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女如命——13，口头有协议，君子防人之心不可无

　　谁可以想象发生这样的事情，结婚前就有口头的“君子离婚协议”？没有协议财产，没有协议家庭话语权，也没有协议谁说了算。只是娟娟的父亲老鱼磕头下跪带着哭腔打电话求君君和他那个不争气的独生女娟娟结婚，并且口头协议春节后办理离婚手续。这显然不是爱情，而是无奈的没有办法想出来的临时决定。老领导老鱼爱女如命，你爱你自己的独生女，你爱你独生女的一切任性的决定，你害怕独生女有三长两短的意外不测，就拉下脸再三央求，不惜磕头下跪带着哭腔说：不答应就不起来了。
　　有这样娇惯着自己独生女的吗？这是真爱，还是溺爱？到底还有没有底线了？娟娟的这个“私生女”生下来之后，一切不确定的未来，有什么后果真是难以预料。不管怎么说，已经过了五十八岁的老鱼，使用了这么非正常的举动，暂时获得了君君的同情。君君答应了和娟娟办理假结婚证，但他没有忘记老领导老鱼的口头协议——春节后就办理离婚手续。
　　君君打电话说的事情，娟娟母亲就又和娟娟父亲老鱼打电话说了情况。老鱼也没有忘记磕头达成的口头结婚协议，现在已经是春节后了，人家催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娟娟初为人母，迎接众人祝福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马上就去办理离婚，其他人知道了，怎么评说呢？她娟娟是不想叫更多的人知道这事的。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幸福的时光真是太短了，她想延长一些时间继续她的美好时光。
　　知女莫如母。娟娟老妈也看出来了，也想帮助女儿实现延长幸福时间的这个愿望。老鱼也看出来了，但是他知道有口头协议在先，诚信守信还是应该有的，马上和君君打电话是必须的。老鱼打电话接通之后就客气地说：“君君你好。春节期间，我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拜年的，由于忙，就没有打电话。但是，我给你父亲打电话拜年了。他说他的身体挺好的。你找对象的事情，怎么样了？你赶快抓紧时间找对象……”
　　“不要说那么多了，我怎么抓紧时间找对象？你就说什么时间办理离婚手续吧？”君君打断领导老鱼的话。
　　“你婶和娟娟先回来的，娟娟和孩子这几天又感冒了，我今天才赶回来，火车还晚点了，刚进家门，你婶……”
　　“你不要说那么多理由了……”君君又一次打断名义上的老“岳父”老鱼的话。
　　“反正你现在还没有找到对象，你就先谈着对象，到五一之后再来办理手续吧。”电话里边传来的这话，是娟娟母亲说的，君君是可以听出来的，就不高兴地说：“春节前，你们说春节后，现在又说等到五一后，过了五一，你们是不是还想推迟到国庆后，你们是不想办理离婚了吗？你们还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呀？”
　　“谁说不想办理离婚了？你一周之后来吧，买好火车票发短消息给我，我去接你。”领导老鱼的话还是有作用的，其他人不说话了，其他人就是娟娟和她的母亲，还有一个是娟娟的女儿。她现在才几个月，只会哭几声，还不会说话的，娟娟背后的那个男人，过去就没有露面和君君说话，现在即使他就在娟娟的身边，他能说什么话呢？
　　君君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去找娟娟的家门，虽然办理结婚证的时候去过一次，有一点儿印象，但那一次是领导老鱼到火车站来接走的，中间曾转换了几次公交车、地铁，现在早已记不清了。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他想这几个月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老领导说了再等一周，那就再耐心等一周吧。不过他有时候还会想，这一周时间还会有什么变化吗？他们还要找借口反悔吗？如果反悔了，怎么办？君君在这一周时间里是焦急地等待着，但是也时不时想一想今后自己的美好生活。
　　娟娟在这一周时间真的没有闲着，她忙着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到派出所户籍室上户口。
　　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医院的出生证明……这一些手续齐全，很快就办理完了。
　　娟娟自己准备好一份儿对自己十分有利的“离婚协议书”。娟娟是一个离过一次婚的女人，她有现成的离婚协议了，那是她和第一任丈夫季军办理的“离婚协议书”。
　　但是这一次离婚协议的情况，是有一些不同的。娟娟那一次离婚，没有孩子，有共同财产；这一次和君君办理离婚协议，没有共同财产，反而多了一个女儿。
　　谁起草离婚协议，首先想的是对自己有利，所以娟娟不会说她的父亲带着哭腔下跪磕头求君君办理的是假结婚证的，也不会说结婚之前有口头协议“春节后离婚”的，更不会说她娟娟结婚之前就和其他男人非法同居怀孕了，更不会说这个女孩子和君君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的……
　　经过几天的辛苦思考，就有了一份“霸王条款”的离婚协议书，一切准备就绪，专门等着君君来家签字画押的。
　　时间是公平的，不会因为娟娟想延长而变得长一些，也不会因为君君想赶快离婚就变短一些。一周时间如期过去了。
　　君君买好了火车票，发了短信息。娟娟老爸老鱼也回了短信息。
　　君君乘坐火车如期来到了省会城市，火车没有晚点。君君走下火车来到了火车站出站口，他冷静地走出来，就看到了心里很讨厌的领导老鱼，他已经在那里站着看过来了。
　　“走吧。”
　　“好。”这样简单的对话后，君君就跟着领导老鱼坐上了地铁，之后又转换了公交车，半个多小时，他们就到了娟娟的家门口。
　　老领导老鱼抬手按了一下门铃，娟娟母亲就热情地打开房门。
　　“饭已经准备好了，来吃饭吧。”
　　君君不开心的表情，真是没有胃口吃饭的，但是他还是简单吃了几口。老鱼吃饭的胃口看起来真不错，十几分钟就吃完了。这时娟娟母亲故作轻松地说：
　　“君君，先坐沙发上休息一会，咱们一会儿去办理手续。你先看一下协议吧。”
　　君君刚坐沙发上，一抬起头，就看到娟娟已经拿着离婚协议丢在茶几上，算是给了他。娟娟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回卧室了。
　　君君一看，就不开心了。
　　离婚协议书上说“没有共同财产”。这是真的，的确没有共同财产，老领导说的就是办一个“假结婚证”，也没有共同出资购买什么东西，真不能算是有共同财产的。
　　离婚协议书上说“没有共同债务”。这也是真的，没有办理酒席，没有在银行贷款投资，没有欠谁的钱，真是没有共同债务的。
　　离婚协议书上说“婚后共育一女，归女方抚养”。君君看到这一条就非常意外了，什么是共育一女？这一个孩子和我君君有一毛钱的关系吗？领导老鱼过去就没有说过这一个问题的。
　　离婚协议上说“娟娟名下有一套两室两厅的住房，是娟娟婚前自己购买的，归女方所有”。你说这一套房子，是什么意思？是害怕我向你要房子吗？我会算计、贪图你的房子吗？我是看上你的房子，才和你这样的人办理的结婚证？如果这样，婚前就应该房产证加名进行公证吧？你父亲再三求我，不是最后一次打电话带着哭腔说：不答应，就磕头下跪不起来了，我会和你办理这一个结婚证吗？影响我几个月没有好心情找对象，盼着早一点办理离婚手续，去寻找自己未来的幸福伴侣，谁知道却等来这样的“霸王条款”，太让人生气了。
　　君君心里生气，但还是比较冷静的。他想自然是协议，就应该有增加、减少的条款。于是就思考了片刻，平静地说：“把婚后共育一女孩子这一条，去掉吧。”
　　“结婚前，不是给你说过吗？”娟娟父亲老鱼提醒君君。君君一听就不高兴了，说：“结婚前，你说过孩子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办理结婚证……”娟娟父亲老鱼不开心地说。
　　“办理结婚证之前，你说的过几个月就办理协议离婚。协议离婚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你这一条的！”君君提高了声音。
　　娟娟父亲老鱼沉默了，娟娟母亲说：“小一点声音，吵什么架？关好门窗，丢人不丢人？”
　　娟娟走出卧室马上就马上关好了房门防盗门，他们一家人配合得很默契的。君君就感到这时已经很无助了，就好像是唐僧被抓进了白骨精的洞府，唐僧有三个好徒弟，孙悟空火眼金睛，如意金箍棒能大能小，猪八戒的铁筢子也是挺厉害的。但是君君不是唐僧，也没有像孙悟空、猪八戒那样有本领的徒弟，就是像沙和尚这样的小徒弟也没有一个。君君知道蒋介石在西安临潼华清池被张学良、杨虎城控制了，不能脱身，只能签字了。那么现在的自己不答应霸王条款能顺利地脱身吗？
　　“你现在不签字，等几个月你还得签字。你不想离婚，门都没有，你必须向前走！”
　　此一时彼一时，老鱼已经不是再三哀求、打电话哭着说磕头下跪的时候了，现在可以说已经是霸气十足、凶相毕露了。
　　君君想：老鱼也是有三十多年军龄的老军人，也知道“西安事变”的详细情况。君君又想到了《西游记》里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白骨精就曾经变成一个老头儿、变成一个老太婆、变成一个少女的。说不定这个老鱼就是白骨精变成的，娟娟母亲也是白骨精变成的，娟娟也是白骨精修炼多少年拿上硕士研究生文凭的现代小妖精。更让君君担心的是那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也就是娟娟亲生女儿的父亲，他是什么人品？说不定他现在就藏在娟娟的卧室里边，他是什么背景，他有多少狐朋狗友？如果不同意“霸王条款”，接下来就可能吵架打架，吃亏的会是谁？流血流泪伤筋动骨，万一不小心出了人命，杀人偿命，过失伤人也是要被判刑的，这一些可能发生的怪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沉默，有的人在沉默中死去，有的人却在沉默中升华。短短几分钟的沉默，君君冷静多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君低沉地说一句：“好吧，马上办离婚去。”
　　娟娟一家四口，早已分工好了。娟娟不去是不行的，她是离婚的当事人，必须去；娟娟的母亲需要在家照顾“娟娟的女儿”，尽一个外婆的责任，看门护院；娟娟的父亲老鱼，是介绍人、保镖、领导、老岳父，多重角色于一身，不去现场，他是不会放心的，万一中途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带着孩子去办理离婚的人虽然有，但是娟娟不想带着孩子去，孩子太小了，路上也是很不方便的，只好留在家里让老母亲照顾了。
　　君君没有带多少东西，马上站立起来准备去婚姻登记处。娟娟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复印件、照片、手续原件。娟娟的父亲老鱼背了一个包，里边是什么，君君不知道，也没有想去检查。君君想，自己现在不反悔，估计是不需要打架的。
　　娟娟是很会享受的年轻人，她是不去挤公交车的，她在路边伸手打了一下，停下了一辆出租车。他们一行三人，坐上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就来到了婚姻登记处，就是他们几个月之前，他们曾经来办理结婚证的地方。
　　婚姻自主、恋爱自由，结婚自愿，离婚自由。但是有几个像他们这样“闪婚闪离”的吗？几个月的变化，孕妇准妈妈已经生产了，变成了年轻的少妇、孩子妈妈，奉子成婚？产期出轨？孕期分居？哺乳期离婚？许多不了解情况的人会说：这现在的人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
　　君君和娟娟像是两个陌路人，君君和他的老领导，也就是他现在名义上的“岳父”老鱼，也好像是两个陌生的路人。
　　君君在婚姻登记处大楼刚走上楼梯的时候，就收到了一个短信息：
　　【赠路人】亲爱的路人，你我擦肩而过的缘分。可知，在夜色珊斓的街头，我将你忆起？只是生活的一个片段，醉过的街景，让我流连忘返。或许今后再无交集，独自徘徊在暮色，依然保持当时遇见的那种心情。无论随机还是偶然，人生或许初见，当时只是路过，我们分别成为了陌生人。午夜想起了阕歌，如天籁之音；往事如昔，都成为了回忆的印象……
　　君君看了看，就知道是娟娟的闺蜜玲玲发给他的。这说明什么呢？和娟娟的闺蜜玲玲，也是应该算是路人吧。
　　君君想：无论什么陌路人，一旦有了恩怨，就会变成仇人或恩人了。现在必须和娟娟尽快办理离婚手续，即使有什么想不到的麻烦事情，也只能留待今后再说吧。
　　君君、娟娟和老鱼一行三人，一起到了婚姻登记处，娟娟拿出来准备好的离婚需要的手续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是一位大姐，看了看，白了娟娟一眼，说：“结婚半年不到，孩子才三个月就离婚？不想让孩子得到父爱吗？你们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急急忙忙离婚后想干什么？”
　　娟娟说：“我们协议好了，双方是自愿的，不能离婚？”
　　婚姻登记处大姐说：“你们协议好了？你们考虑孩子的感受吗？”
　　大姐又看了君君一眼，君君一脸不开心的表情，始终没有说什么话。君君也想不清楚说什么话，他想把离婚协议中“婚后共育一女归女方抚养”去掉，老鱼当时就暴跳如雷，现在如果说孩子不是他的了，老鱼会不会马上就会来拼命？老鱼的独生女娟娟会不会马上跳楼？这个私生女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是黑社会老大，还是司法系统的黑社会保护伞，还是林冲妻子遭遇的“高衙内”关系网？
　　大姐是过来人，见到来这里办结婚、离婚的人多了，感到君君是值得同情的人。一个外地小县城来的人，来大城市找一个对象不容易的，自然已经找到对象了，如今夫妻两个又有了孩子，就应该好好过日子的，为什么离婚？一看离婚协议书：房子是女方婚前购买的财产，归女方所有，女孩子归女方，看起来君君是净身出户的，但是君君让人看着又不像是流里流气的大款，或者在外包养小三的权贵人物。这是男方在下决心坚决离婚吗？估计不是的。那么，女方拿着离婚协议、户口本、身份证、照片等手续，男方就是被动、被迫的了。
　　大姐不知道君君遭遇的特殊情况，也不知道君君现在正在想什么和担心什么？也不知道娟娟的孩子和君君有没有关系，娟娟的孩子亲生父亲是黑社会老大，是高官要员或者是黑社会的保护伞什么样的人。
　　大姐只是看着他们两个站着没有马上要离开的意思，就说：“来我们这里都是男女双方自愿结婚的、协议离婚的，现在你们是协议离婚，有一个规定文件，孩子太小了不行，等孩子满一周岁的时候，你们才能再来协议离婚的。你们的孩子现在还不满一周岁，所以今天就不能给你们办理协议离婚手续了。如果你们想早一点离婚的话，那你们就去法院起诉离婚，请律师打官司吧。”
　　君君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文件规定，真是白来一趟，太无语了。
　　娟娟也没有反对，她的母亲曾经想晚几个月办理协议离婚，这个说法正好名正言顺地满足了她的拖延离婚的想法，于是她就开口说：“好吧，我们去法院咨询一下，看看怎么办。”
　　君君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就跟着娟娟走了出来，娟娟和她的父亲耳语之后，就说：“我上班忙，还有一件急事。”
　　娟娟没有和君君打招呼扭头就走了。
　　君君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就给老领导老鱼说：“去法院吧。他们工作人员说，想早一点离婚，就去法院起诉离婚打官司吧。”
　　老鱼刚才听了娟娟的话，现在又听了君君的这话，就说：“法院就在附近，你就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一下法官，看看我们怎么办更好一点……”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他老鱼是不想叫君君和他一起去法院咨询问题的，也不想叫君君听法官和他的谈话内容的，他要封锁消息，目的是不想让君君知道法官的免费法律普及知识，更不想让君君在法院的法官面前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或者离婚协议去掉“婚后共育一女归女方抚养”等不利于娟娟的话。
　　君君好像是一个孤单的上了贼船的人，他也不想和这个名义上的老“岳父”有太多的接触，坐火车几个小时也是很累的，他也想自己独处思考一下这个麻烦事情，就在路边公交车的站牌凳子上坐着，等老鱼去法院咨询的结果，也在思考着自己今后的未来可能会遇到的更多的麻烦事。
　　一会儿老鱼就回来了，给君君说：“想早点儿离婚，去法院也是很麻烦的，现在天也早不了，今天不行了，你回去尽快抓紧时间找对象，我们在这边再想一想其他的办法。”
　　君君跟着领导老鱼来到了他家里，娟娟母亲已经做好饭了。君君没有心情吃饭，但是老鱼吃了饭，君君也是简单吃了一些饭。娟娟母亲就给了君君一个信封，说：“本来想的是，现在办理离婚手续很顺利的，没有想到有这样的麻烦事了，那就等一等再说吧。这是2000元钱，你拿着吧。”
　　君君摇头叹息，说：“我拿这2000元钱，干什么？赶快想办法办理离婚手续才是目的。”
　　老鱼离开客厅嘀咕了一句话，君君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娟娟的母亲说：“你现在说什么，也是白说了。君君先回去，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君君很无奈地叹气，娟娟母亲硬给了君君那一个装有2000元的信封。君君只好收下了2000元钱。这算是什么呢？封口费？还是精神补偿费？君君心里真是有老大不高兴的怨气，老鱼就陪着君君又坐公交车、换地铁去火车站，买了车票，送君君到了火车站。他看出来君君心里是十分生气的，于是他就安慰君君说：“男人吗，要主动一点，找对象要积极一些，我们过去一直给你操心介绍对象，你回去抓紧时间找对象，谈得差不多了，娟娟这一个事情，我负责给你的对象解释清楚，咱们就实话实说，孩子不是你的，你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说明白了，你就是有了一个假结婚证。现在离婚的男人也是很多的，你离婚之后，想找对象也是很容易的……”
　　老鱼语无伦次地说着，领导老鱼好像也是无可奈何，原因就是因为独生女娟娟太任性，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生下了一个引起麻烦的“私生女”，不看僧面看佛面，老领导害怕独生女有三长两短的意外发生，有什么办法呢？君君也不想在们这里停留太长时间了，于是就坐上火车回家来了。
　　君君回来之后，经人介绍就找了一个对象，这是一个派出所的民警。女民警很高兴的样子，一日无意之中就在网上查到了君君的结婚信息记录，并且现在还没有离婚呢。你还没有离婚，为什么又来谈对象？太奇葩了吧。
　　女民警也不吵架，马上就不理君君了。君君莫名其妙了，他还不知道女民警查阅到他和娟娟领取结婚证的这一回事。
　　介绍人给君君说了：“是不是你在大城市的爱人太霸气，你想离婚？女方冷暴力、不离婚，你就来以单身名义寻刺激找对象解闷？你还想骗女民警？你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吧？”
　　君君只好实话实说：“娟娟是我在部队上领导的独生女，她被前夫毒打几次，离婚了。后来领导就想当我的老岳父，来和我商量，叫我和娟娟谈对象，还有几个领导也来拉郎配，叫我和娟娟先结婚，再培养感情。我感到娟娟很可怜，领导四次求我，最后一次，带着哭腔说要下跪磕头求我。我没有办法，就答应了，就先领了一个结婚证，想培养一下感情。领过结婚证之后，感到娟娟这一个独生女，娇生惯养长大的、任性、自以为是、霸气霸道，自己对领导的独生女娟娟是同情，不是爱情，所以就想办理离婚。娟娟也同意离婚，结果没有想到被婚姻登记处的人给挡住了，工作人员不同意马上离婚，说：想早一点离婚，就去法院吧。娟娟的父亲，去法院咨询，法院说：先调解一次。娟娟的父亲，不想耽误我的婚姻大事，就叫我先谈朋友。所以，就有了这一次谈对象。”
　　过去男女双方离婚，需要先后经过多次调解，男女双方的亲戚、领导、居委会、村民委员会都来调解，有的几年不能离婚的。现在和过去比，虽然说方便多了，一般情况下调解一次就可以了。有的离婚已经几年了，单位领导还不知道；有的结婚了，不摆酒席，被举报了，以为是包二奶，其实是名正言顺的换老婆、正常二婚的，结果闹出了笑话。
　　女民警也算是理解了君君的处境，她心里想：看起来君君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人吧。介绍人安慰说：“咱们那就等他君君几个月时间，看看她什么时间办理离婚手续之后再说吧。”
　　介绍人给君君说：“人家女方也理解你的处境，老领导的独生女，也是有难处的，老领导说不定还会给你介绍更合适的对象，比女民警更好的条件。你也不能太让老领导难过了，你就等一等，看看你们是继续在一起，还是几个月之后就离婚。这事是人的感情问题，有的离婚之后，还复婚呢，有的没有缘分了，结婚了还会离婚呢……”
　　君君听了介绍人的话，也没有什么毛病可挑的，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那就继续耐心地等几个月时间，办好离婚手续之后再说这一段缘分吧。