竟是把隋朝往绝路上推的第一步?
急政裂帛:从运河烟雨到白骨蔽野
大业元年那阵儿,洛阳城跟工地似的,夯土声震得黄河水直晃悠。隋炀帝大手一挥,两百万民工被抓来当壮丁,乌泱泱挤满工地。监工跟催命似的,皮鞭抽得“啪啪”响,新修的城墙不知道埋了多少冤魂。天还没亮透呢,工地上就哭喊声一片,有人活活累死,直接被拖去填地基,成了城墙的“人肉砖”。
杨广顶着大皇冠,穿着绣满日月的土豪金龙袍,站在烂尾楼一样的宫殿顶上,瞅着脚下弯弯曲曲的洛水河,自我感觉帅到爆炸。他双手往背后一插,任由龙袍被风刮得噼里啪啦响,扯着嗓子朝洛河南岸喊:“给老子在这儿挖通济渠!把洛水黄河串起来,一路杀到江淮!我要让全天下的宝贝都往洛阳送,把这儿搞成宇宙C位!”
城外干活的老百姓一听,这消息,手里的家伙事儿差点没拿稳。一个个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现在又来这么个要命的活儿,谁都明白,这一开工又得折不少人。可皇命难违啊!大伙儿只能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接着干。工地上除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就剩下此起彼伏的抱怨了。
三月的洛阳冷得打哆嗦,杨广的诏书跟不要钱似的一封接一封。各地官员拆开盖着大红印的文书,定睛一看——嚯!就俩字“凿渠”,麻溜儿又抓了几百万人去挖河。那些民工腰上捆着汗湿的粗布带子,举着铁锹凿石头,镐头往下一砸,冻土块儿都溅着血星子。就这么吭哧吭哧地挖,愣是在黄淮平原上掏出来一条千里长的大运河。
前前后后折腾六年,五大水系可算给连起来了。刚开春,淮水还飘着冰碴子呢,杨广那金灿灿的龙舟就风风火火出发了,十二面大帆被风吹得鼓鼓囊囊。拉纤的老百姓光脚踩在冰上,手脚全是冻疮,一用力,血就蹭得纤绳上到处都是。等永济渠修好,杨广举着酒杯乐呵:“运河通了,天下稳了!”他哪知道,汴水河边的老百姓正哼着《无向辽东浪死歌》,不少人啃树皮充饥,埋亲人的尸体,还有人偷偷藏着卖儿卖女的字据。那些被抓去当兵的年轻人,一去就没了音讯,再也没能回家。
这还不算完!从大业八年开始,杨广跟高句丽死磕上了,连着三次发动战争。每次都得征调百八十万人,又是当兵又是运粮,队伍从涿郡一路排到辽东,跟贪吃蛇似的看不到头。仗打完了,辽水边上白骨堆成山,隋文帝杨坚辛苦攒的家底全让他败光了。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可不就揭竿而起,各地造反的小火苗“噗”地一下全窜起来了!
杨广搞改革那真是“猛药”一剂!大业元年,他硬着头皮废除九品中正制,在各州设立明经、进士科,直接搞起了考试选拔人才。这操作简直“杀人诛心”,以前门阀士族躺着就能让自家孩子当官,现在得和寒门子弟同台竞争,铁饭碗直接被砸个稀碎!同年他还改革勋官制度,一口气砍掉十一种旧勋号,把勋官品级和实权官职拆开,彻底断了贵族靠军功垄断高位的“世袭通道”。
政治手段这块,杨广那叫一个说干就干。大业元年,他大手一挥下诏书,直接摊牌说要迁都洛阳,原话“控以三河,固以四塞”,说白了就是想把帝国C位往东挪,打压关陇集团的势力。为了盘活南北经济,他征调几百万老百姓当“打工人”,以洛阳为核心,吭哧吭哧挖了六年,开通永济渠、通济渠、邗沟和江南河,把五大水系全串联起来了。这条两千多公里的大运河,后来成了国家经济“顶梁柱”,可当时老百姓真是被折腾得够呛,徭役重得压得人喘不过气,苦不堪言。
杨广这波改革步子迈得太大,直接把一堆人得罪惨了!大业九年,关陇集团出身的杨玄感在黎阳起兵,二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没多久就拿下中原大片地盘,把隋朝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彻底摊在了明面上。
这边朝廷内斗正凶,杨广还非得搞事情,连着三次发兵征讨高句丽。老百姓既要扛枪上战场,又得没日没夜干苦力,日子根本没法过。611年,王薄在长白山写了首《无向辽东浪死歌》,其中那句“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就跟往干柴堆里扔了个火把似的,瞬间点燃了农民起义的大火。短短七年时间,窦建德、李密、杜伏威这些起义军大佬,带着上百支队伍揭竿而起,隋朝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眼瞅着到了618年,杨广被困在江都彻底没辙了。宇文化及带着造反的队伍直接杀进皇宫,这位一门心思搞事业、想当天下老大的皇帝,最后在迷楼里被人一绳子勒断气,轰轰烈烈又槽点满满的一生就这么潦草杀青了。
唐基暗成:从晋阳星火到长安定鼎
隋朝要是搁现在就是个大公司,杨坚妥妥的“创业天花板”!这位大佬出身关陇集团,政治眼光和军事能力直接拉满。当年在北周打工的时候,他就跟开了上帝视角似的疯狂布局,先是靠外戚身份把大权攥手里,然后瞅准机会让北周静帝主动“让贤”,公元581年一鼓作气成立了隋朝,这波操作绝了!
公司刚开张,杨坚就带着团队疯狂搞扩张。才九年时间,直接南下把南陈给灭了,结束了快三百年的南北分裂局面,把公司干成了横跨长江黄河的行业顶流。统一之后,杨坚更是大刀阔斧搞改革。推行均田制,让资源分配更合理;精简地方行政层级,疯狂压缩运营成本。那段时间,隋朝国库被塞得满满当当,人口也“噌噌”往上涨。《隋书》里都说“中外仓库,无不盈积”,妥妥的行业标杆企业!
结果杨广这哥们一接班,纯纯的败家子操作。刚坐上龙椅就开始一顿乱搞。先说推行科举制这事,嘴上喊着打破阶级壁垒,实际上直接在朝廷里掀起一场人事风暴。以前门阀士族靠着九品中正制稳稳当当地占着高管位置,现在突然要和底层出身的新人同台竞争,这些“公司老股东”能不炸毛吗?
更绝的是,他还改革勋官制度,直接把勋官的实权和福利待遇全砍了,这不就相当于把老员工的股权激励和分红全没收了?关陇集团那帮核心投资人,肺都要气炸了。
再看李渊,妥妥古代版“躺赢”天花板!这位关陇贵族出身的大佬,当太原留守的时候,对隋炀帝那叫一个毕恭毕敬。哪怕亲儿子李世民天天在耳边念叨“造反吧爹!”,他都跟没事人似的稳坐钓鱼台。直到617年,瓦岗军和王世充在中原打得你死我活,窦建德在河北虎视眈眈,他才终于在晋阳起兵。
最绝的是,李渊玩了波“舆论战”——打着“废昏立明,匡复隋室”的旗号进长安,既占了道德制高点,又巧妙避开各路义军锋芒。结果隋炀帝一死在江都,他立马光速称帝,建立李唐。短短七年,薛仁杲、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这些割据势力全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这能屈能伸的操作,简直把“躺赢”玩出花了!
说实话,就算杨勇坐上皇位,隋朝多半也得凉。打从西魏宇文泰把关陇八柱国整合到一块儿,这帮军事贵族就跟朝廷的“钉子户”似的,一霸就是一百多年。他们整出“府兵制+均田制+关陇本位”的铁三角组合拳,把官场死死拿捏住了。到隋朝那会儿,尚书省十二个部长里,七个都是关陇出身。虽说科举制已经冒头,但九品中正制扎根太深,根本不好撼动。杨勇这人性格太软,遇事就犯怵,山东士族和江南土豪都眼巴巴盯着权力,他既没本事压制关陇集团,又没胆子搞改革,搞不好就得步北齐后主高纬的后尘,被贵族们架空成个“橡皮图章”。
隋朝刚统一那会儿,南北经济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北方打了几百年仗,人均耕地连南方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反观江南,早就流传着“苏湖熟,天下足”的说法了。杨广修大运河,本来是盘活南北经济的好主意,可他实在太心急!十年里征调了整整五百万民工,这边刚开工修洛阳城,那边又连着三次打高句丽,硬生生把汉武帝四十年才能干完的事儿,一股脑全压在一代人身上。《隋书・食货志》写得明明白白,大业五年全国人口才4600万左右,常年在外服劳役的就有300多万人。这么折腾老百姓,换谁来都顶不住啊!难怪山东的农民气得破口大骂“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就算李世民穿越过来,恐怕也只能摇头叹气,根本救不了这烂摊子。
说白了,李唐能在隋末崛起,就是关陇集团换了个“扛把子”。这个关陇集团从西魏时期就超猛,靠着府兵制把军权、政权、财权全攥手里,把关陇地区的胡人、汉人精英都拉进自己的小圈子,妥妥的顶层大佬集合体。李渊更是个狠角色,他家可是关陇八柱国之一的陇西李氏,他妈独孤氏还是隋文帝独孤皇后的亲姐姐。这身份,既是隋朝皇亲国戚,又是关陇集团公认的“带头大哥”。
公元617年,李渊在晋阳起兵的时候,口号喊得那叫一个绝——“废昏立明,匡扶隋室”。这话既没把自己想当老大的心思暴露出来,又精准戳中了关陇集团对隋炀帝的不满情绪。后来李渊打天下,长孙无忌、宇文士及这些关陇集团的骨干,纷纷跑来投奔。至于那些边缘势力,就被李渊慢慢收拾掉了。
再瞅瞅那会儿的大环境,就算隋末起义军没把隋朝干翻,隋炀帝三次征讨高句丽,也把关东地区嚯嚯得够呛。《隋书・杨玄感传》里写得明白,“黄河之北,千里不见人烟;江淮之间,全成了荒草丛生的野地”。窦建德在河北建了夏国,杜伏威占住江淮,各地军阀割据的局面已经形成。
这时候李唐的优势就突显出来了,有关陇集团站台支持,府兵制的管理效率也高,再加上关中地势易守难攻,别人打得再热闹,李唐都能稳坐钓鱼台。就像王夫之在《读通鉴论》里说的,“唐朝要想成事,离不开关中这块风水宝地”。说白了,李唐能笑到最后,既是门阀政治发展的结果,也是军事和地理优势双重加持的产物。
杨广这哥们儿,野心大得没边儿,一心想搞个大新闻。他整出来的科举制,直接掀了门阀的桌子,让穷人家的孩子也能有出头之日;还有那条大运河,直接打通南北任督二脉,做生意、交流文化都方便多了,怎么看都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
可他倒好,非要在十几年里,把这些本该慢慢来的大改革一股脑全塞给老百姓和贵族。这就好比一个人还没学会走路,就想百米冲刺,看着是挺威风,实际上根本站不稳脚。科举制动了关陇集团这些贵族的奶酪,人家能乐意吗?修大运河更是夸张,一下子征调几百万人当苦力,地都没人种了,老百姓累得半死不活。这不就是玩游戏开挂吗?虽然短期内看着厉害,可把隋朝的“血条”都给透支完了,把社会矛盾全给引爆了。
隋炀帝要是能跟汉文帝学两手,先让老百姓喘口气,把国家家底攒厚实了,等大伙都支持他了再搞改革,隋朝说不定还能多续个百八十年的命呢。
可惜历史没有后悔药可吃!杨广一顿猛如虎的改革操作,不仅把隋朝家底全败光,还把老百姓得罪了个遍。结果全国到处闹起义,最后便宜了后来的李唐王朝。本来想当千古一帝,结果成了唐朝崛起的“最强工具人”,这反转剧情,真是让人直呼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