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屠狗行动
作品名称:阴阳符仙 作者:阴阳符仙 发布时间:2025-01-16 09:44:11 字数:4100
其一:敌于暗处隐匿,我于明处暴露,形势险峻。欲解当下难题,唯有雷霆出击,一举将敌人尽数歼灭。故而我方所派遣之人手及实力皆需凌驾于敌方之上,方有胜算;
其二:武者接近之际,彼此气息相互感知。斗皇之境,其感知范围可达三百丈之遥。仅安幕希一人前去,未必能达成全歼之效。若派遣两名斗皇,敌方察觉后定会迅速撤离,以待后续时机;
其三:敌方行事猖獗无忌,竟敢越境掳人,且不惜动用斗皇之力。如此行动,若无定向传送符辅助,即便强如斗皇,亦难以全身而退,离开九州国境。定向传送符是个隐患。
听到这几个难处,张子卿瞬间有了想法。马上默念传音进入照天镜中:“师父,那仙器之镜向世界,我能否施展?”张子卿传音道。
符老微微迟疑,继而反问道:“倘若他人知晓你持有此等重宝,你又该如何应对?”
“便称其为符篆之功效。”张子卿答道。
“你觉得对方会轻信此说?”符老再度追问。
“那我便给他们表演一番,只是唯恐会折损您的仙力。”张子卿面露忧色。
“此间世界元气充沛,仙力之事无需担忧。”符老淡然说道。
正此时,安国公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子卿,开口询问:“先生可有应对良策?”
张子卿佯装为难之色,缓缓说道:“确有一法,只是消耗甚巨,且对受术者要求颇高。”
安国公略作思忖,随即说道:“张先生不妨将方法道出,众人也好一同参详斟酌。”
张子卿:“好吧,这种方法受术者需静处密室之中,不受外界惊扰,封闭眼、耳、鼻、舌、身五感,仅保意识清明,以便我首次燃符施术。待我二次燃符之际,便可将受术者直接传送至战场。待其感知到敌方斗皇气息后,即刻开启五感投入战斗。然此术法需损耗我些许生命力为代价,且在我两次燃符之间隔时间,受术者切不可擅自开启五感,否则不仅会加速我生命力之损耗,更有五成几率致使术法失败。此外,受术者人数越少越佳。”
“此法虽好,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但竟会损耗生命力?具体会损耗几何?”安琪听闻,顿时面露焦急之色,急忙问道。
“大致双掌之数。”张子卿平静地答道。
众人闻之,不禁皆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安琪与安雅异口同声地喊道。
二人对视一眼后,安琪接着说道:“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为了擒获岸田晋三,先生这般牺牲未免太大!大不了我们不出城,耗走他。”
“唉,国公府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过是尽己所能。况且这十年阳寿,我多食用些补品,应是能够补回。耗走对方亦是不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张子卿微笑着说道。
“当真能补回来?”安琪面露疑色。张子卿郑重点头,以示肯定。
“说起补品,国公府中延年益寿之补品不在少数。既有各地进献之珍品,亦有京都赏赐之物,更有官员商贾所赠之礼。若先生为此事而致身心受损,我即刻吩咐下人,今日起便精心熬制补品送至先生房中,定要将先生损耗之寿命弥补回来。”安国公满脸感激地说道。
安幕希神色凝重道:“受术者便定下两名斗皇,算我一个,我定会全力配合。”
“那另一人,便请母亲差遣凤九天前来,此人办事沉稳可靠。此事关乎先生性命,不容有失。”安国公看向安幕希,安幕希微微点头。凤九天乃安国公母亲家族之死士,凭借自身实力逐步晋升至斗皇之境。其无论是实力还是忠诚度,皆无可挑剔。多年来,一直暗中守护着重病缠身的老公爵夫人。
“师父,让他们封闭五感,用镜像世界带走,如此可行吧?”张子卿传音符老。
“嗯,你倒是有些机灵劲儿!”符老夸赞道。
随后张子卿又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篆,将自己的想法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听后,眼前顿时一亮,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书房内众人已将计划细节反复斟酌,安国公最终定论。“此计便称‘屠狗行动’,定要将那些妄图染指我女儿之人斩尽杀绝!”安国公目光冷峻,话语中满是杀气……
次日清晨,张子卿尚在卧榻,因虚弱期未过而未修炼。正酣睡之际,却觉双耳奇痒难耐,伸手挠了几下,转而鼻孔又开始发痒,待要去挖鼻孔时,耳朵再度瘙痒。他猛地惊醒,翻身坐起,薄被滑落一旁。
“啊!登徒子!”安琪和安雅的惊呼声同时响起。只见两人俏脸飞红,以手掩目,似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之事。安雅羞怯转身,疾步出了房间;安琪则手指微张,偷瞧着张子卿那袒露的胸膛,目光从紧实的胸肌移到块状分明的腹肌,又返回胸肌,眼神中透着羞怯与好奇。
此时,院子对面的门扉轻启,安幕希莲步迈出,瞧见从屋内红着脸跑出的安雅,轻声问道:“安雅,你这是怎的了?”
“没,没什么!老大,您何时从军营搬到这院子来了?”安雅岔开话题。
“昨晚搬来的,为了保护他!奇怪,昨天不是告诉你了么?”安幕希看了一眼张子卿的房间。
“我一时忘了。老大我们早饭后走。”安雅忙应道。
“好,那我也准备一番。”说罢,安幕希转身回房,片刻后出了院子。
这边张子卿满心疑惑,暗自思忖:明明在屋内贴了预警符与封印符,这两个丫头是如何进来的?昨晚喝多没贴?他也不急着穿衣,索性在床上盘膝而坐,开口道:“你们闯进我房间,用头发将我弄醒,反倒说我是登徒子,这是何道理?”
安琪听闻,脸上红晕更甚,背过身去,轻声说道:“你昨日说今日一同去凤栖城逛逛,你却还未起身。我只是来唤你起床罢了,你……你还是赶紧穿衣,莫要着凉,我先出去看看早饭送过来没有。”
不多时,三人在张子卿房中用过早饭,常福前来寻张子卿。“镜子可带了?”张子卿问道。常福赶忙递上一面小巧铜镜,张子卿接过,说道,“好,前面带路吧。你俩且稍等我片刻。”言罢,示意常福先行。
跟随常福,二人来到国公府花园的一处假山前。常福伸手按动假山的一块石头,只听一阵轻微响动,假山从中缓缓分开,露出一段向下的阶梯。常福在旁守候,张子卿独自沿着阶梯而下,行至走廊尽头,推开一扇门。屋内空间不大,两个蒲团之上,安幕希与一位老者正闭目盘膝而坐。张子卿进入后,向二人微微点头,轻声道:“可以开始了。”二人闻言,放松身心,旋即封闭了五感,张子卿拿出刚才那面小巧铜镜……
片刻之后,张子卿从屋内走出,此时屋内已空无一人。上到地面张子卿故作神色凝重地对常福叮嘱道:“务必守好此处,切不可让任何人进去打扰里面的人。”常福恭敬应诺。
张子卿回到住所与安琪、安雅一同出国公府,径往闹市区而去。三人一行,走在街中,格外引人注目。张子卿身着一袭粗布麻衣,毛发邋遢随意,仿若一位寻常大叔。安琪和安雅则身着束腰大红裙,妆容精致,本就天生丽质的她们此刻更是美得宛如天仙下凡。在他们身后十丈远处,十位初级斗师紧紧相随护卫。
每到胭脂水粉摊前,金银玉饰店内,安琪和安雅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一会儿拿起这个头饰问张子卿是否好看,一会儿又戴上那个发簪询问他的意见,尽显天真烂漫之态,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其实两人也是刻意招摇。
不多时,张子卿敏锐察觉,在不远处的小巷中,萧殿鹰正鬼鬼祟祟地探头张望。他心中明了,小犬国的人想必就在附近。
马上转身对安琪安雅提议道:“今日天气晴好,不若我们出城游玩,登高望远,如何?”
“好啊好啊,安雅,我们出城吧。”安琪欣然应和。
“好,我也想去城外玩。”安雅随即转头对一名护卫说道,“你回去带两顶轿子来。”
“是。”护卫领命而去。
三人又漫步片刻,便见八个轿夫抬着两顶轿子匆匆赶来。安琪和安雅同坐一顶,张子卿独坐另一顶。斗师们簇拥着轿子,向着城外二十里的平头峰进发。计划中他们一走,这边城卫军便要动手抓小犬国的那些普通人。可是现在这帮城卫军却像没看见一样,准许那群人跟着轿子出城。萧殿鹰见状,心急如焚,本欲招呼弟兄们出城自己动手,却不想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竟多出一张纸条。他不动声色地看过纸条后,招呼属下一同出城,和小犬国众人紧紧跟在轿子后面。
国公府的轿夫皆是些见习斗士,因自身天赋所限,此生无望突破初级斗士。年纪渐长后又无法征战沙场,便以抬轿为生,养家糊口。但他们抬的轿子却比寻常轿子快上许多,不到大半个时辰,便抵达平头峰。
选择平头峰,实乃精心谋划之举。此峰不算太高,峰顶十分宽敞平坦,上山下山唯有一条道路。岸田晋三若想一击得手,便不会给安琪和安雅逃脱之机,而国公府亦是打的这个主意,欲在此地瓮中捉鳖。
小犬国的那些普通人行至峰下,目送两顶轿子上山直到峰顶,其中一人取出一只黑色风筝放飞。萧殿鹰见状,心中暗忖:“国公府果然料事如神。”
风筝升空后,随着一声哨响,躲在暗处的岸田晋三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舞动,快速结出奇异手印。与此同时,隐藏在其他三个方位的三人也如法炮制。十息过后,四人同时双手向上一指,天空瞬间闪过一层深蓝色光芒,而后又恢复平静。一种禁止传送的结界悄然形成。
紧接着,“嘭嘭嘭”十几声闷响传来,轿子周围顿时烟雾弥漫,烟雾中夹杂着草药的气味。几个轿夫不慎吸入烟雾,瞬间瘫软倒地。斗师们迅速反应,围成一圈,将两顶轿子护在中央,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小犬国的武者们一击得手后,并未急于进攻,而是等待着药效发作。张子卿趁此间隙,迅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烟花点燃,烟花腾空而起,在空中炸响,声如惊雷。随后,一张初级隐身符拍在自己身上,在轿子中隐去身形。
“对方在调动增援,动手,速战速决!”岸田晋三大声喊道。十名武者闻声而动,与安国公府的护卫展开激烈拼杀。双方皆是初级斗师,一交手战斗就陷入白热化,但明显安国公府的护卫处于下风,被对方压制得难以分身。岸田晋三与另外两人冲向轿子,两人在两侧护卫,另外结印的三人则从三个不同方向逼近轿子,封锁轿中人可能逃脱的所有路径。
奇怪的是,小犬国的那名斗皇却迟迟未现身。
岸田晋三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哼,哼哼,哼哼。两位小美人儿,是你们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抱你们出来?”说罢,他紧紧盯着轿子,眼中满是期待。然而,等了半晌,轿子内却毫无动静。“小淘气们,莫要想着逃跑。此地已被我们的术法封印,你们的随机传送符已无法使用。”轿子内依旧一片死寂。“不要抱有幻想,萧殿鹰假意报信,就是为了引你们前来。我知道你们山下必定安排人手,但他们还未赶到,而我们早已远走高飞。”轿中依然无人回应。
岸田晋三向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上前,一把掀开轿帘。
空的!
岸田晋三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他的人明明从城里就一直盯着轿子,怎么会没人?他冲到轿子前,死死盯着轿厢,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铁青,又伸手去掀另一顶轿子的帘子,结果也是空无一人!他的脸色由铁青转为青黑,愤怒地转过头,对着国公府的斗师们怒吼道:“杀光他们!”其余五人闻言,立刻加入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